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尔仰着脸,一声呜哇直接哭出了声。
……
周尔是被电话吵醒的,她抓到手机,摸了摸脸,摸到脸上两道泪痕,声音含糊的接起电话。
“谁啊?”
电话那头:“……”
周尔挪开手机,扫了眼屏幕,“猪,什么事?”
朱竹琴:“那个,是这样的……苏恣悦她……”
周尔:“……”
卧室门被推开,秦漪示意周尔下楼吃早饭。
周尔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餐桌边,秦家的人都吃过了,在外面草坪上遛娃。周尔坐下,开始吃秦漪做的煎蛋和沙拉,并一边听朱竹琴的吐槽。
“……两天不回家,被我抓到出去飙车,飙车就算了,还有好多美女!美女就算了,为什么要瞒着我……还不带我一起去,耳朵,你一定要帮我教训她……”
朱竹琴在电话那头疯狂吐槽,周尔两口解决了煎蛋,开始咕噜咕噜灌牛奶,说:“我怎么帮你?”
朱竹琴默了默,说:“叫刘青登报曝光她,你觉得呢?”
秦漪无声笑了下,收走用过的碗碟,周尔趁势捉住秦漪的手牵到嘴巴边啵了下。
小别盛新婚,两人的那股新婚劲还没过。
一旦对视双眼就会蹿火放电,肌肤相触就想拥抱和亲密,洗个碗也要肩与肩抵在一起。
手机放在水池边,周尔挨着秦漪,把秦漪洗好的碗接过来,用帕子擦干,再放到另一边。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全然没把朱竹琴的话放在心上。
秦涟进来接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夸张的切了声,接过水就跑了。
朱竹琴:“我联系了青妈,她不爱理我,她最心疼你了。你帮我劝劝,我要曝光苏恣悦这个渣,让她身败名裂!”
周尔一只碗擦了四五遍,没骨头靠在秦漪身上,说:“苏恣悦都为了你留长发了,你还要曝光她啊?”
朱竹琴破口大骂:“留长发就算爱了吗?她就是个#%
秦漪手机震动,她摘了手套,滑屏接起挪到耳边。周尔眼快扫到一眼,来电一个苏字。
周尔哈哈大笑,被秦漪示意噤声。
我要听我要听,周尔疯狂做口型,并把朱竹琴的电话关了扩音,凑到秦漪的耳朵边。
苏恣悦叹了一口气,说:“她又生气了,说我不带她出去玩,我那是玩吗?我是去比赛,你信不信,我前脚带她去,她后脚就会去缠着那些车模要微信……”
周尔煞有介事的点头,继而拿过自己的手机,把话筒对着秦漪的手机话筒,打开扩音器。秦漪也打开扩音器,把两个手机放在身后的桌子上,继续洗碗擦碗。
朱竹琴:“喂喂?耳朵,你还在听吗?”
“漪漪,你说……”苏恣悦的声音一顿,“等等,猪?朱竹琴?你在哪里?”
朱竹琴:“苏恣悦!”
苏恣悦:“……”
“你和耳朵在一起?”
“你和漪漪在一起?”
两人一齐问,继而双双沉默下来。
秦漪擦完手,和周尔手牵着手走出了厨房。
两人笑着交谈,走到院子里,随手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杜姨端了两杯咖啡和两碟饼干过来,替秦漪把电脑拿下来。
两只手机在茶几上面面相觑。
“喂?”朱竹琴小心翼翼问了句。
苏恣悦:“在呢。”
朱竹琴:“我问你了扼?”
苏恣悦不悦道:“那你问谁?”
朱竹琴沉默不语。
苏恣悦道:“你还生气呢?”
“我、没、有、生、气!”朱竹琴一字一句的强调。
苏恣悦:“你还要气多久!下次让你做零,行了吗?”
周尔差点笑喷出来,秦漪则从电脑上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尔。
周尔举起手里的画,对着秦漪比划,画面里是秦漪垂眸思索的模样恬静而温柔。
秦漪朝她笑了笑,周尔忍不住凑近,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我现在只要看到你,都……”周尔红着脸说,“满脑子都是你没穿……的样子。”
秦漪垂眸,指腹在周尔唇角擦拭而过,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是。”
秦奶奶在草坪看鸽子,轮椅转动,她似乎看见什么,继而被吓得惊讶不已的杜姨捂住双眼。
“……”
午饭后,两人开车回市区,回家前逛了一圈市区的宠物店,周尔选中了一只小小的比熊,才两个月大小。
没剃过毛,看起来有些稀疏和潦草,一只耳朵支棱着,另一只耳朵瘪着,看见周尔就低声哀鸣,像是耗子见了猫。
周尔双眼雪亮,抱着小狗的腋下把它举高:“是个妹妹哦,就它了!”
秦漪付钱,两人又在宠物店扫货,买了一大堆小狗可能用得到的东西,秦漪还算理智,拒绝了周尔把五层高的小别墅朝车顶绑。
周尔像个兴致勃勃的老母亲,到家了,还不肯放开那只小狗,抱在怀里叫宝宝。
秦漪问:“宝宝?”
周尔一拍脑门:“哎呀,我才是宝宝,那我叫它什么?叫小宝?”
小宝使命的挣扎,从周尔怀里蹿出去,吧哒吧哒的跑到秦漪的脚后,瑟瑟发抖的将自己藏起来。
周尔:“……”
秦漪笑道:“嗯,不怎么亲你。”
周尔嬉皮笑脸的:“小宝儿有眼光,是我我也亲你。”
秦漪弯着唇,周尔走过来,朝她嘴上一吻,两人亲着亲着,双双叠在了沙发上。
小宝儿战战兢兢了半天,开始习惯新环境,四处闻闻嗅嗅,须臾被一件从天而降的外套罩住脑袋,吓了一跳,汪汪汪叫个不停,在屋子里横冲直撞。
“我好爱你。”情浓稍息时,周尔突然生出了感慨。
秦漪撑起身看她,细腻的额头有一层密密的汗珠,抚住她的侧脸,按住她殷红唇角,低声问:“什么?”
周尔脸庞发热:“我爱你。”
秦漪低声笑:“有多爱?”
“爱到你想来多少次都可以。”周尔贴着秦漪的侧颊。
秦漪低头,用鼻尖触碰她的额头:“真的?”
两个人彼此拥挤着,周尔呼吸滚烫而浓稠:“我从来都没问过你,你是更喜欢当零还是做一。”
秦漪将周尔的手腕钳住拉到头顶处,声音暗哑而性感,带着某种危险的蛊惑:“都喜欢,有时候更喜欢你哭着说不要的时候。光是想想,就能浑身发烫……”
周尔感觉自己被拧了一把,像从里到外的酸。
“你绵软无力又努力取悦我的模样,会更让我兴奋……”秦漪低声道。
狗在屋子里蹿来蹿去,周尔的一颗心也跟着上蹿下跳的。
秦漪是个非常懂/xing/情趣的人,谁能想到,她这样正经到一颗扣子都不会少扣,一缕发丝都不散乱的人,能这么孟浪。
周尔哆嗦着,眼角的泪被舔掉,被侧翻又被折起,被秦漪哄着读新近学的的诗。
“你叫我向东……我,我想不起来了。”周尔抓住床头的床柱。
秦漪脸庞带着热,从后枕着周尔,说:“我羊羔一样给你青草,继续……”
周尔努力集中涣散的目光:“你、你让我向西,我夕阳一样映你彩霞……”
秦漪:“……你叫我向北,我是你冬风中的百合。
你让我向南,我就是你空中的新娘。”
周尔颤抖不已:“东西南北,你是我柔情的爱人。”
秦漪脱去衣服,背过身,她回头,脖颈儿拉扯出枝条般的韧劲。
“你是柔情的爱人,还有呢?”
“你的奴仆……”
小狗汪汪的,挤开落地窗,傍晚的余晖洒就,铺洒在了床上两个酣睡的人儿上。
……
“准备好了?”秦涟转头小声问,苏恣悦替秦漪整理好头巾,和秦涟一左一右拉开房门。
阳光倾洒而进,朱竹琴牵着裙摆,酸溜溜的朝前说:“你们才谈了两年吧,这么急着结婚,就不怕三年之痒吗?”
刘青一拍朱竹琴,说:“今天有两束捧花,你加油。”
朱竹琴握拳,旋即感觉手里一空,裙摆滑落,新娘子等不及了,自己提着裙子跑了。
秦涟大叫:“司仪司仪!”
秦一柏正在台下应酬,闻言转头,差点把餐前酒喷出来。
何仙气得想冲上台去,却被周禀拦住了。
周尔像只脱缰的野马,看到一身婚纱的秦漪便控制不住自己,她抱住秦漪,满脸兴奋,身后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尾巴,飞快的摆动,激动得热泪盈眶,难以说话。
秦漪双手微微颤抖,拢抱住周尔。
雪白的婚服绽放,彼此紧靠,并蒂生莲。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