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要来啊?
宝宝:【定位】
宝宝:五楼走到底哪间店,来吧来吧,太好了,我先去洗个澡,很快出来。
秦漪拿着手机,锁车上楼,到四楼走到底,找了一圈没发现人,才知道自己紧张走错楼层了。
上五楼,走到底,还没走到底,就看到苏恣悦穿着羽绒服,抱着两条手臂,在门口哀怨的看着自己。
秦漪心里的紧张感又上升了一格。
“你怎么才来?”苏恣悦幽怨道。
秦漪抿唇,蹙眉问:“怎么了?”
问完抬头看门牌,一家跆拳道场馆,海报设计是一排获奖教练环胸远眺,还有一排小孩子跟着环胸远眺。
秦漪心里有了计较,紧攥的手一松,笑着问:“周尔过来练拳了?”
苏恣悦终于爆发:“她差点把我练了!”
秦漪:“……”
“受伤了?”秦漪问,心里想着怎么给苏恣悦开脱两句。
苏恣悦:“皮肉没有伤害,伤害的是我的心灵。”
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前,周尔热身完,狠话也放完,预备开始来真的,苏恣悦开始不干了。
苏恣悦挣扎着要走:“周尔,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可是助攻过你和秦漪的,你居然要打我,我我我……”
“有道理。”周尔打了个响指,摆摆手,示意她站在原地,然后指了两个男的,两个男的开始热身,都是黑带。
苏恣悦:“……”
苏恣悦:“周尔,不至于不至于,我知道你要杀鸡儆猴,算了吧,算了吧,我发誓好好对猪,真的真的,我不会花心的,我会和她好聚好散的!”
这话一说更像渣了,两个男的瞪了眼苏恣悦,然后戴上了脑袋上的护具,周尔一身武功服,护具也不戴。
“周尔,你……”苏恣悦开始狐疑的看着周尔了,心说你有这么厉害?
紧跟着,两个穿戴好护具的男的,拿出了木板。
周尔原地试了试高度,原来是要表演踢木板。
苏恣悦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周尔留了一手的,不是真的要打自己,但紧跟着,围观群众呼啦散开,还有人拉了下苏恣悦。
苏恣悦一个踉跄,还没发现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周围整齐划一的倒吸凉气声音,紧跟着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倒下了。
砰的,五楼的地板都跟着震了震,那块木板,竟然完整无损的摔在了地面上。
苏恣悦:“……”
木板血量-1,大汉血量-10001。
这还他妈都能给踢歪了!
苏恣悦脸色煞白,不敢想象,这一脚踢在脑袋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等等……”苏恣悦说,“周尔……”
周尔一样横过来,苏恣悦吞了口唾沫。
第一块木板夭折了,还有一块,周尔两脚点地,左右横跳找角度,并朝地板上的问好:“你还好吧。”
“还好,有护具……”地上的人气若游丝,
第二脚开始了,周尔腾空跃起,一脚飞出,那姿势在空中是一个标准的飞踢,第二脚竟然踢中了。
中是中了,围观群众更紧张了。
只见那木板被踹得稀烂,四散飞去,有一块比较大的,被踢上了天花板,刺穿了一条悬在空中的宽长横幅,如果是吼脖子,估计也很壮观。
秦漪:“……”
苏恣悦说得口干舌燥,朝身后一看,确认周尔还没有出来,低声嘱咐秦漪,”你确定她很乖,我怕你以后被家暴。”
“她很乖,”秦漪笃定的说,继而朝苏恣悦道歉,“抱歉,她不知轻重,不过你们怎么了?她要杀木板敬你?”
苏恣悦:“……”
苏恣悦回忆,当然隐去了一些不好意思说的,她和朱竹琴那晚,只能算酒精作用下半推半就的产物,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拍两散,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她也不清楚该怎么说。
秦漪笑而不语,看着苏恣悦的眼神,带着你不说,我就弄死你的威胁感。
苏恣悦:”……“
周尔和秦漪就是两个极端,周尔效仿有话直说,肠子最多能折出两个弯,秦漪不一样,有事不爱当面来,等你松懈后,再触不及防拐十八个弯来戳你肺管子。
于是苏恣悦一句话把那事说了。
“我和朱竹琴上床了。”
秦漪:“……”
“久等了啊!”周尔跑出来,手里拎着个超市塑料袋,塑料袋是她换下重新洗好烘干的练功服。
秦漪转头,笑容无懈可击,朝周尔一看,说:“玩得怎么样?”
周尔神情气爽的,问:“你不是说有事?”
秦漪一顿,继而笑着说:“推了。”
周尔喜笑颜开,过来挽秦漪的手臂,想起什么,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苏恣悦,苏恣悦从周尔出来就只想当隐形人,这时突然被cue,觉得自己今天的戏份过重,很对不起读者。
苏恣悦:“什么意思?”
周尔:“元旦礼物啊。”
苏恣悦后脖子一凉,看过去,秦漪朝她笑得犹如是在放电。
“不用了。”苏恣悦婉拒,“今天的事我会刻骨铭心的。”
秦漪像个正牌女朋友:“拿着吧。”
于是苏恣悦拿着了。
周尔:“恣悦姐,记得挂起来,挂在床头吧,还有下次的话,就把今天的事情回想一遍。”
苏恣悦:“……”
秦漪皮笑肉不笑,心想你竟然还有元旦礼物?秦漪对苏恣悦和周尔的朋友上床的事虽然有些意外,但毕竟苏恣悦风流惯了,以前还说过觉得朱竹琴很可爱。
更加不意外的是周尔的反应,周尔对朋友的态度,从她不顾危险去帮刘青跟采访的事就能看出来,苏恣悦和朱竹琴的事败露,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一切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秦漪的理性这么说服自己,感性却让她一直把目光放在苏恣悦的礼物上。
那目光如炬,周尔都感觉到了。
周尔心里美,悄声问:“你想要礼物?”
“我有吗?”秦漪顺势问。
周尔:“……”
看来是没有了,秦漪微笑,没关系,盯着苏恣悦灰溜溜跑掉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算计人的小伎俩。
这时,跆拳道的工作人员追出来了。
“周小姐,你的东西落下来!”
周尔正满心愧疚,看到自己那条落在场馆,跟了她多年,有点旧的黑色腰带,顿时又来了精神。
威慑苏恣悦的跆拳道衣服是今年刚买的,但腰带不是,这玩意自己买的没有意义,周尔的是十二岁那年,评审亲自授予的黑段腰带。
周尔朝工作人员鞠躬三连说:“谢谢,谢谢!”
工作人员:“……”
秦漪觑着那根腰带,努力让自己饥渴的表情不要那么明显。
两个人并排站在下行的扶梯上。
“那个……”周尔脸有一点红,说,“这条腰带从我十二岁跟到……”
路人说:“借过一下。”
一个路人从两人中间穿过,走路带风,着急忙慌,肩膀卡着周尔的腰带,直接差点被带走了。
秦漪眼疾手快捞回来,攥在掌心里,瞬息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周尔:“……”
秦漪把腰带递过去:“还你。”
周尔:“……”
周尔伸手拿,第一下没拽动,第二下秦漪松开手,侧身扶过她的肩膀,把人带着走出了商场。
一根腰带,兜转回了自己的手里,周尔有点不明白秦漪的意思,冥思苦想,被冬夜一吹,看到灯光下漫漫的冬雪。
好多人都在拍照,拍漫天飞雪,和拍漫天飞雪下的人。
周尔轻轻吁了一口气,开口说:“去不去中心广场?”
秦漪收回目光,看一眼周尔,说:“过去跨年?是不是太早了 ?”
确实太早了,现在还不到八点。
周尔讪讪一笑,秦漪抿唇,说:“我定了餐厅。”
周尔肚子轱辘响,和秦漪去餐厅,去吃寿喜锅,坐在小隔间里,窗外正是好风景,锅里沸着汤,又浪漫又唯美。
节前的餐厅都不太好定,周尔吸溜着肥牛金针菇,两脸吃得通通红,问:“这家餐厅好像不好订。”
秦漪在涮肉,闻言点头:“提前半个月订的。”
周尔咽肉的速度慢了下来,问:“你今天推了谁的局?”
秦漪笑而不语。
周尔忍不住心想,什么人,这么重要,需要提前半个月订餐厅?她心里有点酸,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想掩饰自己的心酸,结果刚抻出了双腿,就碰到了秦漪的脚背。
两个人都是一愣,这家寿喜锅进包间要脱鞋,两个人的小包间,桌子也不大,大长腿脸对脸坐着,稍不注意就要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