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啦。”白小柔脸红了红。
“除了你们，还有谁？”
“还有我。”熟悉的男音来自下方。
苏凝低头，看到顾涯久违的脸，俯身趴在地上：“哇！涯涯涯涯牙牙鸭！好久不见！你没事吧？”
顾涯靠着立方体坐在里面，抬头看着苏凝：“有事，苏凝，你到底是谁？隐瞒了什么害得我们也被安全部的人盯上？”
玛朵在旁边帮腔：“是的呀，你到底瞒着我们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安全部的人要出一千万找你？一千——万啊！！”
“诶？鸿羽姐姐没和你们解释吗？”苏凝问。
玛朵：“哪个鸿羽？”
“就是爱穿红色小裙子的那个小姐姐。”
“啊，她啊，把我们救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们软禁一个在大别墅里玩扑克牌。她是你姐姐？”
苏凝顿了顿：“不是……”
玛朵：“真是的，你怎么和林林一样什么也不说？你们是亲兄弟吗？”
“林林？”
“是我。”右边的立方体内传出领奖处的声音。
“诶？”苏凝看见他吓了一跳，“领、领领奖处！？你还没领盒饭呀？”
领奖处翻了个小白眼：“会不会说话？”
苏凝：“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咦？怎么感jio这个领奖处和之前有哪点不一样了？
苏凝陷入沉思：“emmm那你想怎样？”
“兑奖。”
“切，我就知道！”苏凝还是那句话，“我劝你死心吧，兑奖是不可能兑奖的，这辈子都不会兑奖的……”
“你确定吗？”兑奖处不在意地笑了笑，“话别说得这么满，五分钟后，再告诉我你要不要兑奖吧。”
苏凝也笑了：“怎么，你要在这五分钟里对我做什么吗？”
领奖处看着他：“我要告诉你两件事。”
“第一件事：被鸿羽带人偷走的【苏苏的手机】是假的。”
苏凝：“哦？你的意思是，真的手机还在苏苏公司的手里？”
领奖处摇了摇头：“时空偷盗者提供给苏苏公司的手机是假的，真的手机另有其主。”
苏凝动作夸张地点了点头：“嗯……是个劲爆的消息呢，那么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你的哥哥，已经死了。”领奖处顿了顿，“只有真的手机才能救活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那个。”玛朵插话，“虽然很难过，但是林林他从不说谎，我能证明……”
苏凝回头看了她一眼，接触苏凝眼神的玛朵瞬间不说话了。
领奖处轻柔道：“我知道真正的手机在哪里，以及获得它的方法。”
“只要你肯兑奖。”
“……是吗？”苏凝颓然地坐了下去，“这就是你们一直在隐瞒我的事吗？学长！”
沉默地靠在苏凝背后立方体里的苏雷，淡淡道：“我不是你学长。”
“这种时候不要纠结这种问题！”苏凝扭过头，直视苏雷：“领奖处说得是真的吗？回答我！”
“……”苏雷装死中。
苏凝狠狠扭过头，瞪着前面的立方体：“艾老师！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突然被点名的艾老师：！！！
“这个……在下……那个……”艾老师语无伦次道，“在下……”
在苏凝的眼神下，艾老师最终还是垂下眼帘，轻声道：“……我很抱歉，小苏凝。”
苏凝闭上眼睛：“……哥哥他是，怎么死的？”
“白天羽杀了他。”
“为什么！？”
“因为他要杀你。”
苏凝一瞬间就明白了：“所以……他被反杀了？”
“傻瓜……”
艾老师点点头：“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有料到……”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凝逼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们怕影响你的心情……”
“是怕影响我的心情，还是怕影响我的状态？”苏凝张了张嘴，“鸿羽和其他人知道吗？”
“我们都知道。”
“贝利亚也知道吗？”
“知道……贝利亚本来想告诉你，他说应该让你自己做选择，是被我们拦住了。”
苏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该说谢谢他吗？”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苏凝。”
苏凝看向领奖处：“【苏苏的手机】在哪里？”
领奖处立即反问：“你这是在向我兑奖吗？”
苏凝一怔，下意识低头，对上顾涯深邃的目光。
似乎每次和苏凝一起组队，顾涯都是倒霉的那一个。
顾涯闭上眼：“你别问我，我心好累。”
顾涯就是奖品。兑完奖后会被领奖处回收，顾涯会死……可是不兑奖的话，手机下落扑朔离迷，哥哥真的能有活过来的那一天吗？
似乎不管怎么选，他都会后悔呢。
……
“你想好了吗？”领奖处问。
苏凝抬眼：“既然这样的话——”
“你帮我选吧。”
领奖处惊了惊：“什么？”
“既然怎么选择都会痛苦，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不会那么难过？”
“来，你告诉我吧：正确的选择是？”
选朋友还是选哥哥？这是一道送命题，因为不管选谁，事后一定会很痛苦。
领奖处陷入凌乱。
最终，领奖处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行，换一个。”
领奖处回答不出来，也就是说无法有两全的选择。
既然这样的话——
“那算了。”苏凝干脆利落地摊了摊手。
领奖处：“你真的要放弃我这个捷径吗？”
“与其说是我放弃，不如说是你希望我放弃吧？”苏凝抱着手，靠在立方体上：“你难道没注意到，自己刚才是什么表情吗？”
领奖处：“(。ì _ í。)什么表情？”
苏凝：“……对，就是这个表情，很不希望我问出来的表情。”
领奖处争辩：“怎么可能，我……”
“对于你们这些苏苏的周边，我也接触的算是比较多了。”
苏凝看着他：“我兑完奖后，你的使命就彻底完成了。到时候你会怎么样？被回收？还是消失？”
“领奖处你，其实不想消失吧？”
作者有话要说： 饿……希望明天零食到齐了好去拿_(:з」∠)_
第225章 PHEMA
“……”领奖处沉默了。
“虽然不是很肯定, 但是你们和苏苏列车上的列车员、苏苏产业的工作人员, 电影里的NPC们，应该是一个物种吧？”
和苏苏产业的老板们接触的时候，苏凝就有这种感觉了：他们不像是自然诞生的生物, 更像是一种被创造出来的……一种纯粹的, 经商者。
“你们，都是被苏苏编写出来的吧？”
“……”领奖处默认了。
“你也一样啊。”苏雷吐槽。
苏凝：“闭嘴，这种时候不要吐槽！很出戏的！”
苏雷：“哦。”
“和你们接触久了，我对你们也有了一点了解。”苏凝淡淡道, “因为一万点数就会被我贿赂的列车员, 有了一千万点数就可以举报我的快递小哥，努力想活下去的NPC……”
“我在你们身上，发现了一件共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