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伊把图册翻到了第一页,这显然是一本进阶版的书籍,丰富地囊括了各种各样深I入I交流的姿势和动作。
“看这个没用。”伯伊合上书,也难怪这小子看不懂,都没有合作对象,看体I位有什么用。
“那,那什么有用……”拉赫里斯感觉自己的耳朵烫得难受,叫人心生焦虑。
他坐在床榻边,伯伊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视角注视了他片刻,抬起手,用手指勾住他的衣服:“衣服I脱I了。”
拉赫里斯的心跳越发地快了,他红着耳朵把衣服脱I掉,露出结实的上半I身,肌肉绷紧而壁垒分明,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沾染在皮肤上莹莹发亮。
解了腰带的衣服松散地堆在腰I间。
“我只教你这一次。”
伯伊挑唇轻笑,同时将手往I下I探,按在微微抬头的刑器上,许是不适应陌生的接触,它不自觉跳了一下,跃跃欲试地想要挣脱禁锢,伯伊恶劣地用手指将它又按了下去。
拉赫里斯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按耐着,压抑着,脖颈的青筋狠狠地跳动着。
伯伊看着他薄红的脸,通红的耳朵,因为隐忍而鼓动的青筋,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种绝对操控的快I感。
上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在现代,他在法庭放弃为父亲辩护,看到那个男人错愕的脸,他当时应该是笑了,于是那个男人无法忍受,面容惊怒扭曲。
“疼吗?”伯伊声音里带着笑意,手指不轻不重地拨I弄I着,绕着圈,如同眼镜蛇缠I绕I住自己的猎物。
拉赫里斯心跳在耳边炸响,因为离得近,他能感觉到阿伊说话时呼吸喷在自己的脸颊上,特有的薰衣草香在两人间流转。
明明是同样的香味,但他觉得这个味道比香囊好闻,沉醉,无法自拔。
“你这样做过吗?”伯伊又问。
拉赫里斯大脑眩晕,恍惚着说到:“做过。”
伯伊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仿佛是勾魂夺魄的钩子,手上的动作略一用力。
拉赫里斯猛然从漩涡中回过神来,没忍住低I哼出声,忍着头皮发麻的刺I激,他重重地喘了口气说:“但,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是的,哪怕是拿着阿伊给的香囊,哪怕把薰衣草籽揉碎吃下,都没有此刻的十分之一。
“什么时候?”伯伊又放缓了动作。
忽快忽慢,毫无节奏,心脏的忽上忽下,总是差着一点,拉赫里斯心想,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刑法也不比此刻。
“上次泡汤。”拉赫里斯闭上眼,喉结难I耐地上下滚动。
只有借着这个动作,他才能不被阿伊看穿自己的心思和谎言。
伯伊隐约有印象,那次拉赫里斯突然就走了,兵荒马乱的样子像是在逃难。
拉赫里斯伸手抓住伯伊的手腕,大手能够轻易地,完全握住,麦色的手背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那一抹白,白得晃眼。
“阿伊,你也会这样吗?”拉赫里斯仰头看向他的眼睛,试图寻找答案,“像这样……取I悦自己。”
伯伊哼笑一声,扯开他的手没有回答,若是没有经验,他还怎么给这小子当先知。
拉赫里斯在他的笑容里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血液里的躁I动好像变得更加澎湃,如咆哮的尼罗河,想要将面前的人侵吞入I腹。
视线向I下落在青年的嘴唇上,许是因为热,阿伊的唇如玫瑰般艳丽,拉赫里斯的喉头微动,想到了画册上两个人嘴对着嘴的动作。
阿伊的嘴巴是什么滋味?
他的眼睛无法从那一抹色泽上挪开,因为隐忍,支撑着床榻的手臂暴起青筋。
伯伊感觉到手心的存在似乎再次胀I大,少年甚至不敢看他,眼尾绯红,伯伊无声地笑了下,拇指轻轻一拨,面前的少年重重地哼了一声,肌肉瞬间绷紧,勾勒分明的形状。
伯伊将拇指往左挪了毫厘,拉赫里斯战栗了下,手下意识握住了伯伊的手腕,他红着眼仰起头,语气染着哀求:“阿伊,别!”
伯伊对他的撒娇无动于衷,只嘴角的笑更深了些许,如同在玩弄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玩具,恶劣又放肆。
拉赫里斯的大手顺着手臂往上握住他的肩头,声音喑哑带着急I促的喘:“阿伊,阿伊。”
洪水倾泻的瞬间,被闸口挡住,这能把人彻底逼疯。
拉赫里斯眼底神色晦暗,呼吸越发粗I重,额角青筋直跳,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反复试探,在他克制不住将人拉入怀里的同时,伯伊松开了手指。
“阿伊——”拉赫里斯低头咬I住伯伊的肩头,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欲I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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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药膏送来了。”瓦斯敲了敲门,没有进屋,只默默将手里的药膏放在门口,然后远远推开。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寝殿的门从里面打开,陛下穿着一身黑色的寝衣走出来。
许是已经歇下一会儿了,寝衣皱皱巴巴的,几乎没了形状。
瓦斯深知不多看,不多问,不多想的原则,低下头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拉赫里斯拿了药盘又退了回去,将门关上。
重新走回榻边,空气中的味道已经散了,只余下淡淡的薰衣草香,伯伊懒散地倚着靠枕,单脚踩在软榻上,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地上。
拉赫里斯走近,视线落在伯伊靠里侧的肩膀,衣服往下拉扯了些,露出雪白的肩头,那里有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听到脚步声,伯伊抬头,斜眼睨着来人:“你是属狗的?”
还以为是没长牙的奶狗,结果是条疯狗,牙尖嘴利,还挺敢下嘴。
拉赫里斯手上的动作微顿,轻咳一声,耳尖染上红意,将药盘上的东西一一展开,给伯伊涂抹伤口。
“是我的错。”他的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伯伊没生气,总归是自己起了玩心,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里知道克I制,惹急眼了倒也正常。
他不动声色地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就是持续时间比想象中长了许多。
药膏清清凉凉的,缓和了伤口的刺痛。
拉赫里斯注视着那道自己留下的咬I痕,心下餍I足,阿伊身上带着自己的痕I迹,这件事让他心脏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擦过肩头的伤,拉赫里斯又牵起伯伊的手,纤细漂亮的手掌心微红。
伯伊已经重新沐浴过,身上带着薰衣草香,拉赫里斯不动声色地嗅了下,眼底毫不掩饰地略过一抹笑意。
“手疼吗?”他用指腹轻轻按住伯伊的手心。
伯伊淡淡瞥他一眼,拉赫里斯将药膏抹在自己手上,仔细地抹过他的手掌,轻轻插I进I指缝,将它涂抹均匀。
两个人一个半卧一个坐着,一个上药,一个看书,寝殿里显得尤为安静,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阿伊,”拉赫里斯抹上药,对着修长的手吹了吹,“下次我也想帮……”
他的话还没说完,寝殿的门就被人敲响,隔着门板响起瓦斯闷闷的声音:“陛下,塞贝克将军进宫,请求面见陛下。”
两人对视一眼,距离米维尔离开底比斯已经两个多月。
“进来。”拉赫里斯扬声,伸手将伯伊的衣服轻轻扯上,候在门外的瓦斯低着头走进寝殿:“塞贝克将军五个月拔营前往美吉多,路上遇上了米维尔将军,于是便快马赶了回来。”
“去看看。”伯伊站起身,拉赫里斯帮他抚平衣服,说:“我去换身衣服,你先上马车。”
伯伊嗯了一声,随手将书递给一旁的瓦斯:“阿曼特呢?”
瓦斯小心地接过书籍,双手捧住回道:“他去前殿联系车夫了。”
伯伊颔首,率先走出寝殿。
塞贝克回来,他肯定是要过去看看情况的,毕竟这位可是掌握埃及兵权四十多年的大将军。
瓦斯默默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陛下和阿伊大人之间的氛围和平时不太一样。
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拉赫里斯换好衣服,坐上马车也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
一队带着佩刀的侍卫,整装待发,护卫在马车周围。
趁着月色,马车及侍卫踏破黑夜的寂静,朝着法老的诸神殿而去。
第62章 杯酒释兵权
塞贝克是赶急路回来的,一路跑死了几匹战马,刚刚抵达底比斯,甚至来不及歇口气就进了宫。
底比斯的城门上还悬挂着白绫,一如妲伊战争时,挨家挨户门口都悬着白色的飘带,用以悼念这位先王后,满目的白直看得人心惊胆战。
即便隔得很远,仍旧能听到神庙传出的吟唱声,伴随着乐器的敲打,祭司口中念着铭文,为王后指引前往来世的道路。
这样的仪式往往要持续许多天,尤其逝者是王室的身份,只会更加隆重。
在等待的过程中,听着这代表祝福的念词,越是盛大,塞贝克的心情越是难以平静,坐立难安,米维尔的质问如同当头喝棒,几乎将他这些年的坚持砸得粉碎。
四十年前,先王驾崩,将尚且年轻稚嫩的王后托付给自己,交代自己一定要照顾好王后。
塞贝克自诩他不曾辜负先王的嘱托,在王后最无助的时候将王后一手送上摄政王的位置,为其保驾护航多年。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先王的期许,更多是因为他看到了梅丽特身上的能力。
大概是跟在陛下身边学到许多,或是天赋使然,梅丽特对政治有着一种超乎平凡人的睿智和敏I感。
事实证明,王后确实做得不错,在她执政的期间,埃及日渐繁荣,甚至超过了先王在位的鼎盛时期。
直到妲伊战争发生……
“塞贝克将军。”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塞贝克连忙站起身,对着身后扶肩行礼:“见过陛下,愿法老永恒。”
说话间他抬起头,看向走到面前的法老,虽然还是少年的年纪,但已经有了男人的硬朗,身材高大健硕,五官继承了阿蒙家族的优越,深邃而俊美。
拉赫里斯淡淡点头,径直从他身后走过,踏上台阶,坐到王座之上。
在他身后,身穿盔甲佩刀的侍卫迅速铺开,呈六边形占据宫殿的各个角落,精铁交鸣的声音回荡在殿堂上。
“将军行程劳顿,怎么不休整后再进宫?”拉赫里斯俯视着面前这位声名显赫,被平民爱戴追捧的大将军。
他的年纪甚至比王后还要大上几岁,年近七十的塞贝克头发花白,即便是匆匆赶回来,形容狼狈,但虎目里依旧炯炯有神,身上带着多年征战沙场的肃杀和刚毅。
“为大将军赐座。”拉赫里斯淡声说。
瓦斯说了声是,与另外两位随侍搬过一张椅子放到殿下,同时放上桌几,还有酒水果盘。
塞贝克上次见拉赫里斯时,这位法老才九岁,个头还不到他的腰,如今见陛下已然成长,他的心里又是感叹,又是怅然。
比起曼苏拉法老,拉赫里斯更像先王美杜姆,不是容貌,而是眉眼中透出的杀伐果断,看得出来,这位法老未来必定成就斐然。
若是再多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慢,那几乎是完美继承了先王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