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 第51章

父亲给他看了离婚协议,给他听了手机录音,母亲主动要求净身出户,不要房子不要财产不要田地。

在录音里,宋女士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许应听到她十分冷静又干脆地说:“小应,我不要他。”

……

哀莫大于心死。

这大概就是十八岁的许应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心理。

从小到大,许应也疑惑过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因为母亲从来不抱他,或许抱过,只是许应不记得了。

他是被姥姥、姥爷和小姨带大的,带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才重新回到父母身边。

许应一度觉得父母都不怎么爱他,但如果非要从中挑出来一个人的话,他觉得可能母亲是会稍微爱他一点的那个人,因为宋女士从来没有打过他,还会护着他,不愿意在他面前和父亲争吵,许应会在很多细枝末节中感受到来自宋女士的关心和爱护,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许应也曾经想过,如果父母真的离婚了,他要选择跟母亲。

直到听到录音,许应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我。”许应抱着猫,嗓音晦涩沙哑。

他始终在傅朝年面前低着头,脊背也弯成了一道脆弱的弧度,踢踢的毛发被他的泪水打湿了,许应胡乱地抹了几下脸,头发黏在脸上很难受,他抬起头看向傅律师,眼底漫红满是哀戚,“她说她不要我。”

“傅朝年、”许应隐忍而克制地闭了下眼,泪珠无声滑落:“她不要我。”

哪怕许应后来又知道了一些事,他想通了释怀了,站在母亲的角度他甚至可以做到理解,但许应对傅朝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委屈。

特别、特别的委屈。

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傅朝年眉头紧锁,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十分用力地抱住了许应,手在许应背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安静地安抚着。

他任由许老师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低头埋在他怀里放肆宣泄。傅朝年是如此的心疼,他才明白心如刀割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他一下下地抚摸许应的后颈,脊背,手臂,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试图通过这些方式来告诉许应他一直都在,他想承担许应所有的脆弱、无助和悲痛。

许应这一次哭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痛苦尽数释放、宣泄出来。

他连睁眼都觉得痛,头也疼,气管仿佛被一团浸水的海绵堵住,许应有些喘不过气,他在傅朝年怀里张着嘴大口呼吸,缓了好久,最终才无声无息地伏在傅律师肩头,闭眼感受着傅朝年传递给他的体温,感受傅朝年的呼吸,心跳,熟悉的气息和味道。

傅朝年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安心。

很多时候,“爱”会显得无力与苍白,但陪伴和拥抱有用。

许应需要这些,傅朝年也知道许应需要这些。

傅朝年拍拍许应,不停地对他说:“我在。”

“我一直在。”

他说:“许老师别怕。”

“傅朝年要你。”

过了很久很久。

傅朝年拥抱了许应很久很久。

“…傅朝年,我好像困了。”许应还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嗓音沉闷地说:“我不想洗漱了。”

“那我抱你去睡觉。”傅朝年把人打横抱起,抱回卧室放到床上,他亲亲许应的眉心,让许应闭眼。

许应却睁着比兔子还红的眼睛,看着他说:“疼。”

“眼睛疼?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敷一下,乖。”

傅朝年又亲了他一下,短暂地离开后又回来,他把湿毛巾敷在许应眼睛上。

许应闭着眼感受到一阵潮湿的凉意和舒适,他伸手往旁边摸了一下,“傅朝年。”

“我在。”傅朝年立刻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我在,你说。”

许应说:“头也疼。”

傅朝年就给他按摩,指腹抵着他的太阳穴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许应觉得很舒服,过了会儿他真的困了,要睡着了,许应抽出最后一丝清醒抓着傅朝年的手,有些固执地说:“你不要同情我。”

“好。”傅朝年吻了他一下,顺着他,哄他。

反正所有的心疼也好,同情也罢,最后殊途同归都会凝聚在一起,加深他对许应的喜欢与爱意。

毕竟比起那些,傅朝年首先是爱他。

灯光下,傅朝年微低着头看许应,温柔的不可思议。

“傅朝年。”许应哭完了有点黏人,他真的要睡着了,无意识地喊傅朝年的名字,轻轻都哼了一声。

昏昏沉沉的时候,许应似乎还听见傅律师对他说了句“谢谢”,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听,总之他已经哭得够累了,也真的睡着了。

傅朝年安静地望着他家许老师的睡颜,帮他擦干净脸,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几不可闻地轻声说:“对不起,许应,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亲自揭开伤疤,但更谢谢你愿意对我说这些,愿意信任我、依赖我,谢谢你给我机会爱你。

……

许应再睁眼的时候头疼得厉害,他翻了个身,皱着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朝年的嘴唇和下巴,他在傅律师温暖的怀里被拥抱着。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许应多少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管之前他有多么不想在傅律师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最后却还是说了,而且一说起来就忍不住。

更没想到说完之后,许应反而会如释重负。

傅律师还在熟睡,眉心下意识蹙着,许应动作很小心地抬手抚平傅律师的眉心,轻轻地抚摸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

真的很好看。

许应没忍住,闭眼靠过去在傅朝年唇上亲了一下。

一触即分,许应弯唇笑笑,又往傅朝年怀里窝了窝,重新闭上眼,安心睡去。

等他再再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傅朝年人不在卧室。

许应头不怎么疼了,他从床上起来,洗漱,下楼,找傅朝年——这一连串几乎都要成了习惯性流程。

昨天所有没有整理完的快递现在都已经被整理好了,小地桌和懒人沙发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在沙发旁边,沙发上多了新的抱枕,地上也多了新的垫子。

木质小地桌上摆着一个空花瓶,猫崽子惬意地在懒人沙发上趴着睡觉,应该是发现他下来了,耳朵还动了一下,但是猫没动,小家伙躺得正舒服的时候,不愿意挪窝。

“醒了?”傅朝年也听到了声音,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走到许应面前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了看,点点头说:“还行,眼睛不肿了。”

许应反驳:“怎么可能会肿那么久。”

“那可说不准。”傅朝年叹息:“我家许老师昨天哭得像兔子似的,眼睛红的,差点心疼死我。”

“…肉麻。”许应白他一眼,问他:“中午吃什么。”

“你。”傅朝年说着就低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满意地弯起唇角说:“许老师今天也是甜的。”

“你属狗吗?”许应摸着自己的嘴唇,抬眼说:“要亲就亲,总咬我干什么?”

傅朝年琢磨着问:“要亲就亲?”

许应挑眉,“嗯,要亲就亲。”

“那许老师昨天在沙发上没亲完的那个怎么说?”傅朝年有些不怀好意地捏了捏许应的耳朵:“今天不给老公补回来吗?”

许应扭头,“昨天是你自己不要继续的。”

“那是因为你带着情绪吻我,对我不公平。”

傅朝年颇为无赖咬了下许应的耳朵,低声说:“我说过我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我的所有让步,最后都会加倍讨回来。”

许应微微仰头,眯起眼睛看他,明知故问道:“你想干什么?”

“讨点利息。”傅朝年指着自己的嘴唇,挑眉道:“许老师不主动一点吗?”

许应就去亲他,柔软的嘴唇贴上去停了两秒,打算撤离的时候却被傅朝年扣住了后脑,许应没能跑掉。

“不伸舌头也叫接吻吗?”傅朝年另一只手掐着许应的下巴稍稍用力,低头吻上来的同时嗓音有些含糊地命令许应,“张嘴。”

唇舌纠缠,傅朝年吻得有点激烈,似乎真的打算要把昨天的弥补回来一样,许应从一开始站着到被他摁在沙发上压着,脸颊泛红,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他手抬起抱着傅朝年的脖子,仰头回应,在亲得愈发激烈的时候,许应忽然曲起膝盖,有些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这声音让傅朝年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幽深地看着许应,喉结滚动:“许老师,我觉得我有必要搞清楚,你目前克制的底线在哪里。”

“是在这,还是……”傅朝年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下移,挑开腰间布料探入,在感受到许应身体的颤抖后,他手停了下来,气息滚烫地哑声询问:“还是可以在这里?”

许应被他这样触碰着,呼吸重了一点,咬住嘴唇并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傅朝年含了下他的耳垂,亲吻从耳缘一路密密麻麻地到了嘴唇,许应闷哼一声,沙发上的抱枕被踢到地上,他用力抓着傅朝年的肩膀,听到傅律师嗓音蛊惑地低笑一声,“那老公帮帮你……好不好?”

第32章 骚.话连篇

许应现在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喝醉, 除了被亲、被摸的有些狼狈以外,他绝对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傅律师要做什么、在做什么。

家里的这张沙发算不上特别宽敞,却意外地方便了傅律师, 他将许老师半抱在怀里, 身边有几个抱枕都被他嫌碍事地丢到了地毯上,只留一个被体贴地放到了许应的腰后垫着。

许应的呼吸有点重也有点急。

傅朝年看到许应颤抖的睫毛,轻笑了声,十分体贴地安抚他, 说没关系, 说爱人之间理所当然会这样, 让他别紧张也别怕。

许应当然不是怕,他只是、被傅律师握住的时候许应的手指倏地一下收紧, 他下意识抓住傅律师的手腕,却没用什么力气,眉心微蹙,看人的眼神里含着一层水光,像是忍耐又像是索求。

傅朝年勾了下唇,另一只手拨开许应欲拒还迎的手, 低头在他发红颤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轻声说:“乖。”

于是许应抬手挡在了额前,手指虚虚握着,试图遮掩表情上的羞耻。他咬着牙半眯起眼看向傅美人那张足以蛊惑人心的脸, 觉得傅律师不仅嘴上说话温柔,手上做事也很温柔,而且有技巧。

被操控的感觉令许应感到很陌生、新奇, 当然更多的是刺激,还有快.感, 像在云端。

许应恍惚间发现有时候太清醒似乎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当他看到傅律师表情的时候,他无法形容傅律师脸上那是什么样的情态。

有几分情.动时的色.相,几分肆意“玩弄”他的得意,几分似乎想完全掌控他的占有欲,以及眼底的克制和隐忍。

许应知道傅朝年的视线在不同的瞬间都落在哪里,是在他脸上,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他更知道,自己的每一个鼻息、呼吸的变化和情态的细微表现……这些一定都被体贴周到的傅律师所留意。

“原来许老师喜欢这样?”

“那老公多碰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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