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给加工资,不然也太倒霉了!
他接电话,裴长忌的声音传来:“黎小兔。”
“怎么啦?”
“回房间把袜子穿上。”
黎因:“??”
他震惊又疑惑的在走廊里左右看一眼,猜的吧??
将信将疑,他哦了一声,准备不管继续下楼觅食。
“现在就回去,别让我再重复了。”裴长忌有些命令的说。
黎因:“??”
该死的监控在哪里!
“别找了,先回卧室穿好再出来。”
太离谱了吧!!
黎因震惊反问他:“你把监控藏哪里啦?”
裴长忌没有直接回答,而说:“后半夜才能到家,你乖一点,吃饱饭,睡好觉,知道了吗?”
“嗯,知道啦,”他有些不服气却还是乖乖的噔噔噔跑回卧室:“不在家还管这么多,不应该叫你裴会长了。”
裴长忌反问:“那应该叫什么。”
黎因脑袋一短路,脱口而出:“叫你daddy算了,不穿袜子都要催这么多遍呀。”
裴长忌在电话那头闷声笑起:“你要想叫就随你。”
黎小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忽然耳根一红:“你想的美!”
挂断电话。
裴长忌看着手机中的监控,黎因穿着一双白色小棉袜,换上的兔兔毛绒睡衣,在走廊里从这头跑到另一头,毛绒耳朵在空中飞起,好奇的到处找监控。
可爱坏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关掉手机熄灭的屏幕又被指尖触亮,上面的屏保是两人一起去吃椰子鸡老板给拍的合照。
啊€€€€
想他了。
原来君王不早朝是真的。
连宋将车子开到一出工厂外停下:“裴总,到了。”
“嗯。”裴长忌收起手机下车,连宋从后排拿出电脑包。
里面的工人早已等好,点头哈腰的引着二人朝里面走。
裴长忌示意后,连宋将电脑包里的电脑拿出来,是十几年前的款式:“八点之前,把里面的数据恢复,这些都是你的。”
连宋身后的保镖拿过两个皮箱摆在桌上,里面摆放整齐的钞票。
电脑是从黎家老宅中找出来的。
黎家的实验室破败许久,十几年前的老旧东西想重新启动都有些困难。
omega试验曾被叫停,大多参与实验的omega都患有腺体失控的病症,里面不仅有曾经实验计划,曾用药品€€€€还有黎因的曾经。
-
黎因从早上就有些发热,习惯了发烧,身体无力也没当回事。
被吵醒才六点,卧室里没开灯,寂静的只有窗外的风声。
降温后竟然下雨了,北风呼啸而来,公馆墙上的爬山虎只剩秃秃一条抽打着窗户,黎因摸摸被耳塞压住发酸痛的耳口,深呼一口气,好奇怪的感觉。
“是发情期嘛....”黎因伸手去够床头的灯,意识有些迷糊。
开了灯,黎因从床头翻出救心丸含在口中试图抚慰下心跳太快的情绪,过了一会好像没什么用。
鼻尖嗅了嗅空气,他总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茉莉味。
但他感觉到空气是热热的,如果他是alpha的话才能闻到浓稠的甜度和香。
他的腺体曾经打了太多抑制剂,前一阵裴会长给他临时标记很频繁,两人总是亲亲,在他的身上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腺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反应了,要发烧...
不会吧,才一天不见,就会这么严重吗?
黎因脑袋懵懵,用被子裹紧自己,身体开始发抖,他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想拨通裴会长的电话,指尖发抖,这份心慌来自于没有信息素抚慰的生理反应。
讨厌裴会长。
怎么可以真的不给他留一针抑制剂,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多亲一亲他。
黎因吸了吸鼻尖吸,撑着手肘起身,棉质睡裤有些湿,他又羞又气,托着身子想去洗个澡冷静一下,不然裴会长回家看见自己这样像什么样子呀...
霸总每次对伴侣动情却不肯碰他,都是用凉水冲凉的。
触碰腺体发热,这时候退烧药对他来说无济于事,冲了凉似乎更甚,湿哒哒的发丝顺着后颈在他的腺体上水滴石穿。
一滴又一滴的刺激着他的腺体释放着新的信息素。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被抽魂,被子里残留几分昨天晚上和裴会长抱抱的味道,只有一点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黎因拨通裴长忌的电话,声音发哑夹几分颤。
声音随着窗外的雷声一同倾注到话筒另一边。
刚洗过澡,电话在床上亮着屏幕。
“我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小时后到家,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黎因,在听吗?”
“小兔,你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声音在话筒中传来,好像昏暗电影中主角最后的暧昧声,黎因听到了他的声音,可自己没力气回答,他想让裴长忌带一针抑制剂回来,不然自己又要一周起不来。
可他已经回不了话,外面雨大起来,黎因钻进衣柜里,湿漉漉的头发在一堆摆放整齐衬衫上蹭干。
他的尾巴夹在双腿中间,从来不知道裴会长的衣柜竟然这么大。
听着男人在电话中有些焦急的声音,他穿着裴长忌的衬衫,鼻尖一耸一耸的在每一件叠好的衬衫上嗅,像个发情的小猫用脸颊蹭。
都被洗过了,只有身上这一件是刚洗澡出来发现裴长忌早上换过却没选择的衬衫。
他想要琥珀松。
想闻一闻裴会长的味道。
耳边听着男人遥远的声音被隔绝在衣橱外,蜷进衣柜里无意识的筑了一个小巢穴。
双腿紧紧夹着尾巴,每一件摆放整齐的衬衫都被他一下又一下的仔细闻着,试图在洗衣液的香气中找到几分男人的残留。
口中含着的速效救心药味甚浓,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究竟能不能掩盖这份药味。
裴会长说总吃救心丸对身体不好..
可是他抖啊...
温热的指腹落在腺体上,一触感受像是碰到了发软即将开。苞的白茉莉花,擎等着一滴水浇灌就开花似得肿软。
黎因扯开袖口,把脸埋在有些发硬的衬衫里。
裴会长不喜欢自己的衬衫有褶皱,用的布料偏硬一些,omega的皮肤娇。软,陷入衬衫巢中,每一寸肌肤都被蹭的有些发红,怎么才能让衬衫变得软一些...
摩在皮肤上好痛哦...
呜呜呜€€€€
这些衣物上仅存的味道让他身体浸入春风中,短暂的心安,体温降下后又再度升温,如此反复,黎因的额角分不清是汗还是未干的水珠。
湿软的布料擦在身上好像不痛...
黎因从卧室透进衣橱的光亮中看着被自己发丝沁湿的衬衫,睫毛微颤,咬了咬下唇,喉结微动,舌尖舔过的唇瓣亮晶晶。
-
雨势渐大,车停在裴公馆门口,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给黎因打电话怎么都不通。
黎因最怕这种雷雨天气,恐怕被吓坏了。
一步并两步的上楼:“黎因€€€€”
拧开卧室门他低骂一声,满屋的茉莉花香赶上花海绽放似得前仆后继想要冲破一个alpha的理智。
可房间没人。
裴长忌啧了一声,拨通黎因的电话在床上叮铃铃的响:“黎因?”
卧室没有监控,一下午黎因都没从卧室走出来,人不可能消失,高浓度的信息素根本不是发情的味道。
更像是一种绽放花朵等待授粉,可花朵自己却已经被授粉过的信号。
裴长忌眼底的光亮更深了些,喉结微滚,床头的救心丸被打开了,说明黎因的身体状态不好。
连宋在楼下没有找到人,准备先去接秦亚东。
裴长忌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被用过的毛巾,镜子上的水雾还没消散,他微微眯着眼,在浓度过高的房间里找不到香味来源。
低头却看到已经几乎干掉的小脚印。
他循着脚印,最后站在衣柜前。
“小兔?”裴长忌缓缓拉开衣柜,昏黄的灯光下,外面偶一阵白光闪过,将衣柜里的样子照的清清楚楚。
黎因嘴巴里含着一块衣角湿透,裴长忌幽暗的眸光对上他刹那被发现的茫然,湿漉漉的眼眸像是拉丝似得粘在裴长忌身上。
毛绒耳朵垂在肩膀,兔尾巴一团还因为含衣角快乐的像小毛球似得摇动。
黎因瘦,整个人蜷在凌乱的衬衫中更像是筑巢后的小兔子,用丈夫的衣服成窝,两边被垒高。
裴长忌将衣柜门打开的时候,垒高的一侧巢穴哗啦倾洒在地淹没裴长忌的脚面,这一幕,馥郁,潮湿,颜色,巢穴,每一种词汇在alpha的脑海中闪过,他的喉结微微发紧,哑声说:“宝宝,你在做什么...?”
茉莉香像火焰随着闪电在男人的心中瞬间蔓延。
黎因慌张的吐出那块衣角,缓而顿带着哭腔的回应:“在..想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