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莫名有些紧张呢。
为什么呀?
裴会长究竟什么时候和自己结婚啊!
他穿这身衣服真的好好看哦。
黎因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眠之,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呗。”
薛眠之:“你要干什么?”
“拍给裴会长呀,反正我们结婚的衣服他也不操心,让他买这件呗!”
薛眠之:“得了,世纪橱柜里的衣服没有提前半年预定肯定不会卖,难不成你要穿着别人预定好的衣服嫁给他?”
黎因的心里有些小小失落:“也对哦...”
他还是想拍照,又觉得这既然是旁人定的衣服,还是算了,偷偷穿人家衣服不太好吧...
“要不我还是脱下来吧。”黎因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裴会长估计已经来接我了,今天还没亲茉莉呢,早上去学校上课,他没睡醒。”
“穿都穿啦,让我们瞧一瞧呗?”薛眠之笑嘻嘻的在外喊着。
面前是镜子,身后是拉帘幕布。
黎因站在圆形的台面上,水晶灯打下来,上天似乎赋予他成为珍珠的权利。
光滑的珍珠和满身柔软的他结合成另一种美,黎因道:“别说,这衣服尺寸刚好,我要是瘦一些估计腰都会大呢。”
“那我拉开了?”薛眠之问。
他的手从外抓住幕帘,男人的手指修长,滚轮寂静的在滑轮上从这一头被拉向另一面。
黎因背对着幕布,只看镜中的自己:“好看吗?”
话音一落,镜中出现的不是薛眠之,是裴长忌。
他高大的身躯从后笼罩住他的肩似得,黎因站在圆台上才和他一般高,他惊喜的转过头。
更多的应该是...惊讶?
裴长忌身上穿着几乎同款的珍珠,只是他的线条硬朗,披着一件西装为披肩,领带打的正好。
男人看到他的目光一样的惊喜,丝毫不掩饰对自己小宝的欣赏。
“好看。”
黎因着实有些愣住,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有些得意又恼怒的看向躲在一边的薛眠之:“原来是诓我来的?”
薛眠之不否认,只能耸耸肩说:“哎呀,裴会长太浪漫了,我实在没办法拒绝看到这么幸福的一幕好不好?”
裴长忌的画工一半,光这件衣服的设计就想了许久。
普通的西装不够漂亮,婚礼不会来很多人,名单早就定了。
一直在等这件衣服。
上面的珍珠要一颗颗挑选大小,藕线比蚕丝难得,白而绸,亮而软。
黎因转身,裙摆蹭在他的裤脚,一种柔软的布料将另一个波动。
他只看到男人脖颈上的刺青,格外鲜活。
撒旦化身的蛇。
老天爷啊,黎因想,若这是吃掉毒苹果才有的幻想未免太幸福了些。
“不是在公司开会吗?”黎因抿唇小声说,他大脑这会有些空白。
裴长忌漫不经心的从身后拿出一朵红玫瑰放在他的手心里:“开完了,顺带着来陪你试婚纱。”
黎因的眼睛笑成弯弯月牙,拉过裴长忌对他伸出的手,厚实的掌心,纹路清晰。
“喜欢这件吗?”他牵着黎因从圆台上走下来,镜前转一圈。
黎因故意:“喜欢,很可惜被人买走了哎。”
裴会长佯装泄气:“啧,谁这么有品位,竟然会买这么好看的衣服。”
“怎么办?我们不能带走哎~”
裴长忌凑近他一步,目光正大肆意的朝他看过来:“确实要想写办法。”
“你干嘛?”黎因呵呵的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的。
指尖落在他的胸膛上又觉得烫的吓人,不好意思的想要松手。
裴长忌拽着他的手腕,将人抵在镜子前捧着他的脸仔细亲吻,不给他拒绝和提着裙摆逃离的机会。
“唔€€€€”
工作人员们静静退出,薛眠之一声哇偶没喊出来就被旁边吃瓜的秦亚东捂住嘴巴。
拖拽着人直接到墙角边观摩。
看铁树开花,看小兔被rua
一排脑袋,连宋,纪枫,薛眠之,秦亚东,李黎,从下到上,工作人员笑呵呵的把帘子拉上,让他们彻底没得看。
黎因的后背贴在镜面上,珍珠又隔着,身后冰凉胸前火热,唇被含着,又柔又轻的咬。
根据他绝顶聪明的脑袋瓜想,这座商场估计都是他们的。
裴长忌昨天刚折腾过他,不会看到他穿这么漂亮的婚纱瞬间要兽性大发叭...
一紧张,捏紧了他的西装。
裴长忌啧了一声:“看来只能把这一套买走了,都被你捏皱了。”
黎因小声:“我不是故意的呀..”
“那也要买走。”他压低声音说。
“可是,这么漂亮的衣服难道要放在储藏室吗?那里面现在都是茉莉的奶粉罐子哎€€€€”
裴长忌啧啧两声,微微皱眉,嘴角顿时抿出冷峻的线条,随即笑了笑,习惯性的在他头顶揉了揉最后落下一吻说:“看来需要趁你对这件婚纱有兴趣的时候,穿着参加下婚礼了。”
“好不好,小宝。”裴长忌的指尖捏着他的耳朵:“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
黎因一惊,心脏都停跳了一拍:“可是€€€€”
他什么都没准备。
脑回路一转,可是他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没有父母,朋友也少,一场婚礼其实只要他和裴会长出席就好。
哪怕现在需要他提着裙摆和裴会长私奔,都算是奔向自由的浪漫。
裴长忌不会让他有等待和失落,将一切准备好。
黎小兔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往后余生被爱就好。
珍珠光泽明亮,茉莉花香沁人,手中攥着的这朵玫瑰是裴公馆玫瑰园中最早开花的。
白的是茉莉珍珠,红的是烟花火焰。
什么都不说都在空中噼里啪啦的响。
裴长忌眼看着他从欲说到感动,即便震惊于他的安排这样全面,脸上的神情却还努力显得自然。
他的声音发涩:“裴长忌...”
“小兔来不来?不来的话,婚礼的主人公要少一位。”
把他弄的眼眶酸,罪魁祸首反而勾唇笑着看他狼狈。
黎因不服气的踮起脚尖咬了一口他的唇。
裴长忌居高临下附身啃咬回吻,要比刚才激烈太多太多。
从他们结婚以来,黎因见过他的冷酷的脸,孤独的背影,动情的心,流泪的眼。
如今在婚纱店,镜子里的倒影只会更加柔情,他手上不甘心的抵触着裴长忌的胸膛,实际上,他的强悍,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在和自己融合在一处了。
“勉为其难的去叭。”他鼓鼓嘴。
“谢谢小宝赏脸。”裴长忌捏了下他的鼻梁。
明天就是婚礼了哎~
回到家,向来清冷的裴公馆内,玫瑰园开着烈焰玫瑰,地上漂着不少气球,茉莉团子满地爬,身上被王妈套上了一件红色的口水兜,小家伙像帮着吹气球似得。
后来气球在他手里爆炸,吓得哭了会,又开始顶着他的兔耳朵满地爬。
王妈干脆吹了两个气球绑在他的纸尿裤上,让他满屋子爬去。
一行人回来一块布置时,只看到茉莉屁股上绑着两个气球,手里攥着一块米饼啃的满手亮晶晶。
黎因发现,除了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明天自己要结婚。
今天早八的课非常赶,薛眠之撺掇他试婚纱,王妈和陈叔里里外外把裴公馆弄得通红一片。
有一种被蒙在鼓里想要生气却发现对方做了自己最想吃的奶油蛋糕,实在气不出来的无力感。
QAQ
都是大反派!
黎因回了家,佯装生气实际上也抱了个气球玩。
茉莉爬过来,贴贴他的脸,转身就爬到裴长忌的脚边‘吖吖’的拽着他的裤腿。
裴长忌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准备让儿子当哄老婆神器,抱着小崽子刚到黎因的身边坐下,茉莉的小拳头冲着他的脸就捶过去。
裴长忌万万没想到,在港口纵横了这么多年,亲爹曾经派来的杀手都没把他怎么样,多年后自己却被亲儿子捶的眼冒金星。
“坏papa!”
黎因坐在旁边也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看:“没,没事吧!?”
茉莉这小孩,已经一岁了迟迟不肯说话,他们觉得顺其自然最重要,茉莉在家里整天顶着兔耳朵爬爬爬,嘴里每天‘吖吖吖’。
今天竟出奇的张口了。
裴长忌捂着左眼,被亲儿子打明显不爽,咬了咬牙。
茉莉爬到黎因的怀里,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骄傲的仰起头和黎因当初骄傲自己当爸爸的小表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