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努力睁眼,隐隐的能够看清对面仪器上的字,他正想彻底看清,忽然他那滴滴声又消失了。
沈在:“……”
感觉差一点就彻底醒了,它脑袋趴下,这才发现曲远抽回了手,再敲自己的后背。
好像是输完数据了。
曲远累的不行,抱起沈在,亲了口,然后赶紧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了个澡,洗完又抱着沈在倒头就睡。
明天还有好多事。他之后每天都排的满满的,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试验田,晚上回来还要养玫瑰做实验,得休息好。
沈在:“……”
那它还睡不睡?
算了,继续吧。
沈在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去了……
一人一猫睡的很舒坦。
外头,蒋丞他们刚下课,对异能的训练经常性这么迟,所以他们身体不好有时候不能怪体质。
他们正往试验田去。
今天一天没空,他得过去看看,防止他的田出事,去年他差点全军覆没就是因为太放心姜风了。
忽然,手机响了下,他点开一看,曲远的邮件?
王浩凑过去:“今天的数据?”
蒋丞惊喜了下:“这记录做的居然比那姜风好挺多的。”
王浩大致扫了眼:“去看看你的田如何?”
蒋丞点头,万一是个只会表面工作的,照样糟心。
他们过去一看,灯光已经被调整好了,水箱显示的出水量也是对的,黄掉的叶子也被摘了。
蒋丞:“!!!”
居然是真的靠谱的!
蒋丞安心了,上次这么安心还是曲曲给他剥的衣。
蒋丞:“嗯?”
曲远名字里也有个曲?
第二天一早,上课前,蒋丞看曲远哪哪都顺眼了。
曲远推着小推车,白皙的肌肤上沾了些土,那双眼睛却漆黑发亮,在第一节课前,他准备帮一个学生把他的苗种下去。
沈在待在他背包里,露出个脑袋,看着四周。
每一片绿叶都透着股昂扬的生机,跟边境的比起来,这里的看着安全许多。
也不知道他的邮件最后会被怎么处理,现在的平静格外像风雨前的宁静,那个李教授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时,小推车哪里绊了下,差点翻车,曲远连忙就要去扶,王浩经过随手扶了下。
曲远愣了下,抬头,连忙道谢,只见王浩抬起手,对着不远处的一学生喊着:“洪安!你的土好歹来接一下!”
那个叫洪安的学生回头一看,跑过来:“不好意思,在挑苗,我们这个车有点小毛病,忘了跟你说了。我来吧。”
曲远:“我没事,我帮你运过去吧。”
洪安道:“没事,这点事,我自己可以搞定。”说完,他自己推走了。
王浩递了张纸巾过去:“你把苗照顾好,别影响到他们后期提取,他们脾气就会很好,有些事干不过来,叫一声他们都会过来的。”
曲远接过擦了擦脸上的土。
蒋丞叼着营养液走过来:“嗯。你刚过来,老李就不在,有事可以随便找一个人问,谁不理你,回头他的田你就可以申请不管的。”
曲远没想到还能这样?
不过记得这个蒋丞昨天好像也不是很想理他的,今天好像突然接受他了?
“好。”
蒋丞打量着曲远,脾气好像也好。
老李的人弄进来的果然靠谱,他早上去看了下他的苗们,早上也没出现问题,代表它们活的很好。
“话说,老李去哪了,你知道吗?”蒋丞好奇问着,曲远既然是老李的人,没准知道点小道消息,老李以前可没这么突然走过。
曲远摇头:“我报道的时候就联系不上他了。”
王浩道:“别猜了,真有事,也不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曲远也觉得被接走肯定是国家层面的事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蒋丞就是好奇啊。
他余光扫到曲远的猫,小猫伸着个脑袋出来挂在包边,怪可爱的?
沈在注意到他的视线,默默的钻回包里。
曲远困惑的扭头看向自己的猫,怎么了?
王浩咳了下,蒋丞这才赶紧拉着曲远手腕道:“曲远,我上午要去做检测。我的那批上午得浇次水。”
曲远跟着他过去:“好,我记一下。”
蒋丞:“我再跟你说下细节,这一批格外任性。”他们检测还得排队,去晚了,一天就废了。
曲远记完,想起老徐今早要寄给他的种子,他问着:“学校测种子异化率多少钱?”
蒋丞不解道:“你自己有什么要种的?”
曲远:“嗯。我有个实验想做下。”
蒋丞摆了下手:“你过去直接报我名字就行,学校的检测设备药学院使用是免费的。”
曲远连忙道:“谢谢。”
这样老徐的种子他可以分出来了。
这时,姜风慢悠悠的过来的时候,正想找曲远,立马看到蒋丞跟曲远聊天,蒋丞似乎还在给曲远介绍着什么?
姜风脚步一顿,随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蒋丞不是说最讨厌别人碰他种的东西吗?
原来是只讨厌他碰啊。
他又看向曲远,曲远正对着蒋丞笑的灿烂。
这个看起来有点像曲家,又有点不像。
“蒋丞的眼光那么高,居然能跟曲远有说有笑?”姜风身边的人困惑着,他虽然是药学院的,但成绩垫底,他这种跟姜风搞好关系,将来也能有个不错的工作。
当然他的田也是不让姜风插手的,也还好姜风看不上他的田。
不过那个曲远能让蒋丞给他讲解,应该也是个能耐的。
姜风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一口气正憋胸口,忽然想起昨晚他大伯的话来,唇角讥讽一勾:“蒋丞也就现在能傲气了。”
那学生不解的看向姜风:“蒋丞怎么了?”
姜风什么也没说,不止蒋丞,这里一堆人前途惨淡。
“没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学生看姜风笑成那样,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姜风压根不管其他学生怎么看他,他双手抱胸靠着墙,打量着曲远。
曲远起身,忽然察觉到股奇怪的视线,他转头,视线又消失了。
“我上完第一节课就过来给你浇水。”曲远道。
蒋丞:“谢了,等过两天老李回来,我们再请你吃饭。”
曲远连说不用,记下要做的事后,就去上课。
下午,曲远收到老徐的种子,全带过去检测站,检测完,分类开始处理。
三天后,曲远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二楼的植株不分种类长的都比一楼的又快又好?
曲远:“???”
一二楼的条件有差这么多吗?
曲远又开始观察二楼的植株,但长的都很快,想分出点差异都难。
曲远抱着沈在,有点迷茫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阳光绝佳,但跟靠里头位置的的植株是同个品种,长势却一模一样。
他刚刚打给于教授,发现于教授也失联了。
曲远捏着沈在的爪子,又看向另一边的玫瑰花,它们开的绚烂又夺目。
本来想着换到A区,玫瑰花可能要水土不服,他特地提前种,想看看种的如何,如果种不出来,他就得请假回C区几天。
可现在……
娇气到极致的花,生机勃勃。
曲远陷入沉思,实验应该控制变量,问题是现在他找不到哪个是真正的因素。
沈在不知道他在茫然什么,它爪子拍在他大腿上,提醒他,该叫人来收花了。
曲远摸了摸它脑袋,继续想原因。
又过几天,李野回来了,开了一周的会,吵了一周的架,现在会上基本分为两派。
一派是激进派,认为应当趁居民区的植物还没变异到觉醒意识的地步,立刻进行清剿,一株不留。
另一派就是以他们这些植物系的人为首的保守派,
李野揉了揉眉心,那帮激进的也是异想天开,近些年整个世界重视培养异能者的异能,荒废了普通知识的普及是吧?
什么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一个都不知道是吗?
还清剿?
到时候人力物力花下去,没多久又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