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之我的王府驯夫记 第140章

“如果你只是来废话的,可以走了。”

和他交谈是个很累的事情,如果他只是想来感叹一下自己的脾气变好了或者其他的什么,顾忱一点也不想听他废话,和他对话不如回去抱着裴远休息呢。

因为顾忱出来没有打算遮掩的意思,所以在他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顾忱脖子上几个零散的红痕,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但就算不说也都看出来这是谁给顾忱咬的。

萧岚安也不是傻得自然是看得出来的,“殿下是着急回去寻王妃吗?”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摸出这个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也知道个大概,对这传说里的王妃感觉不到任何值得竞争的地方,“即便立场不同,在下还是要提醒殿下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样的一个王妃对殿下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本来都打算赶人的顾忱,听到这句话原本慵懒的神色便消失不见了,心里的那点好心情可以说是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没有开口只是想看看这家伙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叫自己更加生气而已。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力见,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不是故意的,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一句比一句难听了。

“这样一个平庸之人如何配得上殿下你呢?”

“若只是玩玩倒也罢了,就怕殿下初食滋味失了分寸,这样一个相貌平平,无过人之处的家伙也只能靠着身子留住殿下片刻了。”

顾忱闭了闭眼,随后站起身开口道:“说够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

顾忱身上的灵力暴涨到吓人的地步,萧岚安只感觉胸腔一疼嘴角边溢出了鲜血,随着顾忱越走越近,那种疼痛感也绝越来越重了,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开口道:“你这张脸难道就貌若天仙了?”

“无颜之面,皮倒是厚。”顾忱抬手便是一巴掌,将人打的脑袋偏过去,脸颊很快就通红的鼓了起来,顾忱倒时没有继续打他,只是接着开口道:“你记住,以前你背叛了本宫一次,那就不可能会有第二次机会。”

“本宫留了你的命,但不代表你有什么特殊的,若是你不想要了,本宫可以送你一程。”

顾忱掐着他的下巴叫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就和铁钳一般,虽然在外人的视角看来有些许暧昧,但里面的气氛绝对算不上暧昧,只是站在门口的下人都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真的要为了那个家伙杀我?”

萧岚安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想过顾忱会生气,会辱骂自己,会责打自己,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却没想到顾忱打自己的理由居然是为了另一个人。

一个无才无貌,对顾忱来说毫无作用甚至是绊脚石的家伙!

“你口中的那个家伙是本宫的驸马,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和他比?”

顾忱将人扔出了门,随后冷冰冰的开口道:“来人送客,回去告诉你那个太子主子,是本宫给你丢出去的,有事尽管来找便是。”

顾忱出来就没有怕过太子,只是嫌弃麻烦才对他之前的挑衅熟视无睹罢了,在顾忱的眼里这家伙的威胁性还不如顾袅袅,就算是顾袅袅登基他也不会觉得有多么惊讶的,这个太子根本做不久。

但很可惜他本人还没有这个自觉,这段时间过于嚣张了,只怕是都不用自己出手这家伙就要自掘坟墓了,不过这次他不会坐着看戏了,免得被人认为是没脾气的。

早就手痒痒的沈从飞得了命令便上前将人直接拉了出去,很显然的告诉了他一件事情这里不欢迎他的到来,没有把他扔出去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萧岚安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沈从飞看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这家伙也真的是厚脸皮极了,明明知道做了那种事情居然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若不是因为顾忱的命令,这家伙早该死了。

很显然周洲不明白为什么沈从飞会这样的生气,他这个师傅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明显的厌恶,这家伙到底都是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

“师父,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沈从飞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洲,周洲想只知道也不稀奇,毕竟一开始连他也被萧岚安那副模样给骗了,如果不是那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对着顾忱下了杀手,谁又能想到他的逐日派来的卧底呢?

“那家伙曾经是殿下最信任的人,现在不过是个叛徒罢了。”

沈从飞并不想想起那些事情,所以只是简单的和周洲解释了一下,周洲看的出来沈从飞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识趣的没有开口继续询问,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顾忱对那人的不一般,只怕之前并不只是把他当做信任的人这么简单。

但别人的感情生活,周洲并没有要探究的意思,虽然他出身乡野但也知道在这种繁华的地方,尤其是高门大院里,知道的越多的往往死的越快,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

剩下的不是他这个护卫该去掺和的了。

“那公子知道吗?”

周洲站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本来以为这家伙开口对自己说的话应该是询问顾忱的过去,没想到这家伙开口询问的是这种事情,沈从飞理所当然的开口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殿下没事怎么可能会提起那个家伙?”

他们就更不可能会主动提起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顾忱的心里应该也算的上是丢人的,他们若是在外头说了这个事情回来一准备剥皮抽筋。

“也就是公子不知道这件事,但师傅你觉得这件事可以瞒住公子多久?”

周洲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公子是个多疑的人,而且哥儿在雨露期之中会变得格外敏感,一点小小的情绪会被无限的放大,这个时候若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很难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殿下自己会解决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守住这个王府别让这些闲杂人等混进去。”

关于这件事情沈从飞是有心无力的,这是顾忱和裴远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也不合适,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去干预这两个人,他们俩的感情水到渠成想来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另一边王府的炼药房外,裴远有些犹豫的站在门口,手几次抬起来又放了下去,里面的何非遥早就察觉了门口的人,毕竟是在顾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早就死了。

毕竟有的时候那些刺客根本不是冲着顾忱去的,为的就是消灭他身边这点能帮上忙的人。

只是等了半天外面的人也没有敲门,更没有直接推门进来,说明门外的既不是刺客也不是顾忱他们,刺客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而顾忱他们根本不会犹豫要不要敲门。

次次都是直接踢门进来把人直接带走,或者把伤者直接带来给自己,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群人真的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而且他一个药师,现在已经是被当成医师用了,谁还知道他本职是个炼药的?!

“在门口这么久了,站也站累了吧,进来坐会吧。”

大概也猜到是谁的何非遥可没有要欺负人的意思,再说这位可是现在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在自己这里受了罪,回头顾忱还不剥了他的皮?

听到里面的声音,裴远这才发觉自己站的太久了,手脚都已经是冰凉的了,现在外头的温度已经很低了,自己虽然穿的很暖和了却挡不住冷风吹得人两颊发麻。

“打扰了。”

裴远还是开口说了一声才缓缓的推开了门,房间里面要暖和的许多,进来之后裴远便把身上的狐裘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缓步走到了何非遥的眼前,何非遥在椅子上挑拣药材只是抬了个眼皮对他点了点头。

不是对他不尊重,只是现在他盯着药材手都不能抖一下,这药材啊多一两少一两都要出问题,需得全神贯注才好。

裴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何非遥忙完手上的事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何非遥才慢慢悠悠的收起了桌子上的药材。

“失礼了,公子找我什么事情?”

公子是这个府邸对于裴远的称唿,这是裴远自己要求的,他觉得王妃和驸马叫着都有些别扭,还是叫公子来的好些,不能那么不自在。

“是我打扰你了,今日我来是想求些药。”

第209章 太子别院

听到裴远的要求,何非遥皱起了眉头,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了一瓶药给裴远,随后才看着他开口道:“殿下知道吗?”

虽然是把药给出去了才问的,但何非遥看着也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并没有不赞同自己的意思,这叫裴远心里松了一口气,捏着药瓶的手微微用力,唇瓣绷得很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看出了他的为难,何非遥便主动开口道:“我知道了,不会说给殿下的,这是你的身体,你自己的选择自然由你直接买单。”

“只是我要提醒你,这药的作用有些强,我不是专业的医师所以我不能确保这药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造成的伤害严重的话可能就是这辈子不孕了,你要自己考虑清楚,是用我的药还是出去找个医师。”

作为炼丹的药师何非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些话本来不该由他说的,他也可以直接告诉顾忱,只是何非遥没有任何要去告诉顾忱的意思,裴远道了谢便离开了。

长廊之上裴远感觉自己的手很冷,冷的就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一样,手上的瓷瓶被他捏得死紧,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是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和顾忱说一声,却又害怕顾忱会不同意这件事情。

对他来说孩子不是必需品,甚至裴远有的时候觉得孩子是累赘,这些都是幼年的时候母亲给自己留下的影响,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有他这个孩子在的话,母亲大可以回到汝南疗养,而不是在汝南王府被人蹉跎。

但他无法确定顾忱的想法是不是和他一样的,万一他不是这样想的呢?

那自己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陷入疑虑的裴远暂时将药藏了起来,这才一回不一定就有了,若是没有的话自己也不必吃伤身子的药。

只是不知道一大早的顾忱跑到了什么地方,这样冷的天气裴远只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若是冻得生了病还要劳烦顾忱他们来照顾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回到房间里裴远就忍不住想起来前几天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想到顾忱是个男人,顾忱那样聪明,估计自己的十分早就猜出来了吧,裴远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的耳坠碰到手背的时候,裴远才想起自己的耳朵上有个耳孔。

这个耳饰是顾忱亲自挑选的,裴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扬起了笑意,很漂亮的耳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忱不愿意让自己摘下来,说即便是睡着也要带着,若不是摘下来他要生气的,裴远估计是戴不住的。

一开始的那段日子这耳饰戴着叫裴远的耳朵有些发痒,红肿更是常态,想摘下来的时候顾忱就和鬼一样出现叫他不要摘,然后用灵力给他治疗不适的地方。

即便裴远再三表示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浪费灵力。

现在也算是适应了,顾忱给裴远的这个耳饰是白色的,带着些许暖粉色,将裴远的脸色衬得越发白皙了,下坠的水晶好似流动的水一般,仔细看去还有灵光在缓缓的流转,裴远也猜到了这大概是顾忱留给自己防身的东西吧。

正想着呢顾忱就从门口走了进来,裴远打算去接他一下却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最近好像总是这样的,每次他从外面回来脸色就很不好,但就算是自己问的话,顾忱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殿下,还是不能和我说吗?”

虽然知道他多半不会说的,但裴远还是问出口了,就和他想的一样顾忱只是把他抱在了怀里,一言不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还是不能说啊。

“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顾忱只是揉了揉裴远的脑袋就换了一个话题,显然是不告诉他的意思,既然如此裴远也像是赌气一般没有开口,顾忱没等到回答继续开口道:“去找何非遥做什么?”

“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吗?”

“殿下都知道何必问呢?”

裴远推了推顾忱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和撒娇似得,顾忱无奈的笑了一下开口道:“别闹了。”

“什么地方不舒服?”

平日里顾忱会和他说笑一番,或许还会戏弄他,但是裴远现在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才去找的人,这样的情况下顾忱确实没了说笑的心思,更别提自己现在的情绪并不是很高了。

“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就是去问问他知不知道殿下去哪了。”

裴远随便说了个理由去煳弄他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着自己,但现在裴远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刚刚去要了些什么来,毕竟如果顾忱不相信自己的话总会知道答案的,毕竟何非遥是他的人。

只要他去问何非遥就会说的,不过顾忱听到了他的回答只是嗯了一声,有些疲倦地开口道:“下次不要乱跑了,一会我就回来了。”

“你出去从来不和我说,我如何放心你?”

裴远不满地怼了他一下,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不乐意去看他,好似在生闷气,顾忱只当他是因为在雨露期里心里不安得厉害,看不见自己才闹的脾气,毕竟现在才第五天,还没有完全过去。

虽然裴远的症状轻了些,但在他不经意的小动作里还是看得出来的,顾忱把人捞了回来抱着蹭了蹭,“没事,我总能找到你的。”

“还是白天呢......”

察觉到了在自己腰身上乱摸的手,裴远的脸颊一下就红了,象征性的拍了一下顾忱的手,顾忱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摸着,还咬住了裴远的耳尖,“反正无事可做。”

“什么叫无事可做啊......殿下你不是很忙吗?”

已经被人压着的裴远还在做无力的挣扎,倒不是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只是前面三天自己的那副丑态叫顾忱看见了顾忱裴远到现在都还觉得羞恼,所以才挣扎了两下,不过他也确实挣扎不开就是了。

顾忱的唿吸就在他的耳边,手指轻车熟路的碾过裴远的身子,这几天顾忱已经很熟练了,他本就聪明在这件事情上更是无师自通,不过两次就掌握了裴远身子脆弱的地方,整的裴远每次都有气无力的求饶。

“我能有什么事情?被禁足了的人就该乖乖地待在家里。”

顾忱最近是难得的悠闲,虽然比不上在汝南的时候自在,但也还算不错,家里有人能陪着自己风花雪月,也没有那么多烦人的家伙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了,除了那个人......

因为想着那个人的事情,顾忱用重了力气,叫裴远疼的厉害,忍不住踢了一脚在顾忱的小腿上,“殿下,很疼......你怎么了?”

“啊,没事,抱歉我刚刚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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