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140章

€€€€兄弟,你好香。

时书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想起几天前的事,还没反应过来被带到房间,衣服黏巴巴地贴在皮肤上,浑身有股青草和树叶的气味。缓过气之后时书开始摘身上的草叶子,直到热水到了后,背对着谢无炽脱衣服。

时书犹豫了一下,便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得干干净净,肩膀和身子骨清隽,白皙的肤色像蒙着一层淡淡的莹光,脱衣服时,谢无炽正在给时书兑淡盐水,回头时看到了他裸着的身躯。

记忆,再次浮上心头。

时书咳嗽了声往水里沉,一瞬间,温热的水流沁透着皮肤。他端着碗走近:“先喝水,纠正电解质紊乱。”

“咕噜咕噜咕噜……”时书凑近去喝,水珠沿着下颌往下流,喝了几口停下来缓一缓,再喝。谢无炽喂他喝完水,手挖着膏腴替他洗头发,手指按摩在头皮当中,洗好后用丝绸擦干。

时书手指头累得没力气伸直,桶里的水位不高,避免压迫到心脏胸闷,大概到腰腹的位置。上半身有点凉凉的,也不知道谢无炽有没有注意在看他,莫名其妙想捂胸。不过,帅哥美好的身体给他看一眼怎么了,难道谢无炽还能舔上来吗?

时书背靠着木桶,回忆今晚的事,一边困得想打盹儿,一会儿察觉到身上一凉,温热的水流正沿着肩膀往下淌。时书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又把眼睛闭上。门外响起鸡叫,早已日上三竿、雄鸡一唱天下白。

湿帕子从脸到脖颈,再往胸口和锁骨以下,时书被洗干净后用干帕子擦拭,再将干燥的换洗衣服递了来。

时书躺到谢无炽的床上睡觉,都是一夜未睡,谢无炽破天荒地没有早起,而是陪着在一旁休息。两个人还没开始问北€€对岸的事,时书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

谢无炽本来准备在椅子坐眠,不过时书似乎有意见,便到了床上。时书睡相不太好,以前谢无炽抱着他睡,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时书踢人。

时书闻到谢无炽身上的气味,这味道似乎一直都有,淡淡的檀香,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留意到,还很喜欢。时书在昏睡中一点一点往香气的源头靠近,直到一头撞到谢无炽的肩膀。

谢无炽侧着头看了半晌,一只手放到时书的肩头,让他搭得更舒服些。一整个上午,门外的林盐来通报了几次,都是谢无炽未起床。搞得人直犯嘀咕:“这一年多,大人总算睡了次懒觉吧?真是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时书呼呼大睡,半途醒了几次说口渴,谢无炽恰好将温着的盐水递给他。也许是睡姿太千奇百怪,有一瞬间,竟然埋头到了谢无炽的怀里。

谢无炽欠身道:“小书……”

但话音又顿住,他一只手臂搂着时书的腰,托着屁股调整睡姿让他更舒服些,怀里好像兜着一只调皮的猫。不过兜了没片刻,时书又滚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时书直接开怀大睡,直睡到自然醒来,时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阳光落在院子内。时书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靠在谢无炽怀里,而他还闭着双眼。

时书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他,谢无炽穿着质地素净的内袍,眉宇犀挺疏离,闭眼时睫毛下染着阴影,近看时鼻梁傲慢,唇瓣抿着,他似乎连睡觉的姿势从小经过极为规矩的训练,非常得体。

在一年以前,时书看到过许多次,但都并未认真看过,如今仔细看看,有几分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他这么帅。

□*□

换做以前时书会尴尬地转开头,但现在,时书慢慢地转回目光,看着他的下半身,再抬头注目谢无炽的脸。

管得住的地方很体面,管不住的地方体面不了。

仔细说来,谢无炽是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同性。不过自己似乎只有睡在他身旁,才能安枕。

时书对着他看了半晌,谢无炽都没醒,心想:“今早不是一起上的床吗?怎么我都醒了他还不醒?”

时书浑身疲劳懒得动,也猜到自己现在一动绝对浑身酸痛,于是便顺其自然地躺着,只是视线再放了下去。

□*□

时书看了半晌,谢无炽轻微地呼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间极轻的滚动,莫名其妙让他回忆起了那天早晨,谢无炽因喘息陡然蹙起的眉心。

时书闭了下眼。

不是。

我是个S啊?

“………………”

□*□

确实挺好看的,对男人的几把祛魅了,只能说没那么恐怖。

时书想着想着眉头皱起,我跟有病似的。

但是一低头,又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小异常。时书仔细看了半晌,才想出一个解答:靠,我是不是想摸他啊?

时书深呼吸了下,直到现在,想到男同还有种眼前一黑的无力感。

时书看了半天,头都在痛。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个好事,至少如果未来有冷酷的打算,心理上不会太挣扎。

时书盯着他看,谢无炽的亵裤穿在腰间,侧躺着,露出一部分麦色腹肌,轮廓似乎极为硬挺强悍。时书看得挠头,谁睡觉都睡的这么魅惑?男模哥。

时书看不下去了,伸手替他拽撩起的衣摆,不过,指尖放到他窄腰旁的带子时,时书忍不住抿了唇,他发现自己真的想扒谢无炽裤子了。

时书叹了声气,替他盖上腰后,继续躺着。

扒了谢无炽不会生气,握住他还会爽,双爽局面,但感觉不太合适。

时书数着屋梁上的瓦,不几时,谢无炽的呼吸似乎变得更平,恐怕快要醒来,时书连忙闭上眼装睡。

谢无炽的呼吸确实变了,但他并没有下床的动作,时书才意识到,谢无炽也在看自己。一瞬间,时书心里骚动了下,变得有些紧张。

但谢无炽并未揭穿,只是下了床倒水喝,让人把饭菜送进来。

时书觉得有点无聊,索性睁开了眼睛。

身上疼痛,时书被谢无炽抱着坐了起身,一瘸一拐坐到小板凳上。谢无炽过来给他倒水喝,门外的饭菜正好送了进来。

都是当地的时令蔬菜,有苦瓜炖排骨汤,炒葫芦瓜,还有一盘腊肉盐笋,炖了一只肥鸡。时书一眼看到苦瓜,连忙往谢无炽碗里夹:“快吃。”

谢无炽给时书盛了碗清热的汤,两个人一起吃饭,时间差不多是下午,时书想到了在东都时的那间小院子,也想起了流水庵。

他和谢无炽以前便过着这样平和的生活,时书转头仔细看他,谢无炽吃相优雅,时书夹给他的菜都吃到口中,正在咀嚼时,转动视线漆黑的眼珠和时书对上目光。

时书连忙把目光转开了,咬的葫芦瓜里有颗辣椒,不知道为什么呛得他脸有些热。

第83章

无法自控

吃过饭,时书走到门外坐上凳子。恰好宋思南一行人等在不远处,见他出门连忙走了过来。

时书问:“那个小孩姐呢?”

杜子涵:“你找她干什么?”

时书:“我受不了了,她真的牛,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区跑了好几里,还能认得路跑回去,后面跟着我也很乖。很有潜力。”

他俩说话时,门后露出小女孩呆呆的脸,她也来找时书了,片刻后从兜里掏出一把东西递去,细细碎碎的核。

时书:“这什么?”

小女孩:“种子。”

时书思考:“你家那边有很多不同的农作物吗?”

小女孩点头:“这是€€狗从他们先祖的牧区带来的种子,据说在世界外的旷谷,种出的菜很好吃。逃来的时候,我娘说把种子也带上。”

时书收下种子,递给宋思南:“拿去种。看看能种出什么。”

宋思南有点没认出是什么,他收下了,由于他私自带人越境去北€€,好在是为了救人,但把队友给落下了,现在被分配在屯里种地三个月,才准回仇军继续当小领袖。

宋思南反省中,对这个惩罚算是服气。

小女孩继续从兜里抓,又抓住好大几把混杂的种子:“最饿的时候,我娘也不让吃。”

时书摸摸她脑袋:“了不起。这小孩姐你就练吧,以后肯定是高手。”

小女孩被他揉得晃了一步,拽着衣摆站好:“要不要去种种子?”

时书站起身,肩膀发痛:“好啊。”

“我也去我也去!”杜子涵说。

宋思南去拿锄头,几个人都准备走了,谢无炽从门内走了出来,正看着时书。时书一下想到他,怔了下:“你去不去?”

谢无炽将种子接在掌心看:“有禾谷类作物,也有葫芦科植物,还有胡桃科……看来主食和蔬菜都有。”

时书:“哦。”

“…………”

“这个季节,种葫芦科的植物最好,也就是黄瓜、丝瓜、苦瓜这类菜果,走罢。”

小女孩拼命点头。

时书紧随其后,思索地看着谢无炽,心想他怎么什么都懂,杜子涵说:“又被反向对比了。”

“…………”

时书手里接着几枚葫芦科的种子,找了一片有腐烂植物的肥沃阴凉土地,把种子用水浸泡后,挖了个坑蹲在地上埋进去,低头用松软的泥土将种子覆盖。

几个人分散开来种地,谢无炽在时书身旁,见他直起腰吃力伸手扶起,道:“遗民迁徙,将种子带向不同的地区,这是文明进步的一种形式。”

时书擦手上的泥:“嗯?”

谢无炽看了他一会儿,道:“统一吧。”

时书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统一?”

谢无炽带他去河沟旁洗手,替他擦干手指:“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北€€和大景互相仇视,但许多生活习性已融合得如影随形。昨晚知道你在河对岸担惊受怕,我有了这个想法,也许北€€和大景需要统一,至少让人们能穿行自如。不再像你这样。”

时书睁大眼。

谢无炽:“也许统一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时书留意到系统不知不觉提醒,谢无炽的功勋值一直在增加。

€€€€天下共主。

北€€早已认可皇帝制度,从最开始的部落演化为了封建官僚体系,他们也认同“天下”这个概念,所以真正的天下共主,是要一统北方,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时书:“你打算这么做。”

谢无炽:“是。”

时书呼之欲出对他的仰视之余,再想起狁州的战事,不知道说什么好。种完种子回到暂居之处,林盐积攒了一天的军务要汇报,正急得脑袋冒火,来回踱步!

一进门,林盐便迫不及待道:“大人,摩育王的军队攻破琪县了,正在往陶将军驻军的赫州城过去。”

时书本来还笑着,听到陶将军这几个字,笑容难免有闪失,找了张椅子坐下。

谢无炽道:“给他去信,让他和冯重山合作镇守,不得失城。”

时书抬了下眼,林盐似也有些意外:“这陶将军早已将家眷搬离城池,准备向大人尽忠,铲除冯重山以襄盛举……大人怎么变了心意……”

谢无炽喝了口茶,平声道:“北€€从上城远道跋涉而来,粮草供应必然漫长受阻。贺州肥腴,冲破狁州后的陈白、长寿两州也十分肥腴。北€€的军制还未从劫掠制转化为俸禄制,南下不会携带过多粮草,而是边走边抢,烧杀抢掠,掳来的物资便是军饷,这种军队最如狼似虎,战斗力也最强。”

“倘若让陶良瑞献关,入关后正好让他们吃成个大胖子。坚壁清野,百姓则流离失所;放任自流,则肥了北€€的军队。倘若再攻陷陈白、长寿,受难百姓恐有百万之巨,届时将四处流亡、生成祸患。冯重山要除,但有其他的法子,至少不能放任北€€坐大,增长他们的气势。”

林盐一听:“原来如此,是属下操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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