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
谢蕴之盯着江知言看了会儿, 感慨：“时代在发展，恶鬼都会说土味情话了。”
江知言：？
“就是有一些油腻。”谢蕴之评价道，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江知言：……
“我在阐述事实。”
“嗯嗯。”
江知言看着谢蕴之, 她发现谢了意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气人法。
她不想说话了, 跟在谢蕴之的身边。
谢蕴之也不想说话, 想到满课就很烦躁。
九点半下课的时候，她打了个好几个呵欠，除了校门没走多远看到拎着桃木剑拦路的宋止离, 她再次打了个呵欠，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谢小姐, 你知道你们主家曾经惹了一个恶鬼吗？恶鬼不除你活不过三十！”宋止离看着谢蕴之无视自己立刻跟了上去。
“没听说过，活不过就活不过。”
宋止离：……
“我有从业证的, 我真的不是骗子！”宋止离情绪激动。
“那你和我说什么, 那你直接把恶鬼除掉啊？”谢蕴之疑惑地看着宋止离，“是只有我同意你才能动手吗？我不同意, 你就伤害不到恶鬼吗？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想要钱对吧。”
江知言笑了一声, 对着宋止离摇了摇头，宋止离看上去已经要被谢蕴之气晕过去了。
“反正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谢蕴之抱着手臂。
宋止离拿出罗盘：“是因为需要你配合，你看上面的指针。”
谢蕴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宋止离：“防诈骗指南对于你这样的骗局已经出过许多专题了。”
“我能被放出来就说明我不是骗人的。”
“那可不一样，第一次被抓到可能只是批评教育，第一天就能出来不是很正常？”
“那我们交换一个联系方式, 如果有问题的话, 你联系我。”宋止离一边说, 一边抽出剑朝着江知言打去, 江知言直接消散，然后又在另外一个方位出现。
江知言看着宋止离, 朝着他摇了摇头：“所以你现在没办法攻击到我吗？为什么？因为太菜了吗？”
谢蕴之嫌弃地看了眼宋止离，迅速跑了，因为宋止离奇怪的动作，已经有不少人朝着这边看了。
“蹲小姑娘是一种非常变态的行为。”江知言说道，“我现在已经有些开始怀疑你们宋家的家风了。”
宋止离的胸口起起伏伏，死死地盯着江知言。
“呵。”江知言抬起手，一掌拍在了宋止离的脑袋上，“还是去医院待一段时间吧。”
宋止离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
“谁家一级就来打大BOSS。”江知言对着宋止离摇头，“还不能直接把你拍死。”
宋止离冷冷地盯着江知言。
“应该谢我没直接拍死你。”江知言笑眯眯地说道，“还以为是个厉害的，浪费我一天时间遛你。”
宋止离终于还是被气晕了过去，路人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立刻打了急救电话。
江知言跟上了谢蕴之：“今天走这么慢，在等我吗？”
“呵。”谢蕴之笑了声，上下看了眼江知言。
“我没受伤，把他拍晕了。”
谢蕴之扯了下嘴角：“他不会之后一直都要跟着我吧。”
“这次应该会住院，可以清净一段时间。”江知言说道。
谢蕴之：……
“那之后不会有更多人来找你麻烦吗？”谢蕴之疑惑，她虽然一直说宋止离是个骗子，但光看宋止离的形象以及他的行为，应该是有背景的。
“会，但弄不死我。”江知言轻笑了一声，“我要是这么容易被找麻烦，早没了。”
谢蕴之看着江知言，想到刚才宋止离说的话：“你之前还跟过很多人？你和每个人都这么说话吗？”
“没有，只有你一个，我和上一只恶鬼不是同一只，我们是轮岗的。”江知言立刻说道，“我第一次上岗。”
谢蕴之：？
“我有强烈的预感你在逗我玩。”谢蕴之盯着江知言。
“没有，我和上一只恶鬼真的不是同一只恶鬼。”江知言认真地看着谢蕴之的眼睛，疯狂眨眼睛，“相信我。”
谢蕴之移开了视线，按了下太阳穴：“你要不换个妆容吧，大晚上的，害怕。”
系统贴心地为江知言展示了一下谢蕴之现在看到的画面。
江知言刚好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穿过她的魂魄，配上她惨白的脸和红色的唇看上去格外恐怖。她的表情，平常算得上俏皮，但现在只有诡异，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估计会直接晕过去。
这妆容真的非常符合一般恶鬼的刻板印象。
江知言挪到了路灯之外，和谢蕴之一起进了小区。
“他说活不过三十岁是什么意思？”谢蕴之打开门问道。
江知言跟着飘了进去：“字面意思。”
谢蕴之转过头看着江知言：“所以你是来要我命的？”
“当然不是，上一个恶鬼跟着的人，活不过三十，又不是我跟着的人活不过三十。”江知言拒绝背锅，“放心，不会让你活不过三十的。”
谢蕴之的视线一直跟着江知言，看着她飘在沙发上。
“忘记买烤肠了。”谢蕴之突然想到这件事情，皱了下眉，“都是那个人，忘了走小吃街。”
“那就点个烧烤吧。”江知言一边说，一边找了纸笔，“过来看着。”
谢蕴之看着江知言在纸上画符，看着她画完才发表意见：“恶鬼也能画符？”
“是啊，恶鬼为什么会画符？”江知言疑惑地看着纸上的东西，正常来说不该画出来，但她画出来了，不仅画出来了，看上去还能使用，“BUG吗？”
江知言迷惑，还是她其实已经不算鬼了？
“什么BUG？”谢蕴之问道。
江知言没回答这个问题，把笔递给她：“你试试。”
谢蕴之瞥了眼江知言：“这是什么符？”
“让我吃到东西的符。”江知言不满地看向谢蕴之，“白天明明才说了。”
“你不是能自己画吗？为什么还要我来。”谢蕴之抱着手臂。
“你不是想成神吗？我会教你画符修炼。”江知言说道，“当然要从简单的开始。”
谢蕴之盯着江知言看了会儿：“好，这个等会儿再说，你先想办法把妆卸了吧。”
江知言：……
谢蕴之将包放在了一边，她的心理素质确实不错，但其实还是会被吓到，只是没有特别夸张的表现出来而已：“需要我给你烧一下卸妆的东西吗？但是卸妆水又烧不了，能让你吃东西，就不能让你碰到这些东西吗？为什么感觉你有些时候能碰到东西？”
“你嫌弃我？”江知言轻哼，“我是飘在沙发上的，只是你看着觉得我能碰到而已，有些时候是用了鬼气操控。”
谢蕴之点头：“哦，嗯，我确实嫌弃。”
江知言的眼神越发不满，她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不和谢蕴之计较。
“没什么基础性的东西吗？就这么直接来？”谢蕴之问道。
江知言让系统生成了一张书单，照着抄写了下来，很多，写了慢慢几张纸：“很多书在谢家，你直接联系谢家就好。”
“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不就知道我在骗他了吗？”谢蕴之对谢家不熟，也没什么印象，只是听家里人提过几句。
“问题不大，他们两家关系不好，谢家会觉得宋止离在多管闲事。”江知言说道，“大家族都是有傲气的，谢家这么多年几代人没解决的事情，一个黄毛小子跳出来说自己要解决。”
“所以一条命还不如面子重要？”谢蕴之反问道。
江知言点了下头：“在他们看来是那样的。”
“他们会给我书吗？”谢蕴之问道。
“会的，你有天赋，为什么不给，人才在哪里都难得，不过他们教你什么不用听，毕竟自己都混成那样子，也教不出什么好东西，不如我。”
“那你怎么办？”谢蕴之继续问道，总感觉哪儿都不靠谱。
“跟着去，都说了，谢家拿我没办法。”江知言扯了下嘴角，“我跟着去，他们也不会太为难你，当然，到时候我们就不必说太多话了。”
“这书单怎么说？他们问起怎么办？”谢蕴之举起手里的书单。
“住哪儿，说你要看书，动动脑子，又不是让你直接拿着书单去找人把书给你，很多书他们都不会让你带出谢家的。”江知言隔空戳了一下谢蕴之的脑袋。
谢蕴之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江知言去外面把妆卸了，说卸不如说是直接换了层皮，消耗了不少鬼气，她又重新飘了回去，谢蕴之已经画了两张符，虽然用的是水笔和普通纸，但效力依旧没有减弱多少。
谢蕴之看着纸上的东西，撑着下巴，她冥冥中能感觉到纸上符文的力量，虽然说不清楚：“一个问题，你就不怕我学会了之后找你麻烦吗？”
“所以你快点想起来，我现在冒着生命危险在教你。”江知言看着谢蕴之。
谢蕴之盯着江知言的脸：“其实这么看着，你确实有些眼熟。”
“有点眼熟，啧。”江知言瘫在了半空中，“你点烧烤了吗？”
“点了。”
“那就好。”江知言满意了。
谢蕴之看着江知言在自己眼前飘过的腿，有点无奈：“你去别的地方飘。”
“这都嫌弃我。”江知言充满怨气地叹了口气。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一下谢家的事情。”
“哦。”江知言应了声，“不用去其他地方，这么大点地方你在哪儿说话我都能听见。”
“不能不听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