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朗姆跪下,在乌丸莲耶的授意下,贝尔摩德打开了录音笔。
“这是19号,放伤口上止疼效果很好,不过有成瘾性,只要用过一次,这辈子都别想解脱。”
“我现在进不去医院,但你可以进去,琴酒看起来对你也没什么防备,偷偷将这个加入他的药物或食品中,哪怕只有一丁点他都逃不掉。”
“这是19号,放伤口上止疼效果很好,不过有成瘾性,只要用过一次,这辈子都别想解脱。”
“我现在进不去医院,但你可以进去,琴酒看起来对你也没什么防备,偷偷将这个加入他的药物或食品中,哪怕只有一丁点他都逃不掉。”
“这是19号,放伤口上止疼效果很好,不过有成瘾性,只要用过一次,这辈子都别想解脱。”
“我现在进不去医院,但你可以进去,琴酒看起来对你也没什么防备,偷偷将这个加入他的药物或食品中,哪怕只有一丁点他都逃不掉。”
……一遍又一遍,贝尔摩德没放其他的录音,而是将这两句话反复循环。
本来还不甘心的朗姆脸色此刻灰败一片,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贝尔摩德手中的录音笔。
不、不可能!
阿斯蒂!
朗姆面容扭曲,他明明已经表示了要隐忍,阿斯蒂为什么又要去主动进攻?甚至还想用19号来控制琴酒一辈子。
乌丸莲耶丢出手上的药包,恶狠狠地喝斥:“这是19号,你要不要也亲自来尝尝?”
朗姆瞬间将头低下,声音颤抖着解释:“先生,我没有……”
“直到现在,你还在和我狡辩,你到底有没有半点知错之心?”
乌丸莲耶的训斥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朗姆的身上,让朗姆疼得心脏抽抽,越害怕,越委屈。
他没有!
朗姆没派人去刺杀琴酒,他也没安排阿斯蒂去毒/害琴酒!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害他,绝对是有人在陷害他!
会是琴酒吗?琴酒是不是早就买通了阿斯蒂?他们就等着自己落马了对不对?
还是其他人?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其中做了什么?
朗姆想不通,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仇人遍布,真想找一个答案很难找得到。
“朗姆,你知不知错?”乌丸莲耶的声音重如千钧,几乎压得朗姆喘不过来气。
朗姆不甘心,但他也明白,此时此刻最好不要继续狡辩。
几乎要将一口牙齿都咬碎,朗姆的手指死死嵌入地面,指甲都流出鲜血。
终于,他沉淀下情绪,闷闷地应了一声:“对不起,先生,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他认了,却不能全认。
“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阿斯蒂刚好在场,挂断电话后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能是被他误会了。”有些牵强,但朗姆只能这样解释,毕竟就连他都不知道阿斯蒂为什么突然使这种昏招。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阿斯蒂一意孤行?”乌丸莲耶自然不信。
“请先生明察,我的确没有对他下达过类似的命令。”朗姆伏低自己的身体,将头与上半身几乎全都体贴在了地面上。
乌丸莲耶冷漠地盯着他,在他看来,朗姆此刻根本就是在狡辩,他或许真的没有直接下令,但只要一点点带有暗示的话,阿斯蒂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自从琴酒加入组织,朗姆对他的态度就越来越恶劣,乌丸莲耶一而再再而三地敲打朗姆,这反倒让他更加心生怨怼。
那么这次呢?惩罚过朗姆之后,朗姆会不会再一次对琴酒下手?贝尔摩德说得没错,他该对这人下重手才对。
“若不是你的父亲……”
“咚”“咚”“咚”
朗姆连磕了三个响头,将乌丸莲耶的话给逼了回去。
朗姆抬起头,额头上满是鲜血,他双眼含泪悲哀地看着乌丸莲耶,凄声道:“父亲离世的时候告诉我,先生待人极好,一定也会待我极好,让我必须一心效忠先生。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敢忘过。但是先生您突然就不对我好了,我嫉妒琴酒,我实在是嫉妒他!”
朗姆哭了起来,惨白的月色下,他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凉风吹袭,呜咽声越来越大,坐在轮椅上的乌丸莲耶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眼眶渐渐也红了。
他也曾是将朗姆当做是自己孩子一般疼爱的。
若不是朗姆流露出的野心越来越大,乌丸莲耶又何必出此下策要收养一个孩子来压制他?
贝尔摩德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该死的朗姆,故意勾起了先生对过往的怀念,先生怕是要再对他心软了。
冒着被朗姆记恨的风险,贝尔摩德出声冷冷说道:“先生,琴酒还在医院呢。”
朗姆仍在哭,好像并没有留意贝尔摩德的话。
乌丸莲耶却一下子清醒过来,可看着哀哭的朗姆,他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朗姆,这件事情都要怪你。”乌丸莲耶深吸一口气,冷冷对朗姆说道。
“是,先生,我错了。”朗姆啜泣着承认。
“阿斯蒂不能留了。”处决阿斯蒂,相当于断了朗姆一臂。
“我明白。”朗姆自然不敢为阿斯蒂求情。
“至于你……”乌丸莲耶沉吟,目光幽深地看着朗姆。
朗姆仍低着头啜泣,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贝尔摩德则死死盯着乌丸莲耶,希望先生能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你去受刑十鞭,你可接受?”乌丸莲耶最终给出了自己的惩罚。
朗姆身子一僵,但还是哭泣着点头,连声说道:“是,先生,我接受。”
“不要再有下次。”乌丸莲耶警告他。
“嗯。”朗姆呜咽不止。
乌丸莲耶给了贝尔摩德一个眼神,贝尔摩德立刻便推着他回去了。
为乌丸莲耶铺好被褥,等乌丸莲耶上床之后,贝尔摩德在旁叹了口气:“先生不怕他继续记恨琴酒吗?”
乌丸莲耶缓缓叹了口气,道:“阿阵要成为组织的boss,受人冷眼无可避免。况且我罚了他十鞭,你觉得罚轻了?”
贝尔摩德没法回答。
轻?这当然不轻。
十鞭下去,皮开肉绽,朗姆的年纪已不小了,这十鞭足可以要他半条命。
可若说重,却又没有削减朗姆的权利,给了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若朗姆下台,你要当组织的二把手吗?要带领情报组吗?”乌丸莲耶问。
贝尔摩德当即反驳:“我可不想,别把麻烦事丢给我!”
“是啊,你不想。”乌丸莲耶叹了一口气,说:“阿斯蒂肯定要死,朗姆下面,除了阿斯蒂就再没有够资格接任的了,你想我怎么罚他?”
贝尔摩德于是叹了口气,嗔怪地瞪了乌丸莲耶一眼,埋怨道:“这还不都怪先生,前些年太信任朗姆,很多权力都给了他,现在想收回来却又要提防组织动荡,哪哪都不好动。”
“你就知道埋怨我,你要不当甩手掌柜,我至于这么被动吗?”乌丸莲耶瞪了贝尔摩德一眼。
贝尔摩德朝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天。
管理组织什么的累死了,她还要去拍戏,这方面可不要来找她!
第49章 升天了?
阿斯蒂叛逃了。
一大早的,琴酒便听到了这个炸/裂的消息。
“情报泄露了?”琴酒很诧异,这都能让阿斯蒂给跑了?
“有可能,昨晚朗姆没有回安全屋,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审讯室接受惩罚,想来是应该被他察觉了。”诸伏高明一边将早餐拿出来一边对琴酒解释。
琴酒嗤之以鼻,真没想到,这都能让阿斯蒂给逃了,不知是不是朗姆故意的。
“卡蒂萨克也不见了。”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有些担忧:“他应该也听到了消息,我刚刚出去买饭并没有看到他。”
以往他出去的时候,卡蒂萨克第一时间就会凑上来,和个小狗狗一样围在他身边转,可刚刚他出去却根本没看到卡蒂萨克。
琴酒微微皱眉,问:“你的意思是,卡蒂萨克去追阿斯蒂了?”
“很有可能。”
“为什么?我和他又不熟。”琴酒撇了撇嘴。
诸伏高明笑看着琴酒,问他:“你之前是不是教了他枪/法?”
“嗯。”
“卡蒂萨克他啊,表面上看着阴晴不定、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很懂得感恩。阿斯蒂伤害你,卡蒂萨克当然要帮你找回场子。”
听诸伏高明这样说,琴酒有些不适应地偏开了头,别扭道:“我才不稀罕。”
诸伏高明朝琴酒笑笑,没再说什么。
卡蒂萨克的确是去追阿斯蒂了。
他宛如一条疯狗,死死咬在阿斯蒂的屁股后面,不给他甩脱自己的机会。
他会来追阿斯蒂,一方面琴酒是诸伏高明的爱人,阿斯蒂惹得明先生不开心了,所以他必须死;另一方面,正如诸伏高明所说,卡蒂萨克是个还算懂得感恩的人,至少他不允许自己之外的人伤害琴酒。
阿斯蒂是个坏东西,他就该死!
卡蒂萨克一路狠狠追着阿斯蒂,终于将对方逼到了绝路。
“扣”“扣”
扣动扳机,枪/膛却发出空响。
阿斯蒂气喘吁吁,枪里面已经没子弹了。
“该死的,你要干什么?”阿斯蒂不甘心地朝卡蒂萨克怒吼:“你追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伤害斯洛克!”
“但是你想伤害琴酒。”卡蒂萨克收起手/枪,手持匕首一步步走向阿斯蒂。
阿斯蒂也咬牙拿出匕首,对准卡蒂萨克的方向怒吼:“少看不起我了,虽然我是情报组的,可我并不弱,你小心被我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