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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跑了好几个国家后,郁初总算是回到了首都。
他们先是前往洛杉矶,参加了一个音乐节,紧急着就飞到纽约,录制了一档脱口秀节目。录制完节目他们也没有急着离开美国,而是在当地拍摄了团综美国篇。
离开美国后,他们赶到了德国法兰克福,参加演唱会。结束后又急匆匆地飞到日本,连着两天演唱会。
等到7月26日,郁初终于回到国内,但是也不是回首都,而是宁川市。
在那里参加完音乐节,直到昨天,他回来了。
他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读过一本必读书,叫《八十天环游地球》。小时候他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真的想八十天内把地球逛一遍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参加完今天的拼盘演唱会,郁初就有整整五天的休息时间。
但是事情一般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出事的时候。
下午,拼盘演唱会彩排。
因为是室外演唱会,郁初站在舞台上,顶着猛烈的阳光,皱着眉头。
今年的夏天气温格外高,郁初上台前看手机上的天气软件,今天的首都市气温直逼40摄氏度。等到晚上应该会好很多,但是彩排是下午,还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
郁初身上套着给摄影师认人用的姓名牌,热得想要直接钻到地里去。
这么热的天气,肯定是得穿短袖最凉快,但郁初没穿短袖,他怕被晒黑,特地穿了长袖长裤,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臂暴露在外。
他已经热得有点头晕了。
“真受不了了,”袁向笛说,“这个天气认真的?”
简羽阳已经有点出汗:“我靠。”
“你好没有素质。”秦筠在旁边说。
简羽阳闭着眼睛:“我都这么热了,你让让我。”
修斯问低着头的郁初:“还好吗?”
“没事。”郁初摇摇头,擦了下汗,他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东西在嗡嗡叫,“还可以。”
五个人站好队形,等着音乐响起。
郁初拿着话筒,跟着伴奏唱出自己的第一句歌词。
前两首歌很顺利地结束,等到第三首歌的第一段副歌时,原本应该从后方走位到最前方的郁初却迟迟没有走上前。
刚才那两首歌的时间里,郁初的头越来越晕,他一直强撑着,直到现在他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身体瞬间倒了下去。
简羽阳最先发现,他立即叫停其他三个人。
很快,音乐停止。
现场的工作人员处理事件的速度很迅速,郁初马上被送往医院。
郁初倒下后意识就很模糊了,他知道自己倒在地面上了,但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有人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不止一个人。
没多久,他被带到了一个很凉快的地方。他的记忆就只到这里。
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袁向笛兴奋的声音传来:“哦!醒了!”
郁初缓慢地环顾一周,发现四个人都在病房里。
“怎么都在。”他轻声说。
“你在彩排的时候晕倒了,”简羽阳说,“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是低血糖和中暑。你午饭都没吃。”
郁初小声嘀咕:“太热了,不想吃。”
“还好没事。”秦筠说,“看到你晕倒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
郁初自己也有点记不清了。他正想说话,修斯递了杯水过来,他侧过脸,喝了一口,喉咙舒服多了。
“晚上还得上台……”
郁初话音未落,被简羽阳打断了:“你不用上了,公司那边发了公告,说你不参加晚上的活动。”
成员在彩排时晕倒,发生这样的事情,晚上的演唱会必然是没有办法参加了的。
公司紧急发布公告,郁初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原定在今晚举行的演唱会舞台。
郁初伸手把手机拿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公告评论区里都在骂公司不当人,安排的行程根本不给人休息时间。
他刚放下手机,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房间内的人看过去。
居然是谢知行。
郁初一时间没有动作,谢知行怎么过来了?
第41章 滴滴答答的雨声
除了修斯,剩下的三个人都只见过谢知行一次。
他们略显尴尬地面面相觑。
郁初又躺回到床上,语气平静:“你怎么来了。”
谢知行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房间内的其他人,径直走到他的病床边:“你身体不舒服我肯定要过来看你。”
他们俩对话的时候其余四人就站在病房的另一侧看着他们。
袁向笛小声说:“我记得上次慈善晚宴那个是弟弟,这个是哥哥?”
“可能。”简羽阳用同样小的音量回复,“但是我也认不太出来。”
“是哥哥。”修斯说。
秦筠疑惑道:“你能认出来?这长得一模一样!”
修斯不说话了,他看向郁初。
郁初沉默地盯着谢知行,半张脸都被被子遮着。尽管看不到表情,谢知行却能想象出郁初现在的表情,可能是正紧紧抿着嘴唇,也可能是不高兴地撇着嘴。
他转过身,瞥了眼不远处的四个人,刚准备找个理由让他们出去,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是方林。
方林一进门,看到谢知行在场,愣了两秒,随即走过来和谢知行打招呼:“好久不见,谢总怎么在这里。”
“他身体不舒服,”谢知行说,“我过来看看。”
上一次方林就知道谢知远和郁初关系匪浅,现在又在郁初的病房里碰到谢知行。说实话他也不是特别意外。
他问过郁初现在的状态,确认郁初现在没什么问题后就带着其他四人离开了。
郁初是不用参加今晚的活动了,但是修斯他们还是正常参加。彩排和做妆造都需要时间,他们得早点赶回去了。
出门前,简羽阳扒着门框,冲着房间内的郁初喊:“那我们走了!有事联系!”
郁初对着他招了招手。
他们一走,病房里就更安静了。
郁初看了谢知行一眼,把被子拉得更高,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里。
“还在生我的气吗?”谢知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并没有伸手去掀郁初的被子。
郁初不是生气,只是郁闷。他也没有要生气的理由。
他本来想干净利落地和谢知行分手,谁能想到拖到了现在。
这两个月他都在忙工作,行程都在国内的话还能忙里抽闲和谢知行见面,可他一直在国外跑行程。上次和谢知行见面,是在宿舍的地下停车场。
郁初忙是忙,不过每天看手机的时间当然还是有的。
每天他去看小草,都能发现谢知行已经给小草浇过水了。
最开始他和谢知行说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这么一看,谢知行有点像老婆跑了的单亲父亲。
郁初的声音被裹在被子里,闷闷的:“我上次说要和你分手。”
“嗯,我记得。”谢知行说。
郁初宣布道:“那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我没有同意。”
郁初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忿忿地说:“你凭什么不同意。”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谢知行面前时已经往恃宠而骄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谢知行说。
郁初想这不是陷入死循环了吗?
他要分手,谢知行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因为谢知行现在还是他的男朋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谢知行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现在饿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郁初是有点饿了,他想了想:“我想吃小馄饨。”
天气太热他就没什么食欲,现在待在凉快的病房内,他才有心情想要吃什么。
谢知行一通电话,把小馄饨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助理去办。
他问郁初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东西,郁初摇摇头。
谢知行站在床边,慢慢弯下腰:“这两个月太辛苦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郁初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了两个月,接下来终于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他说:“也没有特别辛苦,每次回归都是这样的。”
郁初仰着脸,看着谢知行。
几秒后,他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紧接着在谢知行的嘴上咬了一下。他稍微用了点力气。但不会让人觉得痛。
他觉得郁闷,必须在谢知行这里发泄。
谢知行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