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好哑。”
白皎的眉眼染上笑意，侧身撑起头，捏捏言灼的脸，“是昨晚叫得太狠了？”
言灼把脸埋进香喷喷的被子里，感觉没脸见人了。
“别睡了，起床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去洗澡。”
言灼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时间太长容易生病，这点常识白皎还是知道的。
海王系那群种马把系统商城里的所有尺寸保鲜膜全部买完了，白皎昨晚居然没有买到。
不过他给言灼吃了药，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关系，主要是这个世界言灼是第一次，需要谨慎一点。
言灼尝试了一下起床，发现自己的手昨天撑床撑得太久，动不了了。
“不行，我……”
他现在手酸腰酸腿也酸，浑身上下都是不可言说的酸软。
白皎太狠了，整整一晚，完全没有放过他，直到他扛不下去睡着才作罢。
“那你夹紧。”
宿舍里没人，白皎直接连带着被子一起裹着言灼单手抱下床，把言灼吓得不敢睁眼，生怕摔下去。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天生的，你学不来。”白皎将他放到椅子上，在衣柜里找出套新衣服要给他穿上。
“我自己来。”
言灼赶忙接过衣服，自己囫囵套上，就是穿裤子的时候犯了难。
他感觉自己要夹不住了，热流正在汩汩涌动。
白皎思索了会儿，发出轻笑，“我去找条裙子给你换上。”
“别，别。”
那也太引人注目了。
言灼只能强忍着异样感，快速换上裤子，一套动作下来，再次瘫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虽然裤子穿好了，但是白皎盯着言灼两条又直又长的腿，陷入沉思。
他还真的有点想看言灼穿裙子的样子。
“我们走吧，快点。”言灼站起身，一个不稳，直接扎进白皎的怀里。
“车在楼下，不急。”白皎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轻松得不像话，再次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的力气。
“会被别人看到的……”言灼这样说着，却没动，将脸埋在白皎的颈窝。
“都去上课了，这个点没有人。”
白皎刚才已经让886检测过了，不会让人看到。
他不喜欢言灼这副模样被任何人瞧见。
言灼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装鹌鹑，脑子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他一头脑热和白皎做了那种事情，心里没有丝毫后悔，反而很雀跃。
他居然真的是个恋爱脑，可是他们分明都没有在谈恋爱！
这个认知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将言灼浇得透心凉。
他和白皎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皎是他的金主，他们之间的有契约，根本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言灼雀跃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还有些难过。
他不想要那一个亿了，想正常地追求白皎，和白皎光明正大在一起。
可是不行。
他真的很需要钱。
“为什么忽然心情不好？”
白皎将他塞进后座，调节了座椅让言灼躺下，自己去开车。
“困。”
言灼不肯说，白皎并不强求。
他驾车离开校园，豪车的车标让不少人侧目，言灼坐起来，用小毛巾垫着，怕东西流出来沾到车上。
白皎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的动作，淡淡说了句：“不用，会有人清理。”
言灼到底没纳闷沉默太久，扒着前座的靠背，可怜兮兮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坐副驾驶？”
“后面位置大。”
“可是我想坐你旁边。”
言灼话音刚落，白皎便停了车，让他撞了脑袋，紧接着白皎下车绕到后面将他抱出来，快速塞到副驾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言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头那点郁闷全消散了。
“皎皎！”
“嗯？”
“不干什么，就想叫叫你。”言灼靠在椅背上傻乐，双眼亮晶晶地望着白皎。
“好。”
白皎认真开车的模样让言灼想拍张照保存下来，他先询问了白皎的意见，才打开摄像头调整角度拍照，却觉得白皎哪个角度都很好看，拍了半天，将照片全部存在一个单独的相册里，顺便备份在自己的社交平台私密相册防止弄丢。
手软得没力气，言灼才放下手机，“皎皎，我什么时候才能到？”
“还有半个小时。”
“好吧，那你认真开车。”
“嗯。”
言灼安静了一小会儿，再次开口，“皎皎，你真好。”
“哪里好？”
白皎想不通。
他明明是在报复言灼，言灼怎么还夸他好？
“哪里都很好呀。”
白皎沉默，思索哪一步出现问题。
言灼想到昨晚白皎熟练的操作，目光开始飘忽，小声问：“皎皎，你以前和别人做过昨晚和我做的那种事情吗？”
“没有。”白皎回答得很干脆。
他只接受这一个灵魂的靠近，哪里来的别人？
言灼眼睛再次发亮，语调上扬，“你把第一次给我了？”
“嗯，”白皎停在亮起红灯的路口，看向他明亮的双眸，“第一次给你了。”
以后也只会有他这一个。
言灼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捂着脸小声说：“那你还真是天赋异禀。”
“现在不建议你说这些，”白皎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或者说，你想让我找个隐蔽的地方停车继续？”
言灼从捂脸改成捂嘴。
他不行了，不可以继续，真的会死的。
白皎轻笑了声，恰好绿灯亮起，他发动车继续行驶。
“皎皎，我们去你家吗？可你以前不是在国外？”言灼转移话题。
他就是忍不住跟白皎说话。
“回国新买的房子，”白皎解释道：“我父母定居在荷兰，现在满世界旅游，两年也见不了一次面。”
“你以后也会定居在国外吗？”言灼想到白皎一年后会离开，有些失落。
“看情况。”
“那要什么情况你会留在国内？”
“结婚后，伴侣在哪，我在哪。”
白皎说这话时情绪很平稳，看上去很随意。
他本来就无所谓在哪里，交换生计划结束后也不会立马离开，一切都要看言灼。
而言灼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把他和白皎的身份证年龄全改了，现在就去和白皎在民政局领证。
白皎将车开进别墅区的地下室，打开副驾驶车门时，言灼直接张开了手。
“皎皎，我腿软，走不动，”他软着语调撒娇，“抱我。”
白皎疑惑于他态度的转变，不过抱得极其自然。
“皎皎，你是不是经常健身。”
言灼像是一只树袋熊般挂在白皎身上，“我昨天摸到了，你有八块腹肌。”而且手臂的肌肉也很结实，线条一点也不夸张，好看又好摸。
白皎挑眉，“你昨晚还有心情数数？”
“……我，我就是，数了。”
“今晚还要再数一数吗？”
“纯数可以，”言灼搂紧了白皎的脖颈，“其他……真的不行了。”
“那你还撩拨我？”
言灼心虚反问：“哪有？”
电梯直达卧室，白皎将言灼抱到浴室放进浴缸里，打开花洒等水热了后直接浇到言灼的身上。
“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