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151章

辛滨插嘴说:“何况还没死呢!就来哭丧!”

谢无炽看他一眼:“你这几日护卫二公子,也是口无遮拦了。”

林盐笑呵呵道:“二十来岁,正是思考这种事的年纪。”

时书白皙俊秀的脸上眼珠一转,看明白来。

不像谢无炽,早已看得清楚透彻,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当人上人,把人踩在脚下,不受谁的气,也不受别的指示,谁来惹他就一拳头干净利落地打回去,姿态一直相当傲慢。

时书在椅子里坐下,垂眼看着谢无炽那身官服,昨晚被他扒得凌乱,显然有好几套的换洗,今天这身要旧一些。

时书抬手看自己掌心,这几天总是轧药,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布了些凌乱的痕。

奇怪,和他是陌路人,但谢无炽夜里偏偏在床榻上,把时书的手按在他腿间的刺青上,百般轻抚。

时书光是想了一秒,又觉得谢无炽怪变态的,既没有正常的性关系认知,也没有正常的恋爱认知。

凑合过吧,披上了男朋友外衣的炮友。

时书等了他会儿,谢无炽忙完了公务,和他一起回程吃饭。时书住在药局的跨院后,谢无炽差不多每晚上都到这里来,和他一起吃饭,休息。

桌上四菜一汤,沾谢无炽的光,时书吃得比较丰盛,吃饭时谢无炽换了衣服,道:“我今天上午接了陛下的旨意,让务必援助冯重山。下午见了从狁州城里来的两位裨将,运了些军需进去。”

时书:“嗯。”

“中午天气太热,不太想吃东西。蓝仙有种冷水面,加了些冰块,一起吃了。”

时书:“哦。”

谢无炽:“下午接见了北€€来的使臣,商谈是否需要和议,刚把人送出去,贾乌便来吵架了。”

时书正吃着饭,没懂谢无炽说这些话干什么。

片刻,时书察觉到头上的动静,抬头时,谢无炽似乎静了才问:“你呢?”

时书一下懂了,这男朋友报备呢。说:“我一整天都在干活,下午回来,那个绿豆冰块挺好吃,今天就这样,没了。”

谢无炽应了一声,吃饭。

时书头皮发麻,谢无炽吃人不吐骨头,摸不清他的思路。片刻,撤去了餐桌,恰好夜已深,刚洗完澡准备要睡觉,护卫把送到谢无炽室内的冰块送到了时书这屋里来,

不几时,果然热度散去。时书回想起刚谈上时杜子涵说过的那句:你跟了他,你是一点苦不想吃啊。

时书捏了下掌心的伤痕,谢无炽宽衣解带坐到床上来。时书把手给他看:“那个,哥,今晚不能帮你打手枪了。”

谢无炽:“疼吗?”

时书:“不疼,就是不想摸东西。”

谢无炽:“不摸。”

时书仔细研究盆里的冰块,捞了一枚塞到嘴里,舌尖冰凉。刚才他和贾乌的争执时书都听见了。审时度势的上位者。谢无炽带来的数万人马在不远处安营扎寨,狁州城内的死生不论,没有得利的时机,谢无炽不会出手。

时书咬着冰块,往前走,跨坐在谢无炽的腿上,凑近亲他。

时书在反省,也觉得,自己把对这个世界的不解,发泄在了谢无炽身上。

玻璃珠一样大小的冰,谢无炽衔接之后,时书和他唇瓣触碰。时书坐在他怀里脱他的衣服,上半身脱光后,手抚摸他的颈部和宽阔精悍的背,肌肉像狼脊一样突起着,被他触碰,谢无炽的手似乎在压紧。

时书只会接吻,和简单地摸他,其他调情手段一概不会,慢慢地被压在了床上。

虽然放着冰块,屋内依旧闷热,尤其两个人都升温之后。谢无炽换了别的手段,他舔完时书的耳垂,往下舔了口喉结,便向着白皙的锁骨以下。

燥热淋漓的天气,闷出一身的汗,席子底下铺着稻草,被挤压时发出很轻的动静。时书手指插进谢无炽的头发里,拽紧他,和他鼻尖相对热气溢出。

视线之中,谢无炽伏在他身上,腰部的肌肉起伏,最刺激的部位贴合着。时书白皙的鼻尖挂满汗珠,刚想侧开脸,被轻吻吸引了注意。

口舌和他辗转纠缠,时书的气息都被他碾碎,探出双臂抱住谢无炽雄悍的后背,爽的浑身发颤,心里念了句:靠……

他听到谢无炽在耳边加重的呼吸,时书经常一阵一阵地在欲望中清醒,意识到谢无炽是个纯粹的男人,比他高大,比他强悍,比他力气惊人,但丝毫不妨碍时书听他沙哑性感的喘息,忍不住心口发软。

时书只要稍微一主动,谢无炽会更欲,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情欲之气,能消磨掉人的骨头,无论是声音,气息,温度,还是俊朗煽情的眉眼。

荡夫,真的放荡。

时书被压在怀里,抱着他时,谢无炽一只手压着时书的臂,双腿抵开,舔舐时书白净的耳珠,再往下舔。

因为并不迅疾,生怕给时书吓着了,便格外绵长。两个人的一切都是边缘性行为,身躯纠缠,肌肤相亲,呼吸交融。

时书回过神来,谢无炽下床,准备清理席面上的汗。时书也站到床底下,将衣裳丢到待洗的木盆里。

两人躺着睡觉,时书视线中再看到他的手腕,夜里便不再缠着白纱,大剌剌地露出丑陋的伤痕来。时书牵过他的手。

深夜凉快些了,时书抚摸他的手腕:“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遇到我之前,也有这种行为?”

谢无炽:“在国外读高中的时候有。”

时书:“为什么?”

“遇到的人,都没喜欢的。”

“难怪呢,我知道你,看人像看狗。”时书无意地摩挲瘢痕,谢无炽的手生的好看,骨骼粗大瘦削,骨节分明,那手指似乎生的很有力量。

时书一时兴起,一直抚摸他的手腕,直听到轻声:“时书。”

时书:“怎么了?摸你的手腕不舒服吗?”

这些伤口,通向谢无炽心里的柔软处。也许是被抚摸内心时的不安,让他不太适应。

时书有些头热,凑近,贴近他发烫的唇瓣。谢无炽情绪平静后的眉眼冷淡,双眼生的太凛冷,如冰雪般寒,俊朗的脸也显得冷,被时书亲了亲。

谢无炽眼中似有闪动,看向他。此时两个人都没怎么穿衣服。时书忍不住,再亲了他一口。

谢无炽还挺好亲,哈哈。

时书亲他,谢无炽并未躲闪,直到时书伸了舌头,捧着他的脸吻了起来。

一会儿,时书气喘吁吁,谢无炽唇角也粘连着银丝,他眼角的欲色微浮,但没到方才按着时书时那么强势和性感。

时书看他这幅任凭亲吻的冰山模样,实在和他本人过于反差,没忍住再亲了上去。时书紧紧握住谢无炽受伤的手腕,他便一动也没动,舌尖和时书纠缠,银丝也在唇齿间拉扯,辗转停留了好长时间。

“……谢无炽,你偶尔……有点乖。”时书脸红。

谢无炽掠下视线,没有话说,取出手帕擦自己和时书的脸。

时书说了半天脸红,躺回床铺上。

大清早,时书醒来时,身旁又空了,时书啧了声这个卷王,每天心中除了公务和上床别无杂念啊。时书爬起身正要出门,门打开。

谢无炽一袭朱紫官袍,明光细铠外罩着绣了银线的外袍,漆黑乌发高高束起,手腕上护臂朴拙,换上了在人前当官的做派和衣服,正在整理手腕的袖口,听到动静抬起了头。

谢无炽眉眼一如既往地漠然,漆黑的眉梢压在眼上,侧过头时鼻梁的骨极高,一派目中无人的疏远姿态。不过看到时书,道:“醒了?”

时书眨了下眼。

该说不说。

时书就喜欢谢无炽这种反差感,在外人面前衣服穿得比谁都严实,到了他床上就什么都不穿,披着人皮的怪物。

时书想了两秒,撑了下额头:“该死!被迷惑了。”

时书“啊啊啊啊啊啊!”地一路小跑出房门,片刻后端来今早的饭食,谢无炽还坐在桌子旁,准备吃饭,顺便闲谈了今日的忙碌。

谢无炽道:“狁州战事越来越紧,现在蓝仙各方势力都是一片僵局,都不肯出手相助,正在观望,这样下去很不好。”

时书:“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无炽:“剩下的那三十万石粮食恐怕运不来了,当务之急,先顶上狁州,再找€€军的乱子。”

时书明白,这都是谢无炽要干的活儿了。他道:“好。我和林太医只能保证免生瘟疫,大局上的事你们做。”

谢无炽道:“好。”

吃完饭散伙,谢无炽去公署,时书和林养春等一行太医,再去狁州城外临时搭建的木棚里熬制草药,监督掩埋尸体。

时书的工作可是非常重要,尸体引起的瘟疫,甚至于超过千军万马的威力,朱元璋和蒙古人袭掠欧洲都曾用过这些手段。

时书走到木棚底下,给自己打气:“干活!

接着两眼一睁就是干,掩埋尸体只是缓兵之计,等狁州撑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尸体仍然要焚烧,否则土地下融化的尸首可能影响到地下水,水源,继续造成瘟疫扩散。

时书站在泥土上时,泥土都是软的,像泡沫一样漂浮在尸体上,血水时不时渗透出来。

看着源源不断运出的尸首,时书走到林养春身旁:“狁州能坚持下去吗?”

林养春道:“能坚持下去,则是狁州一城之祸。如果坚持不下去,接下来的屠杀将会蔓延至大景境内,此等人间地狱将被百万次复刻,菩萨保佑,保佑狁州挺过这次祸患吧。”

时书看向城门口,心中也这样想着。

接下来的时间,时书一直在木棚里忙碌,两天才回城中休息一日。他们索性自备了锅碗瓢盆,最简单的饭菜,在木棚里搭建了吊床,到夜里便休息。

“轰隆隆€€€€”

“轰隆隆€€€€”

城外投石机的声音更加响亮,时不时传到这里来。

林养春的另一位弟子林百合赶来这里,时书天天和他说话。刚把一捆药草放到地上,眼下差不多是傍晚时分,木棚搭建在官道附近,而埋尸的坑则在一旁山林的低谷之中。

“辚辚”的动静,官道上每日都有无数马车和飞马驰援战场。

时书看着其中几辆马车,抿着唇,道:“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林百合问。

时书:“就这几辆马车,我都认识了,上面不是装歌舞伎,就是装山珍海味。”

林百合:“那是蓝仙城里达官贵人专用的车驾,这帮人可会享受了。”

时书站起身,洗干净手:“它走的那条路是通往哪边的?按理说从东都运山珍海味来,好像不走这条道吧。”

林百合:“这我也不清楚。”

时书多看了两眼,见三辆马车从岔路驶入一旁的山林道中,没了影子,便不再看了。

不过,由于城中不分日夜的厮杀,时书没时间回蓝仙,夜里也在木棚里和衣而睡。东屠山是一座横亘上百里的大山,形成了一道拱卫大景的天然屏障,密林丛生,同时,夜间也有虎狼作祟。时书在深夜醒来过一次,夜里官道上时常奔马而过,惊扰众人。不过他这次醒来,却是再听见马车的嶙嶙声。

黑灯瞎火,昨天傍晚看见离去的马车,在清晨的夜露中回来,马车帘子拂动,车辆驶过时残留着脂粉香气。

“又来了。”

时书连续两天都留意到这动静,叫人去和谢无炽说了此事,护卫查看后来汇报说,原来这是专门托运美人的车驾,他们特意盯梢过,车上只是普通的美人,并无异常。

时书:“是吗?但我看车里还有€€姬。”

“公子原来不知道?€€人的女子貌美,性格古灵精怪,舞姿貌美,东都城内以豢养€€姬为一大盛事,十分常见!”

时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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