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死对头要养我 第59章

“后面没吹到。”陆行舟走过去,从喻书手里拿过吹风机,手指穿插在喻书的头发里帮他吹。

“哥哥,”从小就习惯了陆行舟的照顾,所以一旦陆行舟有这样的动作,喻书就会不自觉地叫这个称呼,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今天晚上可以一起睡觉吗?”

陆行舟帮他吹头发的动作顿了两秒,才又慢慢晃了两下。

“有些事情我要先给你说清楚。”陆行舟的手指轻轻揉着喻书的头发:“你大学毕业前,这件事不能让告诉别人。”

喻书其实本来也没想好后面要怎么走,可是听陆行舟这么说,他还是有点惊讶和难过:“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丢人。”

他的思维很跳脱,陆行舟被他气笑了:“怎么会这么想。”

“我之前问你会不会后悔,你说不会。”陆行舟揉揉他的脑袋,像是给炸毛的猫顺毛:“但是以后的事情,以后才会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不好,可能会遇到更喜欢的人。覆水难收这种事不能发生在你身上,就当做这段时间是试用期。”

他要给喻书留退路。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退路留不留得住,他比喻书想的,甚至比自己认为的可能都要更偏执,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应该也放不了手。

但是起码现在,不要吓到喻书。

他的话不坚定,他的假设也不美好,喻书不喜欢,也没有被他顺到毛,可是喻书自己也知道,以后的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姨姨,他只知道,他现在非常非常喜欢哥哥。

“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的。”喻书放弃挣扎,微微垂着头:“所以可以一起睡觉吗?”

陆行舟同意了,因为喻书生着病,一起睡他才能放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喻书不自觉往陆行舟那边挤,刚入秋,他们的被子又轻又薄,偌大的床容纳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你乖一点,”陆行舟难得没了平时游刃有余的模样,一只手揽住喻书的肩膀,长腿一伸压住他。声音也有点哑:“别考验我。”

他们的睡衣也很薄,被哥哥用腿压住的时候,喻书就不敢动了,他什么都不动,刚才也是凭本能在亲近陆行舟,可是一旦真的贴近,他又有点紧张了。

可能是因为药效,也可能是因为哥哥在旁边,喻书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放晴了。

喻书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挤在陆行舟怀里,睡前是陆行舟微微压着他,现在是他整个人挂在陆行舟身上。

陆行舟微微一动他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哥哥贴近的那张好看的脸,下一刻额头上就是冰凉柔软的触感,反应过来哥哥做了什么以后,喻书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连带着耳朵都开始发烫。

“哥哥……”

陆行舟的表情却很凝重,他掀开被子穿鞋:“又发烧了。”

昨天半夜的时候他摸过一次,明明已经退烧了。他不放心,一边给喻书找衣服一边说:“我帮你请假,要去一趟医院。”

原来刚才不是他想的那样,是在给他试体温。喻书有点失望地应了一声,问陆行舟:“昨天的事情,你没有忘吧。”

陆行舟正在换衣服,小腹上是一层肌肉,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喻书觉得很奇怪,哥哥的肌肉好像都是文雅的。

陆行舟一边穿短袖一边问:“什么事?”

“你是不是故意的。”喻书坐着没动,看起来有点怏怏的。

“我又没有生病。”陆行舟拿着手机好像是在编辑什么消息,编辑完以后抬眼看喻书:“病人才会忘记。”

喻书急了:“我才没有忘,你怎么冤枉人。”

“好了,”陆行舟没有再逗喻书,把他要穿的衣服递给他:“假请好了,先去医院。”

“那你说,”喻书接过衣服,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我昨天晚上,多了一个什么人。”

他太关注这件事了,大有陆行舟不回答就一直帮陆行舟想的架势。

“男朋友,”陆行舟微微俯身,看着喻书,回答得很干脆:“男朋友,请换衣服。”

喻书的耳朵一点一点地红了,心跳也砰砰砰加快,他低头翻着衣服:“你不出去我怎么换嘛。”

昨天晚上非要撩,今天早上穿个衣服还怕他看。陆行舟也没跟他较真,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这才出去洗漱。

喻书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刻总是生病。换好衣服又拿着手机发了条朋友圈:两个表情,一个戴口罩的黄豆人,还有一个愤怒的红色小脸。

喻€€是最先评论的:生病了?

评论完还给喻书发微信问。喻书也知道喻€€是真的关心他,连忙回道没事已经好了。

回完又快速穿鞋去洗手间,哥哥还在等他去医院。

医院是最不缺人的地方,明明是工作日,挂急诊的人也很多。

喻书这个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他也不着急,陆行舟陪着他抽血,拿化验结果。还是淋雨引起的,病毒性感冒发烧。吃药可以,但是可能会反复,输液会好得快一点。

整个折腾完出医院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他们两个人走得很近,走动间手和手几乎都能擦到一起,喻书有点紧张,他觉得真正的情侣是要牵手的,可是从来没牵过,又怕别人看到。他有意无意地,离哥哥又近了点。

而且哥哥会不会不想牵,他一向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做什么事情。

就在他脑子想东想西的时候,手被人一把握住。

像是偷东西被捉住的小偷,喻书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心跳都好像停滞了一瞬。

“哥……哥哥,”喻书声音很小:“你……”

“某些人不是想牵手吗?”陆行舟握着他手的力度稍微紧了紧,侧头看他。

喻书被戳穿了心事,有点不好意思,不打自招:“谁想牵了,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你的。”

他的理由总是找的很蹩脚。明明刚才走得那么近了,真牵手了脸皮又这么薄。陆行舟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喻书的,然后换了个姿势,五根手指穿过喻书的,十指相扣,握得很紧,也很明显。

喻书紧张得好像心都要跳出来了,然后听到哥哥说。

“我想牵。”

第62章 接吻

天已入秋,北城的秋比家里的要冷一些。

喻书本来也生着病,再加上刚下过雨,天冷,出来的时候他是穿着外套的。长袖垂到手腕处,却难掩两个人交握的手。

是在公共场合牵手的光明正大,也是藏起来的秘密被放出来的羞赫。半遮半掩的,反而更欲盖弥彰。

来医院的人大多数匆匆忙忙满面愁容,毕竟这里不算什么好地方。可是依然会有一些戴口罩的护士姐姐或者同样是病人的女孩子偷偷看他们。

喻书已经分不清到底她们是在看自己和哥哥握着的手,亦或是在看哥哥了。他的脑子都是混沌的,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哥哥握住的手上。

明明从小到大握了那么多次,可是这一次是特别的。

出了医院,他们一起回了陆行舟租的那个房子,他们两个都是请的半天假。发烧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喻书自己从小就身体有点弱,发烧容易反复,必须谨慎,这半天也算是休息也算是观察。

都已经进了房间,喻书还是觉得心跳得厉害,刚才牵手的感觉没有散去,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哥哥握着的那个力度。

陆行舟正在给他倒水,那双矜贵的手倒起水来都那么好看,喻书看着他挺拔清隽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一股很重的不真实感,这个人现在是他的男朋友了。

为什么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呢,喻书走过去,又拿了一个水杯递给他:“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陆行舟接过水杯,垂眼看他,眼里都是柔和:“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好像小时候就经常生病,”喻书垂着头,不敢看陆行舟,他对自我认知非常明确:“我记得上幼儿园也是我非要黏着你的,一直到现在也是。”

“是很难照顾。”陆行舟转过身,轻轻倚着墙,一条长腿微微曲着,看起来很随意。

知道是一回事,听哥哥亲口说是另一回事。

喻书立刻抬眼看过去,像只受惊了的猫。陆行舟看着他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往下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娇气得不得了,还很爱哭。一点照顾不好就会生病。”

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又软又乖。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过分。”喻书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小孩子抵抗力弱,都很容易生病的。”

陆行舟就那么看着他,听他为自己辩解。喻书也就解释了一句又放弃了,不甘心地问陆行舟:“我就没有好的地方吗?”

他不相信哥哥只记得这些了。

“有,”陆行舟没有犹豫,他的声音很柔和:“你出现的时候,我得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那时候的他才五岁,虽然比同龄人性格稳重,可是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他不知道这个抱着自己的小朋友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是开心的。

喻书的眼睛微微睁大,有那么一会儿甚至忘记了眨。陆行舟从来都不是会说好听的话的人,他永远是沉默的,像是无言的山。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喻书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野.Y

出现在别人的世界里,要像一份礼物。原来他真的是礼物,不是麻烦。

“我从来都没有排斥照顾你这件事。”陆行舟摸了摸他的头:“也从来都没有觉得麻烦。”

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陆行舟。”喻书又试着叫陆行舟的名字,从小到大都是叫的哥哥,这么突然叫名字,他自己也有点不适应。

他的声音很清澈,陆行舟微微挑眉:“嗯?”

哥哥没有因为自己叫他的名字生气,喻书得出结论。

过了大概两三秒,喻书也没有下文,陆行舟问他:“怎么了?”

喻书有点懊恼:“我忘记了。”

叫哥哥名字的那一刻,脑子里的所有想法好像都被推开变得模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三个字上面,其他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喻书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地说:“我现在已经是有担当的成年人了。”

过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

“有担当的成年人,”陆行舟顺着他的话叫他,并且加重了成年人三个字:“先把药吃了。”

喻书瞬间就没有气势了,走过去乖乖地吃了药。

发烧来得快去的也快,中午吃过午饭,喻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陆行舟把他送到了教学楼,正是下午要上课的时候,路上全是抱着书的同学们。

喻书不想太耽误陆行舟的时间,挥挥手跟他道别:“哥哥,我进去了。”

计算器学院和医学院离得不算近,陆行舟没有着急走,一直看着喻书进了教学楼,这才转身离开。

喻书进教学楼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大家都喜欢踩点进教室,里面人不算多。

他给江淮左发消息:“我坐第二排了。”

“行,我马上到。”

江淮左这个人,虽然对待感情不怎么靠谱,但是毕竟是学霸,学习这块他还是比较认真的,上课不会开小差。

他一进教室喻书就看到了,因为他怀里抱着书。喻书的课本也是他帮忙带来的。

“怎么样了你?”江淮左把书放在桌子上:“是昨天淋雨了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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