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呼了一口气，看着插满草靶子的冰糖橘子，笑说：“这叫仪式感。”
情绪特别嗨。
扛起草靶下方的木棍，模仿走街串户的小贩，吆喝：“卖冰糖葫芦……橘子哟！”
聂昭特别配合：“老板，冰糖橘子多少钱？”
陈舟忍笑，举起空余的左手。
“五百？好便宜！这么多我全包了！”
“扑哧……”
「。」
「两只加起来年龄不到三岁吧。」
「智障儿童欢乐多。」
「可恶，我真心动了，想买！」
「真有卖的，绝壁不止500吧！」
「快让我尝尝！」
草靶被聂昭固定住，插在地表岩石缝间。
陈舟上传完毕，迫不及待抽出一根橘子瓣串，“啊呜”一口直接咬掉顶端两瓣橘子。
“嘎嘣。”
惊！
好脆的冰糖衣！
聂昭烹饪过程中总会适时用上异能。
因而，糖衣均匀甚至每一部位的厚度完全一致。
堪称工艺品！
经过拉伸，非常轻薄——吃多了也不会齁甜——极其脆，还不是干脆，而是酥脆酥脆的，一点儿也不剌舌头！
陈舟一边吃得开心，一边暗暗惋惜。
要是山楂就完美了！
或者换大橘子，砂糖橘有些迷你，稍微影响到口感。
陈舟在吹毛求疵，网友们却“惊为天人”。
「最美妙的甜品没有之一！」
「比冰糖橘子还要好吃……说的是先前那个冰糖橘子。」
「可恶！老祖宗怎么这么会吃！」
「所以传统的冰糖葫芦到底多好吃！」
「求陈哥来个真正的冰糖葫芦。」
陈舟摊手：“没有山楂。”
「但是有葫芦！」
“？”
显然，弹幕说的是真葫芦——后来某回，用喷瓜合成的葫芦。
陈舟无语：“那是浪费冰糖。”
看水友被吊起胃口的可怜模样，眼珠一转，笑道：“虽说暂时没有山楂，不过大家可以发挥想象力，咳咳……”扬起嗓门，“给诸位演唱一首《冰糖葫芦》。”
是爷爷干活常爱唱的一首歌。
从小听到大。
歌词倒背如流！
聂昭放下啃到一半的冰糖橘子，呱唧呱唧鼓掌，给陈舟捧场。
「……」
「吃冰糖葫芦能不能年轻20年不好说，反正听你歌起码减寿50年！」
「不想吃冰糖葫芦了，快闭嘴吧！」
“啪啪啪！”
陈舟一曲完毕，聂昭再度热烈鼓掌，真情实感：“小船唱得真好~”
弹幕瞬间从吐槽陈舟的歌喉，改为吐槽聂昭的听觉和审美。
听到聂昭的赞美，陈舟得意地笑：“我……”
突然身形摇晃：“好晕。”
整个人往后一倒。
得亏聂昭眼明手快，要不后脑勺就砸到岩石台面上了！
「？？？」
「不是，我没有诅咒你减寿的意思啊！」
弹幕一片慌乱。
聂昭抱起意识不清的家伙，对着感应摄像头道：“不用担心，修神药剂起作用了。”
陈舟大前晚服用最后一粒修神胶囊。
近72小时，累积的药效得以全部发挥。
到底是针对精神的药物，多少有些不可预料的反应。
凌晨三点半。
陈舟蓦地清醒，想起昨夜喝了假酒似的亢奋表现，羞耻地捂脸。
自觉占据他半张床的聂昭，凑近道：“用‘三套’感受下，有没有哪里不适？”
“哦。”
陈舟运用起跟聂昭学到的“精神力三套”法。
玄而又玄的感觉：仿佛一张或残缺或断裂的网，拆解过后重新编织完整。
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力如流水一般，顺畅自如静淌在被清淤拓宽过的河道间。
“感觉很好……”
话语打住。
陈舟眉头微凝。
注意到自己“状态”：“诅咒”debuff从坏掉的红绿灯，现在变得规律闪烁，差不多隔120秒，闪现一次。
“……怎么了，小船？”
“没。”
陈舟没多纠结。
“诅咒”哪怕没根除，作用也已微乎其微……属性“体质”一项老早不再莫名掉数值了。
回头到了首府星，到专业精神力疗护中心看看。
聂昭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开启光脑共享，献宝道：“新的表情包，是不是很可爱？”
陈舟：？
定睛看——
简笔画小人扛着个插满冰糖橘子的草靶走动，有敲门问好的、有打招呼问吃吗、有吆喝卖糖葫芦的……活灵活现。
尽管知道小人原形是自己，陈舟依旧被萌到了：“好可爱！”
忙道：“编号多少，我也买套。”
“Xss1355250，免费的。”
“这么良心？”
聂昭闻言邀功：“我制作的，花了一整晚~”
陈舟惊讶：“你？”
聂昭怕他不信，又给看了表情包原始数据。
陈舟狐疑道：“喷瓜那一套……难不成也是你做的？”
聂昭连忙否认：“不是！”
陈舟笑出声，夸夸：“聂昭你真有才！”
“哪里哪里~”聂昭得意回复。
眼神忽是一亮，改口道：“奈斯米兔兔！”
陈舟：？
聂昭：~(￣▽￣)~*
=。=
⊙_⊙？
“……我补个眠，你自便。”
陈舟缩回睡眠胶囊。
留聂昭独自茫然。
说是补眠，基本半梦半醒的状态。
模糊察觉到聂昭离开房间……
陈舟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