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统,我老婆凤傲天 第86章

徐泽华脸上露出焦急神色,低声道:“长老,不可冲动!你是来保护我的,还要与闻道学宫来人商量要事!”

李长老皱眉,推开徐泽华,待他杀了这人,叫所有人瞧见赤雷剑派的厉害,还怕谁不跟他商量?徐泽华看看03,又看看李长老,面色看起来很为难。

他对03说:“你好好考虑,李长老成名已久修为深厚,何必自寻死路?不如加入赤雷剑派,我让父亲给你长老待遇!”

03平静地想,到底要不要打,啊,有只蝴蝶飞过去了!她的眼睛连忙看向一旁,追着翩翩飞舞的蝴蝶看。

正殿外,凤诀弯起嘴角,悠然问:“怎么,怕了?”

明知她是激将法,李长老却不得不踩进去,他冷笑:“谁怕,正好连你的份一起教训回去,且让你们看看嘴硬的下场!”

“很好。”凤诀笑容更深,从人群后走到前方,居高放

音,声音传遍婪央宫与婪央城。

“今日凌山派弟子——与赤雷剑派长老于东洲大比擂台生死决斗,不论今日谁死谁生,不可追责!我以婪央宫宫主身份邀请城中道友前来作证,今日婪央城不禁飞,请诸位道友前往擂台一观比试!”

凤诀话音落下,城中各处亮起光芒,各种飞行法器载着各派弟子飞向东洲大比的场地,仿若浩瀚的流星雨纷纷而至。

仰头的婪央宫弟子情不自禁道:“好大的阵仗!”

“还等什么,快走!晚了就没地方了!”

广场上,没料到凤诀突然来此一招的徐泽华大惊失色,他咬牙切齿地对李长老说:“此战只能赢不能输!”

输了就是丢赤雷剑派的面子!

昨夜他的灵光被03击碎,不知多少人私底下嘲笑他,若是这场比试输了,赤雷剑派的里子面子输尽,如何回去跟父亲交代!

呵,早知如此何必去拉拢那女子,怕不是瞧上她姿色心思浮动。李长老心中嗤笑,不屑道:“少爷放心便是。”

两人身后,一名赤雷剑派的弟子小声说:“不过凤诀为何这么积极促成长老和那人死斗,凌山派又是何门派,难不成有诈?”

“怕什么,估计就是胡编出来的门派,赢了给五洲大比造势,输了也不丢婪央宫的面子,凤诀真是心思深沉!那修士不过元婴中期,定然比不过李长老!”

众人纷纷附和。

徐泽华看着高台上风华绝代的婪央宫宫主,想到之前大殿之上的屈辱,还有刚刚热情邀请却被03视若无睹的态度,心思扭曲,不禁道:“能有什么诈!怕不是凤诀嫉妒那凌山弟子容貌,想做这东洲第一的绝世美人!李长老,若是那人敌不过你中途求饶,还请李长老手下留情,只废去她的修为便是,莫要成全凤诀的奸计!”

是不要成全凤诀,还是成全你?

李长老嘴角抽了抽,敷衍地应了声,率领众人前呼后拥地往擂台飞去。

03也要去擂台,她生疏地将剑插回剑鞘中,遥远地对着凤诀挥手,凤诀颔首,向着擂台方向歪头。

去玩吧。

要为凤诀教训坏人了!03很想冒一冒花花,请薛梦桃和木蓉带路,带她去擂台。

婪央宫众峰主长老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们

的背影,思仪看了眼凤诀的脸色,心中有底了,试探地问:“宫主,东洲大比未曾开始,又是两位元婴期修士的死斗,如此罕见的一战,是否要收入场钱?”

话音落下,各峰众人纷纷望来,看着思仪笑吟吟的脸庞,沉默以对。

要不说您是婪央宫的大主管呢。

“不必如此。”凤诀灵机一动,笑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东洲大比的擂台之前并未开放,因凤诀一言,城中修士尽数赶来。

只见群山中以矮山相隔,分出数个擂台,众擂台簇拥着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高山上建造着无数观武台。来得早的修士纷纷落在视野最好的观武台上,来晚的只能挑选附近矮山上的观武台落座。

只见到处人挤人,满面兴奋,好一场盛会。

婪央宫众人同样赶来,落于一片垂着金红帘帐的观武台处,凤诀落座,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说了一遍此次比试为死斗,不明就里的修士议论纷纷,只道何种仇怨,竟然要立下生死约?

李长老持剑走上比武台,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吃惊道:“婪央宫主只道是赤雷剑派的长老,没想到竟是赤雷剑派的李戊河!他可是元婴后期,听说赤雷剑派成立的时候他就在,是赤雷剑派的顶梁柱!”

“怪不得他往那一站看起来就颇为不同!这就是元婴后期大能的气势啊!”

“凌山派?没听说过!”

观武台的帘帐后,凤诀忽然起身,走到帘帐前,她垂眸看去。

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女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她走入人群视线那刻,所有人一静,怔然地望着她的脸。整个比武台一时间只有她佩戴的缎带下玉铃叮叮的响声。

03站到李戊河对面,手指捏了捏衣服,直勾勾盯着前方,她很轻地说:“紧张!”

好多人类!

都在看她!

修士五感已非凡人可比,李戊河听到03的话,嘲笑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03还未开口,一袭粉影落在擂台外,生怕有人反悔般飞速丢出一枚玉牌。玉牌向着比武台飞去,嵌入阵法中,整个擂台亮起光芒,撑起一方结界。

来人是思仪,她朗声道:“既是死斗,不死不休,之前种种纠葛此战后烟消云散,两派弟子不得再

做纠缠。今日在场所有修士见证,比试开始!”

她说罢,又丢出几枚玉石,落在比武台各处。

观武台上,大家终于从那位凌山派弟子容貌中回神,情不自禁道:“怎会如此……”

“这位道友容貌好生精致,就要在此香消玉殒不成?”

“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非要死斗呢!”

众人怜惜声中,03再次抽出长剑,她想了想,直接把剑鞘随手往旁边一丢。

“啪。”

碍事。

凤诀:“……”

李戊河:“……”

围观人:“……”

还有某些不明修士惊慌地尖叫:“爱妻!”

03晃了晃剑,看向李戊河:“其实我刚刚有句话说得不对,我想撤回。”

她说:“我不该说我是你的祖宗。”

“呵,现在认错为时已晚!”李戊河冷笑,“我要你死!”

没有要认错啊,03没有犯错。

03举起剑,九霄亮起,冰寒之气弥漫,她的周围飘起白色的冰雪。洁白的雪花亲吻03银色的长发,她抬眼看向李戊河,轻轻地说:“我听说赤雷剑派是龟孙,我不想当龟孙的祖宗。”

结界不会阻挡台上的声音,03的话就这般平静地落入所有人耳中。

哗然中,李戊河面色涨红,长剑引天雷,雷声仿佛他的怒吼,在结界中轰轰隆隆。在场修士中,大半以上的修士第一次见元婴修士出手,心中骇然,只觉那结界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粉碎结界朝他们而来。

天雷无情,化作数百道雷电向对面美丽至极的女子冲去,有怜香惜玉者忍不住闭上眼睛,却听周围响起比之前更加高声的惊呼,连忙张开眼。

北风卷白草,天地无颜色!

浩浩荡荡的白雪在结界中狂卷飞舞,仿若肆意妄为的冰雪巨人,长啸撞上雷光。不需身临其境,已知寒凉浸骨,点点片片柔软的雪花不是诗人口中的杨花柳絮,而是无情的利刃,裹挟着剑意以天地为书卷淋漓刻画。

雷鸣化作悲鸣,冰凉化作凄凉,那雷光仿佛被雪冻住,眨眼整个擂台覆盖厚重绵白。

“元婴!”观舞台上不知道多少人惊愕地起立,看着那道在风雪中平静的女子。

比起旁观人,李戊河才是真正惊慌的那个,他毛骨悚然,不是因为置身冰天雪地,而是——“你不止元婴中期!”

之前此人面对他五成功力的攻击轻而易举躲过,上台后他直接使出全力,可这个凌山派弟子仍然从容应对,这怎么可能是元婴中期!

“你故意隐瞒修为,陷害于我!”李戊河大喊。

打架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话。

03皱了皱眉,只说,“我是元婴中期。”

只不过这世上,元婴和元婴之间,中期和中期之间仍有天差地别。自以为修为高便可为所欲为,未免太过骄傲。

03是一个谦虚的统,谦虚不怕进步。

“轰!”

漫天飞霜在起,天地一片茫茫。

凤诀远眺风雪,看着雪中飞舞的红衣,“啧”了声,小声地说:“早知道昨晚先买几身成衣。”堂堂凌山剑尊,人生第一次扬名穿着婪央宫弟子的衣服……也行。

她托着下巴看台上比武,一条手臂长的小蛟慢慢,慢慢从帘子下面拱进来,刚拱进来脑袋,慵懒的声音从高处落下。

“她从哪里学到的?”

灵诗僵住,抬起青色的眼睛,假装没有听懂。凤诀垂眸,居高临下,缓缓道:“龟孙?”

灵诗:“……”

它啪叽倒在地上,肚子朝上,肚皮滚了滚,滚出一个字:“呱!”

擂台上,李戊河的心和周围的空气一样凉,他刚开始还与女修斗得有来有往,直到他发现这人的剑气越来越凌厉,挥出的剑招越来越轻松,出手越来越迅速。刚开始李戊河甚至从这人的剑招中感受到奇怪的的生疏感,现在生疏感消失,就像……就像刚开始的争斗,都是她在熟悉剑法。

这种可笑的想法让李戊河怆然失笑,然后是哈哈大笑,他发现他已满是劣势,雷光匍匐在冰寒下,再过不久他就要同被雪吞没的雷光一般,将生命献在这片风雪中,为他的傲慢撒上最后一捧土。

他在赤雷剑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东洲也是强者,他自以为无所不能,横行无忌,却终究棋差一着,为自己下了一步突如其来的死棋。

李戊河心防破败,剑意同心意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台下徐泽华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在漫天飞雪中

化作惊惧,在场人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这场死斗的胜负,他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大喊:“我们认输!不比了!将李长老放出来!”

李戊河是赤雷剑派的一大战将,若是死在这里他如何回去和父亲交代,和赤雷剑派其他长老交代!可他的大喊大叫除了赤雷剑派的弟子,有谁在意?

擂台上,风雪渐渐消失,03提剑走向跪在地上的李戊河。李戊河脸色苍白,浑身血液结冰似的显出青白色,他自知无法求饶,若此时胜者是他,他也绝不可能放败将离开,毕竟他之前,是真的要杀此人。

但有一件事——

李戊河艰难地抬头,看着即使胜利仍然平静走来的女人,喃喃道:“敢问阁下姓名?”

03说:“系凌人。”

“……”李戊河仓皇一笑,手中长剑落地,在闪过的剑光中闭上眼睛,心想:他都要死了,此人还要用假名敷衍,他的结局真是可笑。

死斗结束,玉牌落下,结界打开。

冰寒的霜雪带着剑意弥漫开来,观看如此激烈战斗正想跳起欢呼的众人无不感受到那苍凉之气,一肚子的话顿时冻在嘴边,瑟瑟闭上嘴巴。

整个擂台在冰寒之气下无人敢开口。

安静中,有掌声从高处观景台中传来,03连忙抬头,向着金红帘帐后挥手,她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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