尺度需要把控,可系统对肢体接触程度的要求一次比一次高,按照这个进度,他猴年马月,才能偷光黎明的物资?
“你愿意和首领接触一下吗?”时谏突然出声,他道,“不需要进行特别的肢体接触,只需要让我看看首领对你的态度即可。”
“首领的四肢皆被链条束缚,您放心,他没办法伤害到您。”
虞藻害怕赫临,但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先点头。
铁笼大门打开后,赫临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尤其是在看到,虞藻在一步步朝他走来时,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狼脸展现出显而易见的欣喜之态。
虞藻身边左右各有一人保护,他忐忑地看看林泊越、再看看韩金佑,最终,又大着胆子上前一步。
穿着草鞋的白足,足背光裸,无声踩在赫临爪边。
几乎是下一秒,赫临的尾巴便盘曲而来,小心翼翼缠住虞藻的脚踝。
见虞藻没有躲闪,而是低头睁大眼睛好奇地看,赫临才大着胆子,将狼脸埋在虞藻的足背蹭。
四面八方的仪器数据波动。
方才还在显示“红色”的图标瞬间降为橙色,部分已经转为了绿色,而一些远超正常数值的数据正在持续稳定地下降。
这一切,只是因为虞藻靠近了赫临,又让赫临蹭了蹭脚。
这点微不足道的接触,竟能缓解狼王的发情期。
时谏喃喃道:“这不对劲……”
这根本不可能。
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现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无所谓态度。
虞藻任由赫临蹭着他的腿,粗硬的毛发扎在他的小腿,蹭出一片片粉潮。
偶尔,虞藻会哼哼两声:“好痒,你不准蹭了。”
赫临会很委屈地“呜”一声,虞藻又有些心软了,他毕竟也养过宠物,现在的赫临就很像他养过的狗狗。
虽然这是一只体型惊人庞大的狗狗。
“好吧,你蹭吧。”虞藻又冷着小脸说,“但是不准舔喔。”
如同获得恩赐与奖赏,赫临以狼王的兽形,匍匐在一双白足边上,可尽管是趴着的姿势,他依然很高,故而只要随便抬脸蹭一蹭,鼻尖都会将那块小小的兽皮拱得翘起。
他克制又贪婪地嗅着,想要获取更多更浓郁的甜香,却不敢肆意妄为,只敢悄悄拿鼻尖去顶开那块兽皮。
嫣红的腿根在兽皮下若隐若现,连带雪白布料兜着的皮肤,都变得如此扎眼。
本意是保护虞藻的韩金佑与林泊越,在看到这一幕,特别是看到那双纤白而富有肉感的大腿、缓慢地颤颤时,心头产生出一股莫名的热意。
美人与野兽。
还是如此貌美的美人。
虞藻只被蹭了一会儿,便被带出铁笼。
他以为终于能歇着了,却对上一众复杂的面庞。
他莫名其妙,为什么他们这么大惊小怪?
时谏还在不断重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简单的肢体接触,竟然能缓解狼王的发情期。”
虞藻没有听懂,他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可能呀?”
时谏深深地望了过来:“因为我们兽人的发情期,都很难熬。”
“我们的进化让我们能够获得兽类的敏锐程度,同样也拥有兽类的发情期。且因为五感进化,发情期对我们的影响更大。进入发情期的兽人,会更加痛苦难熬,简而言之——”时谏顿了顿,换了种更加通俗易懂的说法,“我们会发了疯般想要交配。”
虞藻倒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他呆了呆,下意识问道:“那你们之前是怎么忍过来的?”
虞藻记得,黎明组织里都是一群年轻力壮的糙汉,他们看起来不像有配偶的样子呀?
“末世刚刚到来,我们进化的时间不长,进入发情期的人不多。”时谏道,“赫临是第二个。第一个进入发情期的成员,他因为一直忍不住想要交配、却要誓死守住处男的尊严,所以选择自杀了。”
虞藻:“??”
自杀?
虞藻第一时间,竟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受不了发情期、因为想要交配,但是又想守住处男的身体,所以自杀?
“那、那他还挺贞洁烈男的……”半晌,虞藻才憋住这样一句话。
其余几人皆对这种做法保持赞同。
林泊越说:“一些野兽天生喜淫,但我们组织一直秉承洁身自好的原则,我们一直认为,如果一个男人连身体都守不住,更没办法成就大业。”
他看向虞藻,说,“我还是处男。”
虞藻:“……嗯嗯嗯。”
告诉他这个做什么?
韩金佑趁机表现自己:“这话说的没错。所以我很敬重那位兄弟,宁愿自杀也要守住清白,实在是我们组织的榜样。我们组织就需要这种精英人才,要是被欲望驱使,就随便找人交配,跟种猪有什么区别?我们组织不需要这种废物。”
“哦对了。”他又不经意地看向虞藻,着重强调,“我也是处男。”
虞藻:“……”
他也没有很想知道……
虞藻被两个肌肉精悍壮硕的男人围住,他被夹在中间,双膝并拢、讷讷点头的模样,瞧起来可怜又可爱。
看出他的无助,时谏将他带了出来,又丢下一句冷嘲的言语:“处男在黎明遍地都是。”
疑似阴阳怪气的声音,似是在嘲讽韩金佑和林泊越,这没什么好炫耀的。
因为时谏他也是处男。
时谏低头看向虞藻:“你没有异能是吗?”
从被二人夹在中间,变成被三人夹在中央。虞藻尴尬地揪了揪兽皮,慢吞吞点了点脑袋。
“那更不应该……”时谏此刻像是一个遇到课题难题的学者,百思不得其解,“这与过往数据完全相悖。”
迄今为止,黎明组织只有两个成员发过情,第一个组织因无法忍受难熬的发情期,选择自我了断。
他生前也留下了不少数据样本,以供时谏参考,并为接下来随时可能到来的发情期做准备。
方才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时谏的研究。
林泊越却道:“刚刚你的体温很热,像发烧了。”
可虞藻确定他没有发烧,他的“热”,只是对体凉的林泊越而言。
时谏看向虞藻:“是这样吗?”
虞藻胡乱点了点头。
时谏恍然:“也许你进化了。而你的异能,可能与治愈系有关,又或是会释放安抚信息?”
“所以你一靠近,首领就会安静下来。”他顿了顿,目光隐晦地看向虞藻的锁骨,“所以你身上才会那么香。”
虞藻本来想反驳,他本来就很香,和异能没有关系。
因为他是一个讲卫生的小男孩,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他真有别的异能呢?
时谏弯腰低头,将面庞凑得更近了,他紧紧盯住虞藻的脸,又看向那濡湿的、散发香气的红润唇瓣。
他的神志短暂眩晕,竟有片刻的恍惚。他又说,“你的异能会是魅惑吗?”
浓密卷翘的长睫微微晃动,虞藻翘起眼尾,不太理解地“嗯?”了一声。
“持续不断产生吸引力。”时谏又说,“会让人不自觉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虞藻眉心微蹙,还有这样的异能吗?
【没有。你只有一个异能,就是空间储藏。】0926否决了第二个异能的可能性。
没有觉醒第二个异能,虞藻有点不开心,他又抱着最后一丝希冀:“说不定有呢?不然的话,时谏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可是专业的医生。”
【我也是专业的系统。】0926觉得时谏可笑极了,【他自己想看你,还不承认,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被异能魅惑。】
【真会装。】
“魅惑不至于,他天生长得漂亮。”林泊越也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治愈系倒是有可能。和他待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很舒服,好像连呼吸都会轻盈很多。”
韩金佑表示赞同:“我也是,我特别想靠近夫人。当我靠近夫人,我的心情很好,比在草原上奔跑还要快乐。”
时谏也有同样的感觉。
“有办法测试一下吗?”林泊越道,“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
当然有。
时谏看向虞藻,礼貌而又绅士地询问:“我们可以做个小实验吗?”
虞藻谨慎又小心地掀起眼帘,这也让他多出一份怯生生的意味。
“会痛吗?”他看了一眼四周复杂的仪器,以及束缚住赫临的锁链。他小小声说,“我很怕痛的……”
“不会让您痛。”时谏低声言语。
虞藻看了眼林泊越,慢吞吞点头:“不痛就可以。”
得到允许,时谏从一旁取来手术刀,将手与手术刀皆清洗消毒过后,他不假思索地在掌心里划了一道。
血痕自掌心间出现,且源源不断朝外溢血。
伤口不大——时谏担心伤口太深会吓着虞藻,于是只划了小小一道。
“如果您拥有治愈系的异能,那么,您一定能通过一些方式缓解我的伤势。”
“比如舔舐。”时谏道,“我知道其他组织有一个治愈系的异能者,治愈伤口时需要用体液。唾液、鲜血都可以。”
既然虞藻怕痛,那么鲜血肯定是不行的,况且虞藻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能用鲜血给时谏疗伤。
那么唯一剩下的,只有口水了。
虞藻用双手捧住时谏的手,微微低头、鼻尖皱起,严肃又认真地嗅着时谏的掌心,似是在检查,时谏有没有把手洗干净。
等到确认对方的卫生条件做得还不错,他才慢吞吞地伸出嫣红湿润的舌尖,轻轻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