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 第26章

江与临动作微顿,用奇异的眼神看了钟佑一眼:“你吓傻了?我只见过乱认爹的,还没见过乱认叔的。”

钟佑心头一梗,尴尬地转移话题,指着试剂盒说:“哈哈,真没想到会在最后一刻完成中和,这不是已经过了三百秒吗,难道试剂反应还有延迟?”

江与临随手把试剂盒扔下悬崖毁尸灭迹,漫不经心道:“呃……可能我读秒读快了吧。”

钟佑眼神放空一瞬:“???”

啊???这也行!!!

钟佑站在风口,独自凌乱。

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还能读秒读快了?

再快半秒我就自刀了哥,能不能靠点谱啊!!!

第19章

见对方这样不着调,钟佑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眼前这人一定不是他小叔!

他小叔管理异监局时,可是出了名的冷血严谨,像一台运转高效的工作机器,从没出过岔子。

同样是寒冰异能,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简直是堪比云泥!

钟佑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江与临,希望以此唤回江与临的良知。

但很可惜,江与临完全没有良知这玩意。

他疑惑地瞥了眼钟佑:“看什么看?”

钟佑以眼神谴责不成,改为用言语直述:“你……你读秒读快了,我,我差点死了啊。”

江与临反问道:“那不是没死吗?”

钟佑被江与临的反应震惊在原地:“啊?”

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不能……至少不应该……不应该这么理直气壮地……读错秒吧。

钟佑恶狠狠地瞪着江与临——

如果不是他看起来已经快被气哭的话,气势可能会更足一些。

江与临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在钟佑委屈狗狗的可怜眼神下,他非常不诚恳地解释:“我当时也很紧张。”

钟佑心脏又是一梗,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好吧,我只是差点没了命,但你可是紧张了好几秒呢。”

江与临居然‘嗯’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

钟佑:“……”

流氓,这绝对是流氓!

他肯定不会是自己小叔的!传闻中异监局首任监察官手腕强硬,严酷秉公,怎么会是这副不着调的混账模样!

钟佑再一次找叔失败,垂头丧气。

江与临停在一辆摩托车前,长腿一跨,坐在异监局的摩托上,低头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钟佑问。

江与临头也不抬:“定位器。”

钟佑按开一个隐形翻盖:“在这里。”

江与临:“多谢。”

钟佑面露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与临手中又凝出一把匕首,插进暗格往外一撬:“拆定位器。”

钟佑头上冒出一排问号:“拆定位器干吗?”

江与临没回答,只是把定位器递给钟佑,而后朝肖成宇一扬下巴:“上车。”

肖成宇伤腿不是很方便,往摩托后座上跨的时候微微一晃,钟佑还好心扶了肖成宇一把。

江与临忍笑揉了把钟佑的呆毛:“傻小子。”

钟佑:“???”

江与临右脚踢下启动杆,朝钟佑挥挥手。

小章鱼也朝钟佑挥触手。

钟佑:???

嗯?触手?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玩意?

钟佑还没来得及细看,摩托车便引擎轰鸣一声,疾驰而去。

他手握定位器,看着远去的江与临,还天真地以为对方是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总会回来的。

直到齐晨队长带着剩余的二十个青训队员上来;直到钟佑又做了一次基因检测;直到他们剩余的所有人都回到营地;直到他了解到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直到韩文彬告诉他那个人根本不是异监局的特工;直到周副队让后勤报了一辆车损……

钟佑才后知后觉——

那个人根本不会再回来了!

他不仅不会再回来,还当着自己的面偷了一辆异监局的摩托车!

定位器还是自己亲手摘下来的!

钟佑气得以头抢地,哐哐撞墙,胸口发闷,差点没吐血!

这个人真的是……

太过分了!

*

比起骑摩托,江与临还是更喜欢开宝马。

半路上,他又捡了辆车。

江与临已经习惯了发挥极不稳定的异能,但因为脾气差,还是经常和怪物干架。

一路走走停停,时间过得飞快。

离开歧矾山时,路上仍有积雪,从北到南,草长莺飞,他们与北迁的燕子背道而驰,春水滔滔东去,在晓风残月的婉转悠扬中,南方的秀丽如一副画卷徐徐展开。

转眼已是春末,繁花落尽,风里都带这些初夏的味道。

杏花微雨,雨打芭蕉,江与临欣赏不来这份雅致,只觉得湿淋淋的让人心烦。

他不急着赶路,每逢雨天就暂缓行程,成日里无所事事,倚在高档酒店的落地窗边看雨。

春雷震响,遥远天际闪过紫色电光。

江与临眉眼淡漠,指尖却痉挛着一蜷,像是被惊雷扰了心神。

肖成宇每次看到江与临望着烟雨出神,心里都发慌,总觉得他林哥在这时候破碎感十足,好似随时会化成一股云雾乘风而去。

冷然苍白,伶仃削瘦,他好像并不属于人间。

虽说下雨天人心情容易压抑,但林哥表现的也太消极,太阴郁,太down,太emo了吧。

肖成宇不敢出言打扰,只能默默祈祷雨停,好让那个活碰乱跳的林哥赶紧回来。

这日,连绵细雨终于停了,风和日丽,一扫前几日阴沉。

江与临又行了。

停留数日后,他们终于再度出发,开启了南下的旅程。

肖成宇负责开车,江与临就坐在副驾驶上,把靠背往后一仰,用异能支出张稳稳当当的桌子,自己沏茶喝。

小章鱼趴在冰桌上,很乖巧充当茶宠。

保温瓶里的热水还是昨晚倒进去的,放了一晚半温不烫,江与临捏着茶杯,把洗茶的水从小章鱼脑袋上浇下去。

小章鱼模拟着那种遇热变色的陶瓷茶宠,在茶水浇下来的同时,颜色冰蓝变成橙黄。

肖成宇余光瞥到这幕,感慨道:“林哥,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校霸?”

江与临又倒了一泡水,煞有介事地刮沫、搓茶、摇香:“校霸?我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肖成宇握着方向盘:“额……就是感觉你又会保护人,又爱欺负人。”

闻言,江与临很是诧异,转头看向肖成宇:“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

肖成宇抖了抖:“没……没欺负。”

江与临倒了三盏茶,把其中一盏推到小章鱼面前。

小章鱼伸出触手探入茶盏,吸干了里面颜色浅淡的茶水。

“你喝不喝?”江与临端起茶盏递给肖成宇。

肖成宇说:“哥,我不喝了,喝完茶水总想尿尿。”

江与临侧头,不动声色地看了肖成宇一眼。

肖成宇:“……”

就这眼刀,这威胁人的劲儿,还不承认自己欺负人?

肖成宇怂到极致,只敢心中吐槽,低头叼起杯盏,把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江与临拿回茶盏,这才端起自己那一杯喝了,同时还不忘教育小章鱼:“先请别人品尝,是最基本的礼貌。”

小章鱼点点头,用触手卷起茶壶,又倒了三盏茶,第一盏先给江与临,第二盏给肖成宇,最后一盏自己喝了。

肖成宇连喝两杯淡了吧唧、被温水泡得半开不开的茶水,没一会儿就生出几分尿意。

不过好在男生解手十分方便,尤其是现在路上没什么人,随便找棵树就能放水。

肖成宇把车停在路边,快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江与临撑手靠在车窗上看着肖成宇的背影,免得突然出现个攻击力强的怪物把人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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