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161章

“你如今身子不便,不能到处走动,肯定日夜陪在他的身旁,或者他来陪你。男人女人什么时候有空生孩子,人心又是什么时候思淫欲,林某清楚得很呐!你收好。”

“………………”

时书破防了:“林太医,你真是医者仁心,逢人就救啊!”

林养春:“病痛到底不好,林某量力而行。走了,再会。”

林养春负起药箱,转身离开房间内。

时书看着眼前的漆黑的包裹,浑身僵立在原地,片刻后时书打开看,星眼下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想我时书笔直一个男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堕落,堕落。”

囊内放着三盒膏腴,晒好的羊肠,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时书脑海中再次想起话本里的描述和图画。

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门口林养春走的不远,听到他干瘪的中年音色:“见过大人。”

“林太医,慢走。”谢无炽的声音。

“!!!”时书迅速将包裹的绳子抽紧,像撇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迅速藏到床内侧的被褥下压得严严实实。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谢无炽身上穿着雪白的丧服,头发让一条缟白的绸带系着,长袍及第,清正庄重,垂着的眼底下浓郁阴冷,大热的天气,刚从贾乌的院子里吊了丧归来。

谢无炽进了门便宽衣解带,脱去身上这一身繁冗的丧制服装。

时书急得冒汗,生怕被看到藏着的东西,转着眼珠东张西望。

谢无炽解开身侧的细带,视线停留在时书发红的耳尖:“房间里很热吗?”

时书:“不热啊,还好吧……”

谢无炽再看了眼凌乱的床褥,明显刻意的折痕,男友回避的眼神。缓慢地走到床边来,剩下腰间的系带,道:“帮帮我。”

时书的手伸出去:“怎么了?系的很紧?”

接着,猛然反应过来。抬头,这果然是谢无炽的情趣之一,让他帮忙解衣服上的带子。时书手指头开始拐弯:“有这么难解吗?”

彼此的距离变得很近,谢无炽身上刚晒过太阳的炙热气息袭来,宽肩窄腹,带子正好别在腰腹的部位,随着轻微的呼吸,块垒分明的肌肉也在起伏着。

时书至今看见谢无炽的腹肌,第一反应还是雄竞:“怎么练的?”

不知不觉离谢无炽很近,半低着头,他洗练利落的胸口正对在眼前。谢无炽只是皮肤薄,不算薄肌,很明显的强悍修长的线条,力量积蓄处隐含着爆发的雄悍气势,对他来说对自我力量的掌控感不可或缺,会时常锻炼,增强力量和协调性。

谢无炽:“在军中,和将士们一块儿操练。”

时书没有了之前对谢无炽这副躯体的头皮发麻的炸毛感,收回目光,手指认真地解着带子,研究这个绳扣的构造,时不时停下来挠一下柔软的头发。

片刻,耳边似乎轻轻叹了声气。

“还真只顾着解衣带。”

“多看我。”

“………………”

时书血一下冲到耳顶,俊秀的脸上瞬间通红,抬头用“谢无炽,你知道我想骂你什么,我就不说了”的目光看他。

再低头,成熟偏暗的肤色,极其热情和富有欲望,皮肤下骨骼和肌肉随性地走动,像被淬炼过似的,散发着催情的气味。奇怪……以前怎么没有摸他的冲动。

时书白皙的手指,莫名其妙移到他的腰际,贴到发烫的皮肤。

时书的下颌被覆着薄茧的手掐住,仰头,吻落下来。

第98章

雄主

时书现在也没再觉得奇怪,但不想谢无炽乱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试图控制他的一部分,白净清秀的手和青筋浮突的手握着。

亲了一下,时书以为结束,被他倒了个方向,再抱到了大腿上坐着。时书搂住他肩:“你现在空了吗?”

“空了,回来陪你吃午饭。”谢无炽轻声,捧着脸再亲来。时书下意识往门外望,一手往下抓清凉的丝褥,让谢无炽再亲了亲。

谢无炽是重欲之人,时书做好了他会亲很久的准备,这个坐姿也很方便。不过呼吸紊乱,就在时书刚上头时,谢无炽忽然停了下来,分开。

时书脸色燥红,唇被磨的发红,沾着银亮的丝。但谢无炽停了下来,漆黑的眼看他,指尖轻轻摩挲时书的下颌。

时书对视,没亲够的念头越来越旺,奇怪谢无炽停下:“……怎么了?你有事?”

谢无炽:“否。”

说完,只是抱着时书,理他耳朵旁炸毛的几根头发。时书忍不住抬手抓了一下头发,见并无异常,但谢无炽还真就只是抱着他。

时书:“啊?!”说话啊!

谢无炽的眸子黑白分明,转过来,有几分沉沉之感。这一瞬间,时书好像突然明白,一只手攥着他肩膀,身体稍往前倾,但他实在不太会调情,亲到了谢无炽的下巴,接着才往上亲。

谢无炽捧着他脸加深了吻,既缠人又有几分“你才明白”的施惩感,时书心口被勾的七上八下,心想谢无炽你还装上了,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指心抚摸纵横交错的痂痕。

碰到痂痕,时书的后背整个软了下来,谢无炽的吻迅疾,撬进他口中和舌尖纠缠,百般挑逗。时书唾液分泌,来不及轻轻吞咽了一口,发出动静,唯独没有加重手心的力道。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只记得刚分开片刻,说了没几句话又吻在一起,直到门外有人问:“大人,什么时候传膳?”

时书从他身上下来,一瞬间感觉自己又是正常男生了,看向谢无炽,旁若无人地脱了干净,换上新的衣服。

到系扣时,道:“你过来。”

时书心想,谢无炽这个人,有可能是某一类人谈恋爱特别需要的对象吧,随时记得对方。时书走近,谢无炽果然要他帮忙系腰带,伸手帮忙把绸缎的带子打了结。

门外的人陆陆续续端来饭菜,摆放到木桌上,谢无炽随口问林盐:“平逸春和苗元良那边,来消息了吗?”

林盐:“来了消息,刚开战,但还没进展。”

“你先下去吧。”谢无炽将房间内的人都打发出去。时书坐下前扫了一眼菜色,依然是清淡营养的饭菜,他看了一眼就不爽,捧起碗。

“我还要吃几天?”

“伤口发炎,再多吃几天清淡的,等你好了再大饱口福。”谢无炽替他舀鸽子汤,时书伸直胳膊夹清炒丝瓜,牵连伤口似乎有些疼,眉头拧了一下。

谢无炽递过汤,接过了时书的碗,添了米饭后再夹菜。时书吃饭时,只要开口,就把菜夹到他碗里。时书明白过来:“谢无炽,你特意回来陪我吃饭,就是看我手不方便?”

谢无炽:“你的自我很坚固,让你不要做某件事几乎不可能。我只能在你做了之后,为你尽量扫清些障碍。”

时书心虚:“嘿嘿。”

连虾都是他剥壳后再蘸上酱油,放到时书那只圆润的白玉碗里。时书捧着碗只管吃,一边呼呼吃一边抬起一只眼看他。偶尔吃得太着急,谢无炽拿着虾递到他嘴边,等时书咬一口,蘸上酱在给他咬第二口,直到全部吃完,嘴唇被他指尖轻碰一下。

情趣,实在是太情趣了。

时书红着脸酷酷炫饭。

饭刚吃完,林盐火急火燎进了门:“大人,冯重山来给枢密副使吊丧,先来拜访大人了!”

谢无炽“嗯”了一声,在金盆里洗干净手,正抄起条帕子擦拭去水,眉眼中有了然之色,道:“走吧。”

时书随同出了门,没曾想刚走到跨院中,远远看见一个满身风霜的苍老背影,在四五步外看见他,猛地曲膝跪倒在地:“都统制,多谢对狁州官兵的救命之恩!”

谢无炽快走两步,将他扶起:“冯将军这是做什么?”

冯重山道:“我听闻调拨的粮草已在路上,援军即刻便至,多谢大人体察国难,搭救全城百姓!”

听到这里,时书抬了一下眉梢。除掉贾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和官员以后,谢无炽便开始了搭救狁州的物资输送,表达了有力的支援,冯重山心里明白,特意过来感谢。

谢无炽平和地道:“晚辈奉陛下钧旨,特来搭救,职务分内之事;救黎民苍生于水火,更是吾等的责任。冯将军是封疆大吏,怎可膝跪晚辈,实在是折煞我了。”

冯重山两眼含泪:“冯某在边关待了多年,二十余年的和平,竟然养成了妄自尊大的习性,只求功名利禄,而忘了军中操练。如今见到谢都统制这等英姿勃发的年轻人,才想到,吾等确实是老了,该给下一辈让路了。”

谢无炽道:“老马识途,冯将军在军中多年,治军严明可谓一般,如今大景危难在即,还望上下一心,和衷共济,冯将军岂能自贬?快请起,同饮一杯。”

冯重山满面风霜,重重叹了声气:“唉!北€€围城两个月,冯某唯恐暴€€入关,竭尽全力抵御,中军被打成了个空壳子。从此以后,老冯就跟着谢大人干吧!”

谢无炽只是道:“不要说丧气话,请坐。”

两个人一起走去前厅接待官员之处,时书没有跟着去,林盐乐乐呵呵地看他,摇了摇头道:“冯将军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呐!”

时书刚迈出的一只脚停下来,问:“怎么说?”

“这三个月中线军遭了大罪,被接连不断地攻陷城池,再到兵临狁州城下,凡有援军无一不被杀死,城楼上的戍卫也被敌军炮击轰散,死伤可谓惨重。”

时书褐色的眸子明亮,转头看他:“我知道,我去过狁州,看到了城内的惨状。”

林盐准备走,但慈祥地和时书把话说完:“是,你也看到了,城内尸骨累累,百姓无不逃散,预防瘟疫时那尸坑里的人肉都泡成了臭水,晃来晃去。更别提整个太阴府内坚壁清野,沿途城池全被屠烧焚掠。百姓民居一把火烧个精光,如此惨状,没有几十年时间是无法复原,再现荣光的。”

时书心里咯噔了一下,冰凉至极,回想起了刚到狁州去城里,满目疮痍的景象,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人人面黄肌瘦,据林养春说没有粮草供应,竟然有人半夜挡不住悄悄吃起人肉。

简直是违背天理,人间地狱之状。

“这是战争之罪。所以我说冯重山聪明,这场仗他也算尽力而为,是个汉子,不辜负节度使的美名,用全部身家把€€军拦在狁州城外两个月,争取到了胜利。但他冯家上百年的家底都打没了,彻底被拔除了在中军的根基€€€€从此以后,最有实力的军队就是咱们北军,也就是谢大人的麾下,他再也无法参与雄主的角逐,便来向大人示好。”

时书心底下泛起涟漪,眼前,狁州城内的炮击之声还未断绝。

冯重山世代镇守边庭,二十年前义兄阵亡,他靠和议成为了边军统帅。

二十年醉生梦死,但临到战争到来,当头一棍,倒也很快振作,竭力弥补着这二十年来的错误。

城内白骨累累,这场胜利可不是他冯重山一个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谢无炽在这场战斗里,获得了最大的权益。

时书抬头望着碧蓝无云的天空,询问:“狁州是不是要坚守下来了?”

“是,大人找回了粮草,再烧了对方的粮仓,没有军需补充,对方旬日内必定退兵。”

“好,退兵了的话,我想去城楼上看看。”

一旁端茶的人上来,林盐随同上前,到接待贵宾的厅堂中去。时书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靠在门口望街头对面看,枢密副使贾乌的院门口正是一派哭坟的惨状,白纸喧阗,纷纷扬扬,他被放在一口冰块包裹的棺材内,要将尸首完完整整运往东都,让身为皇后的妹妹最后一瞻遗容。

这场战争即将落幕,转折点便是贾乌的死,他一死,一切都好办了起来。

时书正在看热闹时,几个人脚步匆匆走进门来,原来是消失了大半天的辛滨和几个亲近护卫,他们早已在河水中洗干净身体,但凑近时,时书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浓郁血腥气,凶神恶煞,似乎连鬼魂都能镇住。

谢无炽是雄主,但不是刽子手,杀人的事要交给专业打手,自己清清白白。这辛滨等人,便是最为忠诚的刀斧手。

辛滨见他,笑道:“二公子。”

时书:“……”

时书往旁边退:“请进。”

辛滨抖了下衣领,再闻了闻:“还有气味吗?二公子你这个脸色。”

时书:“可以。不过我哥现在正和冯重山说话,你要去复命?”

“那再等等,”辛滨一抬手,他们背后有人从马车上赶下来个女人,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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