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忍住骂人的冲动,道:“不能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薛钺又问:“那是不是得送小季老师去医院啊?他现在好像很难受。”
“去医院也是注射抑制剂。”景樾起身,焦躁地走了几步,“把手机给他。”
“好好好。”薛钺连忙把手机贴在季回耳边,喊道:“小季老师,能听见吗?”
季回毫无反应。
“季回,季回……”景樾不厌其烦唤了许多声,终于得来一声回应。
“嗯……”
一声喘息,尾音拉得长长的,光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并不好受。
“季回,你怎么样?”
季回翻过身,抱着兔子玩偶蹭了蹭,无意识呓语:“难受。”
“哪里难受?”
季回说不出哪里难受,直知道重复那两个字。
“难受。”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景樾深深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季回哪里难受,发情期的omega会受情热影响,高烧不退,意识低迷,欲望暴涨。
alpha的信息素可以带来安抚,信息素的匹配度高低决定效用。
他的信息素可以帮季回平稳度过每一次发情期。
他又叹了口气,“季回,要去医院打抑制剂吗?”
“不……”季回完全凭着本能回话,“不……不管用。”
景樾问:“什么不管用?”
季回答:“抑制剂……不管用。”
景樾又问:“为什么不管用?”
季回这次没有回答。
对话就这么中断,薛钺又拾起手机,“那个……景樾大哥,你要不过来一趟?”
“我现在没法过去。”景樾有些烦躁,他在屋里踱来踱去,迅速做了决定,“你电话号码说一下。”
薛钺一愣,“啊?”
景樾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你的电话号码。”
“哦哦。”
薛钺报出一串号码,景樾顺势写在笔记本上。
“把手机给季回,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的。”
【作者有话说】
后天更~
第25章 敏感地带
手机似乎紧紧贴着季回嘴边,痛苦的喘息放大一般从手机里传出。
景樾静静听了会儿,直到那边响起关门声,他才开口。
“季回,季回……”
又是许多声后,季回再一次被叫醒。
“嗯。”
“很难受吗?”
“嗯……”
景樾走到落地窗前,外头已经一片漆黑,他的脸映照在玻璃窗上,五官线条愈发生硬冷冽。
他故意问:“季回,怎么不找你的alpha帮忙?”
“没……有。”
心脏不可控制地跳动起来,景樾稳住声线,“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alpha……”
“没有alpha……”景樾重复一遍,他闭了闭眼,问:“季回,你知道我是谁吗?”
电话那边短暂沉默,季回努力思考,最后还是委委屈屈问道:“你是谁?”
“我是景樾。”
“景樾?”季回先是迟疑,然后语气更加难过。
他埋怨道:“都怪你……按我腺体。”
那像是一声撒娇,景樾呼吸一窒,捏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收紧。
然后他迅速转身,将办公室的门锁了,大步回到座位坐下,“季回,下面照我说的做,能做到吗?”
季回有问必答:“嗯……”
“好……现在,你可以碰碰自己。”
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季回发出一声颤抖的叹息。
“季回,你的手在哪里?”
季回感受了一下,答:“肚子。”
“好。”景樾继续指挥,“往上。”
季回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哼。
“不要用力,轻一点。”
景樾很清楚,那是季回的敏感带,只是碰一下便会得到直白又激烈的反馈。
季回的呼吸急促起来,轻碰并不能抒解什么,他用力摩擦,竖起指甲又掐又按,可怎么都达不到那个临界点。
“不行,不行……”
他只得放弃,转而抱住兔子玩偶,将脸深深埋进去,继续蹭起来。
听着电话里若有若无摩挲的声音,景樾问:“季回,在自己弄吗?”
“嗯……”季回诚实回答,“是一只……玩偶。”
“玩偶?”
季回的话又变得颠三倒四:“是……兔子。”
景樾猜测季回在发情期到来时准备了一只兔子玩偶,代替alpha,给与陪伴和安慰。
但那毕竟是一只死物,不会标记,不会散发信息素,更不会把季回紧紧抱入怀里,亲亲他的额头。
“不行……还是不行……”季回松开手,汗湿的短发在兔子硕大的脑袋上蹭了蹭。
快要死了。
景樾眼神变得迷茫,季回的小声哭诉好像把他拉回了五年前,季回看上去很要强的一个人,可每到发情期都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
他那时以为季回爱他爱到骨子里,爱他至死不渝,所以他也愿意拿出更多的爱给季回,愿意把自己所有信息素都放进季回那颗小小的腺体中。
可明明是假的,明明是跟他演戏,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季回为什么还要用这副姿态对他?是发情期的本能反应吗?还是说被折磨到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根本分不清他是谁?
“季回。”他不得不再次发问:“我是谁?”
这次季回没有犹豫,直接喊出那个名字,“景师兄。”
“知道就好。”景樾深吸一口气,又有了新命令,“季回,现在把衣服脱了。”
半梦半醒间,季回仿佛看见景樾就在他身边,他竭力睁开双眼,却只有一只兔子玩偶。
“季回,听见了吗?”景樾催促。
季回弓起腰,被子下面起伏几下,再开口时带着浓重鼻音,“好了。”
“还记得之前我是怎么帮你的吗?”景樾问完,喉结用力滑动两下。
发情期的omega坦诚又可爱:“记得……但我不会。”
“你可以的。”景樾放缓语调,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柔,“那样会让你舒服些,或许能帮你度过发情期……季回,试一试。”
季回有些抗拒,“我、我不会。”
“我教你……”
景樾脸色愈发冷峻,语气漠然地教导季回如何取悦自己,他不打算与季回一同沉溺,而是强迫自己清醒地置身事外。
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季回现在的样子。双眼紧紧闭着,眼角一耷,泪珠便滚落下来,额边早已汗湿了一大片,泪水汗水混在一起,将身下的枕头洇出潮湿的一块。
厚实的被单将微不可察的动作严实遮住,季回高仰着头,表情痛苦又愉悦,喉间时不时泄出几道短促的吸气声。
景樾屏住呼吸,身体不自觉紧绷。
“季回,继续。”
季回听话地照做,急躁粗暴的动作却弄得自己很痛。
景樾十分敏锐,他紧蹙眉头,道:“不可以太急,会弄伤的,慢慢来。”
季回从未做过这种事,起初还会碰碰自己,可发情期将阈值拉得很高,怎么都无法解决,后来他便提前准备一只玩偶,或者一条厚重的棉被,一点点消磨。
久违的刺激让他错乱,身边的兔子玩偶突然消失,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看去,躺在那里的明明是景樾。
他怔怔看了会儿,小声乞求:“景师兄,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痛。”
“什么?”景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