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文炮灰觉醒后 第38章

“…………”

空气稀薄,快消失殆尽,仅剩的那一点被两人交融的呼吸炙烤升温。

江鹿脸上汗泪斑驳,张着嘴,口腔被暴力侵犯。

腮帮鼓起怪异的弧度,是林煊的舌抵住软嫰的肉壁厮磨,眼神痴滞,眼尾缀着星星点点的泪花,脸颊漂亮的胭红,唇角莹亮。

唇瓣不管怎么动,都能吮到林煊柔韧的舌。

“……我爱你。”

间隙,林煊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而舌尖黏糊交缠的水声通过骨传导优先钻入江鹿的内耳,压过了他呢喃的表白。

江鹿艰难转头,终于让林煊离开了他的口腔,如涸辙的鱼般胸膛大幅度起伏,大张着嘴汲取空气,口腔里还残留着林煊存在的触感,久久不散。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抱起放在了餐桌上,两条细腿夹着林煊的腰。

“不要了。”在林煊又过来咬他嘴的时候他轻轻偏头,还没喘匀气,虽然喜欢和林煊接吻,但还是有些吃不消,小声说,“待会还要上课呢,嘴都肿了,别人会笑话的。”

他晃了晃小腿,带起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

“……好。”林煊被这阵响动牵扯回了些许理智,勉强松开他,眼底的深黑却久久不散。

不太像他平时见到的林煊,但江鹿不在意,抵着他的肩缓着劲。

早饭早就散了热气,勉强算得上温热。

等收拾完出门,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林煊开不了车,提前通知了司机在楼下等,到教学楼的时候还有十几分钟才上课。

这次江鹿下车的时候揣上了手机,抿着笑和林煊道别,往教学楼走了两步,突然被人一把搂住脖子,被带得一个趔趄。

“?”江鹿转头,见是谢遇。

对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插着兜,下节课的书夹在腋下,见他看过来,向他呲出一口白牙:“哈喽啊小鹿宝贝。”

江鹿没搭理他,回头看了眼林煊。

单向车窗关着,看不见林煊是什么脸色。但车很快驶入校园大道,远离了他的视线。

江鹿这才看向谢遇:“陈风和师嘉玉呢?”

“还在后面。”谢遇说着突然凑近,仔细端倪他红肿得不正常的嘴唇,上手摸了一下,表情不是高兴,“大早上就和黄毛接吻?”

“?”江鹿也不是很高兴,虽然他才来这个时代没多久,但这个梗还是明白的,“不准这样说他。”

“这就维护上了。”谢遇“啧”了声。

“嗯。”江鹿从他手底下钻出来,他还有正事要做,“我有点事,先走了。”

谢遇:“?”

没给他问的机会,江鹿兔子似的三两下就跑远了。

谢遇:“…………”

离上课只有短短十几分钟,但也够了。

远离谢遇的视线后,江鹿才找到江先生的电话号码,没有犹豫点了下去,轻轻放在耳边,放轻呼吸,等待接通。

“嘟……”

听筒里传来忙音,始终没人接。

江鹿皱了下眉,又打了两个,依旧没打通。

怎么回事?

他略微有些疑惑。

江先生光是生活助理就有好几个,按理说不应该没人接电话。

除非……是他不想接。

江鹿踌躇了半分钟,转而给秋漪女士打电话,却依旧打不通。

“……”

江鹿眉眼低垂,安静了片刻,抬起头,收起了手机。

第41章

刚收好, 就看见陈风和师嘉玉在蜂拥的上课人潮中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谢遇两手插兜溜溜达达跟在他俩身后,远远和他对视了一眼。

离他还有点距离的时候,陈风就问:“不有事吗, 咋站这儿?”

“没事了。”江鹿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进斜跨包, 不愿意去想江先生和秋漪女士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他们一起去上课,“快上课了, 走吧。”

·

“少爷。”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司机蓦地开口, 后座的林煊轻掀了下眼皮。

司机跟了他许多年, 知道这是让他继续的意思, 顿了顿才继续说:“先生托人让我向您转达,夫人生日当天,请您务必到场。”

林煊的亲生父亲——林宴荣,林家的现任家主, 在原配去世的半年内娶了据说是他年少时期真爱的现任林夫人。

不久后, 林煊就搬出了林家。

外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能肯定的是不是与他的亲生母亲有关。

——在那位美丽又疯癫的林夫人还在世时,不少人不止一次听说过对方骂林煊是怪物,诅咒他不得好死的流言。

然而这位林夫人娘家同样强大,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所以就算林煊不被父母喜爱,他在林家的地位也依旧稳固。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林煊。

“说。”林煊目光始终停驻在车外倒退的景色,却很快发觉司机的欲言又止, 淡漠开口,眉间阴翳从江鹿下车后再也没散开。

司机闻言迟疑道:“我爱人说, 夫人……怀孕了。”

他爱人是林家老宅的女佣,十有八.九是真的。

现任林夫人已经不年轻,以高龄妊娠,风险大,所以林宴荣老来得子却捂得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丝风声。

以前林煊是林家独子,理所当然是太子爷,现在却多了个注定比他更受宠的弟弟,司机不禁担忧。

然而出乎他意料,林煊反应却平平,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对方眉间的阴翳甚至还散了几分:“知道了。”

车很快停下来,司机毕恭毕敬打开车门,在林煊跨下车时目光擦过对方轻扬的唇角,微微一愣,倏地想起一件事——

他从小看到大的林大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以即使林宴荣打着昭告全世界林夫人怀孕,利用舆论倒逼林煊安分守己不弄死那个孩子的主意,恐怕最后都不会如愿。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子不会在意任何人的审视。

更何况那孩子还只是一个堪堪成型的肉团,甚至无法在法律上称作“人”。

司机眼神微微闪烁,林煊却早已下了车,稍稍偏头睨他一眼,很快转回头,抬步走向教学楼。

他长得高,衣着不菲,人群中气质拔然,引起不少人注视的目光。

江鸣目光藏在其中,听着身边同伴和他说话:“这就是那个学弟,林煊,林氏集团的太子爷。”

“虽然风评不太好,但谁让家里有钱,交的男朋友又可爱又漂亮。”

同伴轻轻笑了笑,带着些微审视的轻视:“没记错的话他男朋友是叫江鹿,前两天我还看到过,长得是很漂亮,不过好像是个孤儿,看着是个缺钱的,听说还申请了助学金?也难怪会和他在一起。”

“只要毕业后还在一起,那不直接跟太子爷进林氏集团一步登天?”

同伴转头看了眼江鸣,话头一转,“说起来,江鹿和你长得还有点像呢,还都姓江,结果你和陆总门当户对,他却和林煊在一起,这对比也太惨烈了。”

江鸣指尖小幅度蜷动,收回目光敛眉,并没有搭理喋喋不休八卦的同伴。

见他不说话,同伴登时有些忐忑,道:“怎么了?”

江鸣是江氏集团的大少爷,陆氏集团未过门的儿媳,性子又好,温柔良善,没有人不乐意捧着他。他仔细回想刚才那些话,确定没有得罪江鸣的地方。

“没什么。”江鸣摇头。

他只是在想,如果江鹿当年没有失踪,江家大少爷一直是他,他就不会是江家的孩子,被暗讽拜金的孤儿会换成他,陆觉明门当户对的未婚夫也不再是他。

因为江鹿不是真正的孤儿,他才是。

江鸣咬着唇,唇角泛起白,心脏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慌。

这股恐慌从江鹿回来后就时不时盘亘在他心上,每次都会在他为鸠占鹊巢感到愧疚时出现,提醒他,他其实很害怕他会因为江鹿被所有人抛弃。

明明,他也是无辜的。

江鸣眼神闪烁,轻声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不等同伴回答,“对了,”他又说,“你不要这样说他。”

他轻轻抿唇,“这样说人家不好。”

“?”

同伴反应有点迟钝,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嘀咕道:“说谁?江鹿吗?”

江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他皱了下眉,脑子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从混沌中惊醒,反思自己之前的言论,也觉得奇怪,自言自语:“对啊,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

下课前十分钟,教授结束讲课,教室只有笔尖擦过纸页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江鹿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被讲台上的教授看了好几眼。

师嘉玉转头看了眼,看见对方手机屏幕上眼花缭乱的购物页面,微微挑了下眉:“你买铃铛做什么?”

声音压得很低,但江鹿做贼心虚似地猛地抬起头,食指竖在唇前“嘘”了声,然后才将手机屏幕扣向手心:“没什么。”

师嘉玉:“?”

干什么这么神秘。

江鹿抬头对上教授的眼睛,带着被抓包的尴尬放下了手机,乖乖看书。

小老头在学院出了名的古板严肃,手底下的研究生没有不被训自闭的,对江鹿倒是意外的好说话,见他老老实实放了手机,也就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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