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登:我先走了,你加油哦。
水登:鼓掌.jpg
谢景辞嘴角微微抽搐,他敢打赌,陈澄绝对在某个角落看他乐子。
钱雨舒见谢景辞一直没回话,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谢景辞叹气,“我们走吧。”
他还没自信到认为钱雨舒会喜欢上只见过两面的自己,他倒是不介意和对方当普通朋友相处,只是陈澄那个家伙一直在旁边不正经的调侃,他总觉得怪怪的。
谢景辞和钱雨舒并排前行,他用余光打量身旁的人,想着自己也没留钱雨舒的联系方式,这次之后他们两应该不会再联系了。
这时,钱雨舒突然转过头,谢景辞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刚想说对不起,就看见对方冲自己招招手。
谢景辞心底狐疑,但还是俯下身。
钱雨舒凑到谢景辞耳边,小声说道:“你脖子上的吻痕太明显了。”
谢景辞捂住自己的脖子,唰地一下退开老长一段距离,他面上浮现一层薄红,连带着耳尖也漫上绯色,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这种事被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子提醒,饶是谢景辞脸皮厚也顶不住。
钱雨舒被谢景辞的反应逗乐了,她拿出一罐分装遮瑕递给谢景辞,“这个遮瑕效果很好,你可以试试。”
谢景辞讷讷地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遮瑕。
“那个……”钱雨舒迟疑了会,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脖子上的吻痕不是女孩子留下的吧,太深了,而且大小也不太对劲。”
第47章
谢景辞人都傻了,女孩子是什么福尔摩斯吗?怎么几个吻痕就能看出这么多。
他感觉自己一世英名要毁在这了,都怪池非屿那个狗东西,怎么专挑显眼的地方啃。
谢景辞含糊地应了一声,捏着遮瑕左右转动,不敢看钱雨舒。
钱雨舒看出谢景辞在难为情,开口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心底激动地嗷嗷叫,阳光大男孩兽医受,她可以,她完全可以!就是不知道攻长啥样,如果也是个大帅哥,简直就是仙品!
钱雨舒很想露出姨母笑,但怕吓到谢景辞,她清了下嗓子,勉强装出正经的样子,说道:“你会用遮瑕吗?”
谢景辞摇头,他就没用过化妆品。
钱雨舒自告奋勇,“我教你。”
她拧开盖子,抹了一点到手背上,“这个天可以省掉乳化,你把旁边晕开,注意不要中间的蹭开,那样遮瑕效果就不好了。”
谢景辞一直觉得化妆是一门学问,看钱雨舒一番操作,他有种眼睛会了,脑子没懂的感觉。
钱雨舒本来就没指望能一次教会,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举到谢景辞面前,“你抹一点到脖子上,按我说得做。”
谢景辞将便当放下,往钱雨舒那走了两步,钱雨舒大概一米六出头,他得弯下身子才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再加上他笨手笨脚的,钱雨舒恨不得自己上手,一时间他们两不免凑得有点近。
不过谢景辞和钱雨舒都没多想,一个清楚对方肯定对自己没意思,一个把对方当姐妹,只是落在某人眼里就变味了。
池非屿仍站在窗边,谢景辞的声线太过明显,他想忽视都难。
他双手抱臂,斜倚着窗框,将全过程尽收眼底,看着谢景辞通红的脸庞,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收紧,眼底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谢景辞无端打了个喷嚏,他撇过头,抬手蹭了蹭鼻子,又有种自己被盯着看的感觉,他抬眸望去,和池非屿的视线撞个正着。
他跟对方挥挥手,却没得到回应,谢景辞觉得有些奇怪,但离这么远,他也看不清池非屿的脸。
“你看什么呢?”
钱雨舒探出脑袋。
谢景辞赶忙挡住,池非屿还站着呢,被看见可就露馅了,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事能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没什么,我觉得遮得差不多了,我们去食堂吧。”
钱雨舒听到这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望着谢景辞脖子上明显还露出一块的吻痕,对谢景辞的差不多深表怀疑,不过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谢景辞都不介意,她也没必要摁着对方遮干净。
他们走到食堂,在门口遇见等了半天的陈澄。
陈澄冲谢景辞招手。
谢景辞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得亏陈澄还有点良心,没真让他和钱雨舒两个人吃午饭,不然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
陈澄将胳膊搭在谢景辞的肩膀上,望着对方手上的便当,故作夸张地说道:“哇~这么丰盛啊。”
钱雨舒嘿嘿笑了两声,“我做得多,你也可以一起吃。”
陈澄听到有自己一份,笑得更开心了。
谢景辞都没眼看陈澄,反手将便当塞进对方怀里,“你拿着。”
陈澄也不恼,跟旁边的钱雨舒搭话,他跟钱雨舒本来就认识,平时也说得上话,不然钱雨舒也不可能让他帮忙去找谢景辞。
三人找位置坐下,不得不说,钱雨舒做得菜是真的多,他们买了份饭,就这四个菜吃得很满足。
吃完饭,钱雨舒问谢景辞,“怎么样,可以顺路去海洋馆吗?”
谢景辞摇头,“他还没回我消息。”
说起这个谢景辞也觉得奇怪,陈管家一般都是秒回,很少出现这种大半天还不会消息的情况,他不由怀疑对方是不是没看见消息。
谢景辞拿出手机,想趁现在记得再问一句,结果发现三分钟前,对方回消息给自己了。
他点开消息,看完之后面色古怪。
钱雨舒追问,语气有点失望,“是不是不可以?”
“也不算。”谢景辞回答道,“他让我下班后过去一趟。”
“啊?”钱雨舒皱起眉头,“要不还是算了吧,舞到管理层面前,他之后不会给你穿小鞋吧?”
“那倒不至于。”
谢景辞感觉陈管家应该不屑于对他玩阴的,不过这事有必要当面聊吗?说实话他挺怵陈管家的。
怀着略有些忐忑的心情,谢景辞下班后还是往琼楼走了一趟。
他来到约好的房间,推开门探头往里面看,陈管家他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在办公的池非屿。
这间房本来就是对方常用的书房,池非屿在这也算正常,陈管家说地点在这时,谢景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过来,他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其实找他的人不是陈管家,而是池非屿吧。
他挪到房间内,反手将门关上,小声问道:“老板,你有看见陈管家吗?”
池非屿没有回答,他望着手中的文件,似是在认真阅读。
谢景辞感觉这时候打扰对方不太好,他默默闭上嘴,跟罚站似地立在门口。
他本想慢慢挪出去的,但刚走一步,池非屿就瞥了他一眼,弄得谢景辞都不好意思再动。
谢景辞偷瞄池非屿的侧脸,感觉对方有点怪怪的,他最近应该没惹池非屿吧?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池非屿像是终于想起还有谢景辞这个人,他合上文件,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开口道:“你找陈管家有什么事?”
谢景辞心底吐槽明知故问,嘴上老实回答:“就是出去玩的时候,想顺路去一趟旁边的水族馆,陈管家要我下班后找他当面谈。”
池非屿眉尖上扬,问道:“你想去水族馆玩?”
“也不算我想。”谢景辞挠了挠头发,“大家好像都挺想去的,就让我问一下,如果不行就算了。”
“大家?”
池非屿重复着这两个,语气有些玩味。
他起身走到谢景辞面前,一米九多的身高,压迫力十足,“不是你想借此讨好别的女人?”
谢景辞一脸懵逼,话题跳跃太快,他脑子没跟上,“什么女人?”
池非屿掐住谢景辞的下巴,手指用力,让谢景辞被迫仰起头,他看着对方颈脖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眼眸微微眯起。
“你过得倒是滋润。”
谢景辞这才反应过来池非屿大概是误会了,怪不得中午他跟池非屿打招呼,对方会没有反应。
“呃……”谢景辞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想想他好像也没必要跟池非屿解释这种事,“我跟那个女孩不是那种关系。”
破坏人家女孩子名声还是不太好,谢景辞多说了两句,“这些痕迹也不是她弄得,我们就见过两次面,你想太多了。”
池非屿听到这话,心底的不爽感没有消退半分,他看谢景辞脖子上的痕迹觉得尤其碍眼,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碍眼的老鼠盯上。
他清楚自己对谢景辞的占有欲并不正常,也知道这份占有欲只会闹得他和谢景辞都不开心,就像傅渊袭一样,他认为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方,到头来只会得到一句‘你管得太宽了’。
池非屿敛下眼眸,遮掩住眼底暗沉的色彩。
“想卿卿我我就去找没人的地方,别在大庭广众下碍眼。”
“就说了不是。”谢景辞忿忿不平,突然池非屿碾过他的锁骨处,谢景辞感觉被摸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他抓住池非屿的手,也有点生气了。
这事本来就是池非屿捅出来的篓子,对方居然还好意思质问他。
“你抽什么风,就算我跟那女孩有什么关系,也不关你事吧,我一没嫖,二没骗,正常交往而已,怎么就碍你事了。”
池非屿唇角绷直,他松开手,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随便你。”
谢景辞看出池非屿不高兴,但他不想顺着对方,他还委屈呢,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训。
他想扭头就走,但水族馆的事还没问清楚,谢景辞语气生硬,“所以说能不能去水族馆?”
池非屿沉默不语,他背过身去,踱步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去翻桌上的文件,一副不想搭理谢景辞的样子,但他手下的文件拿得都是倒的。
谢景辞又好气又好笑,池非屿是什么小学生吗?总觉得对方就差把快来哄我写在脸上了。
池非屿幼稚的举动让谢景辞气消了点,看在这次是他有求于人的份上,他勉为其难地哄一下对方吧,跟三岁小孩计较怪没意思的。
谢景辞来到池非屿身旁,歪过身子去看池非屿的表情,调侃道:“你看过没头脑和不高兴吗?你现在很像那个不高兴。”
池非屿翻页的动作顿住,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讨厌那个不高兴?”
“那倒没有。”谢景辞回想了下那个动画片的剧情,开口道:“我觉得不高兴还挺可爱的”
做什么事都垮着个脸,很符合当代年轻活又活不好,死又不想死的精神。
池非屿闻言,终于扭头看向谢景辞,“我是不高兴,那你是什么?没头脑吗?”
谢景辞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佯装不满,“你天天拐着弯说我笨,不知道人是需要鼓励的吗?”
池非屿冷厉的神情有所缓和,他抬手敲了下谢景辞的脑袋,“智商是天生的,鼓励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