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队曾经就被这种发射器打得屁滚尿流。
在他还没有完全相信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份崭新的视频。
视频中是一条装备生产线和一个武器展示库。
科切拉屏住了呼吸:他想要的对方都有!!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他一个定位:“带着你的部下去这里,自然会有虫和你交接。”
“你想要我做什么?”现在他终于开始重视对方的话了。
他不可能简简单单将这个武器展示库送给他,除非他要付出一点代价。
“据我所知,图兰军团在这个月在νQN783星云会进行一次狩猎直播……”
每一次异兽狩猎都是展示军团实力的大好时机,克里曼帝国邀请了各大联邦和独立公国参演,并面向全星系进行直播。
但这一次狩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就是展示克里曼帝国继承人,图兰军团的领导者菲利希斯的个虫战力,为他将来执掌政权铺路。
一般来说,这样的表演秀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有虫从中作梗,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霍尔斯联系了他的亲信虫,他们会从各个公国开始集结,并联系手头上绝对信任的虫,发誓要给菲利希斯使个大绊子。
而他希望科切拉做的很简单,切断他与护卫队的联系,将他引入到一个包围圈中。
科切拉对此不置可否,但是,和图兰军团杠上他一点也不怕。
他舔了舔唇,痴迷地把那张图纸看了又看。
宝贝生产线!他来啦!
**
处理完军事上的小麻烦,已经很晚了。
他小心地摸了摸终端的蓝色边缘,确定没有任何破损,然后珍惜地把它戴在了右手上。
他看了看沙发,毯子依旧是叠的好好的。
今天还是在客厅睡?
霍尔斯看到了桌上的婚书。
精神力依然能探测到克莱尔的精神力波动。
对于军雌来说,站一晚上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很坚持地站在门外,像是站岗的哨兵。
那就让他站吧。
霍尔斯的眉宇之间仿佛凝结着寒霜。
卧室一片宁静,雄虫睡得很熟,他洗漱完之后,发丝犹带着水滴。
一滴一滴的水珠落在地上,脚印潮湿且犹豫。
先是朝着沙发的方向,随即,脚步乱了。
他来到了卧室门前。
轻轻推开,霍尔斯有点犹豫。
但他还是坚定地继续往前走。
他屏住了呼吸,没有在左侧,而是朝略显空荡的右侧走去。
他掀开了一点被子,然后躺在了兰登的身侧。
霍尔斯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兰登醒来。
??
他看了看自己原封不动的衣物:
他竟然连澡都没洗就睡了?
转过头:!!!
霍尔斯:“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霍尔斯眸子里浮上了些许受伤:“我不能在这儿吗?”
兰登被霍尔斯谴责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
他、他们好像是刚刚领完证来着。
所以——
霍尔斯睡他旁边好像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
很明显霍尔斯香香的、干干净净换上了睡衣,但他却奔波劳累了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啊!!!
霍尔斯为什么不叫醒他!
兰登心里有点崩溃,他火速逃往浴室: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洗完澡出来再说吧!
霍尔斯盯着那扇浴室门,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
兰登不排斥他睡在身边。
他只不过是有一点……小害羞?
**
但是,外面极具侵略性的精神力还是在窥探着这座小屋。
一只讨厌的雌虫在虎视眈眈,或许,只要他拉开窗帘,或者兰登阁下走到客厅,那一直默默觊觎着他的雌虫就会登堂入室,然后堂而皇之地介绍自己。
这让他心中异常不快。
但心间涌上的甜蜜让这一丝不快变得烟消云散——
昨天在拆终端的时候,他看见了压在书页下的一张图纸。
他是凭借着记忆将武器型号还原,在找画纸的时候,他瞧见了夹在精神力梳理手册中的一张图画。
那张图描绘得非常细致,甚至标注出了鳞翅的每一个细小的脉络。
这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像是一整杯的花蜜兜头淋下,他不知道要先去舔舐哪一滴。
心被浸泡在蜜糖里,他似乎能够想象到,在闲暇时,在他阅读精神力梳理手册的时候,他仍然想到了自己。
不知道他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他的翅翼一点一点描绘下来,这让他觉得自己翅根发痒,就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精神海的激流冲荡而出,为了不浪费,他给了守在院外的家伙狠狠一击。
但他应当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如果他予以反击,整个院子都会响起警铃,那家伙再也别想踏入雄虫别墅一步。
但是他确实很沉得住气。
兰登擦着头发出来。
霍尔斯仍然在原处。
“你怎么不拉开窗帘,也不开灯?”兰登有点疑惑,他将手放在窗帘的那一刻,手腕却被握住。
“兰登。”霍尔斯看着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兰登觉得有些奇怪。
“昨天我们结婚了。”霍尔斯动了动喉结:“但是仪式还没有履行。”
昨天太晚了,他不忍心叫醒他。
那么今天呢?
今天怎么样?
“我已经恢复了,如果您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
兰登被这直白的话语弄得脚趾一蜷。
他、他、他……
霍尔斯非常认真地看着自己。
他仿佛完全做好了准备。
兰登知道,在那黑色的丝质睡衣下,隐藏着一副让人垂涎欲滴的身体。
强劲、健美、柔韧。
而身躯的主人是那样的坦白而直接,仿佛只要他说可以,他就会落落大方地除去所有的遮掩物。
他的感情并没有任何隐瞒,兰登知道,那似乎并不是出于感激,而是对他这个人的认可和喜爱。
但他觉得握住他的手有些发烫。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复杂性:“霍尔斯,我,我和你说过,我是要离开的。”
“你去哪,我陪你。”霍尔斯并没有松开手。
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理由。
那么。
“您难道有过其他雌虫么?是我比不上他们么?”
“不是、你很好、但是、”
霍尔斯眸色一深。
没有什么但是。
无论雄虫去哪里,他都会跟着离开。
看来现在并不是一个自荐的好时机。
他可以慢慢挖掘兰登身上的秘密,但是,得先把潜在的竞争对手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