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悟平行世界的同位体,这感觉好生亲切——打开狱门疆后就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利姆露在旁边默默地感慨。
果然和他们曾经在梦里看到的是一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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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是这副态度并不奇怪,谁让原本已经成功的计划被来路不明的两个小鬼给破坏,牺牲了同伴花御才好不容易封印住的五条悟转眼就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们的全部努力都付诸东流,更糟糕的是,封印这个方法已经不再行得通,他们彻底失去了对付五条悟的手段。
正可谓山穷水尽。
“真人、陀艮!!”趁五条悟似乎还沉迷于对了鞯某胺硎保┖鞒逋楹鸬健�
不管计划如何、结果如何、今后又如何,在五条悟复活的当下,最重要的只有自身的性命——只要保住命,他们身为诅咒,总能熬死作为人类的五条悟。
所以无法对付五条悟的现在,他们要做的事仅有一件,即是逃跑。
真人和陀艮明白漏瑚的意思,他们撇下已然失去作用的“夏油杰”,撇下没当做是同伴的胀相,就飞快地向出口撤去。
途中真人还顺便朝路过的普通人伸手,妄图将这些家伙变成改造人,故技重施阻挡五条悟。
“——在我的面前,还想逃跑?”但他的手还未触及到谁,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被一股力量击飞。
身体直接受到重创的真人被五条悟踩在脚下,不可思议地盯着对方,就连漏瑚急切的叫声都快听不见了。
为什么……明明在这种密度的人群里,这个人是不应该使用术式的才对……
他眼中五条悟的笑容就像是彻底放飞自我一样异常狰狞,可那和失去理智并非一个概念,更像是有所依倚仗。
和五条悟相比,漏瑚和陀艮才更像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大叫着就朝这个方向冲过来。
不行啊……现在对上这个足以给所有诅咒带来绝望的家伙,他们绝对没有胜算……
即便想要提醒同伴,真人也已经发不出声音。
——啊啊,这就是死亡的感受吗?这下要完蛋啦,他们要迎来全员死亡的be线啦。
在彻底被祓除前,他甚至还有心情东想西想,到最后,才在五条悟冰冷的“再见”中作为一只不折不扣的诅咒消散。
顺利解决完最烦人的真人,五条悟向后一扬,避开了漏瑚与陀艮的袭击。
“五条悟!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漏瑚大叫着。
接连失去两个同伴,他的内心早已被对五条悟的怒火填满,除此之外不剩任何东西,陀艮也是相同。
见到这两只诅咒悲愤的表情,五条悟嗤笑着嘲讽:“在为同伴的失去伤心?在为自己的弱小愤怒?明明是诅咒,还真是拥有美好的同伴情不是吗。”
“——不过,弱小的你们,凭借着那份感情又能做到什么?”
“五条悟——!!”漏瑚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手势一摆,竟是要领域展开的前兆。
既然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过,那至少,要让五条悟更痛苦一点。这么想着的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将周围所有人拖进自己的领域之中。
他要证明,弱小的他们救不了想救的人,强大的五条悟也只会获得同样的待遇。
“所以我才说——”然而,那张可恨的脸突然闪现在漏瑚面前,他被扯住脑袋,对方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耳中,“弱小的家伙就是麻烦啊。”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给你领域展开的机会?”
好快,太快了,这绝不是普通的移动方式——漏瑚一瞬间的思考结束,他的头被毫不留情地拧断,就像从前那次。
“再说,你凭什么会认为领域展开就有用?”如恶鬼一般的五条悟还在继续质疑,“你们要是还能伤到普通人就算我输好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漏瑚没法得到答案,因为下一秒,他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而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意思意思盯梢了鞑蝗枚苑教优艿睦仿叮谔秸饣昂笞旖俏⑽⑸涎铩�
不愧是五条悟,现场所有人都没能察觉到他布置的东西,这个人却能一眼就把握住现状。
是的,从被解放出来的第一眼,五条悟就已经明白了情况。
他不知道拿着狱门疆的银蓝色头发的小孩是谁,但他明白对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然不会把解开自己的封印,还花力气去把所有普通人都保护起来。
在他看来,那些结界的强度,恐怕在场没人能将之破解。
换句话就是说,他不需要再提防诅咒对群众做什么,也不需要顾忌自己会误伤到谁,所以他才不慌不忙地刺“夏油杰”两句,才放任自己使用咒术。
“接下里,就只剩下你了吧——”处理完漏瑚后,五条悟将目光移向最后的诅咒,“花御、真人、漏瑚,你大概也有自己的名字?”
“不过那不重要,准备好被祓除了吗,章鱼怪。”
在他分外“和善”的目光中,陀艮不自觉瑟瑟发抖。
“哈哈哈,你在害怕?真好笑。”五条悟嘴上说着好笑,声音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明明还是咒胎,就已经拥有领域了,而且看这样子,肯定吃了不少人。”
在他冰冷的视线中,目睹真人和漏瑚凄惨死亡过程的陀艮甚至发出了哭声:“呜、呜呜……”
单就这个场景,还真是看不出来谁才是反派。
当然五条悟可不会被这些影响,他没有心情和诅咒玩过家家,不再言语,直接就将这个还没能变态完成的诅咒给消灭掉了。
至此,四个特级诅咒全部被五条悟一人给轻松消灭。
果然没了障碍,这些东西根本就不会是五条悟的对手——旁观的利姆露如此确信。
以前在梦里看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憋屈了,这群诅咒不过是仗着五条悟善良,利用无数的无辜人让对方束手束脚才勉强有了对峙的资本,有什么好得意的?
看看现在,一旦失去了那个倚仗,这些家伙在五条悟的手里根本活不过三招。
自从将人从狱门疆里释放出来之后,利姆露就毫无动作,那是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再多做什么,剩下的五条悟独自就能解决。
哎呀,看对方暴揍诅咒的样子当真是看得他神清气爽。
接下来该处理的就是被他留在现场的了骱驼拖嗔税桑抗赜谡饬礁鋈耍沟酶嫠呶逄跷蛳喙氐男畔⒉判小�
于是,利姆露这边的进展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另一边。
“怎么了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听说你们因为五条悟被封印这件事正心潮澎湃来着?倒是让我多看看那副得意的表情啊?”
咒术师的一方集合在一起,表情各异地看着面前有些奇妙的光景。
在他们急匆匆地赶往现场,试图开始拯救五条悟时,却发现只将一般民众封锁在其中的帐被谁解开,所有普通人都在死命地往外跑,这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了很大阻碍。
诡异的地方还不止于此。
本来预计会遇上的敌人,不管是改造人还是诅咒师或者是诅咒,他们一个都没遇到。如果不是禁止咒术师入内的帐还在发挥作用,他们都快以为五条悟其实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所谓的被封印不过是误传的消息。
然而事实上是帐还摆在那里,设立帐的诅咒师也迟迟找不到。
多亏得手机的信号随着普通人的外逃开始恢复,他们有了联络的手段,所以在找到可疑的地点后,一人传一人,很快咒术师们便聚集到了这里。
能集合是挺好,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景象。
字面意思上的一堆诅咒师被揍得不省人事,少数还能活动的诅咒师面色狰狞,正试图反抗那位陌生的白发少女。
但他们的动作,对那名少女都不起作用。
诅咒师们不仅要面对仿佛在和五条悟打架的恐惧,还必须得忍受来自少女的嘲讽。
“就这就这?这么弱都好意思出来混?”
即便是一直以来都和诅咒师不对盘的咒术师,都不免开始同情起身体心灵一起遭受折磨的敌人……而且,总觉得围观的他们也躺着中枪了。
毕竟严格说来,无法破除诅咒师设立的帐的他们,也会被少女归纳在弱的范畴内。
——话说,总觉得能隐约从这名陌生少女身上窥见谁的影子,那是错觉吗?
“那个!你好!”在所有人都忙于思考要如何应对这场面时,虎杖悠仁在一片沉默中大声向陌生的少女打起招呼。
于是揍人正揍得痛快的五条悟顺着他的声音,将视线放到了聚在一起的咒术师们身上。
最初的一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被世界之外的什么给盯上的感觉,不少人直接出现应激反应,有的被惊出一身冷汗,有的手下意识就摸上武器。
但那种感觉很快就消散,回过神来后,大家反而不理解起自己刚才的行为。
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孩子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刚才出声的虎杖悠仁逃脱了那股情绪后,担起了向对方搭话的责任。
“不好意思,我们正在找设下帐的诅咒师,请问那个人在这里面吗?”
这家伙实在是太实诚了,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呢,还是说他救师心切好呢,总之,他无视了一切诡异的地方,勇敢地朝视线中心的人发问。
抛了抛手中的三颗钉子,五条悟朝咒术师们问到:“怎么,想要这个吗?”
看到被他不当回事的玩意儿,有的人神色中稍有异样,有的人则明显安心了下来。
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的学生们显然就是后者。
也许是下意识将暴打诅咒师的他当成了同伴,虎杖悠仁笑容灿烂地朝他请求到:“没错!我们想要进去救人,可不可以……”
“不可以。”在虎杖悠仁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五条悟就已经给出回答了。
他坏心眼地说到:“普通人我不是已经救了吗,这里应该没有你们的事了才对。”
他已经在夏尔的辅助下全速解决了改造人的问题,没什么困难的;诅咒被他顺路祓除了;至于诅咒师,则像现在所有人看到的一样,全部都堆在了这里。
所以不需要担心普通人的安危,他随便怎么玩都没问题。
“但是老师还在里面……!”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要救他的理由。”作为别的世界的五条悟,他表现得相当事不关己,“再说五条悟被封印这件事,对你们当中的某些人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吧?”
因为他的话,人群中有几个神色瞬间变化的家伙。
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他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说到底,那家伙还需要你们去救?”
明明可以直说这世界的五条悟已经没事了、现在怕不是正打得正嗨,但他偏偏要故意采用这种容易引起误解的说法——
诶,就是不说,就是玩儿。
虎杖悠仁看上去有些焦急,想要再对他说些什么,不过却被身旁的伏黑惠按住肩膀。
“等一下,虎杖。”伏黑惠皱着眉阻拦了虎杖悠仁,目光放在某个诅咒师的身上。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察觉到了诅咒师那边的异动,眼神警惕地看着散发出不详气息的老太婆以及她身旁年轻一点的男人。
在早已知晓的情况下放置两人的五条悟,悠哉地将视线移回那边:“终于准备好了吗,潮来巫女?都给你们这么多时间了,要是再输可就没有借口了哦~”
“哼,小鬼,你就为你的自大去那个世界后悔去吧!”
随着降灵术师阴森森的宣言,她身旁的男人身形开始逐渐变化。
“感觉怎么样,孙儿?”
“没问题,奶奶。”刚刚变化完成的男人回答到,“我现在状态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