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 第99章

“马兄不晓得,阿南的家弟侍弄汤食的手艺了得,这可是他做的,不是外头的灶人。”

祁北南今朝话不多,没太参与说聊,只笑了笑。

马俊义闻赵光宗的话,道:“不想祁兄家弟如此了得,不知我可有好口福能得宅上一聚,携些果子上门,吃吃鲜。”

“再是过几日就休秋沐了,也有空闲。”

赵光宗闻言也道:“是啊,阿南,要不然请几位同窗一同聚聚?”

话说到此处,祁北南也不好再推拒,便答应了下来。

“好,到时候备上一桌子酒菜,请几位同窗乐乐。”

两人见他答应,都欢喜的与他碗里夹了各自家中送的菜。

下午,祁北南放了课,与赵光宗结伴,一同回了家里。

今朝天气凉爽不热,步行到家,也没起甚么汗。

祁北南便没到家就洗澡,而是去了书房,预备先把今日的课业先给完成。

他在书房待了半个多时辰,萧元宝叩了叩门,与他端了一盏子银耳汤来。

祁北南欣然吃了起来。

“今朝课业多不多?”

“还好,我已经写好了。”

祁北南往嘴里送着银耳汤,道:“天气凉快,可要出去街上逛逛?”

萧元宝道:“近来还是少出门闲逛,我今朝在巷子里听闲,说外头有些不安分的贼人,借着天象的事情鼓吹着人生事呢。”

“已然有人受了伤,时下县府正在四处抓人,怪是吓人。”

祁北南应声:“说得不错,我也听闻了这事儿。县公正为这些事在烦忧,先前天降异象的时候起的官司,如今都还没打完,又有贼人不安分,实在是恼火。”

两人说了一会儿外头的事情后,萧元宝从袖子里摸出了两个小香囊,递给了祁北南。

“给我做的?”

祁北南瞧着两个缎面儿的香囊,一只是葱倩色绣兰草,一只月白色绣桃花。

做得很是精巧漂亮。

萧元宝悻悻一笑:“托哥哥给旁人的。”

祁北南面上的笑容一僵,觉着手头的香囊顿时发出了一股臭味。

他淡了语气,道:“要与谁?”

萧元宝连忙道:“就今日县学门口遇见的那个,罗听风,罗秀才。”

祁北南把香囊放在了桌上,看着萧元宝。

只见人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心里滋味横生,理智却告诉他萧元宝并没有错。

“好端端的,作何要与他香囊?”

祁北南不想答应,便明知故问,语气有些冷淡。

萧元宝交叠着一双手,凑上前去了些,小声道:“是桂姐儿,她央我教哥哥把这个转赠给罗秀才的。她一个姑娘家,面皮儿薄。”

“她说哥哥人品贵重,定然不会将事情与旁人说去,罗秀才又与哥哥是一个课室的同窗,这才求来了。”

祁北南一顿:”成人之美,这是好事情。”

他眉心扬起,转又把香囊拾捡起来:“你今儿不是问罗秀才课业如何么,他读书认真,夫子都夸他用功。文章写得好,是课室里拔尖儿的学生,将来是能有大前程的。桂姐儿眼光不错。”

“既你与她来往的好,哥哥与你跑一趟也不妨事。”

“不过罗秀才心思都在读书上,你今儿也瞧见了,他不一定肯收。”

萧元宝道:“收与不收那是罗秀才的事,到时候如实告知桂姐儿便是。”

祁北南将香囊收下:“明儿去县学,我私底下寻个时间与他。”

第63章

翌日, 午间。

祁北南吃罢了午食,将食盒存在食舍,去了课室。

果不其然, 罗听风正在课室里翻书。

这人午间一放课便会头一个冲出县学回家用饭, 八匹马都拉不住,但走的早,回的也早。

旁的书生这当头都还在食舍或是家中吃饭,亦或吃罢在县学闲走消食, 热天,还有学生会午睡一刻钟。

独是罗听风,雷打不动在课室读书。

祁北南在门口立了半晌, 课室中的罗听风两只眼睛落在书页上, 就不曾挪开过。

想等着教他发觉自己的祁北南摇了摇头, 这般心无外物之人, 如何容得下儿女私情。

只怕是家里交待的任务, 他要办不成了咯。

想罢, 还是自行走上了前去。

“祁兄?”

罗听风发觉身前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挡却了半边光亮, 方才抬起头。

“有何赐教?”

“谈何赐教,只是见罗兄在此读书认真, 前来一观,打扰罗兄了。”

罗听风一笑, 请祁北南坐下。

他指着书页上的诗句,道:“这句'槐花满院气, 松子落阶生', 用得当真是妙,恍若身临其境, 鼻尖有槐花香味萦绕。”

罗听风合着双眼,长长吸了口气,意念已入了诗句中的院子。

“诶,怎的嗅着槐花味道像艾草与薄荷?”

罗听风乍的又睁开了眼。

祁北南好笑,言:“我倒是觉着二十三页上那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写得好。”

罗听风微怔:“祁兄有心慕之人了?”

祁北南有些意外的深看了罗听风一眼,他从身上取出了两只香囊。

“姑且不题我的事,今朝是受托与人牵红线来了。”

罗听风手间掌着两只香囊,他便说怎嗅到了一股艾草与薄荷的清凉气味。

“与我的?”

祁北南点点头。

罗听风忽得一笑:“不想我此般的人,竟也得幸受这般难得之礼。天气热,蚊虫多,备礼之人有心了。”

“不知是哪位姑娘或是哥儿相送?”

祁北南道出了姓名。

这亦是家里的人交待清楚了的。

“竟然是她。”

罗听风喃喃道了一句,看着香囊的神色温和。

“罗兄识得白姑娘?”

罗听风应声道:“她祖父是宝春堂的大夫,父亲是县府中工房的典史。我们两家虽未曾有过来往,但幼时几个民巷的孩童多曾在四方街闹市上耍乐。我见过她。”

言罢,罗听风忽的起身同祁北南拱手行了个礼。

“多谢祁兄。”

祁北南笑道:“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如今功德圆满,罗兄勿谢。”

下午,再上一堂课即可下学。

祁北南抽出半只眼睛朝罗听风那头嫖了几眼,见着那小子与往日还是一般。

夫子讲学,依旧是一边听,一边认真的录下要点。

似乎并没有受到香囊任何的影响,但他竟也没让他带甚么话。

他微微吐了口气,想着待明年秋闱后,他也当请示了老丈人,该把婚约的事情告诉小宝了。

下了学,祁北南收拾了书箱,正预备家去。

罗听风却来了他跟前,递了一本书与他。

“这是?”

罗听风同他挑了挑眉,他接过书,方才察出书本中夹了一封信。

他心领神会,小心把书一并装进了书箱里。

“安心。”

祁北南拍了拍书箱。

罗听风又与他行了个礼。

“小宝,我回来了。”

祁北南语气松悦,待着完成了上头指派的任务,圆满完成等待奖赏一般。

萧元宝闻见声音出来:“哥哥回来的正是时候,快快收拾了与我一道出门去看方大哥。”

“怎的了?”

祁北南放下书箱,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萧元宝。

“他身子受了伤,才看了大夫,时下在二姐姐赁的屋里躺着。”

萧元宝也是下午些时候才得到的消息:“我便是等着哥哥下学回来一同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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