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安坐直身体：“怎么了？”
“迪克失踪了。”
第23章
迪克最近为了布鲁德海文发生的失踪案焦头烂额。
从两个星期前开始， 几乎每一天都有失踪人口被报上来。这些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从人际关系、居住环境方面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关联。
迪克将这些人的信息投影到办公室的幕布上，想要找出这些人之间存在的微弱联系。
在他揉揉眼睛， 准备换个方向时，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其中一个男性失踪者妻子的身影。
和其他来报案的家属不同，这位女士十分冷静甚至算得上非常冷漠。只是简单陈述自己的丈夫在何时联系不上， 又有多久没有回家的信息。与一旁因为孩子失踪而又些崩溃的家长形成鲜明对比。
衣服上的奶渍、粗糙的手指、还有就算打理过也显得很凌乱粗糙的头发€€€€是一位家庭主妇。
肢体上又些不协调， 会刻意避开和人群的接触，说话时也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长期处于被打压的状态。
在夏天，也穿着长袖长裤……
是被家庭暴力了吗？
迪克思索着， 将那个失踪的高中生的家庭情况调出来。家境殷实，本人是学校橄榄球队队长， 交往的女朋友是拉拉队队长€€€€似乎很符合电视剧里霸凌同学的校霸形象。
他在社交软件上搜索这位学生的学校和姓名，果不其然出现了匿名用户对这位校霸的控诉和咒骂。
他如果能消失就好了。€€€€匿名用户
按照这个方向调查下去， 迪克发现所有失踪者要么是有暴力酗酒倾向的丈夫、对童模孩子进行压榨的父母，要么是霸凌同学的校霸和pua下属的上司……
或许在受害人眼里，这些人失踪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些失踪者， 他们有的人是在家中消失， 有的是在学校失踪，甚至有的只是去了趟卫生间就不见了。
迪克觉得这也许是有大型组织参与进来的案件，这个组织还考虑到超人的存在， 做出了充分的应对措施。
“不会真的是魔法吧？”他想起超人莫名对他提起的那句话。
深夜， 夜翼开始夜巡， 也要再调查失踪案的一些细节， 在路过一片居民区时， 他看到一个诡异的人影在楼房之间移动。
等他看清楚那人的打扮时，心里一紧€€€€小丑女？
不不是， 小丑女哈莉很早就不会穿小丑服了。并且这个女孩似乎穿得衣服不太符合大众对小丑衣服的印象€€€€更夸张了些。
小丑打扮的女孩目的十分明确，她悄悄停到一扇窗户外。
这户人家此刻还灯火通明。即使关紧房门和玻璃，从房内还是传出争吵的的声音。
“我宁愿你永远消失！”拖着哭腔的尖锐女声似乎要刺穿外面人的耳膜。
女孩将手贴在窗户上，从夜翼的角度他刚好能够看到那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房间内被诅咒的那人正在一点点变得透明，在短短十秒内就消失不见。
房内的女性先是下意识发出尖叫，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看向一旁的窗外。
那个漂浮在窗外的女孩竖起手指放到唇边。
嘘€€€€
屋内的女性泪水一直流，她捂着嘴缓缓点头。
在女孩离开后，夜翼跟了上去。
但很快女孩就发现了他，女孩转过身来。她带着长长的双角小丑帽，脸上画着一块菱形装饰，穿着黑白格子的小丑表演服，手上还拿着一块黄色的布。
在意识到夜翼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女孩没有说话，直直地向他伸出手。那块像表演魔术时使用的幕布突然变大，向夜翼的方向飞去，将他结结实实笼罩起来。 ？怎么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啊？！不讲武德！
*
在定位器已经很久没有移动时，布鲁斯意识到迪克出了意外。
等联系到布鲁德海文警察局时，得到迪克已经接近一整天没有出现在局里€€€€要知道他最近可是对失踪案十分上心，不可能无缘无故不来上班。
警局里的同事也焦头烂额，觉得他应该和之前莫名失踪的人一样。
杰森和洛瑞安在得到提姆的消息时，很快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库洛牌！
“我这算是乌鸦嘴还是预言术啊？”洛瑞安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功能，“那我先许个愿，希望下次库洛牌就直接出现到我身边。”
“你要是乌鸦嘴就跟提姆撞人设了。”杰森说着洛瑞安不太明白的话。
说实话提姆和他不太熟，曾经发生过冲突。即使现在杰森沉迷于养崽，对其他蝙蝠提不起兴趣，杰森也从迪克那里得知提姆曾经一度乌鸦嘴到€€€€蝙蝠侠禁止他在蝙蝠洞发表关于“哥谭明天会不会发生大事”的意见。
洛瑞安被杰森催促着赶紧把衣服换成战斗服（洛瑞安现在已经养成习惯将战斗魔法服装放到异次元空间袋里随身携带），他不放心洛瑞安一个人去布鲁德海文。
布鲁德海文虽然临近哥谭，但本身政府更有用，后来又成了夜翼的管辖范围，治安比哥谭好不少。
但这次能让十几个普通人消失，就连夜翼也对付不了的库洛牌，危险性可想而知，杰森不能让洛瑞安独自冒险。
更何况，洛瑞安是没办法绕过布鲁斯的眼线坐车前往布鲁德海文，用库洛牌赶路怕是要飞到半路就掉进海水里。
夜幕降临，洛瑞安穿着战斗服坐在杰森的机车后座上，紧紧抱住杰森的腰，将脸埋进杰森的背后。中间因为好奇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快被吹翻了。
杰森戴他那个红头罩怕不是因为这样骑机车就不会迷眼睛吧？
*
“听着Ryan，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必须得在一个小时内找到那张库洛牌。”
“噢现在只有五十五分钟了。”
杰森做的屏蔽仪最多只能骗过老蝙蝠和红罗宾九十分钟，减去来回的赶路时间，留给洛瑞安的时间也不过短短接近一个小时。杰森没办法给洛瑞安解释清楚，只能以强硬的态度要求洛瑞安快点行动。
“啊？这么赶啊？好吧……以前可都是有一晚上……”洛瑞安挥挥手里的法杖，认为杰森像是看管小孩一样管他。
杰森在头盔下翻了个白眼，“一晚上做什么？放你和超人去约会吗？”
洛瑞安生气地用法杖尖尖戳了杰森一下，就争分夺秒地去感应库洛牌的踪迹。
“在那边！【FLY】”
洛瑞安的背后长出双翼，带着杰森向城市的一片居民区赶去。杰森看到洛瑞安那双翅膀时眼前一黑，怎么也逃不了蝙蝠这个玩意是吧？
“最后的踪迹就在这个地方。”
洛瑞安在一扇窗户前转了两圈，这里残留着很强烈的魔法反应，消牌肯定在这里做了不少事。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拨开窗帘，随后又猛得拉上。
洛瑞安轻轻敲了敲窗户：“Hello？不好意思打扰了～虽然我和他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但我们确实不是坏人。”
杰森听着就给了洛瑞安脑袋一下。
“哎哟O^O……对不起！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人？
“没有。”
那就肯定是有了。洛瑞安和杰森隔着兜帽和头罩对视一眼，这位女士似乎很害怕，那就不要打扰她了。
“那打扰您啦，祝您好运！”洛瑞安悄悄给这位女士施加了一个能持续两天的幸运buff作为回报。
窗帘后面的女士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哪里还有什么好运？最幸运的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两人搜寻了整片居民区，洛瑞安也只是找到了消牌的魔力残留。
洛瑞安用法杖敲了敲肩膀，有点苦恼，“能让这么多人消失，那应该就是消牌了。但【消】会去哪里呢？她的性格可是很让人琢磨不透的……”
杰森在这段时间也关注过布鲁德海文的失踪案，即使没有看出失踪人员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这不妨碍他做出基本的推理判断，“这么多人失踪，她不可能在每次都在城市内漫无目的地随机寻找目标。”
“她应该会呆在一个能接收到大量信息的地方，然后在确定目标后行动。”
“而对她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她最有可能呆在€€€€”
“警察局！”“警察局！”
杰森露出满意的笑容，即使洛瑞安看不到他这个赞扬的笑，“你总算推理成功了一次。”
洛瑞安不满，他明明每次都推理正确了好吗？！而且都很有依据的！
因为多人失踪加上参与此次调查的警官也一并失踪，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局此刻还非常忙碌。
一位棕发警官给自己灌了大半杯咖啡，努力驱除睡意。
他拿起迪克在白天整理好的那叠资料，在起身时一张长方形的卡牌掉在地上。
他捡起来，上面的印画还挺栩栩如生：“嗯？这是什么？塔罗牌？”
“迪克已经到了用占卜来推测这次案件吗？”
警官此刻就像名画《呐喊》上的小人一样，信奉上帝的他默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此刻觉得迪克也许是触碰了什么禁忌才突然消失的。
“Erase？”另一个金发警察探过头来，看到同事手里捏着一张塔罗牌，“倒是和这次的大案子很贴切哈？迪克真有闲心。”
“不管了，我们先去开会吧。”塔罗牌被放在桌子上。
等他们走出办公室后，桌上的一叠叠资料慢慢消失不见了。
十分钟后，一位警官进来拿打印好的资料，看到空荡荡的办公桌，抓抓头发，十分疑惑，”嗯？他们没有打印资料吗？每次都等到我来操作！太懒了吧？”
警官再次启动打印机，这次他直接将打印完的资料带走了。
等到门吧嗒一声关上后，两双脚落到办公桌前。
洛瑞安和杰森在魔法的帮助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警察局，这次他们找准了库洛牌藏身的位置。
“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竟然直接呆在这里。”
“普通人也想不到是这样一张小小的卡牌做的大案吧？”
消牌对来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洛瑞安直接上前用法杖对准消牌，回收库洛牌的咒语还没念出，异象突生。
消牌在一阵白光中显出身形，她抖了抖手上那块四角坠着毛绒圆球的魔术布。
“糟了！杰森快躲开！”
消牌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