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悄悄打量傅渊袭,没有怒气加成的男主看起来还算和善,毕竟是龙傲天,长相看着就很养眼。
傅渊袭问道:“我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呃……”
谢景辞迟疑着没有回答,原文中傅渊袭看到池非屿坠海还伤心难过了一段时间,显然对方不知道池非屿人鱼的身份。
傅渊袭看出谢景辞的为难,“算了,今天的事你不许外传,这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若是我在第四个人口中听到,我不会放过你。”
谢景辞,“哦。”
你们有钱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威胁人。
傅渊袭见谢景辞态度还算不错,没再多言,起身准备走人。
“那个……”谢景辞还是没忍住好奇,试探着问道:“勇者是谁呀?”
傅渊袭一愣,许是刚吵完架,他也想找人倾诉,而知晓全程的谢景辞就是最好的对象。
“是我养的狗。”
谢景辞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男主居然会给狗取这种名字。
“所以老板他抢走了你的狗狗吗?”
傅渊袭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他嘴角下压,“……算是这样。”
谢景辞见傅渊袭脸色不太好看,干笑着打圆场,“那老板还真是过分,这也太霸道了。”
“他不霸道。”傅渊袭否认,神情认真,“别看他那样,他从来没亏待过身边的人。”
谢景辞,“哦……”
傅渊袭还在说,“他只是嘴有点毒而已。”
谢景辞眨眨眼,诧异地看着傅渊袭。
这两人关系意外地很好啊,吵成这样还不忘维护另一方,这就是傲娇和傲娇的相处方式吗?
谢景辞噗嗤笑出声。
傅渊袭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谢景辞摆摆手。
他刚想岔开话题,一道陌生的声音介入。
“小渊,你是来找非屿吗?”
谢景辞循声望去,看见一位与池非屿外貌相仿的男人,只不过对方面带微笑,与池非屿的气质完全不同。
傅渊袭显然认识男人,开口道:“叔叔好,我已经找过他了,现在正准备回去。”
池塘洲笑着说,“这样啊,接下来有空吗?陪叔叔吃个晚饭。”
“有空。”傅渊袭有些犹豫,“要喊池非屿一起吗?”
“不用,田场的合同下来了,他这几天挺忙的。”
池塘洲的视线落在谢景辞身上,语气友善,“你要一起吗?”
“不了不了,谢谢。”谢景辞连忙摇头。
“这样啊……”池塘洲目光划过谢景辞的脸庞,似是别有深意,他搭上傅渊袭的肩膀,完全没有长辈的架子,“我们走吧。”
谢景辞看着二人离去,他想着,刚刚的男人大概是池非屿的父亲吧。
果然一家子长得就没一个丑的,他也是人鱼吗?
不知怎么,明明池塘洲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谢景辞却生不出半点亲近的意思。
那个笑容,好假。
谢景辞在看人方面,有着十分灵验的第六感。
他不喜欢那个男人。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和池非屿的父亲也见不了几次面。
现在更重要的是……
谢景辞转过身,重新跑进琼楼,他回到那个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老板,你还在吗?”
“什么事?”
听到池非屿的声音,谢景辞松了口气,他推开门进去,看见池非屿仍坐在桌边,翻看着不知是什么文件。
那点哀伤早已消失无踪。
第20章
谢景辞挪进房内,反手将门关上,他走到池非屿跟前,神神秘秘地开口,“我刚刚和傅先生聊了几句,想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池非屿翻开下一页,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想。”
谢景辞见池非屿不上钩,伸手按住文件,不让池非屿翻页,耍赖道:“不,你想。”
池非屿瞥了他一眼,合上文件夹,“想说就快点说。”
谢景辞清了清嗓子,“傅先生不让我告诉别人,但老板你肯定不一样,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池非屿敲了下桌子,打断谢景辞,“说重点。”
“哦。”谢景辞咳了两声,“傅先生说……”
谢景辞想卖关子,但池非屿不吃他这一套,根本不给他一点反应。
让人毫无成就感。
谢景辞撇嘴,接着说下去,“他说老板你热心大方,待人宽厚,乐于分享,自己有一口肉,就少不了手下一口汤……”
“停。”
池非屿按着太阳穴,“还没到晚上,你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谢景辞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手势,“就稍微修饰了一点点。”
“一还是亿?”
谢景辞睁着眼睛说瞎话,“一!”
池非屿哑然失笑,他发现谢景辞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总会让他心情好上不少。
他抬眸与谢景辞对视,“所以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就想告诉你傲娇的嘴不可信。”谢景辞一脸正经地开口,“傲娇都是高攻低防的生物,你得让着点,把他说破防,他就恼羞成怒了。”
池非屿挑眉,“那他骂我,我还得受着?”
“不不不。”谢景辞举起食指摇了摇,“你要学会替换文学,把‘你’这个字都替换成哥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谢景辞说着就开始模仿起来,他捏着嗓子,“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她,我不想和哥哥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池非屿促笑,他一手抵着额头,看着谢景辞不着边际的表演,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暖意。
“这些话你当傅渊袭的面说过了?”
谢景辞果断摇头,“我又不傻。”
他警惕地望着池非屿,“你不会告密吧,我都这么向着你了,你可不许卖我。”
池非屿模棱两可地回答,“看我心情。”
“不行!”
让男主知道,他就完犊子了。
池非屿开口,“不想让人知道,下次就少在背后编排人。”
什么都敢说,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我说的是实话。”谢景辞小声嘀咕,“而且我就跟你说过这些。”
池非屿动作微顿,尔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清楚谢景辞是在劝和,本来他很讨厌外人插手自己的事,但谢景辞这一番折腾,他却生不起厌恶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谢景辞不像以往劝和的人那样,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与他,而是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不得不说,谢景辞成功了。
池非屿后仰靠在椅背上,坐着气势却未削减半分,“你还有想说的吧,比如渝浅溪的事,你也想劝我和她解除婚约?”
“这个啊……”
谢景辞挠挠头,“其实我也不太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渝小姐现在怎么说都是你的未婚妻,傅先生这么做确实不太对。”
虽然他也想让池非屿和渝浅溪分开,但这事不能和出轨混为一谈,出轨是道德方面的问题。
“不过……”谢景辞话锋一转,强调道,“下面都是我的个人观点,老板你待傅先生肯定很不错吧,不然他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说出那种要求。”
“或许是以前他这样请求你都会同意,所以这一次他觉得落差太大,才会口不择言,不过傅先生还是在意你的,只是一时没能换位思考过来,我前面夸你的话虽然有夸张地成分,但傅先生真的说过。”
谢景辞有比了个手势,“就夸张了亿点点。”
池非屿垂下眼眸,语气说不出是贬低还是称赞,“你这样的口才,当兽医真是屈才了。”
谢景辞谦虚道:“一般一般。”
在医院工作,无论是兽医还是治人的医生,医患沟通都得学习,良好的沟通能够避免许多医患纠纷,对此谢景辞深有体会。
作为医院的首席兽医,在打交道这方面,谢景辞可谓技能点满。
池非屿转着手腕上的串珠,开口道:“我和渝浅溪属于家族联姻,我们不会解除婚约。”
说完,他抬起眼眸,看见谢景辞捂着耳朵,嘴里嘀咕着。
我不听,我不听。
池非屿疑惑,“你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