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美钓系大佬追妻火葬场 第12章

走廊尽头昏暗幽深的光,仿佛是吞人的洪水猛兽。

她走到尽头,一身黑,带着帽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很久后从包房出来的人了,各个摇摇晃晃。

先出来的,她都不认识,门敞着,前面几个人走得慢,说话都醉意熏熏,扯着大嗓门。

叶桑榆歪头盯着,随后又出来一个人,身形颀长,一头银白色的卷发,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烧成灰都能认出来的人啊。

最后出来的是向非晚,身边跟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抬手要勾她的肩,她闪开了。

那人不要脸地往跟前凑,向非晚刚擒住对方的腕子,身后飞来一个身影,一脚一脚踹在老男人的后背。

咣当一声,老男人摔蒙了。

向非晚回眸定睛,一看是她,立刻拉着她的手往前推。

她火大地回头恨恨瞪一眼,老男人躺在地上哼哼,一把抓住叶桑榆的脚踝,向非晚踩在他的腕子上,吃了疼他立刻松手惨嚎。

她们下楼,向非晚让旗袍姑娘去搀扶老男人,她拽着叶桑榆从后门出去,奔驰车停在路边。

向非晚拉开副驾驶车门,叶桑榆脸色沉着,冷声道:“你不上去,看我干嘛?”

一嗓子吼得向非晚愣了愣,绯红脸颊在路灯下看起来像是重度害羞,她扬声:“你要酒驾?”

向非晚这才回过神,要绕过去给她开车门,她粗暴地把人塞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

人家安全带也不系,只是直勾勾盯着,叶桑榆被看得恼火:“系安全带。”

她颤抖扣半天,也没扣进去,急死个人,叶桑榆猛地凑过去,手刚抓到安全带,便被向非晚抱住。

怀抱密不透风,热得要死,叶桑榆挣脱不开,摸索着扣安全带,突然叫:“诶!你往哪摸?”

她使劲儿往后躲,总算拉开距离,泄愤似地打向非晚的手。

车灯暖黄昏暗,向非晚脸色的潮红,蔓延到雪白的鹅颈,反衬她眸光漆黑,有点可怜巴巴的:“手都红了。”

她的手凑到叶桑榆的眼皮底下,确实被打红了,叶桑榆脸色也泛起隐约的红,冷着脸:“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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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向非晚的手机响过,她摆弄一会手机,靠着椅背没动静,似乎睡着了。

到家带人回去又是个大麻烦,向非晚比她高,她半抱半拖,到门口往墙边一推:“密码。”

人直接软着往下滑,叶桑榆犹豫时,向非晚摔倒在地上,磕到了脑袋,咣当一声。

这下更委屈了,眼尾红得很,控诉地盯着她,她气焰更嚣张:“看个屁,老娘没有趁机暴揍你,你偷着乐吧。”

叶桑榆认命将人带回家,摔在沙发上,被向非晚抱着一起摔倒,滚落到地上,砸在她身上。

搁着偶像剧里,这里是要琴上的,看向非晚抬脑袋,还摁她脑袋,是有那个意思,她直接用脑门撞她脑门,疼得向非晚呜咽一声,更像是受伤的狗崽子。

“还想占我便宜。”叶桑榆推开她的脸,自己跑去洗澡,洗到一半担心她难受呕吐再把自己呛死,裹着浴巾猛地推开门,撞见直挺挺站在那打电话的向非晚。

“你骗我?”叶桑榆满脸的红,是洗澡洗的,当然也有气。

向非晚眼神些许迷离,正欲解释,叶桑榆指着门怒道:“滚出去!”

她不动,叶桑榆回身抓了个卷纸丢过去,她下意识伸手去接,还真被她接住了。

叶桑榆更气了,疾步向她而来,抬腿就要踹。

哪知道,脚下一滑,叶桑榆手下意识放开,人往后仰。

向非晚捞住她的腰,救了人,但浴巾掉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桑榆又气又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向非晚闭着眼睛,喃喃道:“我闭眼睛了,没看见。”

向非晚捡起浴巾,从后面围拢包裹住她,替她系了个漂亮的花扣儿,这原来就是她的活儿,叶桑榆说的:“你解开的,你负责系上。”

她扶着叶桑榆的肩膀,规矩站在身边侧身,垂头低声:“站稳了再踹,我不躲。”

说不上是恼羞,还是窘迫,叶桑榆捂着浴巾往浴室走,头也不回地吼:“滚回去!”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脸和脖子红成一大片,像是煮熟的蟹子。

叶桑榆越想今晚的事越气,她居然因为担心向非晚找过去,她握紧拳头猛地砸墙,疼痛总能让人理智些。

这个酒局,向非晚还想叫她去,明知道那个家伙在,到底存的什么心?想到最后,恶意满满。

叶桑榆在浴室冷静很久,心情平复后换上衣服。

一推门,她错愕地唇微张,再次被向非晚的变态行径震惊到了。

第10章

一个人如何能把自己帮成麻花?对叶桑榆来说,这是个谜。

但向非晚确实做到了,不仅如此,嘴里还舀着鞭柄,大有效仿廉颇向蔺相如请罪的意思。

两年时间,叶桑榆在监狱里变化不小,出狱后和向非晚接触,她变化更大,还很离谱。

人这会儿看出醉意来了,摇摇晃晃,眼神无法聚焦。

叶桑榆替她解开绳子,向非晚靠在她怀里哼哼,不知是疼,还是怎么回事。

声音贴着耳根,气息诗热,叶桑榆偏头,嘴上仍然在嫌弃:“你属虫子的扭来扭去,再动我不帮你弄了。”

向非晚听见她的音儿安分了,只是她不说话,人又乱动。

叶桑榆边抱怨,边用了近10分钟才把绳子完全解开,天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自己身上系出复杂的花扣儿来。

向非晚下手不知轻重,浑身都是勒痕,青紫红色一大片。

她坐在旁边歇口气,向非晚头偏向她这边,闭着眼睛,这次是真睡着了,呼呼的声音,睡得还挺香。

叶桑榆回房找来毯子,胡乱盖在向非晚身上。

她继续洗澡,脑子里回想着之前那个端庄优雅,高冷禁欲的向非晚跑哪去了?

这次再见,向非晚骨子里像是变了个人,又疯又野,还很变态。

良心驱使,叶桑榆洗漱完,拎着药箱给向非晚上药。

喝醉的人,像是被间接打了麻醉,不知疼,碰到哪里养了,还哼唧推她,欲拒还迎似的。

柔阮滚烫的手推搡得有点热,叶桑榆以前最希望能看见她撒娇粘人的一面,现在亲眼看见,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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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躺在床上,叶桑榆一点都不愿剖析自我。

关于向非晚,她亦是不愿深想,只是念叨着提醒自己:恨她,必须得折磨她才解气。

可心里大概到底是记挂着,后半夜醒来几次,她明明可以在卧室的卫生间解决,却特意去公用卫生间。

向非晚睡得沉,毯子被蹬开,她捡起来盖好,又被踹下来。

“嘶。”叶桑榆不爽地蹲在沙发边,捏她鼻子,不通气人就开始挣扎。

叶桑榆又去扯她耳朵,拍她的脸,向非晚醉意浓,软了吧唧,嗯嗯啊啊的,听得叶桑榆的神经直跳。

天亮,向非晚醒来时,房间里很安静。

她浑身都疼,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

房间里的摆设,很熟悉,是小叶的家。

她坐起身,听了半天的动静,慢慢站起身往卧室去。

卧室门敞着,窗帘拉开,大片的阳光洒进来,明媚的刺眼。

床上的被子叠得工整,和豆腐块一样,床单更是没有半点褶皱。

卧室的每个备品,乃至角落,都散发着秩序井然的工整感,向非晚怔怔地失神半晌,揉揉眉心去洗漱了。

她和冬青通了电话,确认叶桑榆去上班才松口气。

“向总,明天是年度优秀企业家的颁奖典礼,下午3点去北京的飞机票。”冬青提醒,她嗯了一声,冬青继续说:“京州市这边,叶桑榆暂时没有什么工作要忙,北京那边有合作伙伴要走访,我在想要不要带上她一起去做背调,权当增长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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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提议不错,只是苦了叶桑榆。

听闻去首都,本是开心的事,背调她没接触过,也颇有兴趣。

最后听说是和向总一起,她的小脸垮下来,先前的兴奋劲儿耷拉下来:“什么合作伙伴?还得向总亲自去做背调。”

“嗯……”冬青想了想,“光明集团您知道吧?”

蔫巴巴的人复又兴致高昂,于是,冬青帮忙补订一张头等舱。

向非晚离开前,在叶桑榆家里的桌上发现一张便签,写着:变态,带着你的绳子和鞭子走。

下午,叶桑榆带着墨镜,围着围巾,巴掌大的脸全被遮上,惹得路人以为是大明星,纷纷举着手机拍照传到网上。

镜头下的人,修长款轻薄羽绒服,衬得身材高挑。

她身板挺得直,走路带风,俨然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叶桑榆就这样出现在VIP候机室,向非晚正捧着一本书,被她全副武装的样子逗得漾出笑。

她懒得给眼神,自顾坐旁边,墨镜不摘,靠着椅背打起瞌睡。

向非晚的电话不消停,每次接起来都是去落地窗旁边。

她不是故意听的,奈何听力不错,听到让她不爽的信息,向非晚说是要和秦熙盛一起做什么,墨镜后她的眉毛皱得打结。

房间里角落摆放着花盆,花儿开得正盛,花香中夹杂着熟悉的香。

那是来自向非晚身上,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洗衣液或是洗发水,叶桑榆初见她就闻到过,淡而持久。

向非晚说大概是所谓的体味,她也能从叶桑榆身上闻到,是一种淡淡的清新味道,形容为闷热夏日空山新雨后的气息。

后来叶桑榆在一本书上看见过,说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且很喜欢,证明彼此是对的人。

她曾经为此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抗拒这种念头,于是把围脖网上拢,掩住口鼻,闻到自己洗发水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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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她们的座位挨着。

巧的是,今天头等舱只有她们。

叶桑榆热得摘掉围脖,墨镜挡着视线,一副拒绝社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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