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 第176章

阳光下,时书的脸十足的少年之气,好像散发着莹莹的光来。

谢无炽接到手里,心下十分宽容,心想,养孩子果然要放纵他的天性。

不过,接下来的一路,时书见树就爬,遇果就摘,辛滨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大人啊?大人!这€€€€”

这个是真大圣。

“……”

谢无炽手里的树枝快拿不下,安静片刻,道:“算了,随他去吧。”

辛滨:“…………”

时书终于爬累了,回到庭院内坐着歇息了会儿,看辛滨将水竹的枝叶剃去,装上鱼线鱼钩。他走到角落里去,取出一根锄头挖土,翻找蚯蚓。

满满小半罐子,便浩浩荡荡到溪流旁去,找了个位置放下小马扎。阳光照在整片河域上,水草亮晶晶的,芦苇随风飘动。时书正在看河面上的漩涡,谢无炽则坐在一旁翻看书籍。

阳光秀丽,夏风徐徐。辛滨蹲在一旁,听见人为的鸟鸣声,回了寺庙。时书盯久了河面,便坐到谢无炽身旁,瞟一眼他看的书,把洗干净的李子凑到他唇边。

谢无炽:“我不吃,除了正餐我不吃东西。”

时书发现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听过三遍了:“这次真记住了。”

时书坐着看鱼,回想起从相南寺走过来这一路,以及流放路上,难得和谢无炽有如此安闲舒适的时间:“我俩还没钓过鱼呢。”

“高兴的话,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我和他们见上一面,商议了大计。”谢无炽指尖按着书翻了页,一边回他的话:“中午想吃什么?”

“你钓鱼,我钓螃蟹。你吃鱼,我吃螃蟹。”

谢无炽读书时专注,指间夹着一只墨笔标记划线。时书在他旁边呆了一会儿,跑到河沟里去,到处翻开石头摸螃蟹和小龙虾,捉到的就放进篓子里。

€€族史诗,五大王变革,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背景,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家族势力分布,甚至秘闻野史。当然,许多东西书里不会记载,甚至会文过饰非曲笔矫饰,但经验丰富的人,一眼便能认出哪里在藏……谢无炽看了许久后放下书抬起眼来,到河流下的浅滩。

时书正弓着腰,蹲守在一块石头附近,似乎在逮其中的大螃蟹,一动不动。

“哗!”等螃蟹露头后,时书伸手就秒。

谢无炽垂眼,时书捉到螃蟹下意识抬头往谢无炽在的地方张望,没想到和他对上目光,拎着笼子爬了上来。

时书:“我捉了好多,中午够吃了。不过螃蟹红烧好还是清蒸好?还是烧汤?这好像是普通螃蟹,不是大闸蟹。”

谢无炽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就硬。”

时书还在嘀咕:“还捉到几只生崽的母螃蟹,都放回去了€€€€不是?”

不是?

“………………”

“?”

时书左右瞟了一眼,这时候,偶尔路过一些村人。时书:“哥,你干什么呢?”

谢无炽:“鱼也钓了两尾,够吃了。回去。”

“……”

回去干什么不用说,时书:“哥,之前还说过的,不能白日宣淫。”

“这句话是你记错了,我说的是白天不能关门。”

时书拎起竹篓,和他往院子回去:“不是。”

辛滨与其他暗卫联络回来时,正看见两道身影并肩而行,一道穿着月白长袍,身姿高挑雅正,另一道将裤腿挽在膝盖,露出白净的小腿,一脸笑容,俊美清隽。€€

谢无炽简单一个字:“说。”

辛滨把话往肚子里一咽:“没什么事,来陪大人钓鱼。”

谢无炽示意他可以走了,辛滨这就走了。回到院子里,将鱼和螃蟹倒入水盆中,看鱼儿游来游去。

大门一关,窗户一合。时书坐在床上,见谢无炽关了厢房门,走过来的时候,解起身上的系带和衣襟,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

如果换成现代,这解的便是西装和手表。时书拿了本书装作扫两眼,装不下去放到旁边,回过神来已经被抱上了腿坐着。唇上吻落了下来。

……

片刻之后,大门敞开,时书走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看谢无炽煮饭。

辛滨终于再摸了过来:“大人,元观那边来了消息,隔壁望龙山上的天威道人,也是一直树立着景人旗号的那支土匪,愿意跟咱们起兵。据说,一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得大哭一场。”

辛滨有些动容:“狂饮三杯,望南而拜,泪流满脸,说家里人终于来接他们回去了!”

“永安府是大景故土,也是这群人的家园。”谢无炽在案板上将螃蟹洗干净,掰开剔去腮部,“当年和议割让永安、大盛、垂陀,等于直接放弃了这群百姓,将他们拱手让给异族人做奴隶。”

“粉饰太平,贪图享乐,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东都皇宫如此作为,是对百姓的背叛。”

试想,自己的祖国和议,将自己割让成为别国人,还是入侵国,这谁能忍?!

多少人自尽,多少人南逃。

而其他将领,事不关己,谁真正为百姓、为天下忧?

“嚓”再将螃蟹切成两半,谢无炽道:“他们宁死不当€€人,宁愿到山里当土匪,所以,这群人最真心实意依附故国,一听咱们有意向,便积极主动靠拢。多少兵马?”

辛滨道:“兵力有三千,加上家眷,怕有上万人呢!”

谢无炽:“送一万两银票过去,多加抚恤,改日约这天威道人,我要亲自见他。”

“是。”辛滨转身离开。

谢无炽将螃蟹放锅里,煮着汤。

时书看过一些电视剧,知道谢无炽此刻在干什么,进行敌后策反工作。如果谢无炽不来,去见这个天威道人的便是自己。

时书走到棚户底下,帮忙洗鱼儿,忽然之间,听到天上“咔嚓!”一声打了个闷雷。这里八月的天气,忽晴忽雨,天顶上聚集起乌沉沉的墨云,闪电在其中翻动。

时书问:“除了真心想回故土的人,这些人里面,也有借机发财的吗?”

谢无炽:“一定有。”

时书:“谢无炽,你什么人都不怕。”

“进行巨大的变革,什么人都要联合起来,有真心实意的人,也有投机倒把的人。”谢无炽将螃蟹汤盛到碗里,再放到一旁的蒸笼里保温。

时书还是感慨,道:“其他将领或者享乐,或只在意一家私军,从来不为这些百姓考虑。”

“毕竟做事很麻烦,奔波,劳碌,起早贪黑,将各项事业连接在一起,疲于奔命。立仗之马,尤其官做到一定的程度,多做多错。许多是非他们都知道,只是不去行动。人为自己而活,有几个为百姓而活。”

时书眨了下眼,可无论谢无炽为自己,还是享受追名逐利、征服天下的快感,他正为百姓奔波着,这是事实。

非常人,不能有如此坚定的心志,去执行将天下一统的道路。

时书:“谢无炽,我要是有你的心态,干什么不能成功?”

此番肩负天下人生死,也一定要这等心志,才能承载天命。

时书挠了下头,别说,幸好穿成种田的了,如果真穿成将军摄政王,指不定祸国殃民了。

他们一起吃了饭,暴雨也下得极大,视线中一派白茫茫的水雾,雨帘从屋檐的瓦片沟壑间坠落而下,滴在木板下的排水沟中,水声“哗啦”,时不时见紫色或黄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爆炸。

时书坐屋檐下看雨,谢无炽在一旁看书。

整片暴雨的山岭之中,连不远处的那间荒庙都隐去了,天地之间,只有他和谢无炽。

时书坐了一会儿,到底有些困了,心想睡个午觉。等他回到厢房午睡,谢无炽也进了门来,陪着他睡觉。

时书闭着眼,半梦半醒之中,察觉到身旁有人上了床。

时书模模糊糊知道是谁,等反应过来时,唇已经被堵住,舌尖探入与他纠缠。气味钻入鼻尖,时书睁开眼勉强看了一眼,明白是谢无炽,并未多加阻拦。

“怎么了?”

他的衣裳全被褪了下来,身上白皙,被谢无炽的手轻抚着。时书觉得谢无炽太重欲,想要说话,不止唇齿,连耳垂也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因为时书有些昏沉,便没有理会他,让谢无炽咬了会儿,等回过神来,脸再被按在了他的刺青附近。

“谢无炽……”

明明是白天,暴雨的缘故,房间内一片漆黑。谢无炽背靠装衣服的柜子,月白的长袍衣襟也松散,露出麦色紧实的胸口和腹肌来,其他地方则穿戴得极为整齐,浮起青筋的手心掌着时书的后脑,扣紧头发,一下一下浅顶让他吃。

“乖孩子。”谢无炽哑声。

时书狠狠一拳锤床,恨不得挠出血痕:“谢无炽,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

“我很喜欢。以前很多次,幻想过。向心理医生表达时反复强调,也许有了爱人以后,我想每天清晨都在他的口腔中苏醒。”

“……”

这是在演什么犯罪纪录片吗?

谢无炽你什么国籍?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谢无炽!”时书搞不懂得病的人,但此时此刻,艰难地说着话。

“我€€€€”

和舒不舒服无关,这个动作充满了对爱人的征服感,时书和他十指紧扣:“我,我自己来……”

时书涌出生理性泪水,他只好像吃冰淇淋一样,一口一口地舔着。这段时间和谢无炽在一起,时书偶尔还能反醒一下,自己是个直的。

这种给一个男的舔的事,经常让他回想起来,双耳红透。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刚入相南寺的夜晚,他永远不会想到现在这一天。

时书舔得下颌发酸,谢无炽脊背靠着床栏,手指轻抚时书的耳垂,享受这份愉悦和快感。在暴雨夜昏暗的房间内,两道身影在床榻上。

谢无炽耐性好,喘息之余,声音嘶哑:“时书,我容易物化自己,还有一些恋物的倾向。”

“嗯?”

“我很喜欢和你这个姿势,亲吻它好像也在亲吻我,让我感觉被你爱着。”

“……”

时书眼睛泛红,盯着他,虽然一直知道谢无炽变态,但有时候真的是在他三观上猛烈冲撞,简直要把人打碎。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是对他没办法,只好继续。

“很舒服……”

谢无炽非常喜欢时书给他口。

时书被他按着头发:“再深一点。”

温暖潮湿的地方包裹着。

“时书,我希望你迷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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