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 第28章

托德撇撇嘴,全然忘了陛下说不能透露诸神殿事情的嘱咐,小声说:“米维尔将军怀疑陛下包庇刺客,这些天来问了好几次了。”

稍顿,他把声音压得更低:“自打塞贝克将军去了边境,米维尔将军就越发猖狂了,对陛下十分不尊敬。”

阿曼特义愤填膺,把嘴里的葡萄恶狠狠嚼碎:“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这样对待咱们伟大的陛下,我咬死他。”

“就是就是,”托德气哼哼地,“还不止这事儿,我跟你说,不止米维尔将军,还有……”

三个人越聊越上头,凑在一堆愣是把陈年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出来唠了一遍。

诸神殿里。

伯伊走进内殿,拉赫里斯半躺在榻上,身后垫着羊毛抱枕。

看到他,脸色不太好地说:“你回来干嘛?我都受伤了你还要检查课业!”

亏他以为这人是觉得自己不够关心学生才掉头回来的。

伯伊扬眉:“来看看我的学生是不是还在偷偷生气。”

拉赫里斯愣了下,轻哼一声把脸转到一边:“我干嘛要生气,我们关系可没好到我要因为你生气。”

伯伊微微一笑:“看陛下精神这么好,那我就能放心地提出我想聊的话题了。”

拉赫里斯瞥他,警惕地捂住自己的伤口说:“我还受着伤呢。”

这家伙可别想说些什么气人的话。

“聊得就是你的伤,”伯伊说,“现在知道疼,下手的时候就没想轻着点?”

伯伊垂下眼,视线落在少年的脸上,十岁的孩子,倒是比他想的还要心狠一些。

拉赫里斯一愣,抿起唇:“你怎么知道的?”

伯伊笑了声:“那天站在你右侧的人我没记错的话是托德吧。”

托德作为拉赫里斯的近侍,必然随时要在法老身边伺候,但正是这样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反而容易叫人忽视。

王后和米维尔将军怀疑是站在右侧的人对法老下的手。

也许他们也曾把视线放在托德身上,但托德这小子没什么城府,心眼子浅得很,别说严刑拷打,多看两眼估计就露馅儿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给自己扎刀的人正是法老陛下本人。

没有人会搜查法老,更不会有人会想到法老本人会行刺自己。

至于那个奴隶,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大众的注意力被所谓的刺客吸引走,让所有人都坚信,现场一定有刺客存在。

“你倒是胆子很大。”伯伊说,“不怕把自己捅死了?”

拉赫里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联想到自己,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地心虚,摸摸鼻子说:“我只是不想把性命交托在别人手上。”

稍顿,“我不是莽撞行事,我有把握的。”

伯伊微微眯眼,两步上前俯身,纤细漂亮的手隔着毯子按住少年受伤的部位,伤口因为压迫泛起疼痛,拉赫里斯额角渗出一层细汗,抿着唇抬起眼。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伯伊语气温和,面带微笑地说:“你现在是我的学生,要有学生的自觉。”

第19章 离开底比斯(新增作话tips)

自从刺杀事件后,负责监察的卫兵每天都会到芭斯泰特去汇报情况,除了案件调查以外,还有民间的传言。

法老遇刺的第三天,卫兵对王后说:“许多平民都猜测您会推几个替死鬼出来掩盖自己的罪责……”

卫兵的脸上有些为难,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能不能说。

梅丽特的手按在扶手上,手背青筋分明:“他们还说什么?”

卫兵偷觑着她的脸色,几经犹豫才小心翼翼地说:“待到您死后,心脏必定会压垮羽毛,无法通过冥界的考验。”

这是怎样恶毒的诅咒,即便他只是转达,也感到心惊肉跳。

“似乎还有些大臣也参与了讨论。”卫兵觉得今天的工作前所未有的难,“他们认为您确实是对如今的陛下有些意见。”

若是其他人,他们会觉得必定不敢这般明目张胆,但这人若是梅丽特王后,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有上届阿蒙霍特普法老在前。

出行给不听话的小法老些许教训,浅浅一刀算什么,这不还没要命么。

当然这些话让他们当着本人的面是绝对不敢说的,大家私下里嘀咕几句也就过了。

芭斯泰特的卫兵监察到位,好的坏的统统都给汇报上来。

梅丽特气到了极致,反倒是笑了:“好好好,诺菲斯这次倒是干了件大事,既然他把后路走绝了,那就走着看吧。”

直到巡游出发的前一天,米维尔将军和麦德查人都没有找出所谓的刺客同伙。

梅丽特王后狠狠发了一通脾气,据说除了米维尔将军,所有参与此案的人都受到了惩罚,好几个负责督察的大臣还被降职了。

一直得不到说法的平民迫于梅丽特王后的威压,不敢明目张胆地去芭斯泰特闹,但民间的关于梅丽特王后要刺杀法老的传言传得到处都是。

临行前,伯伊特意去芭斯泰特向王后辞行,王后没有召见他。

梅丽特这些日子被平民闹得头疼,接连几天召了伊西祭司进宫,这一番动静又是引起了不少的震动,诸多朝臣表示想要去慰问王后。

朝臣在芭斯泰特出入,前廊随时都候着随侍和轿夫。

过来传话的随侍一脸不屑,看待伯伊的目光里毫不掩饰地都是鄙夷:“阿克胡最憎恨的就是背叛者,巴乌迟早会找上你。”

这个人伯伊见过,在梅丽特的后宫里,不过更详细的他就不知道了。

许是长得好看,被王后调到了芭斯泰特来伺候。

伯伊对着宫殿的鞠了个躬,提高声音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王后这些年对阿伊的栽培。”

在这些不相干的人眼里,伯伊是芭斯泰特的叛徒,投靠神殿,背叛了王后,说得再怎么好听也改变不了他背叛王后的事实。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演的。”随侍嗤笑一声,看不惯阿伊这惺惺作态的恶心模样,“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天赋。”

他以为阿伊会跟他大吵一架,做好了狠狠羞辱他的准备。

然而伯伊根本不搭理他,说完转身就走。

“阿伊,你这个叛徒!”随侍大声地说,“该死的叛徒,永生永世都会成为阿克胡的奴隶!”

伯伊头也没回,心想,这古埃及在羞辱人这件事上总喜欢和神明挂钩,殊不知对于他这种无信仰的人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现代人,四字真言就能让对手大脑充血,理智全消。

当然,这是针对大多数人,其中并不包括伯伊。

刚刚走出芭斯泰特,在宫廷花园,还没到前廊的位置。

“阿伊大人——”

伯伊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站在长廊转角的地方,正是比加。

他神色自然地走过去,对着比加笑了笑:“好巧,竟然遇上了比加女官。”

随着芭斯泰特的大换血,从前没什么存在感的比加如今也抬了位阶,成了一个小小女官。

职位不大,但这意味着这人已经是芭斯泰特的驻守侍女,除了梅丽特王后,没有人可以将她随意调走,哪怕是芙芙女官也不行。

比加微笑着说:“倒是不巧,我特意候在这里的,阿伊大人要离开底比斯了,比加就做了个护身符,希望大人一路平安。”

她递上来一个精巧的香囊,针脚细密漂亮,带着浓郁的薰衣草香。

香囊上还用金线绣了一些伯伊看不懂的符号,不过他大致能猜出来是什么,大概就是古埃及所谓的咒语。

伯伊眉梢微抬,露出个笑容,没有推辞:“那就多谢比加女官了,劳女官费心。”

比加笑着摆摆手:“大人客气了,比加的一点点心意,幸亏大人不嫌弃,那我就先走了。”

伯伊如今的身份很敏感,比加也不太明白这位如今和芭斯泰特的关系,不少人都说阿伊背叛了王后,但王后的态度又叫人拿不准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作为芭斯泰特的人她不敢妄自揣测,但也不敢明面上和阿伊有太多的交集。

伯伊目送她离开,低头将香囊挂在自己的腰上。

候在前廊的阿曼特见他出来,对着他用力地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伯伊走上前,视线转了一圈:“塔那罗呢?”

今天他是带着阿曼特和塔那罗一起来的。

阿曼特偷摸着看了眼周遭,捂着嘴小声说:“他说他去厕间。”

“去厕间你捂着嘴干嘛?”伯伊挑眉。

阿曼特嘘嘘地比划了个动作,继续压着声音说:“我偷偷跟着他走了一截,看他进了芭斯泰特。”

前廊虽然叫做前廊,但其实是一排回廊组成的小房间,供给人等候休息用,厕间自然也是有的。

“然后?”

阿曼特:“他不跟着阿伊大人你去见王后,要偷偷去见,这中间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伯伊心想,塔那罗是监视他的人,自然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去。

阿曼特犹豫着看了眼伯伊。

“想说什么?”伯伊自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那个……”阿曼特用手揪着衣服,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把衣服都拧皱巴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几个字,

“阿伊大人,那个,你是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是听别人说的,你知道的,我不懂这些,但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会追随阿伊大人的。”

伯伊听他一顿唠叨,但重点是半点没有,还真就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什么都挂在脸上。

“你是想说你投靠了神殿,背叛王后的事情?”他说。

阿曼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一下子就红了,着急地争辩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听别人说的,不管大人怎么选择……”

出行那天,阿伊大人被授予大祭司的身份,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高兴,还以为是王后给安排的。

结果却有人和他说,这是他家大人背叛了王后,投靠神殿换来的。

他当时都懵了,然后和那人吵了个天翻地覆,手动给对方拉入断交名单,决定以后都不要再和那个恶臭的家伙说话。

伯伊打断他的话,无奈地笑道:“这只是一个计谋。”

阿曼特眼睛一亮,果然!

伯伊微笑:“具体地不能跟你说,阿曼特你愿意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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