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到小仓库里抱了个鞋盒子那么大的箱子出来,递给许应,十分走心地说:“当时你们结婚我也没送礼物,这个就当补给你们的。”
许应想了想:“但你给礼金了。”
徐宁被他噎了下,偷瞟了眼他旁边的傅朝年,小声说:“这个礼物不一样。”
神神秘秘的,许应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却被徐宁一把摁住,“你俩到家一起拆,听我的。”
许应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点头说:“行吧。”
“嗯嗯。”徐宁最后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许应耳边鬼鬼祟祟地说了一句:“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啊,爱是做。”
许应:“?”
徐宁神秘一笑,把人往前一推,挥挥手道:“快走吧,回家去吧!”
傅朝年接过盒子,重新牵住许应,跟徐宁告别。
他们都喝了酒,也都开了车,叫了两个代驾,傅岁岁嫌麻烦,自己打车走了。傅朝年到前面拍了张出租车的车牌号,叮嘱道:“到家发消息给我。”
“知道啦哥。”傅岁岁对许应也挥挥手。
然后许应和傅朝年才回公寓,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许应今天高兴,虽然没喝很多,但酒劲儿上来了还是有点微醺。
傅朝年去卫生间了,他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徐宁送他的礼物盒子,听起来叮呤当啷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徐宁还特地让他和傅律师一起拆。
“能听出来吗?”傅朝年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走向许应。
他的手刚洗完,还有点凉,摸到许应后颈的时候,许应打了个激灵,缩了下脖子反问道:“你听一个试试?”
“那还是打开吧。”傅律师笑笑,找到胶带开口,和许应一起拆箱。
踢踢对于拆箱一事总是抱有热情,每次都在旁边跳来跳去,许应干脆一把将猫抱住,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道:“你乖点。”
“开了。”傅朝年说。
许应的视线挪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箱子满满当当,都是情/趣/用/品,入目就是带铃铛的猫耳朵,还有各种网上保密发货以及无人售卖成人用品店里才会出现的、不可描述的道具。
这可真是份大礼……
许应眼皮直跳,立马想到了徐宁的那句“爱是做”,他的心跳瞬间如擂鼓,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傅律师。
傅朝年表现得倒是一如往常的淡定,他看了眼许应,伸手在一系列情/趣/用品当中挑挑拣拣,满意地勾唇笑开:“我开始对徐老板改观了。”
“你……”许应头皮发麻,感觉到一阵危机。
怎么办?
这人看起来是真的打算要跟他用。
果然,只见傅朝年拿出其中一个粉色的椭圆形小东西,举到许应面前晃了晃,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深重而兴奋起来,哑声询问道:“不试试吗?许老师。”
第55章 生日快乐
许老师不太想试试, 但傅律师没给他留下什么拒绝的余地。
他发现有时候色令智昏真的是没有底线的。
尤其是,在某人有意仗着他那张美丽皮囊“逞凶作恶”的时候。
傅美人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嗓音和语气来讨好他,诱惑他的时候, 许应的内心凭空产生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对方用甜言蜜语将他哄得好似灵魂出窍一般。
偏偏他很容易对傅律师心软, 傅律师的吻技还那么好,今天又喝了点小酒,有恰到好处的微醺,和被挑出骨子里来的放肆。
似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于是亲着亲着, 许应就陶醉其中, 对傅律师点头了。
傅律师很高兴,他说一定会先好好地服务许老师, 然后再两个人一起尽兴。
这个人、他不愧是趁着闲暇时就钻研学习小/黄/漫的男人,傅律师学习效果很显著,许应觉得他的确很会“温水煮青蛙”的那套路数。
许应能感受到他一开始的吻很轻柔,缠绵缱绻,柔软的嘴唇相互触碰,舌尖轻巧而灵活地挑逗彼此, 耳边萦绕着清晰的吞咽声。
许应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被傅律师一点一点地引导着加深亲吻的感觉。
就好像被人循循善诱地走进神秘的禁地,紧张刺激,又十分好奇与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何况和心爱的人亲吻本身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以至于许应非常容易地就沉溺其中。
等傅律师的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急切、变得深重, 变成疯狂掠夺的时候,许应已经深陷其中了。
他被拥抱得很紧很紧,亲吻从沙发上开始, 拉拉扯扯地到了楼梯,再到二楼露台的那张摇椅上, 许应在小幅度的摇摆中彻底丢盔卸甲了。
他有点没安全感抱着傅朝年的脖子,说不要在这里。
从物理意义上的来讲,许应的身体很不稳,因为在摇椅上不好找重心,也缺少着力点。
而且,踢踢在这里左蹦右跳,许应的心也跟着猫崽子左蹦右跳。
傅朝年开始没听他的,仗着自己身材好力气大,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让许老师摔倒,他甚至几乎要吻遍许应的全身,到最后才笑了声,怀里抱着颤抖的人说不在这。
他们只是刚好到了这里,刚好有点小情趣,刚好可以给许老师的身体一点恰到其处的刺激。
许应被抱到了浴室,被傅朝年仔仔细细地用温水冲洗干净,然后像一道佳肴,被打包到了那张又大又结实的“餐桌”上。
肉食者蓄势待发。
傅朝年忽然想起自己虽然是个合格的“手工艺者”,但却一次都没有用他这张能言善辩的嘴来让许老师快乐。
他来了点兴致,问许老师想不想。
许应上一秒被他被亲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在问什么,下一秒傅律师已经开始了。
吓得他的手倏地一紧。
“别。”
许应自己也试过,他知道这样会有点不舒服,但傅律师看起来和他一样倔,劝不动,也不听话。
相反,听话的人是许老师。傅律师让他闭眼,他就闭上眼睛了。
之后傅朝年再想来亲吻许应,许应就偏开头不给他亲了,傅朝年失笑道:“怎么还带嫌弃自己的?”
许应不说话,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似的。
于是傅朝年就不亲许应的嘴了,而是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亲吻他发红的眼皮,声音很轻地问:“高兴吗?”
许应轻轻地“嗯”了声,有些失神地眨了下眼。
傅朝年笑笑,又吻了吻他,说接下来该两个人一起尽兴了。
许应再恍惚也知道傅律师是什么意思,毕竟徐宁送他们的神秘大礼还在楼下摆着。
他有点羞耻地开口:“你拿上来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拿的呢?许应一直都只顾着和他亲吻,完全没注意到。
“嗯。”傅朝年手里攥着一个末端带着可爱的毛茸茸的兔子尾巴装饰的,低笑着说:“先试试。”
之前买的小盒子和小罐子都还有一点剩余,傅律师对人大方,对自己更大方,他打算今天就把存货全都用掉。
许应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原本微醺的醉意在洗完澡之后就快要散干净了,但许应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还是飘忽忽的,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怎么样,但细微的感受却很清晰。
他感觉到傅律师是轻轻地把东西送进来的,一如既往地温柔。
许应以前网络上,在漫画里都有看过这类东西的图片,因为这些遵从身体和心理本能的东西并不可耻,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大大方方地看。
但那也只是看,许应完全没有亲身接触过,更别说试验了。
今天,终于,他第一次知道了这个玩意儿它居然、震动的频率这么快。
就像是以前健身之后用的那种筋膜枪,只不过筋膜枪只用在身体表面。
而这个东西,刁钻得很,也精准得很,
许应抬手用小臂挡住了自己的情绪反应最强烈的眉眼,但单从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来看,表情还是很明显。
傅朝年观察了一会儿许老师的反应,笑着抬了下眉梢,愉悦道:“看来许老师是喜欢的。”
许老师不太想承认,因为太羞耻了。
可是兔子尾巴已经湿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许应不认。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傅朝年发现许老师的反应似乎更大了。
他知道许老师向来都是嘴上说着拒绝,但其实却爱极了言语上的刺激,他笑着指责说:“许老师不诚实。”
他说不诚实的人要受到一点惩罚。
于是傅朝年摁下了小圆钮。
戛然而止了。
这种坐过山车坐到一半,眼看着就要到最高点的时候,机器却突然故障停在半空的感觉很空,很不好。
许应有点懵地挪开手臂,眯着眼睛看向傅律师,“你……”
“求我。”
“不要脸。”许应红着眼圈骂他。
傅朝年低声哄道:“那我求许老师求我,好不好?”
一句话被他说得像绕口令一样,但也算给了台阶下,好面子的许老师这才顺着台阶,勉强开口说了句“求你”。
声音很小,很含糊,但傅朝年也心满意足,由着许老师去了。
这个瞬间,许应感觉傅律师操控的不是玩具,而是他。
傅朝年逗完了人,又亲密地吻了吻许老师,同时骨节分明的手也握住了他。
许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彻底落到了敌方的陷阱里,腹背受敌,前后夹击,状况十分地水深火热。
他还发现自己总是这样被调戏,好像毫无招架之力一样,可他骨子里分明是个好强的人。
于是许应主动吻上了傅律师喉结旁边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