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呢 第63章

事儿精,赵有泽和车俊立刻给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下了定义。

关瓷和他对视一眼,伸出筷子,豉汁排骨稳当当地落在商颂川的碟子里。

商颂川:“关瓷,上面有葱。”

关瓷:“……你不是吃葱吗?”

商颂川:“今晚不太想吃。”

关瓷静默一瞬,在赵有泽和车俊沉默如山的视线里,拿过商颂川的盘子,挑干净了他排骨上的葱。

商颂川开车把车俊送回酒店后,商颂川驱车哼着嗝开车回家的路上,叫了一声关瓷:“关瓷,口渴。”

这个时候正好是红灯时间,商颂川两只手无所所事事地搭在方向盘商,矿泉水在他伸手就可以够到的中控台上。

关瓷把水递给商颂川。

商颂川:“宝宝,这水好像没有拧开呢。”

关瓷忍无可忍:“你手断了吗?”

商颂川:“关瓷你好凶啊,怎么办?你那么凶的语气伤害到我脆弱的心脏了,我现在好难受我心好痛我被我喜欢的人……”

关瓷快速拧开瓶盖,把款泉水瓶口怼到商颂川的嘴唇前,微笑着对他说:“哥哥,喝水。”

商颂川深邃的眼睛眨了眨,就着关瓷喂水的姿势喝了几口水,等关瓷合上瓶盖的时候,商颂川发动引擎的同时笑着道:“谢谢宝宝。”

自从商颂川得知关瓷要带他去见他的多年好友时,商颂川的心情一直保持高度兴奋,一个人愿意把对象介绍给好朋友是什么意思?说明他愿意接纳他走进他的生活,进入他的社交圈。

商颂川已经把路心良抛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回到家,商颂川把顺路从干洗店拿回来的衣服哼着小曲一件一件挂回他和关瓷的衣帽间。

关瓷等他忙碌完,才找到时间,他拿起鹅黄色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后,对抱起了酒酒的男人说:“商颂川,我有件事和你说。”

商颂川这时候还没太在意:“什么?”

关瓷神色很淡定:“我没有前女友。”

第57章

商颂川抱着猫的力道一紧, 酒酒从商颂川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关瓷的腿边,冲着他喵呜了两声。

商颂川舔了舔嘴唇道:“关瓷, 你说什么?”

“我以为你听清楚了。”关瓷尽可能平铺直叙地说。

商颂川腾地一下在关瓷身旁坐下, 锐利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关瓷,他语速飞快地追问:“路心良是怎么回事?”

关瓷抚摸酒酒脊背的动作变缓,过了一会儿, 慢声说,“她是以前我住公寓时的邻居,是我的朋友。”

顿了顿,关瓷和看着商颂川, 视线和他对视上一秒, 关瓷又猛地挪开, 提示道:“你想一想, 你第一次以为我谈过恋爱是在什么时候?”

他第一次以为关瓷谈过恋爱是在什么时候, 那是在……是在他向关瓷抱怨哪个野男人夺走了他的处男之身后, 关瓷说他也没了,他当然会以为关瓷谈过恋爱……

但是现在关瓷的言外之意是——

商颂川就是一个大俗人,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才是第一个令关瓷心动的人,第一个如此亲密的闯进关瓷生活里的男人,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因此激动亢奋起来。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眼神出乎寻常的亮,“所以, 关瓷,我是你第一个交往对象。”

关瓷抚摸着酒酒的脊背:“嗯。”

“第一个和你接吻的人?”

“……嗯。”

“第一个舔遍你全身的人?”

“……嗯。”

“第一个让你……”

看见商颂川心动愉悦到逐渐变态的眼神, 不想商颂川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关瓷继续他的下一个话题, “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学校里。”

商颂川一震,愕然看向关瓷。

关瓷浓密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他继续说:“是在大学开学前的高三暑假……”

关瓷顿了一下,盯着商颂川的眼睛说:“我在发传单,你应该是去临市玩,我递给你一张传单,听到有人打电话问你手表找到了吗?你说没有,那个人说要不再回去找找,你说丢了丢了,反正不贵,别太在意,那人问多少钱,你说没多少,七八万吧。”

那是关瓷从闭塞落后的云城坐了两天两夜绿皮火车来到临市的第三天,找了一份发传单的兼职。

临时六月天气很热,他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打工,做时薪十五六块钱的兼职。

而商颂川,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同龄人,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家鱿鱼网咖的传单,毫不在乎地对同朋友说出,七八万而已,不贵,丢了就丢了,别在意。

那不是关瓷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的贫富差距,但是是关瓷第一次对人和人如此巨大的贫富差距产生不满,连带着开学看到了商颂川,很难露出一个笑脸。

但其实,关瓷在遇见商颂川之前,也遇见过一掷千金的同学,那时候他的内心没有生出一点点涟漪。

“所以,你是因为那件事,才对我特别冷淡的?”商颂川愣住了。

他和关瓷不是同一个专业,但专业联系性很强,有些选修课公开课讲座和比赛经常能撞见关瓷,他曾私底下向室友反应过,他觉得计算机的关瓷有些看他不顺眼,证据在他看向他的时候眼神格外冷一些。

室友反驳,关瓷对不熟的人不都挺冷淡的吗?还说他觉得人家看他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让他别那么自恋。

关瓷瞥他一眼,语气微寒:“你在一个靠助学金上大学的贫困生面前说,七八万不值一提,不应该被讨厌吗?”

商颂川:“……”

靠!

他无比懊恼地抹了一把脸,追问关瓷:“如果暑假没发生那件事,大学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愿意和我做朋友,关瓷,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可是厚着脸皮主动找了你几次。”

“我不想做无意义的假设。”关瓷回答。

商颂川定定地盯着关瓷,过了好半晌,他一把将关瓷抱起来凌空压在沙发上,语气里充满了厚重的情绪:“关瓷,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藏事呢?还说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结果记得比谁都牢,关瓷,你快坦白,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了。”

商颂川不依不饶地捏住他的耳垂,“真没有了?”

关瓷没让自己处于下风很久,他反问商颂川:“既然你很介意路心良给我送猪肉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顿顿,关瓷眼睛弯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望着商颂川:“如果这样,你应该早两天就知道你是我的初恋。”

商颂川的心脏因为初恋两个字剧烈跳动,他难以压抑自己澎湃的的情绪,低头,狠狠地和关瓷唇齿碾磨了一会儿,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闷声说道:“还不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小家子气,你和路心良的聊天记录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我追着不放感觉挺不合适的。”

和今天故意吃孙淼的醋不同,那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他以为路心良的的确确和关瓷有过一段,自然而然会真的发疯嫉妒,有些面目可憎的丑陋。

归根究底,是对自己不自信,关瓷愿意和自己谈恋爱,商颂川不确定是得兰地的事刺激了他,还是真的足够喜欢自己。

尤其是他和路心良谈过恋爱,但是他最后不也是和路心良分手了吗?商颂川其实会害怕,即使他表现的自信满满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一直有一股隐忧。

有一天得兰地的后遗症衰退,关瓷会不会甩了他,甚至想的更肮脏一点,或许比起被他草,关瓷更喜欢女人。

商颂川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但是在和关瓷的事情上,他无法避免地充满了患得患失。

商颂川脑袋埋在关瓷肩头,关瓷被压在沙发上,看不见商颂川的表情,但不知为何,他忽然读懂了商颂川心里的那一丝隐忧。

关瓷不喜欢对未来去做保证,一年前,他不会想到会有和商颂川发展出上下级关系外的一天,所以他无法预料到,未来他和商颂川会走到哪一步。

商颂川从关瓷身吸收够了养分,坐了起来,他骨子里和关瓷是同一类的人,从来不会自怨自艾,关瓷现在或许是不够爱他,但他为什么要去想得兰地后遗症消失后关瓷离他而去的凄惨未来,他不能趁着这一段时间,紧紧攥住关瓷的心吗?

他侧压在关瓷身上,谨慎避开关瓷小腹,但身体刚直起来一半,衣领被关瓷往下用力一拽,商颂川两只手撑在关瓷身侧,眼神疑惑。

关瓷眼神向上,目光和商颂川相撞,他凝滞片刻,眼神不自往地上的酒酒瞥了瞥,酒酒趴在地毯撒上,目光单纯地望着上半身快叠在一起的两位爸爸。

关瓷清了清嗓子,耳根忽然发热,商颂川的爱意表达总是足够直接,足够浓烈,足够……让关瓷感受到爱意和被他爱。

关瓷对商颂川动心,除了篮球场上的少年足够光芒四射,金龙村里的关小猫的称呼太过悦耳,初雪时分的笑容太过耀眼,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商颂川给了他充足的安全感。

他给关瓷的安全感让关瓷真正的强大了起来,关瓷从前对人生一直有所谓的规划,工作上和感情上,工作关瓷完成的很好,感情上却是一片荒芜。

他没有独身主义的想法,但实则原生家庭还是给关瓷带来了难以消磨的烙印,他怕从两情相悦到两情相憎,所以对待每一个追求者或者爱慕者,从来拒绝的干脆彻底。

关瓷其实是怕和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他怕那种惨烈的结局,虽然数据早告诉过关瓷,他父母的悲惨是极少数,但作为惨烈爱情的见证者和参与者,恐惧在他灵魂深处刻上了烙印。

是商颂川给了他勇气走出了感情上的恐惧,除了相信他的爱情,更相信他的人品。

就算爱意消磨,两人也永远不会恶语相向,容貌可憎。

他依旧会是一个可靠的伙伴存在。

当然,他更希望爱意永存,誓言不灭。

关瓷无疑是勇敢坚韧的,所以糟糕的成长环境他身上依旧少见阴霾,反而勃勃向上,充满积极的斗志。

所以此刻,虽然羞赧,虽然不太好意思,但商颂川已经为这份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付出了很多,关瓷怎么会退缩不前。

很近的距离,关瓷望着商颂川的眼睛问道:“酒酒是不是一只挺黏人挺可爱的猫?”

商颂川从上而下望着关瓷,却没有什么居高临下的姿态,很温和地赞同关瓷的话,“是很漂亮,也很黏人。”

关瓷说:“我住公寓的时候,有一个邻居很有爱心,经常救助附近的流浪猫狗,然后发领养告示,我当时想养一只猫。”

“但是他发了一年多的朋友圈,有三十多只猫,去年我才看中了酒酒。”

比起商颂川的直接直白,大多数时候,关瓷对于内心的剖白都更内敛和含蓄。

关瓷语气很慢地说:“商颂川,我想要猫,但不是随便一只猫我都想要。”

“而我原来都没想过要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他望着他的眼睛,语气仿佛是很冷静的,耳垂和脖颈却都泛起了粉色,喉咙更是泛干,但还是克制羞赧,坦诚地望着商颂川的眼睛,“哥哥,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商颂川当然懂了,关瓷所有的言下之意都是最含蓄的告白,他的大脑甚至因为关瓷这几句话剧烈充氧,整个人就像是气球,砰地膨胀了起来。

他压制住即将沸腾的情绪,性格里的恶劣一面因此冒出了头,他佯装不解地逗弄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关瓷沉默一瞬,商颂川脖颈上的青筋鼓出,整个人异常兴奋,他不太相信他不懂,但他还是说:“你是我人生里的例外。”

声音刚落地,嘴唇就被人吻住了,商颂川亲的很激烈,为什么接吻是只属于恋人的举动?关瓷并不明白不理解,但他明白和知道他只想和商颂川做这件事。

关瓷的身体很快来了感觉,两具健康成熟的身体温度都升的很高,但是紧要关头,商颂川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关瓷被卡在半空,不上不下。

商颂川又凑上来,嘴唇贴着关瓷的脸颊,泛着热汗的脸颊噙着一摸忍耐的笑意,他贴在关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关瓷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他泛着水光的眼睛瞬间瞪大,忍不住抬手,给了商颂川一巴掌。

但是因为没力气,抽在商颂川身上的那一巴掌轻飘飘的,反而向是什么具有其他暗示意味的爱抚。

商颂川顿时又亢奋了起来,伺候完了关瓷,立刻调整关瓷的姿势,一边剧烈动作一边不要脸地凑在他耳旁激动地说:“宝宝,你看酒酒在看我们呢?啧啧,你说你是不是很坏,给它做了绝育让它当公公却看着我们……”

关瓷抬手,想要去堵商颂川的胡言乱语满是荒唐的嘴,全是吻痕的手臂刚抬起来,关瓷微微鼓起的腹部忽然一抽搐,他手肘顿时垂在沙发上,关瓷眉头一拧,连忙道:“商颂川,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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