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刚批了一个最后得分59的, 就差一分及格,平时分已经给满了。他反复看了几遍卷子, 怎么都在卷子上找不到这一分,这才愁得他叹气。
要是差的多就算了,他可以直接给学生挂科,毕竟对学生严厉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偏偏就差一分,许应总想着这一分能帮学生过了就过了,他也不是那么苛刻的老师,可找不到。
而且这学生的字迹既不好看也不好认,可以说是状若鬼爪,仓颉看了都要吐血。
许应越看越愁,低头翻过手中卷子,自语道:“算了,下一个。”
他几乎都能猜到,挂科的学生看到分数后一定会猜测是许老师故意卡分。
殊不知他们的许老师已经已经竭尽全力了。
还有一些个总分60,61,62的……那都不是全靠答卷学生的辛苦,还有批卷老师的努力。
许应心想:这个就算了,救不回来。
他是教书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傅朝年第一次看到许应这个样子,也是第一次听到平时话少的许应跟他吐槽。
他莫名觉得有点可爱,撑着下巴好奇道:“许老师以前成绩怎么样?”
“我吗?”许应笔一停,抬头看他,眼底隐隐有些自傲,“我从来没有低于90分过。”
傅朝年看到他这多少带着点炫耀的这小表情,没忍住笑:“原来我家许老师这么厉害。”
“事实而已。”许应谦虚摆手,“我还有一点批完,你先忙你的吧。”
傅朝年:“我不忙。”
“你不是一直在沙发上看文件吗?”
“没有。”
“那你刚才看的什么?”
许应明明记得在他喊傅律师给他倒水之前,这人好像一直安静地在沙发角落翻看东西。
他以为傅律师在工作,原来不是吗?
“漫画。”傅朝年指了下沙发,一本漫画书被他倒扣在那里。
许应瞟了眼,不用看清楚就知道是从漫展上带回来的,他捏了下耳朵,“哪本?”
“《美丽人夫攻略指南》,许老师要看吗?”傅朝年环住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肩头捏了下,“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探讨小黄.漫的下场可想而知。
许应微笑着把人推开,“我要批卷子,你别想耽误我学生的未来。”
傅朝年就笑,换了个姿势盘坐好,低声说:“那我在这里陪许老师。”
“不行,你不能在这。”许应拒绝。
“为什么?”
“你在这我容易分心。”许应开始撵人,“你走。”
傅朝年慢悠悠地挑了下眉,“分什么心?”
许应拍拍他的脸,“你长这样,心里没数?”
傅朝年顺势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微微抬眸道:“我就是太有数了,许老师难道没发现我是在故意勾.引你吗?”
《美丽人夫》(简称)里就是这么画的,仪仗美貌陪伴心爱的人工作,就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许应觉得傅律师勾.引得很成功,因为在这人抬眸看过来之后,许应盯着他的脸停顿了两秒,然后一个没忍住,直接亲了上去。
傅朝年的身体向后倾倒,许应自然就趴在了他身上,闭上眼睛压着人深吻。
许老师难得主动,傅朝年十分享受地将双手摊开,任由他的许老师随便怎么亲他。
直到被许应过了这么久还依然胡乱不得章法吻技“折服”,傅朝年才用力揽住许应的腰,化被动化为主动,加深加重了这个吻,唇舌纠缠,喉结深滚。
他俩动静越来越大,把一边睡觉的踢踢吓醒了,可能是觉得自己的两个爸在打架吧,猫崽子原地抖了抖身体,三两下就跳到了许应背上,开始焦躁地喵喵叫。
许应被“喵”清醒了,他停下亲吻,翻身坐起来抱住踢踢,又抹了下被亲到红润的嘴唇,有些幽怨地看向傅朝年:“我就说让你别在这影响我。”
“我也没想到许老师自制力这么薄弱。”傅朝年还躺在地毯上,侧着身体,懒懒地支着脑袋跟他说话。
许应嘴角一抽,心说但凡自己自制力强一点,他现在和傅律师都睡不到一张床上,更别提做些有的没的了。
他用打量的目光把人从头看到屁股再看到脚,忍不住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傅朝年疑惑地“嗯”了声,“什么?”
“阻止君王上朝的妖妃。”许应犀利点评,然后就看到了傅朝年脸上得意的笑容,有点气人。
他长腿一伸,给这人膝盖上来了一脚,语气不是很好地说:“走,拿着你的18.禁.漫画离我远点。”
傅朝年莫名挨了一脚,感觉有点无辜,但还是坐起来,装作低眉顺眼地说:“好吧陛下,都听您的。”
许应:“…戏精。”
等终于安心批完卷子,许应原地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觉得有点困了。
他在客厅找了一圈傅律师,没找到人,上楼才发现傅律师在锻炼。
这个健身区的器材已经越来越丰富了,除了许应常用的哑铃和拉力带,现在又多了动感单车和练胸的器材,不过比起健身房的还是差多了,所以傅律师每周还是会去健身房。
许应上来的时候,傅朝年正在卧推。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还是贴身的,布料被汗水微微打湿,以至于他胸肌和腹肌的轮廓都能够显露出来……
许应盯着看了几秒,然后无声地滚了下喉结,心说这才是妖妃的诱惑。
他又不困了。
“许老师忙好了?”傅朝年听到声音,放下器材坐起来,随手擦了下汗,笑着提议:“要一起练吗?”
“不。”许应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摇椅上,还调整了角度以便于更好的欣赏,然后伸手说:“你继续。”
这一瞬间,傅朝年感觉自己像许老师的玩具。
他低头失笑一声,也不说什么,继续锻炼。
许应知道锻炼是讲究呼吸节奏的,所以他就看到傅律师躺在那里,背心贴在胸肌上一起一伏,小腹也在跟着呼吸的频率时而放松时而紧绷,缓慢,却很稳健。
一看就知道傅律师的核心力量很好。
也就是,腰好。
许应有点看热了,他抬手扇了扇风,“你不热吗?”
傅朝年深喘了口气,回答他:“还好,怎么了?”
“没。”许应扣了下指节,淡定地说:“你热的话可以把衣服脱掉了练。”
傅朝年动作一顿,勾唇笑了,“许老师想看老公的话,可以直说。”
许应装不动了,抿唇道:“我想看。”
他放下器材起身,走到摇椅面前,“光看就够了?”
悍利的身影笼罩而来,许应抬起头看他,微微眯眼:“不然?”
“不享受一下?”傅朝年的气息还没有完全平稳,俯身将他圈在摇椅上说话的时候,低喘声听起来很性感。
许应冷静:“你身上都是汗。”
“洗澡就好了。”傅朝年一把将许应从摇椅上抱起来,走向浴室,“许老师也一起洗,你想怎么摸都行……”
抱的姿势稍微有点…那个,许应的屁股被傅朝年托着,他没挣扎,腿环住这人的腰,心里也有点悸动,但要面子的许老师不说。
当然即使是许老师不说,傅律师也懂。
洗澡的时候各种便利,大概是受美色蛊惑吧,许应真就把想摸的地方都摸遍了,他甚至能在温热的水流里感受到傅律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然后,就轮到了他。
许应背靠在镜子上,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意识就被傅朝年服务了一次。要偿还的时候,傅朝年让他转身,许应不乐意了,他不想对着镜子,抬手环住傅朝年的脖子命令他:“回房间。”
傅律师服从命令。
他把许应放到床上,又亲了一会儿让许应放松下来,然后才晃了晃手指温柔地问他:“要吗?”
许应恍然地想起了周四的晚上,那天傅朝年用手指作弄他的时候可没有提前询问过,现在又假装什么有规矩。
那种感觉,许应形容不上来,因为没办法用单纯的男性身体生理构造来解释。
一定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是身体里藏着某种物体,然后这种物体有一个未知的燃点,只有温度达到才能够燃烧起来。
傅律师那天很快就找到燃点的准确数值,并且成功地让他燃烧了一段时间。
开始许应确实觉得有点疼,但是感受很快就变得难以言喻起来,让人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追寻更多。
也许真的像傅律师说的那样,他的身体很有天赋。
总而言之是一种许应从未体验过的、非常、水深火热的快.乐。
看到许应点头,傅朝年才愉悦地笑了声,俯身吻了吻他的眉眼,“那老公开始了。”
……
周末这天,许应要和傅朝年回去见家长,他前天在电话里答应了的。
既然去见长辈,总要买点伴手礼表示心意,许应原本打算早起去选礼物,但他上午又赖床了。
哦,这次不能怪傅朝年了,怪他自己昨天晚上没把持住,被傅狐狸精诱惑到了。
傅朝年软硬兼施差不多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才把某位起床困难户从床上捞起来,捞到浴室去洗漱。
许应刷完牙洗完脸,才感觉意识清醒了点,他撑着洗手台缓了缓神,感觉腿心稍微有点疼,但不影响走路。
他有点不太明白地扭头看傅朝年:“为什么你总喜欢这样弄?”
“哪样?”他问的没头没脑,傅朝年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许应摸大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缓缓勾起唇,解释道:“因为看起来像。”
许应:“像什么?”
“你说呢?”
许应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问了。
那姿势还能像什么,像真的在做,能让某人兴奋。
傅朝年见许应领悟到了,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等什么时候许老师真的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