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156章

“…………”

时书趴回去,谢无炽回到身旁,他身上的气味也回来了。时书垂下头,整个人放松了一些。

“什么回不回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心理暗示!我只是不想被人伺候,而且太麻烦你了。”时书说。

谢无炽喂他喝汤,先尝了热不热。

时书盯着他一口吹一下,耳朵发红。片刻后道:“你跟那爹照顾儿子一样,真不敢想象你当爹。”

谢无炽:“我不喜欢小孩。竭力提防婚前性行为,免得套子上被戳个孔,蓄谋让人怀上。”

时书喝他喂来的汤,咕噜了一声:“嗯?”

谢无炽像说别人的故事:“我成年以后,家里人安排让我早生下一代。他俩是婚前性行为,结婚前签了协议,只生我一个。但一直想多子多福,希望我能多留几个种,繁荣家族。从我成年以后就经常把选好的人直接送到房间,每次回家和其中的某个她见面。很多,他们不介意是谁,数量有多少,只要怀孕就可以,送来的安全套上扎着针眼。”

时书心里泛起涟漪:“啊?这是人干事?”

“我不喜欢小孩,但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会当个好爸爸。”

时书脸红傲娇:“你又想搞什么?”

“张嘴。”谢无炽端起粥,喂到时书的嘴里。

时书:“天选活爹。”

肉味在口中散开,时书眨着眼,谢无炽的话还挥之不去:“他们对你太过分了。”

谢无炽:“嗯,大概想把我当什么种猪种马。”

时书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只手抓住他的袖子,张开嘴乖乖让谢无炽喂饭,同时想到相南寺穿着僧衣时的谢无炽。这间屋子和在相南寺的很像,他也和刚认识时,无微不至春风化雨地照顾人。

时书看他,生滚的汤谢无炽都吹凉,尝尝烫不烫,才道:“来。”

时书想把头揉得蓬乱:“谢无炽。”

可你真的像我爹也像我妈!

时书喝的每一口,越来越喝得艰难,实在忍不住想抢碗:“我自己来€€€€”

谢无炽道:“你可以依赖我。”

时书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谢无炽又道:“而且你像小狗。”

时书:“啊?我哪里像狗?谢无炽,我看你才像狗!”

“不信?”谢无炽送过一勺子饭。

时书张口输出,见饭来了,吃一口。吃完“旺旺旺”。谢无炽再喂一勺饭,时书吃一口,再叽叽喳喳:“你才像狗吧?对了,你说的狗是来福那种正常狗吧?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吧?”

谢无炽:“正常狗。”

时书刚想再汪,又被一口饭塞嘴里。

“………………”

“我怎么不信呢?”时书叽哩咕噜,“谢无炽,我知道你有特殊爱好,什么字母,角色扮演,还有其他的。我才不会陪你玩呢。”

谢无炽:“嗯?”

“什么主人,狗,强制爱play,调教,虐待,我俩在一起了我才不会陪你玩儿,变态!”时书小脸通红。

谢无炽暗下脸,摸他耳朵:“别说了,乖宝宝。”

时书:“给你说硬了吗!”

谢无炽:“你有些了解我。”

时书:“哇去,谢无炽,你真的很不要脸。”

谢无炽指腹蹭他的唇,不停止。

时书接触到指尖的热度,谢无炽这副华丽的皮囊底下,全是炙热扭曲的爱和见不得人的癖好。他不反驳,身份扭曲和异帜会契合他心里也许缺失的部分,越痛苦反而越在其中得到欢愉。

虽然现在的关系开放,人都追求性自由,但在信仰中往往禁欲,性关系几乎是原罪之一,可在其中窥见许多罪恶的端倪。

谢无炽正是如此,平日的外在表现理性聪明自若,甚至高雅,但脱了衣服便是扭曲的野兽。

时书叽叽喳喳说了半晌,谢无炽的指尖按在他唇边,并无过多表示。时书抬起头,谢无炽漆黑的眼珠正看他,面上没什么情绪,鼻梁拓下几片银白的冷光,显然刺激到了他。

时书心里一顿,谢无炽算得上是病人,本来就不能用常人的看法去衡量。

指心很热,薄茧下透出克制的体温,纤毫之间,血液内疾驰的猛兽正被压制。时书一下明白,不要轻易去挑衅他的兽性。

时书连忙咬住饭勺:“饿,吃饭。”

谢无炽回过神,平静地收回了手。如果真成为了谢无炽的伴侣,磨合后,在身体上也要满足他的需求,和他玩几乎是可预期内的事。

谢无炽对性的需求很大,爬床的话,满足他在床笫间的需要,也许更容易达到最终目的吧。

时书忽然想到这个,问:“谢无炽,除了我,还有人知道你的爱好么?”

谢无炽:“我爸妈也知道。”

“然后就没有别人了?”

“嗯,其他人甚至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对人戒备心重,多说多错,和他们说真话不如说谎话有趣,而且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不好。”

时书“哦”了一声。谢无炽也认为这样不好吗。

不管怎么样,时书垂下了眼,愿意告诉自己,代不代表他把命门交到自己手里了?其实,一个人喜欢玩点乱七八糟的也不是什么罪吧?可谢无炽明显被这件事影响得重。

时书在他身后出声,谢无炽刚让人把东西撤出去,屋内恢复安静:“谢无炽。”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快二十六生日了?”

谢无炽:“你记得。”

“二十六。”时书打个呵欠,“你也在苦行啊。”

谢无炽的权力和力量,把人关起来强制爱是分分钟的事,但他也没有,而是继续这种不温不火,每日都在对峙欲望,当个鳏夫似的生活。

无欲无求的人,日子好过,而谢无炽,被各种欲望诅咒,每日烈火焚心,才不好过。

谢无炽递出的软肋,最终的结果是引导人杀他,这是地狱吗?!

时书转着眼睛:“我真是个坏男人……畜生……!”

时书自言自语,被谢无炽抱了起身,用帕子擦洗身上的汗。时书勉强坐在了凳子上,床铺要换,枕头要换,换完之后,谢无炽在热水盆里拧了条帕子,擦洗时书的身子。

时书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谢无炽:“我对过生日没有执念,也不觉得那天有什么不同。不用费心思去想,你送什么都好。”

时书被他用帕子擦脸,盯着他:“那行吧……”

正好他想不到。

专心地帮他擦身体,时书一直没穿衣服,露出少年白净的前胸后背。气氛本就有几分尴尬,时书等他擦到腿,把头转了开去。

一晚上,时书睡觉,谢无炽便时不时起床看看他。

第94章

我是男同

时书模模糊糊感觉到谢无炽来看自己,背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又痒又痛,意识不是特别清醒。

穿越快三年受到最严重的伤势。时书疼得扬起白净的下巴:“要是能回家就好了……”

现代先进医学能打麻药,消炎止痛,但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只能靠年轻硬捱。时书睡不着觉,谢无炽也几乎没睡着,在他旁边守着。

时书再想起爬床的事,是,那是唯一回家的办法。但对谢无炽公平吗?他去杀人放火,自己篡夺他的成果,公平吗?

也许是在意识模糊中,时书想到和他重逢至今,在爬床这个念头趋势下,几乎是故意引诱、把玩、羞辱谢无炽的感情,一想到,时书额头上的冷汗又下来了。

时书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家也回不了,还生了些歹念。时书把脸侧过去,也许是身上也疼,眼睛发红。

发烧时头脑的晕眩和后背的灼痛感,在熬到深夜时被困意笼罩。时书模模糊糊睡着前,谢无炽在坐在他身旁,照看伤势。

“时书,”那声音低,“再给我一点时间……”

-

深夜,更过三旬。

床上,白净俊秀的脸蛋上长睫垂直,少年陷入沉睡后,谢无炽眼下绀青,拂袖站起了身。

不远处,一缕极细的弦音随风浮现,时强时弱,似影响到了床上时书的睡意,他在梦里眉头微拧起。

谢无炽身着中衣,长发乌秀走出门来,护卫在门口等着。

“斥候回来了吗?”

“回大人,斥候刚回,这就请来接见。”

谢无炽站在中庭,月淡如冰,洒在清凉的庭院内。斥候从门外进,谢无炽便站在那接见,一袭高大挺拔的身姿,身上白衣轻泛。

“大人,码头那三十船粮的运向查出来了,正在沿途追踪,那方向确实通往北€€的驻军所在。”斥候道,“大人,粮官通€€,属实!”

谢无炽:“不要打草惊蛇,再沿途往前追踪。”

斥候不解:“这……大人,再往前追踪是€€占区,粮草已交割,追查无用还凶多吉少啊。”

谢无炽站在水池旁,青苔锈斑,抓了几颗鱼食丢进去,鱼儿竞相食用:“粮官通€€,他有罪要治。你们沿途往上,能顺藤摸瓜查出北€€的粮道和屯粮所在,是大功一件。”

这句话说得轻声,不紧不慢。

往上,顺藤摸瓜查出北€€的粮道!……

斥候如当头棒喝:“属下、属下明白!”

谢无炽阴沉之眼看他:“切记,小心行事。”

“是!”

顷刻之间,斥候退至门外,大步离去!

中庭内恢复了安宁,谢无炽抛了手中的鱼饵,到井水旁净手,只剩下持续不断萦绕的丝竹之声,隔着院墙可以想见贾乌的院子里,此时是美人巧笑,蜂环蝶绕,好不热闹。

谢无炽的手指上沾着水珠,取出帕子来擦手,这手干干净净,看不出来染上了多少的鲜血。

谢无炽转身回院子,眼底一片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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