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事?你用我家月月的脸去亲皇后怎么不关我的事!就不能用跟月月一模一样的唇瓣挨着别人!!
小狐狸张牙舞爪地又来了,被道人顺毛摸了几下,张嘴咬着道人脖颈间一块肉含在嘴里,哼哼唧唧继续养神。
[黑化值+2]
仙君目光飘向北方,示意那上空就有两位神君斗法。
道人抬头看去——极北之地似乎在下一场很凶很猛的雨,乌云密布,偶尔有巨大黑影在云层中翻滚,应是神女的巴蛇或九婴。
仙君无声无息靠近,雪白衣袖蹭到道人黑袍上,被蓄谋已久的红绸子拍到一边去。
仙君:。
她冷眼瞧着道人怀中面露挑衅的妖狐,周身仙气凛然——若非道人递来稍安勿躁的眼神,仙君倒也不介意倚强凌弱拎起妖狐甩进地下宫殿炸出的坑里去。
“九重天没什么留恋,我修行是为自身。”仙君抬手轻触道人肩膀,很轻地提了下唇角,“也是你。”
“如今能到你身边,也就是修成了。”
仙君眸色温和:“多谢你愿放我自由,可惜我从诞生那日起,便是为了成为你。”
她在说长明神君塑造她的目的,亦是在说这五年修炼里她找到的本心。
如果没有楚纤——没有她的另一半灵魂,这个世界太无聊了。
而她又很确切地知道,她不会停留,所以,她愿意同她一起走。
仙君阖上眼,身躯化作数不尽的白色光点,渐渐渗入道人双眼中。
[支线任务2:成神,已完成]
[支线任务3:登出位面。]
宿主无法在同一个世界中反复穿越,而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则是必须身处相应世界中,一旦登出或被迫登出,任务会失败。
支线任务3,像是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
系统相信,宿主跟自己同时回想起了上个世界的特殊情况:那位大人。
系统也与宿主提过,那位大人走的是特殊通道,游离于系统局规则之外,算是一个bug。
系统不知道宿主有没有锁定这个世界的谁是那位大人——不过就它所知,那位大人的气息在任务目标身上。
那么问题又来了。
要想完成主线任务2的黑化值,就必须让正派阵营杀死任务目标。目标一死,那位大人便会登出这位面,不能给宿主提供帮助——更别说在宿主间接杀了她的情况下。
若想完成支线任务而不杀那位大人,或许有可能得到大人帮助,但主线任务完不成,支线任务的奖励也作废。
所以——
系统叹道:‘目前最好的选择是放弃支线任务只做主线啦,宿主宝宝~’
第89章
楚纤注意力在支线任务2的完成上:‘成神?渡己只修成金仙。’
系统:‘这个判定没问题哒!原本剧情线中, 三位神君在不断轮回中丧失本源之力,最终沦为与仙族平起平坐的神族。然而宿主来了之后帮三位神君渡过必衰之劫嘛,神位这才保住了。’
系统:‘主系统判定的神就是原本剧情线的神族, 也就是现在的仙族。’
楚纤:‘明白了。’
系统:‘还有宿主不要妄自菲薄好咩!金仙很厉害了,整个仙宫能打得过您的屈指可数!已经算修仙的天才了……’
楚纤:笑。
-
对狐族来说尾巴不亚于她们的第二条命。断尾损耗太大, 又不美观,往往让爱美至极的狐族无法接受。
不幸断尾, 她们得在深山老林躲个百来年等尾巴重新长好才会出来见人, 否则自以为丑得夜不能寐。
地下宫殿所在的那片树林离北岚不远,不宜久留,楚纤将目的地放在林国。
在镇上找了家最好的客栈住宿, 不缺钱的道人欲买几套小狐狸往常穿的红衣给她, 不想——
“我不!!!”
情绪一激动,今酒脑袋上的狐耳又冒出来了, 暖红色的毛在烛光中软绵绵, 看着就很好摸。
她一把抢过道人叠好的深色衣袍紧抱怀中, 脸颊眷恋地在上面用力蹭着,蹭红了也绝不放手。
鼻尖肆意埋在这堆染着药香的衣物里,今酒脸红扑扑, 眼神迷离, 嘟囔道:“我就要穿你的衣服!你不让我穿还想给谁穿?!!”
道人:“……”
道人:“我并不打算将我的衣服送人。”
今酒哼了声:“那我要穿嘛,你别给我买了。”
是怕买衣服花钱成累赘么?道人无奈笑笑:“我有很多钱, 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啊!”今酒理直气壮,“我穿红的穿腻了,穿穿别的颜色怎么啦?”
“可以, 我给你买。你先放下……”
“我不!!”话题又绕回来,“我就要穿你的!别人做的我都不穿!我嫌脏!!”
道人虽不知小狐狸这是哪来的毛病, 但也不好叫她光溜溜什么也不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权做报酬:“好,你随意挑两件喜欢的吧,这几件我都没怎么穿过。”
“……”
今酒眼睛一眯,突然盯上了道人。
后背一凉,道人下意识退了两步:“我身上的衣服不在选择范围内。”
今酒哼笑一声,丢了怀中曾当宝一样的衣物,展开双臂狠狠往道人身上一扑——
这一扑约莫用了两分所剩无几的妖力,将早有准备的道人压倒进身后的木床里,发出‘吱呀’一声响。
她像个登徒子似的去扯道人身上的绸衫,可身下人也不拦她,只半垂着眼望她,眸中浮着淡淡宠溺。
今酒最受不住道人这种眼神,扯到一半停了手,瘪瘪嘴道:“你怎么不挣扎呀?话本里都会挣扎的,还得求求我。”
“唔。”道人眨了下眼,随意搭在床面的手看似无意地从小狐狸跨坐分开的某一条腿上划过,笑,“怎么求?你学学看?”
“就是……”
今酒看的书数量实在有限,好不容易看懂的几本还是以前国师念给她听的。
在清微楼时,她最常做的事就是丢下养病的国师出去玩,这些话本啊什么的她只在脑子过了一遍,没留下多少印象。
如今能说出一句‘话本如何如何’已是了不得了,再让她念剩下的——就太难为狐了。
而且!她要是如实念怎么怎么求,岂不成了她求道人?!
想通这点,因看书太少的羞涩瞬间变成理所当然,璀璨夺目的金眸逐渐变化,增了点情.欲上涨的晦暗,又添了点看破道人诡计的得意。
她一把攥住道人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强迫这手必须五指张开、毫无缝隙地贴合自己腰线。
又命令道人碰她腿的手用大点力气,否则——
“否则我要很用力地亲你了。”她如是威胁。
不过狐狸出尔反尔是常事,它们本就与狡诈、阴险一类贬义的词挂钩。
今酒伤势未愈,气也短些,明明是她自个儿俯身下来要和道人黏黏糊糊亲吻,没过一会又阵阵惊喘,十指抓着道人散在榻上的衣袍轻轻颤抖,眼眸一眨便是盛满了无法再承受的清泪。
饶是如此,她也跟上.瘾一般追着道人红润润的唇要继续亲,不然就发出绵长撩人的吟叫,像欲求不满的小猫。
夜深。
道人替榻上睡熟的妖狐盖好被子,顺势在那仍没收回的狐耳上摸了摸——
嗯,果然很软很好摸。
耳朵是敏感部位,睡梦中的妖狐本皱皱鼻子似要醒来,又闻见身边熟悉的气息,眉头一松,睡得更沉了。
-
其实变回狐狸原型更好养伤,但今酒喜欢能跟道人四肢纠缠、睡到一块的人型,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变成小狐狸。
她说要穿道人衣服倒真不是玩笑,第二日就换上道袍——白长了那样修长好看的手指,竟连衣带也系不好,系着系着还把自己系生气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今酒抬眸乖乖望着道人,坐等道人给她系好衣带。
道人起身时摸了下她的发,笑说:“你擅长别的事。”
今酒眨眨眼。
她就知道道人不会在此刻说什么‘让你别穿我衣服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只是——
“我擅长什么?”
“胡搅蛮缠。”
今酒:。
今酒磨磨牙,想要报复的小心思在道人温和善意的目光中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一点委屈——她哼哼唧唧抱着道人腰不准她动,这委屈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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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客栈歇息了半月,待今酒走路能蹦跳了,她们才继续往前行。
沿路走走停停看过许多风景,住过养鸡鸭牛羊、狭窄阴暗的农家,住过四方敞亮、有诗有画的宅院,住过传闻中顶好的‘皇家客栈’,也在酒楼中喝醉一觉睡到天明。
今酒从前孤身一人出来玩时真不觉得有什么好,不就是一群像又不像、有私.欲有不幸的人嘛?
每个人都被各种身份限定在小小的框内,做所谓该做的事,有的成天想怎么从别人那挖点好处过来,有的则想怎么保住自己在意的东西——
无非这些。
城外自然美景也就那样吧,她是看不懂山山水水怎么就成了名胜?谁都要来瞧一瞧?一堆毫无价值的破石头破水而已。
城内人造假景更是僵硬极了,坏了能换能修,像那些刻意隐藏情绪的仆从一样,用钱就能买到。
可道人的嘴好厉害。
摸着石头缝里一棵小草随口就能来段它旅行或与天道斗智斗勇的故事,仿佛小小绿绿的一根也值得世人学习。
看着奔腾的河流又随意说起它流域内的传奇,那大雨滂沱中带着无数百姓过河避免战乱的小官、一把火烧了铁索连舟致使数万兵士长眠水火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