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荸荠有一层薄衣,尖鳍和“肚脐”附着的泥垢,想彻底洗干净有些麻烦。
就支使聂昭。
聂昭水异能变化多端,“水刷子”唰啦唰啦,轻轻松松将一百来斤的荸荠刷干净!
荸荠产量远不止百斤。
大概是洗出来的十倍多。
剩余荸荠搬运到日常晒菜、干草的大石头上。
平铺,晾晒。
晒到尖鳍——也即鳞片叶——的膜干燥脱落。
窖藏储存,慢慢吃。
晒过的荸荠,水分不如新鲜的充足,但风味突出、更加地甜,口感看个人喜好,陈舟就喜欢晒过的果子。
同时方便货运。
几人坐在莲池旁,“咔嚓”“咔嚓”啃着果子。
弹幕先前说“毫无食欲”的家伙,混在人群里狂刷“好吃”。
对一部分格外嗜甜的网友,荸荠虽然爽口,但味道差了些。
陈舟忍不住替荸荠辩解:“荸荠可不光这一种吃法。”
聂昭好奇接话:“怎么说?”
陈舟笑:“要不,中午来个荸荠宴?”
维塔抢答:“好啊好啊!”
另外三人佛系得很,给什么就吃什么。
陈舟擦擦手上的果汁,看向聂昭:“咱俩一起?”
聂昭一手抓一只荸荠,点头:“马上~”
距离平常午餐,时间还算宽裕,就不嫌麻烦制作荸荠粉;
跟山粉差不多的手法。
有精磨机,和控水工具人聂昭,高效率制成小一斤粉。
“像藕粉那样冲着喝?”
“可以冲。不过今天做马蹄糕。”
“马蹄糕?角翼马那种马蹄?”
陈舟失笑:“不是,荸荠俗称‘马蹄’,制作成糕点就叫马蹄糕?”
“为啥不叫荸荠糕?”
“你要想这么叫,也没人不允许。”
「荸荠听起来跟鼻涕似的,大概怕影响胃口?」
「烦死,就你们有嘴!知道影响胃口非说出来?」
「荸荠好拗口,马蹄读起来就顺多了。」
今天弹幕火气有点重啊!
合该多吃些荸荠,去去邪火。
“再削多少个荸荠?”
“30来个吧。”
“这么多?”
“不光做马蹄糕用得上。”
“明白~”
削荸荠是个苦差事,推给聂昭。
陈舟故作忙碌:“我去田里摘些配菜。”
没一会儿,菜摘回来。
聂昭已经削完40个果子!
陈舟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对方。
聂昭疑惑:“怎么了?”
陈舟默默无语:这人简直天生打工人圣体!
想想每年冬春荸荠上市,正是农闲,老家的老人妇女儿童天天只干一件事。
削荸荠。
一天一人差不多就削一桶——乳胶漆桶那样的大桶——才20块钱!
削得不干净,还被打回去重新削。
陈舟凑热闹帮大爷削半桶,以食指被削掉一层皮作为结局。
一下午没挣到5块钱,还赔了一针打破伤风的钱。
忍不住想:要是聂昭在他们村子,光靠削荸荠,一天轻轻松松就能挣个大几百吧?
“接下来怎么做?”聂昭很好学。
“荸荠切丁,熬红糖水煮,倒入荸荠粉冲的糊糊。”
“要几个荸荠,糊糊浓度多少?”
“四五六……个吧?浓度,呃,就适量。”
说完,陈舟有些心虚。
毕竟只看过怎么做马蹄糕,没上手实践过。
聂昭好脾气应:“我知道了。”
点燃灶台。
拿来十几个没削皮的荸荠放在火边烤。
给灶膛添一把火,陈舟一心多用,顺便给莴笋摘叶子、削皮。
他很喜欢给莴笋削皮。
“撕拉”、“撕拉”的超解压!
同时,大小两口自动锅启动。
大锅烀着鲜荸荠;
小锅炖甜汤:荸荠、莲子、芡实加入百合。
野百合合成得到的卷丹百合;
根鳞茎药食同源,炖汤非常香!
“应该可以倒入模具里了?”聂昭征询着某人意见。
锅里的糊糊粘稠到快搅不动了。
陈舟连连点头:“对!”
“冷却?”
“不,上锅蒸。”
“多长时间?”
“……看情况。”
咳!他也不是菜谱,哪记得那么清楚。
聂昭轻笑,没说什么。
弹幕纷纷吐槽。
「半天削一根莴笋,真够磨蹭。」
「适量?看情况?难怪你厨艺那么不稳定。」
「好香,是烤荸荠的味道吗?」
马蹄糕在蒸制。
正好方便聂昭处理别的食材。
荸荠全切片;
还有胡萝卜和莴笋……
白橙青绿搭配,卖相非常好。
清炒。
少许油,一点点盐,无需多余调味。
加几根青椒,注入灵魂!
陈舟在菜地里思想挣扎一分钟,没忍着罪恶的手,把个头迷你的小青椒摘了大半。
这道清炒,有青椒和没青椒简直两道菜!
“剩下一盘荸荠片……”
聂昭话没说完,陈舟积极抢答:“我来!”
糖拌荸荠片……完全没技术含量,却是最经典的吃法!
说是荸荠宴,光吃荸荠很难饱腹。
最后下一锅蘑菇粉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