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走了！”肖迪用小叉子叉起了果盘的瓜，兴致勃勃的送进嘴里。
“发生了什么，你们吵架啦？”
顾今之：“……你的眼睛怎么这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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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玉一到公司，就被沈雅偷偷拽住。
“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告诉我，你和顾总是怎么认识的。”
陌玉陪笑。“我和顾总……？”
“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总偷偷都和他联系。”
“那个……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我稿子写的太差了？”
“还狡辩是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如实招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和顾总打电话的事情发在群里……”
“别别别，我告诉你。”
陌玉在座位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夜，月黑风高，我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无论碰到什么都会变成，哎呀！”
孙雅打了他一下。“你别和我来这套。到底怎么认识的。”
“就，就在公司里，在公司的电梯里。”
“真的，他来过公司？”
陌玉模糊其辞。“肯定来过啊。”
“那也不至于就对你这么一见如故……”
陌玉身上有什么能让顾总流连忘返的东西？
孙雅托着下巴，上下把陌玉打量了一通，从陌玉漂亮秀气的脸到他修长笔直的腿，然后突然顿悟，难道说！！
“你们！”
“我们？”
孙雅压低声音。“有肮脏的py交易。”
陌玉差点一口水呛到。“怎么可能！”
第21章
“怎么不可能？不然他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干嘛没事总联系你，这不明显是被你小子迷住了吗。”
陌玉没说话。这肯定都是有别的理由的啊！
但孙雅已经被自己的推理所折服了。
“你放心，我这么多年博览群书不是白看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怎么样？你们进行到哪一步，签合同了吗？
他有没有说过你们只是单纯的包-养关系，他绝对不会爱上你，让你千万不要对他有过多的幻想？”
陌玉：“……”
这都什么呀？？
陌玉头疼的很，他和顾总之间真正的牵扯又说不出口，只能解释。“不是。他真没看上我。他很烦我的。”
话刚说完，他手机亮了。是顾今之打的电话。
陌玉：“……”
他只能顶着孙雅“哦，他~很~烦~你的~”“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调侃目光，亚历山大的接起的电话。
“喂？”
顾今之本来想问上一句，怎么早上突然就走了……
但话到了嘴边，就不知道怎么变成。
“你稿子写完了吗？”
陌玉：“……”
“不是还没到截止日期吗？”
“是，但你多了两天时间，按理来说也该写完了。”
陌玉闭了闭眼睛。
他确实写完了，只不过还想再摸鱼一天。
行行行，他发过去还不行吗？
稿子拿到了手里，顾今之总感觉他好像还想再和陌玉说点什么，毕竟不久之前他还……害他必须要冲个冷水澡。
但是任务暂时结束，他们好像也就退回到了简单的甲方乙方关系。
顾今之最后还是只说了，“我过一会儿给你回馈意见”，然后就挂了电话。
因为时间安排的很紧，顾今之拿到稿子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而是去处理了别的工作，直到下午的时候，总编辑也把他的稿子提前交了上来，顾今之这才想起来，抽空把两个稿子一起看了。
他们最近在开发和宣传的这个游戏是一个三转二的微恐手游。
玩家通过扫描他们周围的环境，可以发现和捕捉一些鬼怪，并且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选择他们喜欢的鬼怪来培养，最终和变成自己的得力助手，一起打本，救助新的鬼怪，推进新剧情。
所以新手游的剧情基本上都是围绕可以捕捉到的鬼怪来展开。
一般情况下玩家必须扫描周围来发现鬼怪。
之前被他退回去的这个支线则是关于一个比较特殊的小女鬼。
玩家必须把手机镜头反转，照一下自己的后面，才能够发现这个趴在他们背上的小鬼。
这么一个有趣，稍微有一点吓人，又特别容易获得的鬼怪。肯定会在被发现之后迅速成为第一个有话题度的小攻略。
那么这个小女鬼的设计就十分重要，将会影响很多玩家对这个游戏剧情的第一印象。
之前第一版的设计非常中规中矩，小女鬼把~玩家认成了她生前的家人。
这展开虽然没有什么问题，很容易写出一篇催泪的故事，但是却已经被写过很多遍了。
现在的玩家早已看过各种套路，最需要是新鲜感。顾今之想要一个新奇的，甚至有点诡异的，能够触发玩家对鬼怪这种猎奇的存在应有的探索欲的设定。
他明明已经这样反馈了。可惜，第二版，这个小女鬼被改成了一个特别胆小鬼的设定。越发没了特色。
距离游戏发行的时间越来越近，失去耐心的顾今之先看了总编辑的新版本。
他本来对这个履历丰厚的中层领导有一定期望，看了一眼之后却很快皱起了眉头。
总编辑更加粗暴的直接把这个小女鬼写成了一个热爱恶作剧的小孩。趴在玩家背上是为了吓人。
不仅设定浅显无聊，就连接下来的展开也十分拖沓，毫无新意，充满了无意义的描写。
顾今之只看了几行，眉眼就沉了下来。
这就是他能给出最好的答卷吗？未免有些可笑了。如果不是态度问题，那就只能是能力问题。
可是之前第一版明明还……
突然，顾今之意识到了什么，点开了陌玉的文档。
“沫沫（小女鬼）想去旅行，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她找不到她的腿了。”
“‘你有腿啊，就在那里。’曾经很多人试图告诉她。
可是沫沫低下头，什么也看不见。”
小女鬼明明身体完整，却偏偏看不见自己的腿，只能试图趴在玩家背上跟他一起看世界。
陌玉的文字新奇，灵动，带着一点诡异，非常容易让人对小女鬼的背景产生好奇。
他用这个设定做为切入点，以及接下来一连串好笑又感人的故事，最终引申出了小女鬼悲惨的身世。
顾今之一旦想到这是陌玉的文字，又有了那种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感觉。
他之前想错了，陌玉不是写的不好，而是非常好。
这才是完美的符合他要求，甚至超越了他的期待的文案。
但是他写的这么好，为什么从来不和他说……还不想给他看？
……
另一边，陌玉正在摸鱼呢，没想到顾老板又突然给他打电话。
遭了。
这么快就要来给他“指导意见”了吗？以前总编辑的各种指导意见已经让他ptsd了。
陌玉愁眉苦脸的把电话接通了，声音都是蔫的。
“喂……”
“是你写的吧。”
什么，稿子？
“当然是我写的。”
“我的意思是，之前的那几个版本也是。”
“是啊。”
“不是那个吴总编写的。”
“当然不是。”
总编辑又不写文。陌玉不明白顾今之突然在问什么。
“他会负责给我们指导意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听见顾老板笑了一声。
“这个小女鬼的故事一直是我写，还有其他的几个，也是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