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他本就是一只无比叛逆的小兔,天大地大,他不盖被子怎么了?
手臂没劲,趁着晕乎之前他赶紧把觉得热的的东西都从身上摘了,还是热的难受,想去开窗,此刻来不及。
裴长忌站在楼下打了电话,上楼手里重新拿了一杯牛奶,想先把人哄睡了再说。
走到门口就听见卧室里传来闷声一响扑通,着急拧开把手:“小宝?”
屋里的黎因脱得干干净净,除了一条米黄色的内裤。
黎因光洁漂亮的背对着他,整个人跪在地上,上半身还抓着床上的被子,顺着脊柱线能看到他漂亮的两个腰窝,耳朵上的助听器闪了两下,他感受到开门的凉风,转头看去。
“帮帮忙呀……”
“我没力气了,怕下床摔倒……”
所以倒着下床,即便真的摔倒,也是后背落在毯子上,黎因刚还因为自己想到这么聪明的办法而窃喜。
但没想到自己脚尖落地,脚踝像乐高玩具刚刚拼接好,所有零件都不好用,随随便便就散了。
自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只能跪在床边站不起来,人被腺体热烧的恍恍惚惚,微微侧身过来,看到的只有他小腹部隆起的弧度。
裴长忌认为自己这婚结的太过煎熬,似乎每一日都处于在水深火热之间徘徊。
喉结微滚,他走过去将人轻轻抱起,他力道很大,随手暖炉进怀,茉莉香更是味美。
“怎么感觉脱光了看肚子更大了,还有好几个月呢……”黎因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腺体热让他放松人发酥,喝醉了一般脑子不清醒。
在黎因怀孕以后,裴长忌晚上睡觉都要等哄睡了他,自己冲了凉再进被窝里陪,平日里虽然也给他换衣服,却没这么实心诚意的在怀里抱过。
“裴会长……”他的可怜的表情特别像表情包,又可爱又可怜:“我说我的手脚麻掉啦,你有没有听到呀?”
“听到的话麻烦你帮忙呢……”
自己都快病晕倒了,他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呀?
黎因心中困惑,有些敏感的以为自己又不受重视,不受宠爱。
他仰着头想要把脚伸过去让他揉一揉,脚趾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又像勾人似的画圈。
裴长忌的魂都要被他带走了。
他带着你的脚踝一把将人拉的和自己很近。
把自己的鼻尖儿凑在他的腺体处,轻轻的闻了闻,这里很软,只要一口下去就能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
而且他的皮肤白又漂亮,这一会儿他的指尖捏着他的腰已经留下了淡红色的痕迹。
裴长忌双眸里含着的情欲丝毫未减,促狭的在他耳边低声:“小宝,别动。”
黎因:“唔?”
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手脚发麻,身体发软,他反而先感受到不软的人。
哦€€€€
这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的身体恐怕不是生病了。
可是…
黎因支支吾吾的问:“一会儿能吃麻薯吗?”
裴长忌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这样能吃。”
他的掌心坐在他隆起的小腹部上,触感很奇妙,并不是平日里的软肉,能感觉到皮肉紧绷,像是一个逐渐正在吹气的小皮球。
黎因眨眼变得缓慢,舌头都要打结了,慢悠悠的说:“怕一会儿忙起来就吃不到了……”
明明什么都还没透露,什么也没告诉他,却已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看来他家小兔真是越养越聪明。
窗外阳光明媚,雪花还未消融。
只是太阳正好照射在雪花之上,一点点将这冰冷的东西晒化,晒成水。
最后从窗边慢慢滑进窗户的缝隙中。
不一会儿一个巴掌落在窗户内,窗中隔层雾气散漫,最后留下一个掌印。
黎因眼皮沉重。
卧房的窗边早就放了一个榻榻米,黎因平日里睡醒不愿意起床,裴长忌他晒不到太阳会缺钙,所以将榻榻米移到了窗户旁边。
只要他赖床的时候就抱着人到榻榻米上给他裹好毯子,让他在这里睡到没有起床气。
今天他也是被抱过来的,虽然也是晒太阳,黎因的眼睛被太阳晃的有些看不清,只是他从窗户上放下来的手缓缓落到椅子边缘,摸到裴长忌的发丝:“别……别,……”
裴长忌他大腿上轻轻咬了个印:“这样一会你才没力气,能老实点。”
黎因被他的这个混话弄的有些脸红到滴血:“不然我也是很乖的…”
只是他现在小腹隆起,躺在榻榻米上,能看到自己腿间有颗脑袋,偷吃茉莉麻薯。
裴长忌咽下茉莉花,舔了舔唇。
黎因有些呜咽:“慢一点…”
裴长忌低声笑,其实从他的视角里几乎看不见黎小兔的表情,可他的掌心握在他的大腿上,能够感到这人颤抖,愉悦至极,压着嗓音耐心的问:“等开春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种些茉莉花,好吗?”
他家小宝就和外面的茉莉花一样,纯白无瑕,等到开花的时候却又肆意芬芳。
“好不好啊?小宝?”裴长忌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
“…”黎因咬唇不吭声了,他本就身子软,现在觉得哭都哭不出来。
反应迟钝,随之而来相反的便是感官放大,觉得自己被裴长忌拿捏在手里,根本就没有反抗他的余地。
“好,好的,什么都听你的。”
“这么乖。”
能感觉到空气湿润焦灼,那茉莉松香好像在空中凝固成一条粗壮的树木,在他身上逐渐扎根。
天花板不断的在晃动,他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感觉似乎天都要砸下来了。
助听器里面听着的节奏逐渐混乱,喘息声逐渐加重。
最后助听器掉了,他的脑海当中回荡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裴会长,我也要吃麻薯…”人都要虚脱了,还念着礼尚往来。
是乖宝。
乖宝宝,肚子里还有个好宝宝。
裴长忌不敢费力的折腾他只能轻轻的慢慢的把信息素一点点给他。
可是黎因感官清楚,没有了助听器,他的脑海当中回荡着自己哼哼唧唧的声音,格外羞愤,蹬了两下腿,一个人抖成了筛子。
裴长忌护着他,磨着他,偏偏被这个小兔子弄得神魂颠倒。
那一根蓬松的兔尾巴彻底没了往日洁白的样子,湿漉漉成了落水尾。
那样的热紧紧包裹着他,裴长忌觉得此时就算是死在他的身上也心甘情愿。
窗外雪花悄然又化。
裴长忌收拾累到自己也被折磨的快要疯了,最后把哭哭唧唧红着眼的黎因抱进浴室。
他答应黎因春天一定会在院子里种满茉莉花。
让黎因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香,多好闻。
黎因的助听器早就不知道闹到哪里去了,灵魂都被抽干似的,滑进浴缸里,如果不是被拎起来,恐怕人都要在水里淹睡过去。
“没力气了呀……”
裴长忌捏下他的鼻尖宠溺的说:“白给你吃那么多麻薯。”
“麻薯又不是大补。”
“学会犟嘴了。”裴长忌低声一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挺好的。”
他家小兔被养的,逐渐从一个唯唯诺诺的Omega,已经变得鲜活可爱,展示出他原本就招人喜欢的天性。
€€€€
一觉睡醒。
太阳落山,昏黄光透进来不少,卧室中均匀的呼气声。
窗帘拉了一半,裴长忌收了下手臂,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房里凌乱一片,尤其是窗边的榻榻米,怕是需要换新的。
浴巾毛巾散在地上,空中满是两人交缠的信息素气味,一整个白天什么都没干,几乎都陷在卧室里。
黎因哼了一声,嗓子干的几乎冒烟。
出奇的他竟然比裴长忌醒得早,外面的阳光也正好照在他的眼上,被晃醒。
黎因低头发现自己几乎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空出来的掌心捏着他的软耳,呼吸匀长。
尝试动了动手指,好像确实不麻了,只不过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腹好像有些酸,回想到上午两人在榻榻米上的那份碾磨,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一天。
怀着宝宝,看着风雪,被人含在口中快化了,成为古代书里人人喊打的小**。
裴会长估计不是当皇上的料,不然自己求求他,蹭蹭他恐怕一天都不去上朝了吧……
自己想的开心了,想要把耳朵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刚想动一动起身,男人虽然没有睁眼,可手掌向下直接抚摸在他的孕肚上,停顿了一秒后又向下一点,禁锢着他的胯将人捞回怀里。
然后……
他的耳朵又被捏住了!
裴长忌的手掌把他的一只耳朵攥在手里,像是捏着什么软娃娃一样,粗粝的指腹磨在粉。白耳内。
“不要捏了……”他小声抱怨。
“还热么。”裴长忌嗓音里还残留着上午动欲时的沙哑,直接将额头贴过来感受他的温度:“不热就再睡一会。”
黎因拽了拽被子,闷闷的发出声音:“我想上厕所了……”
“我陪你去。”裴长忌揉了揉眉心,渐渐消退着残存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