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第88章

时桉边讨好边问:“照片,好看吗?”

“什么照片?”

“陈老师拍的咱俩。”

钟严:“一般。”

时桉不信,要自己看,在钟严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隔着屏幕,时桉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合张影都会脸红。

还好,拍得不错。

可以当手机桌面的好看。

时桉偷偷揉耳朵,把照片发给自己。

钟严看了眼时间,将吻痕收进衣领,“等会儿是回学校,还是跟我回家?”

“今天班里聚餐,可能会晚。”

“结束了发消息,我去接你。”

时桉点头,“能喝酒吗?”

“一点点。”钟严威胁,“要是醉了,我不仅录音,还拍视频。”

时桉笑着说:“知道了。”

毕业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想成为合格的医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晚,大家举杯畅饮,感慨比高三还苦的八年,忧愁前途未卜的明天。

聚餐持续到深夜,众人挥手告别,时桉步子摇晃,慢悠悠上了钟严的车。

烂醉的脸和满身的酒气。

钟严帮他插上安全带,眼睛从有戒指的手指划开,温柔责备了句,“这就是你的一点点?”

“没醉。”时桉扭过去,闭眼要睡,“就是一点点。”

车平稳行驶,钟严时不时看人。

时桉斜靠着,懒懒望向钟严,“你毕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钟严驾驶着方向盘,“跟你差不多,喝酒聚会散伙饭。”

“会难过吗?”

“忙着留学,没感觉。”

当年留学政策调整,他和徐柏樟、梁颂晟提前两年毕业,时间缩短,每天都很忙。外加有好友相伴,没分离感。

车停在家门口,钟严帮他解安全带,“能自己走吗?”

时桉抓他袖口,偷偷划手背,“不能了。”

钟严拉开车门,“抱还是背?”

时桉压在他后背,鼻息在颈动脉上吹,“读博有意思吗?”

“对我来说很无聊。”钟严按电梯,“德国留学很变态,我读的研究院是地狱级别。”

难考、难读、难毕业。

除了日常学习,临床方向还要在下属医院任职。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做不完的研究、写不完的论文,每个人都绷着弦。

“国外的东西难吃,周边没娱乐场所,老梁和老徐忙着毕业,成天没日没夜。我除了飙车,生活一潭死水。

钟严刷了电梯卡,用耳朵蹭他柔软头发,“肯定不如你在国内读博有意思。”

“我放弃了。”

“什么?”

时桉下意识搂紧,生怕会被丢下去,“我放弃了医大的读博资格。”

电梯门打开,钟严还站在原地,声音像浇冷水,“你想干什么?”

“我也想试试地狱级留学。”

钟严走出电梯,“今年没机会了。”

那边的申请至少提前半年,就算走往届推荐,最快也得三个月,六月初已经截止。

“我拿到offer了。”时桉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呼吸,“崔教授给的我推荐资格,下个月走。”

钟严没动静,只有鞋底撞击地板的声音,像撬开头颅的骨钻。

房门打开,时桉跌进床里,他慌忙后退,却被钟严握住脚踝,强行扯回来。

钟严的身体和气势一并砸下,掐疼他的下巴,“时桉,你什么意思?”

“我想留在急诊科。”

“留下的方式很多,你选最难的一种?”

“我想靠本事留下。”时桉郑重其事,“不是靠你。”

全球最难考的医学院之一,拥有这样的身份,他配得上任何一家医院,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什么叫靠我,你自己没实力吗?”钟严凶得像被风冻实,“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

时桉当然懂。

但没有绝对实力,还是会心虚。

时桉:“我还想尽快公开关系。”

想不必顾及其他,大方承认,急诊科主任钟严是他男朋友,是喜欢了很久的人。

“只要你愿意,明天全院皆知。”

“我不只想当你男朋友。”时桉仰下巴,投进他视线里,“我还想成为优秀医生,学习尖端医疗技术,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助手,还想追上你的脚步,和你齐头并进。”时桉看着他,深呼吸,“如果可以,我想有一天比你还耀眼。”

可在钟严眼里,他从没暗淡过。

时桉:“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钟严揉他头发,热气扑到眉心,“我多想不支持你。”

“我会回来的。”时桉粘进他怀里,“尽快回来。”

钟严想把人困在身边,永远逃不出去,“讨好我,别让我后悔。”

时桉没有犹豫,翻身跨钟严腿上,边抽腰带边和他接吻。

时桉的讨好追不上暴行,即便他坐在上面,仍是被掌控的一方。钟严吻他纹身,再咬疼他耳垂。

布料逆着纤维的纹路撕扯,纽扣落在地上,有塑料制品的声音。

钟严拨开他,像划手术刀那样简单。想像纸一样揉烂,再用蛮力展平。在里面发芽,野蛮生长。

“时桉,记得你说过什么吗?”钟严把力量嵌进去,“你说,钟老师,请自重。”

钟严每说一句话,都要加快一分,“还自重吗?”

时桉被浇了火,烧的他动荡不安,“不,嗯唔不了。”

“放弃国内读博资格。”

“找崔教授要推荐。”

“还瞒了我三个月。”

钟严的气息刮在他身上,要长进骨骼里,“时桉,你好大的胆。”

时桉破碎拼凑再破碎,所有的解释都变得扭曲,“钟老师疼、求你。”

“别叫我老师。”钟严侵.犯他的锁骨和喉结,“我不喜欢听你叫老师。”

“哥,哥轻点,我真不行了。”

“没用,我没那么容易满足。”

时桉仰平下巴,用牙齿刮他喉结,“老公,慢点,求你。”

失控短暂停止,钟严亲吻自己制造的痕迹,“再叫一声。”

“老公。”

“继续。”

“老公,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

接下来几天,生活被同样的事情填满。钟严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在上时桉。

家中被开发了个遍,对时桉来说,白天是黑夜,黑夜也是白天。

每当看到时桉趴枕头上骂他,全身布满自己的痕迹时,钟严也会有半分钟的后悔。

然后道歉,贴过来哄。

帮他擦干净,继续做恶魔。

钟严想提醒时桉,他骂魔鬼禽兽时像调.情,再叫声老公就是调.情加勾引,越听越想卖力。

担心再也听不到,钟严决定永久保密。

没羞没臊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时桉留学当天。

钟严亲自送到机场。和姥姥妈妈告完别,剩下的时间留给小情侣。

钟严推着行李,重复注意事项,有股老父亲的感觉。

时桉知道,他在用言语隐藏不安。

钟严掏出张卡,“别委屈自己。”

“不用,我有钱。”

德国读书学费全免,规培一年,时桉自己攒了点,妈妈也塞了不少。

钟严:“能有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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