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56章

“这一对好!我赞成!”

时书也笑了:“啧啧啧,真甜啊。我上辈子杀人了让我看这个?”

时书白皙的脸上映照着光,笑容明朗,转身端起辛辣的酒再喝了一口,眉眼染着亮堂堂的红。

谢无炽单手勾着挂在桌角的穗璎,有一搭没一搭,微凉拂过指尖。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视线停在时书的鼻梁,转了下去。

谢无炽:“说媒,真是有趣。”

时书不禁动了心思,开玩笑道:“谢无炽,说说你的条件,我来分析分析你这种人值不值嫁,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谢无炽:“我?”

“快说快说快说。”

谢无炽:“相亲本质上是利益比较,我的条件,他们不配知道。”

时书:“我去,你要不要这么拽。”

谢无炽淡淡地:“不过你可以问我喜欢什么样的。”

时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无炽举杯,眼中倒映着清酒:“我想跟人拥抱,触摸和做爱,所以我喜欢别人乖巧听话,懂事一点儿。”

时书竖大拇指:“牛,谁不喜欢乖的?”

这不妥妥霸总文里狠狠干的主角吗?高自尊心,高自恋人格,看人像看狗,哪怕谈恋爱也要对方完全服从自己,大佬身旁一般都跟个乖巧听话的老婆。

谢无炽嗓音低下去:“你喜欢什么样的?”

时书挠了挠下颌:“我什么样的都行。”

“越没有要求,要求越高。”谢无炽倒了杯酒,“还是你是只要别人死缠烂打,低自尊哀求,流着眼泪求你爱他,你就会和他在一起的人?毕竟你完全不懂拒绝。”

时书思考他预设的场景:“……先等等,你别说。”

时书确实是没出息了一点,他向来心软,暂时也没明确喜欢什么,不过要是有人特别爱他到那种地步,时书就这么谈恋爱也不是不行,毕竟人的真心是很宝贵的。

“真心换真心,珍惜才配拥有。”

“……”

小船划出轻微的波澜。

谢无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不一样,我不会求人爱我,喜欢应该是掠夺。”

“听不懂了,爱这种抽象的东西有什么好讨论的。”时书站起身,“我要看说媒呢。”

不过,时书视线望过去时,岸上漂浮着点点火光,有人捧着一盏一盏的河灯过来。

“买河灯吗?买不买河灯?”

河灯入水后便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流,一路漂浮在河上流远。有人划着小船过来问:“买河灯了,祝福心愿万事大吉!”

时书叫住卖家:“等等,能不能看看?”

“来咯,有莲花鸳鸯花鸟等样式,你们要是情人就挑一对鸳鸯一起放了。”

时书在篮中挑选:“这两只喜鹊不错。谢了啊。”

“客气了您嘞!”

卖家撑着篙子离开,时书把玩手中的河灯,递给谢无炽一只:“入乡随俗,我还没放过河灯,这么热闹怎么也得有参与感。谢无炽你想个愿望,我也想想。”

“你有什么愿望?”

“我只有一个愿望,穿越回家。”

耳边安静,时书专心地把河灯放到了水里,浮水助力河灯漂流得更远,等看见小河灯消失在茫茫的灯丛中时,时书回头见谢无炽探手把一盏灯放到河面,长指抵着灯座轻轻推远。

“我不信这些,但帮你许了同样的愿望。”

时书怔了下,紧接着拍手:“哥,你真够意思!不错不错,鼓掌。”

“客气了。”

一夜鱼龙舞。

时书经过了在舒康府的紧绷,难得这么快乐,欢声笑语中气氛也很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直到脑子变得很轻,思考很难再汇集。

时书心生警惕:“谢无炽,头有点晕。”

谢无炽:“你喝醉了,不过还好,一会儿由我带你回去。”

时书:“喝醉就是这种感觉?腿软,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绪有些抽离。”

“喜欢微醺感吗?”

“………………”

神经啊,为什么谢无炽总有种引诱人沦陷的感觉。

“一般吧,今天心情好多喝两杯,接下来打算半年不喝。”时书语气得意。

时书看着河景剥了颗花生吃,刚咬一口捂住嘴:“好疼。”

谢无炽:“怎么了?”

“牙疼,我是不是口腔溃疡了,还是长智齿?”

谢无炽:“你还没长智齿?”

时书仰头张着脸:“不知道啊,可能刚长,就是牙疼得厉害。”

谢无炽:“张嘴我看看。”

时书脑子里晕得很了:“你看我嘴干嘛?不看。”

谢无炽倒了一杯的干净的温水,递过来:“漱口。”

时书不服气,但还是把水接过来咕噜咕噜,吐一旁的盆子里。时书:“说了不看啊,不就是牙疼吗?最多一会儿就不疼了。”

谢无炽:“随便你。”

话是这么说,时书接下来都没吃东西了,勉强喝了口酒,立刻疼得嘶嘶地喘气,一只手捂住嘴。时书放弃了继续吃喝的想法,转身趴到了船舱上,抬头看不远处忽明忽暗的戏台上的唱念做打。

喝醉的感觉并不好,如果换做在现代有爸爸妈妈管着时书一口喝不了,现在没人管居然能喝醉喝到醺醺然。

时书往那摆成个大字型:“牙疼。”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时书本来有些困,但疼得一时也睡不着了,片刻,直到船身猛地被隔壁船撞了一下,时书连忙跳起来。

隔壁说:“抱歉抱歉!尾巴摆猛了,撞上来。”

时书收回视线,此时的谢无炽一手扶着船舱的内壁,和他撞在了一起,身影倏地叠加在一起。

时书:“牙疼€€€€”

他话还没说完,谢无炽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轻微地摩挲着下颌骨的位置:“别动。”

时书:“……你能看出什么。”

谢无炽的手很烫很热,茧子又在磋磨他的皮肤。说实话被他掐过几次下巴时书反倒有些习惯,黑暗中一双圆溜溜的眼珠盯着他,神色带着少年的倔,时不时垂眼看谢无炽的动作。

谢无炽伸手,把灯取下来,灯光圈儿霎时只聚拢在眉眼之际。

“脸没发肿,张嘴。”

时书:“你看得懂吗你?别碰我!嘶€€€€”

时书的皮肤白净,和谢无炽晒过的手背稍有反差。本来不太配合他,但唇瓣被指尖轻轻揉了一下:“张开。”

“呵呵。”时书想起了谢无炽亲他的事,气咻咻地睁大眼。不过现在脑海里雾蒙蒙的,反抗的意志不清晰,竟然莫名很软地躺着,眨了下盯着他,“你要干嘛?”

他的嘴唇被拇指掰开后,食指伸到了他的嘴里。那修长的指节骨节分明压在舌头上,摸到他牙槽的位置。

“唔……”时书像被定住,七手八脚挣扎了一下。

牙槽被轻轻揉着,在摩挲有无新的牙齿顶出来。时书思想上本该疯狂排斥这样亲密的举动,但酒精消解了他的感知力和意志,身体动作很轻。

乌篷船里一只小小的油灯,让谢无炽凑近了将一圈灯光映在他秀挺白皙的鼻梁、褐色的眼珠中。

谢无炽:“确实长了智齿€€€€嗯?”

“啾……”

时书从小到大牙齿都白皙美观整齐,像贝壳一样排列着,十分健康,被谢无炽捏紧下颌只好忍耐。

谢无炽触及到他口中的湿热,眉心陡起,轻轻摩挲到白净的牙槽便抽出,忽然被轻轻咬了一口。而始作俑者时书睁大着眼,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疼?我帮帮你,揉揉也许就好了。”谢无炽附在他下巴的手指不移开,换成了专心致志地按压,食指按回他的嘴唇,嗓音带着耐心的命令感:“嘴张开。”

“还要看?怎么还没完?”

时书一张嘴手指便再伸到口腔中,不复刚才的直接。时书费解地感受着手指反复按摩下颌处的骨位,像电影里的场面,揉着口腔内发炎红肿的地方,他手指有力,倒没有让时书特别不适。

时书:“呃……?”

时书眨眨眼,目光和谢无炽对视,眉眼有点困惑。

谢无炽眼中暗色:“需要再行检查。”

乌篷船,红线节,芦苇荡。躁动不安的夏夜的气息。

谢无炽的目光被睫毛遮掩住,在这种事情上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控制完成。手指在时书的唇瓣上蹭过,背脊僵硬,他俯身阴湿气地盯着他:“时书?”

“嗯?你手……”

“被这样子揉着牙齿,还疼吗?”

“呃。”

时书茫然地看他。

谢无炽垂眼捏着他启开唇的下颌。

嗓音旁观似的冰冷:“如果揉重一点,会不会好一点?”

时书:“……也许?”

时书头是喝醉了的晕沉,一时都忘了谢无炽是男人,这样的距离和亲昵似乎太近了,有点不对劲。

时书眸子转动着看他,手指还揉着牙齿,轻轻磋磨,带动得他整片下颌像软了一下,有点不太适应之感。

“告诉我,宝宝,牙还疼吗?”

谢无炽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安慰着他,反复询问想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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