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虞藻能回应的只有破碎的哭腔:“呜呜……”
看到虞藻流眼泪,赫临一边走神,一边焦急地发出兽鸣作为安抚与回应。
谁料他的回应让虞藻哭叫得更大声,地面的水渍也愈发旺盛。
赫临使劲全身解数,努力爬到铁笼边缘,然而这个举动,除了让他占据最佳观赏位后,再无其它作用。
注射的药剂剂量太大,他能够用意志力苏醒,已是极其不易。
赫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地面扩散开一片丰沛的水痕,看着他的小伴侣被他亲哥磨着小嘴巴亲,看着他的小伴侣崩溃地哭叫,哭声又被堵了回去,细小唇缝被磨得熟红发肿,却还要继续遭受过分的对待。
他焦躁地发出警告的兽鸣,拼命将爪子伸出去,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阵晶亮痕迹,逐渐从前方,缓缓淌进铁笼内。
浓香变得愈发明显,赫临一低头,便看到他的狼尾被瞬间濡湿,原本华丽如绸缎般顺滑的毛发,如今被弄得湿漉漉。
赫临怔怔看向远方,看着自腿心不断滴落的汗水,他下意识将狼兽抬高,像是要张嘴接。
温热的流水浸透尾巴的那一刻,他竟感到浑身过电般的酥麻感。
触感与视觉的叠加,让赫临产生一种诡异的、身临其境的参与感。
甚至会恍惚地产生一种幻觉。
目前抱着虞藻的男人,不是别人。
而是他自己。
虞藻断断续续念叨着“赫临”的行为,让林泊越嫉妒得要发狂。
林泊越极其受伤,都这种时候了,虞藻还心心念念着赫临?
难道虞藻把他当成赫临了?他现在只是赫临的替代品?只是取悦虞藻的工具?
林泊越看向铁笼内的灰狼,眼眸产生浓烈的杀意。
可看到虞藻哭,这抹杀意被顷刻抚平。
哪怕林泊越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每当他看到虞藻,都会产生新的感慨。
他弟媳真是漂亮。
林泊越忽然抓紧虞藻的膝盖,恶作剧般,将虞藻故意往上抛。
陡然传来的失重感让虞藻眼睫高翘,又因为自身重力重重坐了回去。
他脸蛋登时空白一瞬,一截小舌头无意识从湿红的唇缝间吐出,已然是一脸迷糊了。
“好、好高……”
赫临看得充血,爪子搭在铁笼上,痴痴看着一脸恍惚的虞藻。
流进笼子内的水被他的毛发吸干了,他看着一些水花溅到地面,想伸出脑袋去舔干净,却怎么都够不到。
赫临委屈地发出一道呜咽,希望能引起虞藻的注意力。
虞藻怔怔地偏过头,竟真看了过去。
盛满泪意的眼睛,已然像丢了魂。他没什么意识地问:“怎、怎么了?”
“发情期的狼,脑子又傻了。”林泊越讥诮道,“谁知道他这种废物在想什么。”
虞藻:“……”
好真实,但好恶毒的评价。
待虞藻休息得差不多,林泊越又开始将虞藻的小身板往上抛。
林泊越重复多次,也正是因为这个意外,其中一个深色,好像在不经意间,稍微冒进了一个头。
浓重的深色,在嫣红的艳色间,缓缓消失了一节。
在林泊越想要离开时,竟还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纠缠与挽留。
迎面传来温热的包裹感让他头皮蓦地发麻,下颌线在刹那收紧,眉眼紧绷着,像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唔——”
虞藻崩溃地大哭。
他完全忍受不了,他真的要疯了。
他的脸皮本就很薄,而那双幽绿兽瞳一直看着他,如影如随地缠着他,甚至还张开嘴巴、似是想隔空接着什么。
这一幕太怪异。
完全超出虞藻的接受范围。
冰冰凉凉的触感洒在熟红的缝隙间,虞藻被凉了个正着,他仰起头,在林泊越下巴处一通乱咬,留下一个血淋淋的齿痕。
林泊越任由他咬,甚至还会配合地低头,让虞藻咬得更加轻松。
“好会咬……”下巴再次被咬紧。他停顿片刻,叠加的痛让他重重喘了口气,“咬得这么紧。”
虞藻已完全听不清林泊越在说什么了。
粉白湿润的面庞保持呆滞走神的状态,在方才那口重咬后,他重新依偎进林泊越的怀里,像个可以被随意摆弄的、坏了的洋娃娃。
粉玉高高翘起,又在半空中滑出一道晶亮的弧度。
淅淅沥沥落满了地。
……
基地角落,负责守夜的糙汉们,围着篝火闲聊。
“林泊越看起来高冷正直,实际上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趁亲弟弟脑子坏了,爬上弟媳的床。”此人厉声唾骂,眼中却无法遮掩地,露出几抹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艳羡。
一旁较为年轻的男人气急败坏道:“不可能,夫人绝对不喜欢这种装逼男。这种表里不一的男人心机比什么都深,而且林泊越他那兽形,我都懒得说。夫人那么一丁点儿大,怎么可能吃得下?”
他们十分赞同。
哪怕是组织内排名前几的强者,也配不上他们貌美清纯的夫人。
“反正首领已经傻了,要是夫人能纳几个男宠就好了……”不知道是谁先开了这个头,惹来一片赞同声。
韩金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林泊越他之前不是说要换首领?可他突然改口,准备支持赫临继续作为首领。有他的拥护,如果有人想要获得首领的位置,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而林泊越是组织内排名前几的强者,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
“他和赫临的关系又不好。他之所以这样,一看就是我们可怜的夫人让他帮忙。”有人痛心疾首道,“真不知道夫人被逼着给出了什么报酬……”
“林泊越护着夫人那态度,跟看家狗一样。”有人接话,“夫人多看我们两眼他都要说,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又善妒的男人?一看就没有大家风范。”
韩金佑本来心情就不好,因为同伴的一番话,情绪跌入谷底。
林泊越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帮赫临。
必然是赫临的伴侣付出了什么代价。
说不定林泊越跟虞藻说,他帮赫临一天,虞藻就要给他亲一次。要是打败了一个挑战者,虞藻就得给出更多的奖励。
可怜的虞藻,要为了丈夫委曲求全,委身大伯哥。
韩金佑暗暗握紧拳头,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如果他再强大一些,这件好事,是不是能落在他头上?
“好香啊。”正在加柴火的一位糙汉,忽的目光敏锐地望向某一方向,“怎么会这么香?我还以为夫人过来了。”
“确实好香……”
夜晚的草原空气清新湿润,然而此刻,却混入许些甜腻柔软的香。
很熟悉。这是虞藻身上的味道。
却又有些不一样。
似乎比他们平日里闻到的更加浓郁,带着点上扬弧度,像是一把挠人心痒的羽毛,让人浑身躁动。
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夫人会让林泊越亲嘴吗?”
“会让林泊越抱他吗?会允许林泊越上他的床吗?”
没有得到答复的此人,充满恶意道,“小三真恶心”
韩金佑听不下去。
他本来就郁闷,越是听这群人讨论,他心情愈发郁结。
算了,去看看夫人正在做什么吧。
不知道夫人睡着了没有。
韩金佑起身前往虞藻的帐篷,却看到帐篷内一片黑暗,他屏息凝神,将耳朵贴上偷听许久,却不曾听见什么动静。
连呼吸声都没有。
一旁的草丛传来嘶嘶的声音,韩金佑顺着声音来源走去,他这才发现,在关押赫临的帐篷附近,一只黑蟒在地面卷成一团麻花状。
想要进帐篷,却不敢进,只能在帐篷边缘扭扭蹭蹭。又吐出一截细长猩红的蛇信,不知道在舔舐什么。
什么情况?
韩金佑走近一步,忽的听见突兀的声音。
清晰的水声,在静谧的夜晚,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鬼使神差地,韩金佑再度靠近。
帐篷内开了盏小灯,在昏黄朦胧的光线下,他可以清晰看到两个相贴的身影。
二者体型差与身高差惊人,尽管是被抱着的,依然能看出,后方男人比怀中的小男生,大了一圈不止。
隐隐约约间,韩金佑看到一条绷得很紧的长腿,足尖正踮起踩在男人的鞋面上。
双手哆哆嗦嗦撑在帐篷上,印出两个小巧的掌印。
听着近距离的声音,韩金佑瞬间明白,帐篷内的二人是谁。
一阵热意涌上喉咙口,他艰难地滚动喉结。
也正是在他走神的下一秒,虞藻像是站不稳了似的,一下子扑了上来,幸好一条手臂及时搂过,没能让他摔倒。
帐篷勾勒出虞藻的身形,以及粉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