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唯一顶级Alpha 第64章

“你说什么……?”

人形异种?!

萧飒瞳孔巨震。刹那间,无数疑惑涌上心头。

为什么异种的污染磁场和Alpha的精神领域相似?

为什么祖辈传承的祖星坐标就在星海域?

为什么曙光帝国的中央智脑海诺会被自己的家传宝石项链激活?

曙光帝国的历史上宣称,帝国成立六百年。自己族人的祖辈们,是大约六百年前,在母星上开拓定居,繁衍和发展的。

曙光帝国的开国历史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莫非跟他的族人有关吗?

一时间,萧飒心头万般思绪翻滚潮涌,就算所谓的“人形异种”真的跟自己族人有关,他们也绝对不是兰帝斯口中说的会“奴役和统治人类”的凶残种族。

这段“历史”或许有什么问题。

萧飒眼神复杂地望着兰帝斯,跟事关种族存亡的大事相较,刚才他们那点小夫夫的争执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兰帝斯,我翻阅过曙光帝国的历史记载,你说的这些并不在历史书上。”

兰帝斯颔首:“当然不在。六百年前有关人形异种的事,是帝国皇室封存的隐秘,只掌握在皇室手里,少数高层和军团长级别以上的人才知晓一二,这是为了不引起外界和底层军士的恐慌。”

萧飒一阵沉默,也不知幸还是不幸,竟然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看着兰帝斯,有些迟缓地开口:“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身边有外星人存在呢?”

兰帝斯肃容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刚发展到星际时代时也曾天真过,但是最后的代价非常惨痛。就算可以沟通,也必须是在我们的炮口下举起双手的时候,这是我身为帝国军团长的职责。”

他缓和下语气:“萧飒,不要去想这些离我们很遥远的事了,即使那些外星异种卷土重来,帝国也能再次击败敌人的。”

萧飒嘴唇动了动,终是缄默不语。

他明白以兰帝斯的立场说这番话再正常不过,但他还是感到心情沉重。

还有两个月,就要到他计划进入帝国皇宫取回宝石项链的时候了。一切的秘密都指向曙光帝国皇室,他必须弄清背后的真相。

得知一切的兰帝斯会如何看待他?是关押进监狱、实验室?还是顾念旧情把他放了,分道扬镳?

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跟兰帝斯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条难以翻越的天堑。

见萧飒神色沉肃,皱眉不语,兰帝斯绕过茶几走到他面前,试探着去拉他的手:“萧飒,你还在生气吗?”

他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刚才态度太恶劣了。

兰帝斯眉头紧皱,绞尽脑汁搜刮着卡洛发给他的高情商对白,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在伴侣心目中岌岌可危的形象:“其实我不是不肯定你的,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你逊色很多,更没有你那么受欢迎……”

看着萧飒始终没反应,兰帝斯开始有点慌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尊重你,那我向你道歉。我只是€€€€”

“兰帝斯。”萧飒抬眼看向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婚约协议六个月到期吗?”

兰帝斯一怔,脸色瞬间沉下来:“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生气,因为这个要和我离婚吗?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

萧飒注视着那双冰蓝色眼眸,即使处于盛怒中也依然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脸容。

他忽然感到一股浓浓的不舍。

这种不舍,比方才得知人形异种秘密时的震惊还要来得强烈,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当初协议结婚时就打定主意治好了兰帝斯的精神污染就离开,直到现在,在争执过,怀疑过,烦恼过以后,他看着兰帝斯的眼睛,仍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不舍得他。

要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海域男人就好了,抑或者兰帝斯是个omega,或者beta,就算是alpha也没关系。

萧飒捏了捏眉心,经过整整一天的战斗,又争执了一个晚上,他和兰帝斯都已经很疲惫了。

两个人像燃尽的炮仗一样相继沉默下来,周围只剩下看不见的余烬。

萧飒叹口气道:“我没有说要离婚,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兰帝斯深深看着他,眼睫缓缓扑朔一下,没有再开口。

※※※

灯光熄灭,两人默默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闭着眼,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萧飒迷迷糊糊睡着之际,习惯性伸手往身旁捞了捞,却捞了个空,他猝然惊醒,手掌一摸,被单都是冷的。

兰帝斯去哪里了?

萧飒立刻爬起来,趿着拖鞋往外走,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兰帝斯正靠在室外的墙上抽烟,目光望着黑暗里某个虚影,玻璃烟缸里全是燃尽的烟蒂,见萧飒突然出来,他一愣,眼中的沉郁还没来得及收敛。

萧飒皱眉:“兰帝斯,你怎么€€€€”

下个瞬间,一片火热的胸膛拥上来,紧紧地锁住了他,紧随而来的一个急促又滚烫的深吻,烟草混合着雪松的味道。

兰帝斯特有的气息,全世界只有萧飒可以闻到。

他收紧手臂抱住兰帝斯的腰,灼热的鼻息彼此交换,他嗅着对方身上的气味,连带着烟草味也没那么难闻了。

兰帝斯将烟头直接用掌心掐灭丢掉,深埋在萧飒颈窝里,反复舔吻那处温热的皮肤。

他想说,不要离婚。

又想说,我们可以要一个孩子。

他最终开口时,嗓音沙哑,换了一个萧飒绝不会拒绝的理由:“萧飒,我精神海又不稳定了……”

第47章 兰帝斯的秘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舷窗外偶尔闪过飞船外侧的探照灯,光线时明时灭。

萧飒被兰帝斯圈在卧房门与斗柜之间的墙壁上,狭小的空间视野昏€€,灼热的呼吸点燃了周围空气,温度节节攀升。

探照灯柔和轻薄的白光扫过,在角落里投下两人交叠的剪影。

兰帝斯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按住萧飒的后脑,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对方的,牢牢将人固定在臂弯与墙壁之间,仿佛稍微放松一下,人就要消失了一样。

萧飒背后是冰凉的金属墙壁,身前是火热坚韧的胸膛,两人勃发的心跳像两面不断被敲击的鼓,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尤其清晰。

伴随着心跳的是两人拥吻时缠绵暧昧的水声,兰帝斯的吻向来粗暴又火热,跟他的作风一样,强硬掠夺,无可抗拒。

今天他却有意无意放慢了亲吻的节奏,甚至不再跟萧飒争夺主动权,只是不断用湿润的舌尖挑逗萧飒,带着一点示好和勾引的味道。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入骨,甚至比自己的身体更清楚哪里可以让对方燃起激情,欲罢不能。

兰帝斯用鼻尖磨蹭对方的脸颊,湿漉漉的吻伴着黏腻的水润声,呼吸的间隙沙哑地呼唤萧飒的名字。

他刻意的讨好让萧飒很受用,很快被挑起了兴趣,兰帝斯核心控制力量极强,在他的刻意控制下,浑身肌肉仿佛是活动的,不断挤压着对方,升高的体温彼此传染。

萧飒不知道兰帝斯何时起学会了这一手,但被兰帝斯这样的男人费力引诱,大概很少有人能扛得住,萧飒的呼吸渐渐急促,他也不例外。

他一手揽住兰帝斯紧窄的腰,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他的腰窝,另一只手隔着丝质睡袍轻轻抚摸对方凸起的脊骨,这里弯曲的时候,意味着俯首与臣服。

萧飒的手指数着他脊椎上一块块凸起的骨头,在亲吻的间隙问:“你的副官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合眼,你多久没有扎抑制剂了?怎么会精神海不稳?”

兰帝斯捧起他的脸颊,粗力的指腹磨蹭着萧飒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自从第一晚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有再用过抑制剂了。”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萧飒唇边:“你就是我的抑制剂。”

萧飒胸腔起伏一下,无奈地看着他,握住兰帝斯右手腕骨,拉下来看了看他的手心,借着探照灯闪过的白光,看到掌心处被烟头烫出了一点红痕。

萧飒微微皱眉:“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你以前不是不爱抽烟吗?”

兰帝斯捏拢掌心,冰蓝色的双眸眨了眨,眼神挪到一边:“只是这几天工作忙,用来提神而已。你不喜欢闻烟味,我不会当着你抽了。”

萧飒微微提高声线:“你管我吃喝时候的气势去哪里了?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

兰帝斯转过眼看他,有些拿不准萧飒的意思。今天萧飒与他吵架以后,他才惊觉原来之前萧飒对他说过的很多话竟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

兰帝斯紧紧盯着萧飒黑暗中的双眼:“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在怪我管束太多?

萧飒眯起双眼:“不然呢?”

兰帝斯仿佛松了一口气,双手重新搂住萧飒的腰,脸颊埋进肩窝,深深吸了一口那里浓郁的龙舌兰信息素的味道,熏熏然的醉意,电流般麻痹他的神经。

他享受着这种相拥的静谧,半晌忽然闷声道:“不要离婚。”

萧飒的指腹抚摸过兰帝斯被自己咬过无数次的侧颈,舔了舔发痒的犬齿,低声问:“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门口来抽烟,就是在想这件事?”

他最后又重复了一遍睡前的话:“我没有说要离婚。”

“那你为什么要提协议的事情?”兰帝斯抬起头来皱眉看着他,“当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精神海的污染,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的身体没有承受污染的迹象。”

为什么还要想着离开呢?只是因为自己阻止他想做的事业,所以不能忍受跟他在一起了吗?

萧飒一时沉默无语,心中忍不住苦笑。

结婚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跟兰帝斯生活在一起,他毫无保留的真挚,强大稳重和一往无前的傲气都深深吸引着他,以至于他一直在刻意地回避他们之间的矛盾。

自己和兰帝斯终究不是同族。

他们阴差阳错的婚姻最初只是起源于100%的匹配。兰帝斯精神海的狂暴被他完全治愈的时候,他就没有这么需要他了。

兰帝斯拉开一点距离,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来,深深望着他,萧飒全身都隐没在阴影中,兰帝斯握着他的肩骨,握力深重,生怕一松手,对方就要融化在阴影里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明明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为什么这么想进入军部?你说你要想要找你的族人,你可以把线索给我,我帮你找。”

萧飒如今哪里敢把族人的事告诉兰帝斯,他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

兰帝斯剑眉竖起,眼神沉下来,带着一股无从宣泄的沉郁:“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依靠我呢?难道我不是你的家人吗?就像之前学机甲的时候,你甚至宁可去看竞技场直播,那个名不见经传的Alpha,也不肯来找我。”

萧飒无语的看着他,搞不懂兰帝斯为什么会计较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那你自己呢兰帝斯,你依靠过我吗?你总是自顾自的决定一切。我不明白你心里还隐藏着什么心事,让你对我进入军部这件事这么敏感,你总是想着保护我,你怎么不问我想不想被你保护?”

回应萧飒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萧飒感觉对方握着肩头的手掌,温度在渐渐冷下来。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松开他的手,转身准备回卧房。既然兰帝斯不愿意谈,他也不想逼他。

手腕却在这一瞬间被死死握住了,火热的胸膛贴上来,兰帝斯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他:“不要走,你去哪里?”

萧飒侧过头去,看到兰帝斯的眼神。

他冰蓝的眼底翻涌着某种浓烈的情绪,仿佛极力压抑着本不属于他的虚弱与痛苦。

兰帝斯嗓音低沉:“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敢告诉你,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萧飒回过身,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

兰帝斯吸一口气:“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不仅仅是病死的,而是承受了太多父亲带来的精神污染,最终形容枯槁地死在了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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