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你准备吃骨灰的唇亲我。”omega眸光清冷,语气认真,“我会吐。”
尼弥西斯:。
女人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血眸中漂浮的危险气息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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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换的白手套狠狠拽住锁链往床上一丢——
她单手就能拖动omega整个人,臂力强到恐怖。
楚纤被嘴里东摇西晃的血呛着了,侧身闷咳了好久,咳得喉咙发干也停不下。
木板硬床就铺了床单,omega的血将黑色床单沾得深一块浅一块,下方的木板说不定也被血弄脏了。
“……呃!”
白手套并未放过链子,她依旧用力拽起这人上半身,几乎仅靠一只手就将浑身无力的omega‘撑’在床面,勉强保持跪坐的姿态。
她站在床边,睫羽垂落,似是无尽温柔。
对弱者挥刀从来不是尼弥西斯的贵族风范,她向来只动用异能折磨世俗意义中的强者。弱者只需交给听话的弱者解决即可。
眼前的omega没有还手的力气,漂亮白.皙的身体上鞭痕交错,似无数条缠绕在她身上不许人窥探的蛇。它们占有欲强,生性凶恶,想保护一个人也只能使用自己的毒液和尖牙。哪怕是柔软细长的身躯也只有绞死人脖子的份。
血眸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般一点点欣赏她的身体,掌心抓着的锁链让满脑子叫嚣不满足的阴暗情绪略略平和下来,能理智地说出:
“用梦魇捆我,很爽?”
“给我一刀就走,很爽?”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她知道,自她在这具身体诞生为第二人格起,这人就察觉她的存在。
她每问一句,手就往后扯一分,锁链发声,这人也被逼着‘主动’靠近她一些。
房间内血腥气很重,这股从别人身上流出来的血味总能让闻见的人共情能力猛然提升,会下意识幻想自己流血流这么多会怎样——继而衍生出一系列不适状态。
可紧挨着楚纤的女人面上没有半分不适,她用她被嫌弃会吃骨灰的嘴去碰这人破损唇角冒出来的一点血珠,炙热气息仿佛将血珠烧化。
实则是她舌一卷,血珠瞬间点在她舌尖,连同迷迭香一起吃了下去。
“……不爽。”
这人无力到只能把头抵住她锁骨,否则下一秒就滑下去了。她沙哑的嗓音似乎压抑着某种令她开心的东西:“我并不是针对你,只是你不巧挡了我的路。”
第104章
“换条路走呢。”
指尖抠进黑发omega后背仍带湿意的伤口。
血眸微弯, 伴随细碎、随时可忽略的捣烂声,右眼的六芒星亮得惊人。
她幽幽补上后面的话:“不然就死我怀里。”
“嗯……”
omega将痛吟哼成轻缓缥缈的呻.吟,在清冷音色掩盖下的痛楚被生生削去狰狞挣扎的丑陋面孔, 剩一点撩拨人的难耐。
脖颈间拉扯的力道时刻提醒她的肢体不由她本人操控,她不担心这点, 仿佛对方做出什么事都在她可控范围之内。
伤口被指尖玩.弄,它给出的报复是血里浓浓的迷迭香, 似另一种诅咒牢牢纠缠戴了白手套的手。
死不死的, 还太早。omega就这样靠在女人怀中蓄了会力,只听手铐间的铁链轻响,她慢慢抬起血色尽失的脸, 眼神迷离地举起双臂——
用手铐间的链条勾住女人后颈, 接着身躯狠狠往后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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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瞬间倒进床榻,伤痕累累的背部再度受创, 剧痛带来的不是发泄般的低吼咆哮, 而是几声混着气音的轻笑。
女人单手撑在她脸侧, 眉一挑,既不担心身下的omega会不会死,也不担心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会不会要自己的命。
若她双手还有力气, 只需翻转手腕令铁链交缠在一起, 再用些力收紧铁链,即可令女人窒息而死。
很简单的杀人手法, 唯一要考虑omega目前的身体状态——剩余的力气够不够绞死女人?又能否在弄死女人后活着离开这里?
尼弥西斯故意去看omega的眼。
极度虚弱的她很难维持双目清明的假象,此刻水光朦胧,脆弱到一碰就碎。她痴痴地望着身上人, 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身上就有个人压着了?
要不是她唇边还挂着得逞的淡笑,真容易被骗过去。
她的所有示弱皆是幻境, 所谓一碰就碎的水色不过一场美丽的镜花水月,碎掉之后的真实冷酷得能冻住心跳。
她不该看她的眼睛,她早就对其中裹挟的绵绵情意免疫,且十分清楚她的无畏与无情。这双眼的底色是无欲的纯白,似一扇通往她灵魂深处的任意门——
与她对视,仿佛用眸光轻轻叩响这扇虚掩的门,在某一瞬间被吸入门内带到真实的她面前,在她的世界迎接她的审判。
恍惚间能感受她落在鼻尖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像神明对她可有可无的信徒——接下来呢?该至高无尚地念着神谕早就写过千遍百遍的内容,但来自神的真诚与温柔总会令这段敷衍的文字变得生动起来,组合成难以替代的情话。
这只是一双凡人的眼,这只是一个无声无息、短到只有两秒的对视。
却直接跨越肉.体的重重阻碍抵达另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精神交融。
它比揉进身体深处的情.欲还暧昧。
在尼弥西斯晃神的瞬息里,勾缠在她脖颈的手腕轻轻压低她的后颈,让那不肯泄露一分的晚香玉靠近些。
被血染红染热的唇极轻极轻贴上alpha颈侧,惹来这具身体的僵硬——
她并非故意触及她的敏感点,只是在刚才的对视之后想做点什么。
腿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勾住她侧腰,压下的小腿正好叠在她腿根,宛若一只身娇体软的妖精在努力吞噬自己看中的猎物。
可是落在alpha颈侧的吻浅淡得很,那几乎不能称作吻,单纯地用唇贴了一下,分开,再贴了两下,仅此而已。
“亲一下,好么?”
身下的omega可能连扬起头亲她的力气也没有,喘着气倒下去后再没能起来,只能用话音祈求。
血眸中两道六芒星印记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两个人格在争执——最终女人狠狠一闭眼,俯身用力咬上不知死活的唇,霎时尝到熟悉的血味。
拉扯项圈的白手套终于松了,强势又霸道摸去omega敏感柔软的腰,似是不满omega轻轻浅浅的哼吟,想让她再叫得大声点。
察觉到身上人的需求,omega如她愿地闷哼出声,或许是唇舌勾缠的愉悦,或许是迟来的痛苦,或许对腰间作乱的那只手不满——
她天生偏冷的音色却能叫得如此柔媚婉转、爱意绵绵,整间审讯室都回荡着她不知羞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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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双眸悄无声息睁开,直勾勾盯着身下面色潮.红的omega。
“你……”
“哼得不好听么?你不满意么?”她望着脖颈浮红一片的女人,似是玩笑般舔上最红的地方,感受着alpha浑身骤然一缩。
她眼眸微眯,在alpha的手再度摸上她腰时——
手腕翻转。
如尼弥西斯一开始设想的那样,缠在脖颈的锁链终究以一种要她命的狠劲猛地交缠。
勾在她后腰的腿突然用力,带着这具深陷情.欲深渊的身体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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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楚纤嘴里咳出的血滴到了尼弥西斯脸颊。
手腕能用的力越来越小,可尼弥西斯除了最初两秒的怒火与仇恨以外,竟顺势躺在不太干净的地砖上,任由身上的omega跨坐自己腰间、徒劳地使用这条勒不死她的铁链。
楚纤瞳孔涣散,也许脑中紧绷的弦早就断裂,仅凭最后一点本能进行着动作。
在她昏迷前一秒,尼弥西斯听见她用很轻的声音说:
“手铐应该在你手上。”
尼弥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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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算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从此之后,尼弥西斯常年给楚纤喂手脚无力的药,此药的副作用也很明显,仅两个月楚纤就到了不吃止痛药根本睡不着的地步。
尼弥西斯太喜欢看黑发omega疼了。
她喜欢忍痛,疼起来便自动找个角落蜷缩,若有人强行掰开她的身体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她会为了遮掩眼中含了许久的水流下而去亲吻那人的手。
软绵绵的、带有讨好性质的吻,尼弥西斯很喜欢,所以经常克扣她的止痛药,让这具没有丝毫侵.略性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进行一些亲密动作。
从起初的一月来一次到半月一次到一星期……甚至隔两天就来一次,有时左眼的六芒星印记比右眼还亮,显然是主人格也对这种感觉食髓知味。
楚纤再一次咬到alpha的腺体进行临时标记时,被盛怒的主人格打伤到床上躺了半个月。
审讯室设备简陋、空气污浊,对养伤十分不好,更何况伤重状态下的她也没被允许解开腕上手铐。
她想用异能‘安神’让自己入睡,腺体传来的剧痛拒绝了这个请求。
系统:‘任务一的进度值又涨了点!临时标记不算上床次数吗?任务二进度居然还是0!’
看着宿主常年维持在30%的生命值,系统颓丧地说:‘这可咋办呀,我怎么感觉剩下一个任务也完不成了?’
楚纤:‘唔。’
空荡荡的审讯室灯光昏暗、没有生活气,送来的食物也都是冷冰冰的低级营养剂,勉强维持身体运转。
被整个世界放逐抛弃也不过如此,死在这没人遗憾、没人察觉,只有罪魁祸首知道她灵魂的归处迫不及待杀去进行下一步折磨。
系统:‘呜呜呜这么一想宿主你好惨啊!!’
楚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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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路易莎再次站在审讯室门口。
她手中拿着会长吩咐的药物与高级营养剂,执行给里面的人治疗并暂时看护的命令。
会长这段时间频繁去地上城与陛下商议公会的事,路易莎留守总部,她以为审讯室里这人要么早就死了,要么有专人照顾——
谁能想到长久以来只有会长一个人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