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第49章

钟严用筷子尾敲时桉脑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切勿冲动,别傻乎乎往前冲。”

时桉的心脏全程如割血,“自己都做不到,有什么权利教育我。”

地震抢在最前面,雪崩抢在最前面,就连这次意外,还是挡在他前面。

钟严才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聊天被打断,又有人敲门。

这次是梁颂晟,身后跟着余念。

时桉上次见余念,是在机场。穿卡通外套、裹羊毛围巾的余念可可爱爱,笑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正太。

这次也是,余念抱着个水果篮,从梁颂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对他眨眨眼。

两位主任在书房,时桉留在客厅陪余念。

看他有点拘束,时桉主动找话题,“你叫余念对吗?我叫时桉,在急诊科规培,咱们见过。”

余念弯着眉眼,声音里像含着果汁糖,“小时哥你好,叫我念念就可以的。”

在时桉的思维里,不仅觉得余念可爱,还觉得他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两个人聊得愉快,并互换了电话。

书房的门打开,中断了聊天。

余念放下杯子,和他告别,跟随梁颂晟离开。

送走客人,时桉不知道去哪,晃晃悠悠蹭到了钟严卧室。

他扒在门口,悠悠叫了声:“钟主任。”

钟严转头,“有事?”

时桉没事,但就想跟着。

见钟严背对他解纽扣,时桉跃跃欲试,“换药吗?我帮您。”

“不换。”

“哦。”时桉绞尽脑汁,“需要铺床吗?”

“不铺。”

“需要揉肩吗?”

“不揉。”

“……哦。”

“那您想干什么?”不管怎么着,时桉就是不想走,“我都可以帮忙。”

钟严垂下解纽扣的手,站在他面前,“我想洗澡,你帮吗?”

第30章 礼物

白天在急诊, 时桉的注意力只有伤,即便钟严的身体就在眼前,他也无半点越距。

如今到了家, 心里开始发痒, 长满奇奇怪怪的思想绒毛。

钟严肤质的原因,最多八小时就得换一次药,防止伤口增生和感染。

时桉原本规划, 趁换药间隙, 他稍微碰一下腹肌, 如果条件允许,再把衣服撩上去, 偷瞄两眼胸肌。

现在钟严让他洗澡, 岂不是胸腹、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鲨鱼肌、背肌、腹内外斜肌等等全部,都能看到并摸到了?

“时桉。”钟严叫他,“愣什么呢?”

时桉抽回思路, “啊?我在。”

钟严:“洗不洗?”

“洗洗洗,我来洗!”时桉左顾右盼,兴奋得手忙脚乱, “我先去拿防水膜。”

一般来说,伤口拆线前不宜洗澡,是现代技术让清洁变得简单。

时桉拿东西回来, 钟严正准备脱上衣, 腰已露出半截,被冲过来的时桉生生按了回去。

钟严皱眉,“你干什么?”

“您不要动, 我来。”时桉把钟严的手从衣边挪走,“这种脱法活动幅度大, 伤口容易崩。”

理由不算借口,但也不是全部原因。

欣赏身体最忌讳心急,纽扣要一颗一颗地解,身体要一点一点地看,才能体会肾上腺素逐渐飙升的愉悦感。

一颗纽扣解开,两颗纽扣解开。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如果它们有脚,一定在疯跑;如果长了嘴,整个房间都能听到尖叫。

扣子开到第三颗,胸口若隐若现,山峰似的,该凹凹,该凸凸,时桉深刻理解到,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捏住右半片衣领,往旁边一拨。

“.....…………!!!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桉僵成石膏块,却憋出大红脸。

钟严挑了下他的下巴颏,“想什么呢?”

时桉仿佛吞了颗滚烫的鸡蛋,口腔被塞满,烫得闭不住、噎得张不开,急团团转,像小狗找尾巴。

钟严把时桉的手从衣领拿开,“我自己洗,你回去睡,明天还得上班。”

事实上,时桉哪有心情睡觉,他拱进被子里,恨不得再哭出条长江黄河。

风流大渣男!无耻王八蛋!

滥情也忍了,乱玩就算了,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还让人给咬了。

咬就咬了,居然留疤。

灭绝人性,丧尽天良!

自己什么肤质不清楚?那是随便能让人下嘴的吗?那么好看的胎记,我还没摸,已经被人搞出了牙印,跟扣章圈地盘似的。

有的人连嘴都用了,而他连手指头都没享受过,凭什么!

伤心难过痛苦,悲凉压抑心痛。

刚才在干什么,该摸一把再走。

时桉自我劝说了半小时,还是没能和解。

憋得受不了,他掀开被子,想起了椅子上,钟严送的礼物。

时桉先掏出个棕红色扁盒,有点像放镯子的包装。展开盒盖,是根黑色长绳,分散编着几颗红色圆珠。

项链吗?

时桉挂脖子上,有点长。

他抻了抻绳子,有弹性,像绑头发的皮筋,送这个干什么?

放下皮筋,时桉又掏出个花里胡哨的包装盒,像是袜子或手帕。

时桉撑开一条。

“.......”

嗯,内裤。

颜色是他喜欢的,明黄色,但他不喜欢海绵宝宝和唐老鸭图案。幼稚!

时桉翻出标签,耳朵灼烫。

码数是合适的。

购物袋里还剩最后一个盒子。

伸进去就有熟悉的触感,时桉心跳加速,看到了包装。

是他心心念念的草帽团第十位成员,也是海贼里他最喜欢的角色。

文斯莫克·山治。

时桉把成套的草帽团拼好,拍成照片,并发了条朋友圈。

「谢谢,特别喜欢。」

发送完毕,时桉把九个成员归位,将第十位摆在床头。

时桉点进加密相册,滑动着九十三张照片。和之前相比,钟严的身体成熟很多,肌肉质感越发饱满,也更加吸引人。

摸上去,一定比照片上的手感还好。

好好的身体,偏偏多出个牙印。

送了礼物也不想原谅你。

时桉手指贴紧屏幕,划着火焰胎记的轮廓,把自己缩包成团,脸压进枕头里。

他能感受到激烈的心跳,也能听到反驳的声音。

明知不该如此,却约束不了。

乱成毛线团的心思没影响入睡的速度,但大大削减了睡眠质量。天花乱坠的梦,兴奋的、羞涩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全汇聚到一起,又一股脑发泄出来。

一次,又一次。

当时桉睡眼惺忪,顶着头炸毛晾内裤时,钟严正在客厅脱衣服。

回忆昨晚的梦,时桉脑子里拉响警报声。但意志管不住本能,他看了好几眼,才劝服自己把眼珠子挪开,用很小的声音嘀咕,“大早上脱衣服……”

后面的话,时桉在心里说:勾引谁呢!

钟严捏着棉棒,“不脱衣服怎么换药?”

时桉这才想起,走近身边,“我来吧。”

“不用。”钟严丢掉医用棉签,“提醒你,快迟到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