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第86章

“记得吃饭,先挂了。”

匆忙间,时桉抓紧问:“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困了就睡,别等我。”

电话挂断,时桉看着时间。

早知道不问了,直接过去。

生日当天恋人加班,如果发生在旁人身上,必定会失落难过。但三个多月前,时桉也是其中一员,他清楚急诊医生的责任和使命。

并非不想回家,只是手中握着生命。

时桉打着钟严今晚回不来的想法,把饭菜和蛋糕放进冰箱。

他简单给“生日礼物”消了个毒,已经结痂,洗澡要贴防水膜。

回忆起来,制作过程比预期疼,但想到钟严,又觉得小巫见大巫。

洗完澡,时桉抱着本《骨科医师查房手册》打瞌睡。

等再睁眼,钟严就坐在床边。

“吵醒你了?”钟严这才伸进被子,拉他的手。

时桉坐起来,“吃饭没有?”

钟严:“没呢。”

时桉转头看时间,八点半,比他想象中早太多。工作没耽误,生日也来得及。

时桉下床,“我去热饭。”

“急什么。”钟严夺了他的嘴唇,搂着人往怀里塞,“先亲一下。”

钟严回来二十分钟了,睡乖的时桉让人心烦意乱,要不是舍不得弄醒,早把人折腾了好几遍。

没亲两下,时桉被压回床里。不安分的双手,一个去掰.腿,另一个从胸口滑到腰。

“嘶……”

时桉下意识躲,灼烫感浮了上来。

钟严松手,“怎么了?”

“没事。”时桉拽正衣摆,腰像折扇一样收进去。

钟严何其灵敏,停在他右侧,“受伤了?”

“没有。”时桉躲避视线,伸脚找拖鞋。

钟严按住他的手和膝盖,撩开衣摆。

猝不及防的画面亮在眼前。

钟严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谁让你弄的?”

质问直截了当,时桉竟有种模仿者的羞耻感,“突然想弄了。”

钟严的语气像射出的箭,“我同意了吗?”

“我自己的身体,用不着你同意。”

时桉把钟严腰上的“Z”字型伤疤,一比一纹到了皮肤相同位置。

他早想这么做了,终于找到了契机。

钟严把人放平,开灯仔细检查。

创面是新鲜的,有少量血痂。

纹身师技术不错,用平面的方式,刻画出了立体感。不仅形状纹路一比一复刻,连颜色都如出一辙。但时桉肤色白,痕迹更明显。

钟严不敢触碰,只能在周围描着轮廓,越看越心疼,“你是白痴吗?”

时桉:“你喜欢吗?”

钟严:“不喜欢。”

时桉扒走钟严的手,转过去背对着人,“不喜欢别碰。”

“就碰怎么了。”钟严把人翻过来,强行压住,“不仅碰,我还亲呢。”

跟生气的钟严没理可讲,上衣撩到头顶,除了刺青,吻了遍。

钟严不是不喜欢,是不敢说喜欢。怕傻小子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钟严的手指画着圈,触碰刺青周围,泛着红的皮肤,“疼不疼?”

“肯定没你疼。”

钟严掐他另一侧腰,讨债似的,“警告你,不许再有第二次。”

“哦,知道了。”

表皮损伤,医生总比常人敏感。

钟严亲自消了毒,用棉棒轻轻地点,“怎么想起纹这个?”

“喜欢。”

“说实话。”

“留个纪念。”

“最后一次机会。”

时桉摆烂了,“送自己的礼物。”

钟严:“礼物?”

时桉:“生日礼物。”

钟严胸口刮了阵飓风,想起特意打进科室的电话,“抱歉,今天是我疏忽。”

时桉猜到他误会了,“你别多心,我那会儿是真想帮忙,不是催你回来。”

“下次告诉我,不要瞒着。”

时桉:“本来就是想给你惊喜。”

钟严:“你过生日,该我给惊喜。”

“生日年年有,工作不能耽误。”

医生区别其他职业,人命关天,拖不得。

“工作固然重要,但你也不是次要。”钟严说:“不相信我能权衡?”

时桉点头,说了相信。

钟严把人抱起,“困不困?”

“刚睡醒。”时桉说。

钟严帮他换衣服。

时桉:“干嘛?”

“过生日。”钟严说:“送礼物。”

*

生日庆祝第一站,是刺青店。

就算带他洗掉,钟严也会选择省院的美容科,而不是私人纹身店。

时桉被强行留在休息室,挣扎也没用,他只能陪狗玩。好歹一名校研究生,跟老板的两只哈士奇坐成一排,看电影频道的猫狗大战。

时桉捋着狗毛解气,心里急得像油煎。人快炸干了,才等到钟严出来。

时桉丢下狗子冲过去,“纹了吗?纹的什么?纹哪了?疼不疼?做好消毒没有?”

“你急什么。”钟严把手扒下,十指紧扣,“先吃饭。”

“我不饿,我要看。”

“我饿,就不给看。”

时桉:“……!!!”

钟严把人带到高档餐厅,位于五星级酒店顶楼。落地窗边,可以俯视城市夜景。

百人餐厅,今晚只有他俩,时桉有理由怀疑,是某位少爷包下了整层。

环境优雅、食物美味,还有个十几人的乐团,钢琴、大提琴、小提琴,穿丝质长裙和燕尾服,专门给他俩伴奏。

而时桉是T恤衫配运动鞋,也不知道谁更格格不入。

时桉的心情根本不在这里,他就一个愿望,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钟严扒了。

晚餐进入尾声,灯光渐暗,钢琴曲变成了生日快乐歌,侍应生推着蛋糕车缓缓而来。

蛋糕共四层,最上面有对穿白大褂亲嘴的小人,其中一个是黄头发,跟婚礼蛋糕似的。

时桉:“……”

染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惦记。

“定做的?”时桉问。

钟严:“不然呢。”

“蛋糕房这么晚还接生意?”

钟严:“只要有钱。”

时桉:“......哦。”呵。

钟严把人拉到跟前,催他许愿。

愿望很长,许了好久。时桉再睁开,隔着烛火,对上了钟严的眼,亮得能把心烧开。

蜡烛吹灭,钟严递刀给他,“许了什么愿?”

时桉:“干嘛?”

钟严:“帮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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