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部落当祭司 第115章

厉在一旁解围:“瑶姨,我是想等部落稳定之后再领婚契。念他总说延越不能一直是一个部落,未来要建国的,我等着建国之后将婚事和建国的消息一起昭告天下,您看可以吗?”

瑶听了这话,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既然如此,你们两人的事便自己做主,只要记得彼此相互扶持,相互包容。”

“瑶姨,我会的。”

“阿娅,你就放心吧。”

知道祭司和首领回来了,鹤赶忙从一摞图纸中爬出来,回到府中拜见。不过说是拜见,更像是诉苦来的。

“祭司,你看雁都去了庆安城,我也想出去历练历练。”

常念一脸无语,“你堂堂工部尚书,需要去哪里历练?”

鹤不以为意,“听说黎安城水系较其他郡城都复杂,我想去黎安城参与建设。”

“水系复杂,自然会有底下人将图纸送回来,你在主城一样能参与建设。”常念反驳。

比起其他人,鹤和雁与常念是不同的,尤其是鹤这种全部心思都放在研究上的,说话自然更直白一些。

“祭司这话就不对了,就算是看图也没有实地考察来得更为详实,我觉得想要做好水系规划和其他建设的辅助,还是要去一趟黎安城的好。”

最后还是厉在一旁,帮着说话,常念才松口:“去可以,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回主城述职。”

黎安城安全不比平昌城,常念叫了几个身手好且信得过的人,吩咐他们贴身护卫才算放心。

终于得到了外出历练的机会,鹤高兴的谢过首领和祭司,便又回去钻研那一堆的图纸了。

晚上常念好好泡了个澡解乏,虽说是坐的马车回来的,但这么远的路坐马车也不见得是多舒坦的事儿。但不承想人刚钻进被子,就被一双大手捞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厉勾起嘴角笑着看他,“念,我觉着你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不,不行。这一路我累了,经不起你折腾。”

“没事,你躺着,不用动,我动就成,绝不让你受累。”

“滚蛋,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动起来,我全身都得散架。”

“念,今日我高兴,瑶姨应允我们的事了,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本来全身细胞都叫嚣着拒绝,但厉这一句话就叫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反倒是主动捧起厉的脸,凑上去印了极深的一个吻。

然后,他就后悔了!

一夜荒唐,常念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到后来竟是上面也哭不出声,下面也再无东西了。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骂道:“狗东西,大牲口。”

厉伏在他耳边低笑:“我就当念是在夸我体力好了。”

常念心中有一句震耳欲聋的滚想吼出来,可惜他现在就连吐字都艰难,最后只得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连两人什么时候结束的也记不清了。

因着记挂庆安城的建设,两人回到主城只待了两日就再次启程。

第120章

时光飞逝,两年半似乎就是弹指间的事儿。

今天是第三批实验水稻收获的日子,一望无际的稻田里快到小腿高的水已经被排干净,经过几日的晾晒土地软硬适中,正适合下地收割。

常念站在稻田边上看着颗颗饱满的稻穗十分满意,要不是前年秋日里一下子得到了好几种稻种,他倒也想不起来改良稻种。

他对农学并不算精通,关于水稻杂交的知识更是知之甚少,不过怎么说呢,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跑,折腾了两年真叫他搞出一点名堂来。

根据刚刚收获完的五十亩稻田产量计算,这个被他叫做龙粳零九的亩产量竟然是粟米的一点五倍。要知道水稻亩产量追上粟米产量,那也是到了唐朝的事儿,然后从那时起一点点发展,才形成北麦南米的主食观念。

龙粳零九上一次小范围试种的品质和产量都叫常念满意,见大规模种植也没出什么问题,那等到明年开春,就能将龙粳零九的稻种分发到下面的府城郡县了,以后便改种这个稻种。

后面,他还要根据龙粳零九稻种的特性优化种植方案,争取能将他的产量再提升一些。

龙粳零九优秀的产量就连地里忙碌的人也能一眼瞧出不同,有与常念熟识的,忍不住要过来夸赞两句。

“祭司,这稻米长得可真好,瞧这比去年的稻米能多收成不少。”

常念呵呵一笑,“你看出来了。”

那人挠挠头,“俺跟着祭司种了几年稻米,现在也能瞧出一点。”

“很不错。”常念赞道。

那人被夸的脸一红,想了半天没再憋出什么话,赶忙转头回地里干活。

要说比水稻产量提升的更快的还是延越的发展,两年半的时间,延越的领土面积基本已经达到了晋豫两省加起来那么大。

延越的扩张十分均衡,以主城平昌城为中心,东南西北向外延伸的距离几乎无甚差距,都在六七百里左右。如有事快马日夜兼程,一天便能到达各方边境。

部落起初的规划并非如此,因为同时兼顾庆安城和黎安城的建造,所耗人力物力甚多,西、北两个方位不着急扩建,但实时所迫,推着延越不得不再次扩张。

庆安城和黎安城建造无形中给附近几个城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们也开始效仿延越,接纳许多中型部落的纳降。不过比起延越的整合重建,他们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最后搞出来的更像是各地诸侯割据的形式。

这些部落名义上隶属于某个城,但城对其的掌控力如何却并不好说。如果要是哪一天城中出事,是否能有效调动这些“地方诸侯”为其所用,还尚未可知。

延越则不然,延越不但权力中心在主城,而且无论府城还是郡县的核心官员都是首领和祭司的心腹,调动起来可以说如臂使指。

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建造庆安城和黎安城那年,北方发生了一次规模十分庞大的兽潮,这可能跟那一年气温比往常低有关系。北方很多部落都受到波及,就连大部落也难幸免。

雍祥城在北方,因为底蕴雄厚并未受太大影响,反倒是趁着兽潮的势,大举将许多部落收入麾下。这些部落本就遭受兽潮袭击,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即使再不情愿也得加入。

除此之外,雍祥城不知在哪儿听说的,加入延越的部落都要每年上缴税费。他并未弄清缘由,只跟着有样学样,叫这些新加入的部落缴纳税费,缴纳不起的直接挑人抵税,弄得许多部落怨声载道。

他们不知道,延越虽然向新加入的部落收取税费,但那也是在延越给了种子、农具、建房等诸多帮助的情况下。待到秋日收税,即使扣除上缴的税费剩余的粮食也足够自己族人吃用,且日子也比曾经好过不少。

最直观的就是那年冬天十分寒冷,但加入延越的这些小部落没一人被冻死饿死,这要是放到以往他们想都不敢想。所以,虽然需要每年都上缴税费,他们心中也是十分乐意的。毕竟,如果离开了延越,哪儿去找种子,哪里搞农具,谁卖给他们有机肥?

没有种子、农具、有机肥,就算有地有啥用?

至于说收获不就有种子了?一是他们不会选种,二是延越发过来的种子都是拌好除虫药的。没错,为了保证出苗率,常念结合自己的医学常识经多次尝试,搞出了除虫药,可以有效抵抗病虫害,从而保证出苗率。

雍祥城不知道这些,还在侵占扩张中得到了甜头。他们并不觉得那些连兽潮都无法抵挡的部落能有什么本事,自然做起事来更肆无忌惮。直到他们将主意打到一个受兽潮重创的大部落。

那个大部落叫源吉,一日雍祥城带着战士气势汹汹到达源吉部落驻地,语气不善的邀请他们加入雍祥城。源吉在这段时间对他们的无耻行径有所耳闻,一咬牙只得谎称自己在前几日已加入延越。

听闻此事,雍祥城的人也是不信的,但由于忌惮延越实力不敢胡来,只得派人去延越求证。当时厉听闻此事虽然有些惊讶,不过稍一琢磨也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随即叫人回应此事为真。

知晓雍祥城派人去了延越,源吉部落的首领心里十分忐忑,如果对方戳穿他们的谎言,他们将比其他加入雍祥城的部落还要凄惨。好在延越将事情遮掩过去,还派了一队骑兵过来表明态度,雍祥城虽心有不甘但只得扬长而去。

那一日,延越来人与源吉部落的首领在帐子里谈了一整日,然后延越向北七百里的地方就多了一个叫做盛安城的府城。

有了源吉部落开头,后面的部落纷纷提出要加入延越。

那时已经快到冬日,无法学着之前的小部落那样教其耕种,待冬日时自给自足。但延越还是接纳了盛安城以南部落的纳降。

因为加入的部落众多,人数着实不少,延越能给予的帮助十分有限。除了教他们搭建半地穴式的临时住房,还每个部落提供了食盐以及饱腹感更强一些的粗粮。除此之外,为了避免因兽潮受伤的人感染,每个部落还都派出两人上延越学习基础的外伤处理,总算帮着人将那个难熬的冬日度过去了。

延越虽然在北方投入了不少物资,但也叫北方部落比其他加入的部落更诚心,也更有认同感,同时让延越在第二年盛安城的建造上,少费了不少心力。

北方众部落的加入好处不止如此,延越西边水源匮乏,倒是一直得不到很好发展,当初计划从部落开渠引水过去。但其实并不是最佳方案,北边地势高,正好有一条河流很适合向西引水,为此还特地在西部的河流上游多建造了一个郡县,名为清扬郡。

至此,西边除了最早规划的卫星城以外,还在距离铜矿不远处建立了一个名为金安城的府城。除此之外,在卫星城和金安城中间还设有一个郡县——平山郡。

西侧的卫星城和平山郡都是以畜牧业为主,种植业为辅,尤其是平山郡,有一片土地特别适合种红花。

红花是一味活血化瘀的药材,延越三军已达三万之数,这么多人就算是训练,磕碰都是难免的,红花具有活血、散瘀、止痛的功效,尤其是制成红花油效果更好,而现在平山郡种植的红花,是延越红花的主要来源。

比起这两个郡县,金安城更着重工业。另外,金安城还是延越隐秘屯兵练兵之地。由于地处西方,极少有外部落过来,这里显得更为神秘。

延越的变化不止这些,部落的整个权利构架也更为清晰明了。不仅有主要架构的三院六部,还有下边根据行政区州、府、郡/县、镇、村划分的行政权力。除此之外,各个地方均有军队和府衙两个机构,互相监督、彼此督促。

部落目前有三个州,分别为主城向北的地方为琼州,主城向东的地方为青州,主城向南的地方为益州。而西边地处特殊,暂时隶属于平昌城管辖。

三州之内目前下辖府城一座,郡县三五,镇子十几处,以及村庄若干。州设置的最高职位为知州、府为知府、郡县为知县或县令、镇子为镇令,而村子则为村长。

延越在这两年半的时间内,完完全全的完成了从原始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转变。所以,在一切都全部走向正轨,且平昌城内的皇城宫殿已基本建设完成时,延越对外宣布了一个消息,在今年冬至正式建国。

自此,延越不再是一个部落,而是蜕变成越国。

中和殿内,常念和厉还有几个部门的尚书一同用午饭。只不过曾经是一个桌子上吃,如今眼见着建国日期临近,礼部制定的规矩不可废,变成每人前面各设一个餐桌。

吃饭这个功夫,大家也没真的闲着,而是一边吃一边议事。

野喝了口汤,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最近礼部收到许多部落和城送来的消息,称取消交易集会,叫他们觉得十分不便。”

他对面的丘放下筷子,不解:“这有何不便的?三洲都有指定郡县对外开放,该卖给他们的东西一样不少。”

野解释:“可能没有了特定的日子,叫他们觉着不热闹了。”

常念接话:“这个不急,对外贸易在建国以后还会调整,叫他们准备好银钱采买就成。”

其他众人听闻均是一笑。

要说最近哪个部门最忙,自然要属礼部。好像一下要把这几年欠其他部的业绩全补回来一样,礼部众人没一个不累瘦的。

常念看野明显瘦了一圈的身形,开口:“最近礼部着实辛苦,待忙过这段日子,叫你们从上到下都好好休息休息。”

野忙说:“分内之事,不觉辛苦。”

礼部说完,户部的雁接着开口:“今年丝绸锦缎虽比去年多了两成,但几个城主都私下找过我,想问能不能多买一些回去。”

去年,延越在麻布、棉布之后又推出了丝绸锦缎,因其外观精美华丽,触感细腻丝滑,一经出现就吸引了各大城主的目光。

但这东西不仅贵的叫人肉痛,且只有城才有购买资格,更夸张的是纵使是城来购买,这东西也限量供应。不仅限量,来晚了更是买都买不着。

以前攀比都比谁权杖上的宝石大,现在就算宝石再大,要是没有一身锦缎做的衣服,那也尊贵不到哪儿去了。

常念摆摆手:“告诉他们,不行。一是之前我与你说过的物以稀为贵,咱们要趁着现在狠狠薅薅他们的羊毛,另外也是咱们的产量确实有限。延越地处北方,气候相对来说要比南方干燥,你也去过桑树林,桑树的成活率大概在七成,能养活的蚕有限。虽然明年春日南边的沂阜郡也要栽种桑树养蚕,但依旧不宜大量供给市场。”

雁点头应道:“属下明白。”

其实这话雁前几日就回过他们了,说丝绸锦缎不仅原材料稀少,染和织也是极费功夫的事,谁承想话虽说出去了,但没有谁信他。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延越从主城到地方,有品阶的官员穿的官服全是锦缎做的。别说别的,一个镇子的镇令都能穿上锦缎做的衣裳,他们这些城中的老爷们有的愣是没有一件,这像话吗?

可别提镇令的官服了,镇上的镇令多数都是从加入延越的小部落中选出来的,他们第一次收到官服后,恨不得供起来。尤其是知道这是城里老爷们都穿不上的好衣裳,更是惶恐。

无奈,除休沐外只要到衙门,就要穿着这身衣服,叫他们真是穿得心惊胆战。

有那夸张的,第一日穿着官服竟是不会走路,好像个挪动的衣服架子。下边的人更是小心,说啥也不敢靠近自家镇令两米内,生怕碰到那金贵的衣裳。

前两人说的都是对外商贸,丘开口则是谈到北边的形势。

“今早兵部收到盛安城的消息,北边最近局势十分混乱。主要原因还是雍祥城做事太嚣张,让底下许多部落叫苦不迭,前日有十几个部落共计两千多人与雍祥城在盛安城东北方七八十里外发生了冲突,最后以十几个部落惨胜结束。”

常念今早就在厉的桌子上看见这事儿的折子了,他对雍祥城的做法十分看不上。抛开别的不谈就单从雍祥城出发,虽看似他们在其中获利不小,但隐患也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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