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坐在这里看着那边生闷气啊?
难道说……
封小珍忽然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那双闪烁的眼睛里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靠过去的样子可以说是有些贼眉鼠眼的。
“老大,是不是你又惹心上人生气了?”
封小珍贼兮兮的靠在顾忱的耳边说话,毫不意外的是挨了顾忱一眼刀,但瞧见顾忱没有反驳,封小珍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
“哎,不是我说。”
“哥啊,我上次教你的招式没有用吗?”
封小珍奇怪地看着顾忱,按照顾忱这幅皮的来说,用她说的那几句话足够把人哄得心花怒放了,难道说他的心上人套路比她封小珍还深?
想到这里封小珍不淡定了,这可是绝对不行的,想她封小珍堂堂的恋爱军师,出道至今从无败绩,怎么可以败在一个古人的手里?!
这要是传出去,她女大学生的面子往哪里搁呀?
现在在这个鬼地方也没人知道她是女大学生。
是的。
我,
封小珍,
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悲催的女大学生,猝死于一个修改论文的晚上,而我的论文标题就是,《关于恋爱中的语言艺术——挽救你的直男癌》。
只可惜这门艺术写到一半她就猝死了。
“一点用也没有。”
封小珍还在为自己没有写完的论文而感到伤心,就被顾忱的声音拉回了现实,记得他笃定的语气,封小珍不服气的开口道:“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你是按照我说的做的?”
封小珍表示出了自己的质疑,毕竟按照故事的性格会完完全全按照她说的去做的可能性不高。
到时有可能直接把人气死。
“本宫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但他还是那副倔驴的样子,本宫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顾忱有些不耐烦地看一下封小珍,他们已经接触了大概有五六天了,因为顾忱从来没有想着掩盖自己的身份,封小珍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顾忱的身份。
所以现在封小珍清楚地知道她眼前这个人是皇帝的第六个儿子,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
所以在顾忱发怒的时候,封小珍就已经清醒了,毕竟小命要紧,她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起码不是这个时候死了,她还没有把钱花出去了,死了不是太亏了。
“这不合理啊?”封小珍自然是不敢再凶顾忱的,但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殿下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呀?”
“就按照你说的那样说啊。”
顾忱十分不耐烦的开口,随后目光移向募捐的地方,裴远说了会来捐募,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来?
顾忱刻意等到现在都没有去捐募的原因就是因为裴远,他要在裴远捐募之后直接翻一倍,要让裴远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
叫裴远以后还敢忤逆自己。
他就是要用现实给裴远一个教训,而且必须要印象深刻,最好是让他永生难忘。
毕竟顾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得罪了他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了他的抱复,到时候看事情的大小,顾忱的报复也是可大可小。
裴远的事情,算得上是报复的范围之内,却也算不上是需要严重报复的事情,只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就可以了。
另一边募捐的现场,裴远确实没有亲自下场,而是站在不远处的高楼上,抬了抬手淡淡的开口道:“把这些都拿去捐了吧。”
“这……东家,这可是我们三年的营收啊。”
他在裴远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有些肉痛地开口,想要劝一劝裴远。
“无需多言,即便是三年的营收,却也不过十几万两白银罢了。”裴远十分淡然的摇了摇头,“阿福,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
“百姓为国之根本,若是没有他们,我们又何来这么多的钱财,你指望依靠那群国家的蛀虫吗?”
“他们不吃霸王餐不过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罢了,可不是他们仗势欺人,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些年经营的不容易,阿福垂下了眉眼,双手笼袖行了一礼开口道:“是下属想的浅薄了,在下这就去。”
“嗯。”
从始至终裴远都没有回过头,只是一直看着那热闹却无人问津的捐募台,这捐募台已经放在那里半天有余了,就在这里看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捐出一分钱。
不过都是一些看热闹的看客,其中也不乏有些熟悉的面孔,大多都是些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
摆着调笑的嘴脸,看着台上站着的官兵和楚老将军,若不是顾及着楚老将军的余威,只怕台上但凡换一个人都要备受嘲笑吧。
就这件事来说顾峰想得不错,但凡换一个人来这件事情都绝对进行不下去,官员们大多都在意自己得脸面,哪里受的住这份屈辱?
“聚相逢掌柜,捐白银十七万两。”
阿福带着银票走了下去,推开看热闹的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台,将手上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在了捐募台上。
围观的人瞧见了这一幕纷纷傻了眼,本以为不会有谁做这个冤大头出来捐钱,却没有想到来了个这么大的冤大头,一捐便是这般大的手笔。
十七万两白银啊。
恐怕也就只有京城最大的酒楼聚相逢才拿得出来了,换了寻常的商家,便是平日里经营得算好的,也绝对做不到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出来。
可见聚相逢的生意是多少好了,一出手便是十七万两白银,就连楚枫阳心里也微微一惊。
其实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不过是想帮顾忱一把,作为年迈的将军,楚枫阳见过太多人心,普通人尚且私心重。
更何况唯利是图的商人。
所以一开始楚枫阳就没有对募捐抱有多少打算,不过是借此提出一个机会让顾忱参与进来罢了。
在小茶馆里坐着的顾忱也愣了一下,等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裴远的出现,反而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这聚相逢的老板究竟是何人?
即便背后是王公贵族的支持,但就凭现在国库的空虚程度来看,即便背后是皇族也做不到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钱财。
想到这里,顾忱忍不住对聚相逢的老板产生了好奇。
改日定要去查查这老板的身份。
封小珍在一旁边嚯了一声,忍不住啧啧称奇,“果然是有钱任性,十七万两说扔就扔了,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财大气粗就好了。”
想到自己穷困潦倒地日子,封小珍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一夜暴富显然是不可能的,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工吧。
“这,老板这咱还要上去捐钱吗?”
想到打工这件事情封小珍忍不住看向了顾忱,之前顾忱才说了一定要比所有人都捐得多才行。
但这聚相逢的掌柜一上来就是十七万两,她这茶馆才开起来不到两个月,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封小珍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顾忱,实在不是她胆小,只是顾忱看起来脾气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虽然美人有点脾气也正常。
但是这个美人的脾气有些古怪,而且脾气非常大,这不顺心的事情一出现,她怕自己成为炮灰啊。
顾忱点了点头道:“你上去报就是了。”
反正不过是钱罢了,顾忱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国库空虚和他可没有关系,从12岁开始,他就再没拿过宫里的一分钱了,所有的金钱支出都是由他自己赚来的。
当然不是从穷苦的百姓身上赚来的,多是由那些国家的米虫身上薅来的。
也算是变相地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不过他不是皇帝,所以他的钱算不到国库里面,要不然现在国库也不至于如此空虚。
老鼠进去都会一脸嫌弃地走出来。
封小珍见他这么有底气,本打算直接上去的,但是一想到刚才聚相逢的老板拿着一叠银票上去,她又退了下来。
“老板,要不你先给我点银票?”
第81章 捐募现场
“名香坊,捐二十万两白银。”
封小珍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刚刚她向顾忱拿白银,顾忱可没有将大把银票带在身上的习惯,就给了封小珍一块玉佩,让她去钱庄拿。
对于顾忱的信任,封小珍十分感动,这和把银行卡给你,然后告诉了你密码,而且可以随便拿钱有什么区别?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吗?
他甚至都不怕我把他钱给偷了,他真的我哭死。
所以封小珍乐颠颠地去了钱庄,一点也不觉得跑腿辛苦,可能就是把大把的钱抱在怀里的感觉。
上辈子封小珍可没有这个机会,她能抱在怀里的只有厚得不成样子的教科书,想到上辈子封小珍就想哭。
还是不想了。
裴远站在高楼之上观察着下面的一举一动,他本以为第一应该就是他们聚相逢,却没想到突然会跳出一个名香坊来。
一捐便是二十万了,这些钱裴远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裴远在京城之中经营了许久的酒楼,即便他一直是暗处的老板,却对京城的商户了如指掌。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名香坊这家店。
那么这家店是怎样突然冒出来的?
阿福站在裴远的身后,自然也听到了下面的声音,脸色变了变开口询问道:“这,东家我们还要加价吗?”
阿福作为跟在裴远身边多年的老人,一直都知道裴远将百姓放在心中放的有多重,当然也看得出来裴远很想要这次前往惠南的机会。
本以为裴远会让他下去加银子,但裴远却摇了摇头,“不必了。”
“这些年来生意越来越难做,京城之人的钱财几乎被圈空了,而贵族们越发吝啬,捐出十七万两已然足够了。”
阿福想得其实没有错,裴远确实很想前往惠南亲眼看一看那里的灾情,但他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建立在酒楼的生存之上。
近些年来生意不好做,酒楼的生意时亏时盈,若是这栋酒楼倒了,楼里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既然裴远雇用了他们,便要对他们负责。
这次捐款结束之后,裴远打算将酒楼的根基移到江南,江南水路多,来往的商户也多,而他的母亲本也是江南人,在江南应该会有新的商机。
另一边捐募的台子上,楚枫阳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封小珍,如今的女娃都有如此胆量了,看来大陈也并非走到末路。
而围观的人群看到封小珍上去捐款纷纷觉得脸热,想当初封小珍刚开茶馆的时候,有不少男人去骚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