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下去也没有意义。”幸村精市看着还要继续的真田,语气听不出喜怒“真想分出胜负,全国大赛有的是机会。”
“是。”真田弦一郎和他对视几秒,压低帽子,不再坚持。
迹部景吾目的达成,心情很好地和幸村精市告别。
其他人是下午得知冰帝部长过来的消息,拉住可能在场的木之本瑾问过程和结果。
“不知道啊,我当时直接离开了。”木之本瑾摊手。
众人当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但知情人不知道他们也没办法,丢下木之本瑾准备问幸村精市,怎料转眼就看见他们人美心善的部长面色不虞地站在那,大有谁敢问就赏谁全套灭五感大礼包之势。
惹不起惹不起。
众人又逮住想离开的木之本瑾,“不然…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木之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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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现在即将开始举办全国大赛,请选手入场。”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立海大九人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个个昂首挺胸进入会场。
八月十七日,全国大赛开幕,幸村精市代表立海大将去年的冠军旗帜交给主办方。
听完主持人的长篇大论,除了首轮轮空的八所学校,其他学校依次进入比赛场地,开始迈向全国的征程。
立海大第一场没有比赛,众人自认和其他七所学校不熟,在比赛场地转了一圈熟悉了下场地后,便找个阴凉地休息。
柳莲二趁此机会说了几条今年新增的注意事项,着重点了下新出的规则“今年的赛制改革,单双打交替进行,每队的第一场比赛和决赛都需要打满五局。”
“打满五局?”切原赤也一手击拳,恶狠狠道“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六里丘的!”
众所周知,六里丘的人品行不好,私下小动作一堆,经常嘴炮所有人,但不会对强校开喷,立海大就在不会被喷的行列里,丸井文太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惹到切原赤也的“六里丘的干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他们说木之本坏话!”切原赤也一想到那些话就觉得膈应,不想说出来恶心木之本瑾,他索性没有多说。
听到这话,丸井文太悠哉的眼神变了,侧目看了眼明明自己被喷还乖巧安慰赤也的后辈,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敢欺负我们立海大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是!”
“说到六里丘,前几天我观看ABC公开赛时遇到了他们。”柳生比吕士单手扶着眼镜,“我与青学的海堂同学和他们发生了点口角上的冲突。”
柳生比吕士一贯以绅士的品格要求自己,为人处世方面让人挑不出毛病,能被他定义为口角冲突,可想而知六里丘的人说了多过分的话,居然惹怒了文雅有礼的绅士。
“没吃亏吧比吕?”仁王雅治问道。
“没有。”柳生比吕士微微摇头,“我们部的远野笃平找来保安,把他们赶出去了。”
六里丘的嘴臭,仗着全国大赛在即,没人敢招惹他们,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有的直接出言挑衅,明里暗里挤兑海堂薰和柳生比吕士,远野笃平也不惯着他,直接找来大赛安保人员,以寻衅滋事的名头把人请了出去。
监控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他们挑事的全过程,六里丘的想赖都赖不掉,只能灰头土脸地被赶了出去。
“干得漂亮!”切原赤也鼓掌欢庆,“那小子看上去不好说话,没想到还听讲义气的嘛。”
“赤也你认识他?”柳莲二问道。
“嗯,他是我们隔壁班的,每次遇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见到我们没两秒就跑,搞得我们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木之本瑾点头,他对远野笃平的印象比高木良要深一点,一是因为他的打球风格和切原比较像,实力也是准正选第一,二就是切原赤也说的,远野笃平见到他们,或者说,见到他就跑,次数多的令人在意。
“我可能,长得吓到他了?”
众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谁把人吓到,都不会是长得跟朵小白花的小瑾把人吓到。
柳生比吕士略感复杂,“他说,他是你的粉丝,帮我们也是因为六里丘的说你不好。”
如果知道自己在偶像心里是这样的形象,远野笃平可能会揍死过去跑走的自己。
总而言之,六里丘挑衅立海大实锤,辱骂他们柔柔弱弱的后辈罪不容诛,这口气如果不还回去都对不起他们王者的名号!
“嘛,咱在这说这么多,还不知道六里丘的那群人能不能挺进第二轮。”丸井文太往嘴里扔了块草莓味的泡泡糖,语气不屑道“要是他们菜到第一轮都打不过,那就没意思了。”
“我们要去看看吗?”切原赤也提议“他们第一轮好像是和京都的舞子坂比。”
“诶呦,不错啊,都知道看赛程安排了。”仁王雅治调侃道“但是没必要,他们还不配我们专程去看他们比赛,噗哩~”
“那我们上午做什么?”切原赤也没骨头似的瘫在冰凉的石桌上,东京八月份的天气热死个人,他左脸贴完换右脸,眼睛一瞄,看见木之本瑾脖子上戴的球,半个掌心大,凭他的视力,可以勉强看见上面刻着平、乐、安的字样。
“先在这儿观察一下各学校的水平。”柳莲二说道,他们的比赛被安排在下午,虽说他们这儿地方小,但来回一趟也要半个多小时,加上等车的时间,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实在不值,不如做点有用的。
切原赤也伸手揪住绳上的坠子,凑近看“这是什么?”他又晃了晃“感觉像空心的。”
木之本瑾被他的动作往前带了下,拍开他乱动的爪,回道“我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说完他想到什么,语调微微上扬,透着藏不住的雀跃“上面的字是他们亲手刻的。”
来自几百甚至几千年的付丧神们听说中国的家长会在孩子小时候送平安锁,保佑孩子长命百岁,便亲手打造了一枚,又查到可以在锁上刻字,于是每个人都在锁上刻下自己的祝福。
尽管他们过去的主人大多是声名显赫的一代英才,但他们并不像现在的家长、老师那般特别希望自己的小主公学业有成、前途无量,他们只希望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所以锁上多是平、安、乐、顺四个字。
寓意喜乐安康,岑静无妄。
九十四个字,代表九十四振刀剑的期望。
“哇哦。”切原赤也羡慕了“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木之本瑾取下给他。
丸井文太按着切原赤也的肩凑了过来“让我看看。”
切原赤也被压的一趴,艰难撑起身子,拨开和小拇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锁扣,“是空心的。”
“真不错。”丸井文太接过端看一番,没好意思当着正主面说,这不比真田写的〔敬小慎微〕要好的多得多?
虽然是夸小瑾做事心细认真的,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让他有种看七八十的老爷爷告诫自己五六岁的小孙子要小心,怕人忘还专门写了幅字的既视感。
项链又传回木之本瑾那里,他仔细收好,抬眼看周围的比赛。
柳莲二选的位置极好,他们坐的地方能看见70%左右正在比赛的场地,包括几支热门队伍:比嘉中、冰帝、山吹。
冰帝和山吹都是老对手,加上第一轮他们的对手并不算太强,依柳莲二收集的资料显示,他们在第一轮拼尽全力的可能性为10%,所以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众人把目光放在打败了九州之王狮子乐,称霸九州地区的比嘉中身上,据说他们的部长木手永四郎召集了一群从小学冲绳武术的天才少年,将冲绳武术融入到网球中,更甚者有传闻他们可以一步从发球线跨到网前。
“只跨越一步就能从发球线到球网前?”切原赤也惊讶道。
“在冲绳武术中,是有那么一招叫缩地法,是在不被对手察觉之下接近对手的方法。因为对手看不到行动的瞬间,他们的头部位置又维持不动的关系,会让人产生他们一瞬间行动到网前的错觉。”木之本瑾对冲绳武术有几分了解,结合柳莲二的资料分析道。
“只是错觉啊…”切原赤也趴在栏杆上,望向不远处的球场,突然骂了声‘卑鄙’,淡绿色的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他气愤地指着场上洋洋得意的比嘉中喊道“那个人故意拿球砸六角中的老爷爷!”
“嗯?”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场边随行的医护人员搬来担架,六角中除了正在比赛的,其他人全跟医生跑了。
“比嘉中信奉的是不择手段也要赢得比赛,没想到一点底线都没有。”老人的身体本就脆弱,被网球砸一下估计会直接进医院。
仁王雅治双手插兜,嗤笑道“他们的理念我倒是认可,但他们的行为令人不齿。”
“走吧。”幸村精市发话,六角中不是比嘉中的对手,比赛早在比嘉中3:0时结束,碍于大赛规则才一直打到现在。
最终,比嘉中与六角中的比赛以比嘉中5:0全胜画下句号。
中午短暂休息一会儿,下午过去时柳莲二看了下公告板,六里丘艰难挺过第一轮,成为他们第一轮的对手,他把消息告诉等候已久的队友,不出意外,看到他们眼底的凛然战意。
切原赤也摩拳擦掌,“看我这次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他专门向部长申请的单打三,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的对手是在ABC公开赛上挑衅柳生比吕士的其中一人,仁王雅治从搭档那抠出招惹他的两人信息,直接对切原赤也说道,“狠点打,不用留手。”
“明白。”
踏上球场的切原赤也化身人体描边大师,加强版的指节发球擦过对手的身体重重地钉在地上,留下一身微微渗血的伤口和满面疮痍的地面。
“当初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立海大坏话试试!”切原赤也高高举起球拍,投下的阴影罩住瑟瑟发抖的少年。
六里丘的人下意识吞了下口水,撑起身体挣扎着挪到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他不敢看切原赤也的眼睛,哆嗦着两条腿不让自己化作一摊烂泥,“对不起…对不起,我为我曾经说过的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切原赤也冷哼一声,“不止你,还有你的同伴,走着瞧吧,我们会让你们为你们的嘴臭付出代价。”
说完,最后一球扎进紧挨着六里丘的人的地面,那人终于撑不住,腿一软,瘫在地上。
双打二柳莲二和胡狼桑原,赛前柳莲二专门问了柳生比吕士那俩人是怎么挑衅的,有些话不好当着本人说怕人听了难受,但他已经准备用自己发明的新招式让他们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谁料对面两人看到上一个的惨状,心里止不住犯怵,还没比就急忙撇清关系“我们没说你们坏话,也没参加抽签大会和公开赛。”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不讲理的。”鉴于两人目前没做或者做了没被发现,柳莲二和胡狼桑原只简单地削了对方一个6:0。
“可惜了,我还想试试我的镰鼬。”柳莲二略带可惜道。
切原赤也下意识捂着肚子,柳莲二的镰鼬是能把人打到双脚离地的高速切球,单从可以把人抽飞这点就能看出这招威力之大,他和柳前辈比赛时,没少挨这招打。
单打二仁王雅治,很不巧,和他比赛的正是挑衅柳生比吕士的另一个人,他微微眯起眼,不怀好意道“这下有趣了,piyo~”
被他盯住的人不寒而栗,颤抖的视线撞进狭长的眸子里,一瞬间的慌神,他发现对面站着另一个自己,另一个更强大更厉害更邪恶的自己。
仿佛从黑暗淤泥中伸出的手,拽住他的脚踝,一边往下拖一边顺着他的小腿死死缠住他的身体,他想反抗,但他的手脚被束缚,直到淤泥淹没他的头顶,他看着另一个他站在灿烂的阳光下。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带恐慌地盯着仁王雅治,仁王雅治此时已经解除幻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输了,噗哩~”
“我…我输了……”和他比赛的人瞳孔涣散,那一瞬间他又陷入了自己被替代的恐慌中,临昏迷的最后一秒他还在想:
怎么会有人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
六里丘又一名成员倒地,还没上场的三人慌了神,在双打一的比赛溃不成军,仅剩六里丘的部长,也是最先挑起两部纷争的人还没上场。
“去吧。”幸村精市面色缓和,帮木之本瑾抚平上衣下摆的痕迹“用实力让他们闭嘴。”
“好。”木之本瑾点头应下,神情自若地进场。
与他相反,六里丘的部长冷汗津津,见到上场的是木之本瑾,不是那个威名远扬的真田弦一郎或是位于顶峰的幸村精市,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心想这局应该不会输的太难看,或是能从立海大手里扳回一局。
他自认自己高估了木之本瑾的实力,毕竟在今年的关东大赛前国中网球界压根没有木之本瑾的名字,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怕他打败了青学的乾贞治,但青学以前连全国大赛都打不进,这次能打到关东亚军都靠的是运气,全国二联霸打赢关东亚军那是理所应当。
木之本瑾看出他眼里的庆幸,心里实在不想搭理,所以一句话都欠奉上,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生气,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正当六里丘的部长沾沾自喜时,木之本瑾周身气势狂涌,网球裹挟着飓风剑影向对面席卷而去,炸得对方脚下的草都矮了一截。
“1…15:0。”裁判的声音隐隐透出几分不确定,惊疑的眼神几次落在木之本瑾身上,确定破坏力如此强悍的球是眼前这位纤细的少年打出来的。
六里丘的部长这才发现自己轻敌了,冷汗浸透衣裳,他想起前几个队员的惨状,心里瞬间没了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